一四九、新世界——聖杯戰爭(49b)

　*

　一股龐大的，幾乎不可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能量緩緩的溢出著。

　即使只是冰山一角，也已然壓製的阿爾幾乎趴在地上。

　但是，正是這龐大的能量，卻意外的壓製了魔劍的製禦力。

　阿爾重新得到了行動的力量。

　遠遠的將魔劍拋開，抵抗著重壓，狼狽的來到saber的身邊。

　saber的胸腹部被完全撕裂，連同鎧甲一起，變得血肉模糊。

　萬幸，那傷害並沒有波及到要害部位，通過魔力構成身體的英靈，恢復能力遠遠的超越了人類，只要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就不會危及到生命。

　【該死的，現在是什麽狀況?似乎已經完全超出了我所能夠掌握的極限了……】

　【……】

　【阿爾，你這個混蛋！】

　【不是決定好了要守護她的嗎?】

　【超出我所能夠掌握的極限?說出這樣的借口，就可以逃避了嗎?！】

　丟棄了魔劍，阿爾企圖借用saber手中的那柄不可視之劍。

　但是，即使處於昏迷之中，那位少女依然樣牢牢的抓緊著自己的愛劍。

　“抱歉，saber，你的劍借我用一下。”

　勉強將saber的手指扳開。

　似乎是阿爾的動作觸動了saber的防衛意識，倒在血泊之中的少女幽然醒來。

　“阿，阿爾……沒事嗎?”

　那位少女用底的幾乎無法聽見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

　“恩……”

　阿爾一邊回答，一邊接過saber手中的聖劍。

　saber疑惑的以聖綠色的眼眸望著阿爾。

　“放心吧，你先休息一下，很快就結束了。”

　微弱的點了點頭，saber閉上雙眼，並放松了自己的手指。

　執起那柄傳說中的聖劍，感受著劍身中那與魔劍截然不同的力量，阿爾堅定的抵擋在了saber的身前。

　【我，無所畏懼！】

　“轟！”

　從阿爾的周身，散發出了火焰。

　魔力，念力，精神力，鬥氣，集合了所有一切的能量，所產生的新的力量。

　這一次，並非魔劍的引導，而是通過阿爾自身的力量所爆發，將這些原本隱藏在體內的力量，以不可思議的姿態完全爆發了出來。

　【嗚……這……這種感覺……】

　感受到火辣辣的，如同皮膚被一絲絲剝開一般的感受。

　那並非通常意義上的疼痛，而是來自神經一般，幾乎令人無法忍耐的痛楚。

　痛楚在不斷刺激著阿爾的感覺器官。

　身體無法承受這股力量，表皮之下的經脈在不住的痙攣著，血液仿佛不要錢一般從皮膚下大片大片的滲出。

　【該死的，快麻木了……】

　阿爾顫抖的，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痛歸痛，好強的力量，簡直比魔劍所引發的力量強上百倍。】

　【在無法忍受之前，速戰速決！】

　承受著非人的痛苦，阿爾努力的擺出了揮劍的姿態。

　雙手握住劍柄，將那柄湖中精靈贈送給亞瑟王的聖劍倒懸在背後。

　目標，是那高高在上的二位少女。

　此刻，帕邱莉剛剛將名為聖杯的詭異雕像完全的召喚至這個世界。

　然後，少女將目光轉向了地面的阿爾。

　“你……想要戰鬥?”

　從少女的櫻唇中傳來的輕聲的低語，明明間隔了大段的距離，但卻仿若直接出現在阿爾的耳邊一般。

　“毫無意義，即使戰鬥，也無濟於事……”

　“無法拯救任何人，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異或，只是單純的發泄心中的憤怒?”

　“如同野獸一般，用暴力掩飾自己的畏懼?”

　“毫無意義?”忍受著撕心裂肺的疼痛，繼續聚集著幾乎無法控制的力量，阿爾大聲將話語傳入空中。

　“並不是毫無意義啊！”

　“……”少女仿佛完全沒有看見那劍尖處漸漸纏繞起來的龐大能量，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地面的阿爾。

　“打敗你，得到聖杯，並向聖杯許願，讓saber恢復健康，邏輯十分清晰，哪裡有問題了?”

　那柄聖劍上的風之結界早已被龐大的魔力吹散，露出了黃金之劍的真容。

　在聖劍之上，纏繞著前所未有的龐大能量的集合。

　無法描述那種能量的色彩。

　那是人類貧乏的語言無法形容的姿態。

　那是不屬於這個世界，來自異界的力量。

　“我認識你……”阿爾大聲的說道。

　“雖然在我的記憶中沒有你，但是我可以確定，我認識你。”

　“你，不否認吧……帕邱莉！”

　“……”

　紫色的少女面無表情，但同樣沒有任何否定的動作。

　“那麽，可以將聖杯讓給我嗎?”

　“我拒絕……”紫色的少女淡淡說道。

　“果然……不行嗎……”

　將全身的力量放置在雙手之上。

　渾身已然被汗水所浸透。

　那是由於劇痛而產生的冷汗。

　臉上，身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下來。

　這樣下去，即使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阿爾也同樣會因為脫水而死亡吧。

　於此同時，聖劍上所積累的力量也到達了臨界點。

　那柄傳說中的聖劍不斷發出仿若呻呤一般的顫動。

　“已經……沒有退路了……”

　“誓約……勝利之劍……改！！！”

　猛然揮落。

　宛如龍呤一般，一道仿佛能夠撕裂一切的能量，劃出強橫的波動，向著空中的兩名少女撲去。

　毀天滅地。

　那是積蓄了阿爾所有力量的一擊。

　那是融合了憤怒，迷惑，焦躁，不甘的一擊。

　那是前所未有的一擊，即使是阿爾本人，也無法想象這一擊的威力。

　那是如同流星一般，劃破了整個天際的一擊。

　攻擊轉瞬而至。

　撕扯，破壞。

　整個空間的空氣被抽空，在強大波動的帶動下，化作集束的利箭，伴隨著那無法形容的光波，向空中的紫色少女席卷而至。

　接著，空間在一瞬間成為了灰色。

　那是十六夜咲夜的能力，將整個空間完全靜止，超越了規則的能力。

　但是，沒有作用。

　即使是那靜止的空間，也無法阻擋切裂一切的波動。

　銀發女仆的能力，首次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失去了作用。

　光波切裂了時間，切裂了那灰色的空間。

　“噗……”伴隨著空間的破裂，銀發的女仆大口大口的吐出殷紅的鮮血，並無力的向地面掉落下去。

　毫無憐憫，毫不停息，光波在切裂了那灰色的空間之後，毫不停留的吞沒了紫色少女的身影。

　在那毀滅性的力量之下，**的防禦沒有任何意義。

　沒有布設結界，同樣沒有進行躲閃。

　少女的身體，在毫無抵抗的狀況下，被硬生生的撕扯成了兩半。

　從鎖骨起，斜斜的劃出一道巨大的裂痕，並一直延續到腰部。

　致命的一擊！

　紫色的少女，幾乎被切裂成了兩半。

　少女的衣物已然完全消失，露出了那白皙美好的身體。

　在那個嬌小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裂痕。

　雪白的**，混合著鮮紅的血液，顯示出一種異樣的美麗。

　“你……為什麽不躲閃?”

　阿爾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傑作。

　無法說出話來。

　心臟在不住的顫抖。

　心痛。

　身體的疼痛完全無法比擬，無可抑製的心痛。

　不知道為何心痛。只是毫無由來的痛苦著。

　仿若犯下了不可原諒的罪孽，仿若做出了罪該萬死的事情。

　連那柄作為凶器的聖劍何時離開自己的雙手，滑落至地面，都不得而知。

　只是呆呆的望著上空，望著被自己的攻擊所傷害的少女。

　望著那慘不忍睹的少女的身體。

　即使被切成兩半，那位紫色的少女依然存活，依然漂浮在空中。

　除了血液之外，甚至沒有任何人類應有的器官離開身體。

　仿若虛假的人偶一般。

　“……”

　那位少女淡淡的凝視著下方的阿爾。

　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一般，沒有憤怒，沒有仇恨，同樣，也沒有痛苦，那是如往常一般，淡漠的目光。

　那道目光，正正的對上了阿爾那混雜著自責，迷茫，與極端心痛的目光。

　“這就是你的決心嗎?主人……”

　“不，我不是你的主人，我……不配當你的主人……”

　話畢，超越了身體的極限，隨意使用無法承受的力量，那強烈的後遺症終於出現。

　幾乎在瞬間，阿爾的身體如同散架一般，完全失去了控制。

　眼前陣陣發黑，整個世界慢慢消散在眼前，最後所見到的，是那位少女被劃分為兩段的身體。

　接著，銀發的少年完全失去了意識，撲倒在地面上。

　“……”

　“現在，並不是讓一切回歸原狀的最佳時刻。”

　“虛假靈魂的烙印，出乎意料的堅強。”

　“咲夜，計劃延後吧……”

　“真狼狽啊……”空中，突然傳出了男人渾厚的聲音。

　是貝納雷斯，那位額頭刻有無字的男子。

　龍神大人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帕邱莉與咲夜的身邊。

　“哦，終於找到了嗎?我主復活的關鍵。”

　貝納雷斯伸手，將聖杯收入懷中。

　“任務完成， 需要我去料理那些存活下來的螻蟻嗎?”

　“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情。”身體被斬成兩段，嬌嫩的**被殷紅的鮮血所浸透，帕邱莉殘缺的身體靜靜的躺在咲夜的懷中。

　咲夜的狀態同樣糟糕，屬於自己的領域被強行撕裂，蒼白的嚇人的面色無疑透露了銀發女仆那糟糕的狀態。

　“哼……你太寵溺你家的那位小少爺了……也罷，反正與我無關。”不屑的哼了一聲，貝納雷斯小心翼翼的守護著懷中的雕像。

　接著，三人的身邊發生了劇烈的波動。

　下一刻，三人消失在原地，並進入了那神秘莫測的天梯之中。

　所留下的，是那滿目瘡痍的大地，以及陷入了昏迷的阿爾與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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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三國，萌盡一切三國人物，網遊無限玩家的作者路西菲爾.熾最新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