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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明王朝》第三章吸血金翅
唧唧吱!李宣走下樓來,突聽得腳下一陣響亮的蛐蛐兒鳴叫。

 李宣本能地俯下身來,向黑幽幽的牆角望去,只見一隻雄壯的二尾蛐蛐兒伏在一塊青石上,體大,尾長,脖頸青黑,金黃色的翅膀發散著淡淡的光芒。他大喜,這與他前世拿到的那隻蛐蛐兒是何其相像!

 他半蹲下身子,慢慢湊了過去,口中發出絲絲的呼喚聲,這是拿蛐蛐兒最基本的“一招”,名為“喚蟲”,就是安撫蛐蛐兒讓它放松警惕的意思。

 現在沒有竹筒,隻有靠手拿了,李宣習慣性地將一隻手縮成半圓形,一點點靠了過去。近了,近了,他飛速地翻過手去,向蛐蛐兒扣去。

 唧唧吱!一聲鳴叫,蛐蛐兒腿一彈,跳了開去,落在一旁的地上。劇烈的疼痛感傳來,李宣翻開手一看,用力過猛,被青石上一塊尖銳的沙粒鉻破了手掌,劃了一道小口子,絲絲的鮮血滲了出來。

 唧唧吱!又是一聲響亮的鳴叫,那隻蛐蛐兒居然彈跳著蹦上了他受傷的手掌上,低頭輕輕啄了一口。李宣差點沒當場暈眩過去,我的老天,它居然“飲血”!

 蛐蛐兒猛地一跳,蹦上了李宣的肩膀,伏在他的肩膀上,六足一收,懶洋洋地趴了下去,兩隻長長的猶如金絲一般的觸角有韻律地左右擺動著。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傳入李宣的意識深處,他猛然一震,難道,它,是自己在穿越前拿到的那隻極品蛐蛐兒?他歪了歪頭,小聲道,“金翅,真的是你嗎?”

 金翅很是“人性化”地振翅鳴叫了一聲。

 李宣哈哈大笑一聲,他鄉遇故知啊!真有這麽邪乎嗎?自己居然帶了一隻蛐蛐兒穿越了!

 走出清風樓,穿過長板橋。在橋的右側,是一個促織鬥場,目下,正人滿為患。從“李宣”的記憶中,李宣得知,這是一個玩促織之風盛行的時代,從官府貴族,到民間商賈百姓,無不以鬥蛐蛐兒為人生一大樂事,一條好的蛐蛐兒居然被賣到了數十兩銀子乃至更多。

 李宣可是玩蛐蛐兒的行家。對蛐蛐兒的品種、習性乃至各類品種的品相,他基本都能如數家珍。

 現代的玩家見到古代的促織鬥場,豈有不進去看熱鬧的道理。李宣隨著人流,進了這促織鬥場。鬥場,是一座巨大的院落,分成兩行,擺著十張四方形桌案,桌案四周,包圍著很多人,加油助威聲不絕於耳,看來,鬥得正酣呢。

 李宣擠進人群,看去,之間桌案上擺放著一隻臉盤大小的青花瓷蛐蛐盆,兩隻蛐蛐在各自主人手中蟋蟀草的“挑逗”下,你來我往,時而撕咬在一起,時而退在一旁虎視眈眈地望著對手。

 李宣打眼一看,就知道,左邊那隻頭圓、牙大、腿須長,頸粗、毛糙的蛐蛐兒遲早會贏的,因為這種蛐蛐不但善鬥,而且鬥志非常堅韌,除非對手將它咬死,否則它是不會妥協的。碰到這種“鐵嘴鋼牙”意志頑強的蛐蛐,對手隻能認倒霉了,注定要因戰敗而被主人棄掉。

 道理很簡單,用來相鬥的蛐蛐兒,隻要是戰敗一次,就完全失去了鬥志,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這促織鬥場不僅是玩家們來相鬥嬉戲的,還下有彩頭。也就是說,每個玩家在開始鬥之前,都要到鬥場管理者那裡報名,然後下彩頭。隻要你贏得對手,對手的彩頭就歸你所有。你戰勝的對手越多,贏的銀子就越多。當然,完了之後要給鬥場方抽一些紅利。李宣眼前突地一亮,望了望肩膀上那老老實實仿佛睡著了一般的金翅,心道,好啊,來錢的道有了。

 促織鬥場一側,有很多販賣促織器具的商鋪。有鬥盆,蛐蛐罐……應有盡有。

 李宣伸手摸摸口袋,口袋中還有幾兩柳如是前日給的10兩銀子。他走進一家店鋪,挑中了一個口大、膛深、壁厚,上面有蓋的澄漿泥燒製的蛐蛐罐,對那些瓷的,陶的,視而不見。

 掌櫃是一個年邁慈善的老者,他深深地望著李宣,若有所思地問道,“公子,為何不要這華麗一些的瓷罐或者陶罐呢?一般說來,這泥罐是很少有人買的。”

 李宣淡淡一笑,“老人家,這蛐蛐罐不是華麗的就好,這泥罐保濕保溫性能好,最適合養――促織。”

 老者點點頭,“公子,真是行家。”

 光有罐子還不行,還得有兩樣東西,水槽兒和過籠兒。水槽兒的用處不必細說,喂蛐蛐兒水喝的。那過籠兒,兩端有洞門,蛐蛐兒可以穿過去。裡面的空間可以容納兩條蛐蛐兒。這過籠兒有什麽用呢?一是蛐蛐兒喜歡在暗處呆著,過籠兒就是蛐蛐兒的窩;二是養蛐蛐兒不能光養雄的(二尾兒),還得有雌的(三尾兒)做伴兒才行。如果雄蛐蛐兒不和雌蛐蛐兒交配――行話叫“過鈴兒”,它是不會和同性鬥的。過籠兒,就是供蛐蛐兒過鈴兒的洞房。

 李宣花30文錢買了全套的養蛐蛐用具,在蛐蛐罐裡打了一層“促織泥”,然後把金翅放了進去。他長籲一口氣,喃喃自語,“金翅啊金翅,我可全指望你了!”

 抬頭看看天色黑了下來,李宣就離開了促織鬥場,他決定明天再來。他相信,這隻有些“傳奇色彩”的金翅是會給他帶來好運的。

 路邊買了個肉包子,他一邊吃一邊沿著熟悉又陌生的道路向蕭府行去。蕭府在金陵城中心護城河的左側, 蕭家在這金陵算是豪門大戶,這府第之大,之豪華,讓新生後的李宣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府門大開,兩旁站立著四個家仆,不屑地瞥了李宣一眼,家仆們也沒理他,任由他進府向著他的臥室行去。他住在蕭府外院的一個角落裡,緊挨著下人們的“宿舍”。

 李宣的父親李龍飛原先是河南觀察使,與蕭府的“一把手”蕭萬長是生死之交,李宣自幼便與蕭萬長的獨生女兒蕭月定下了親事。後來,李龍飛突發暴病死在河南任上,李宣的母親也隨之病故,李家當即敗落下來。這時,蕭萬長的夫人就有意要悔婚,被蕭萬長壓下來了。

 蕭萬長感念李宣父親當年的救命之恩,將李宣接進府中,讓他用功讀書,以圖科舉功名,可李宣卻很不爭氣,在去年的考試中名落孫山,讓蕭萬長很是失望。再加上,他性格懦弱,還有些懶惰,也讓蕭萬長有些不喜。漸漸地,蕭萬長也斷了為他和蕭月完婚的念頭。

 念在舊情上,蕭萬長沒有攆他出去,依舊讓他住在府中,又替他找了個邸報抄手的活計。本來是想讓他主動提出解除婚約,然後蕭府順水推舟不要落下一個嫌貧愛富的罵名,可結果,李宣裝糊塗,一心混在蕭府成了一個讓蕭府人人厭惡的寄生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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