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姐,我們……能再談談嗎?”和范煌的植物人替身聊了半天后,成石又走出病房,對著守在門外的雷雨說道。
可是雷雨似乎要刻意避開成石的愛情表白,特別是上一次成石對她的表白,完全暴露了成石對她的感情。可是這種感情,讓雷雨覺得對不起范煌。
雖然當初為了試探成石,雷雨和范煌成了假的男女朋友,但是在最近照顧范煌的日子裡,雷雨才驀然發現,范煌對自己似乎擁有著一種莫名朦朧的感情。
現在范煌為了救自己成了植物人,自己卻沒事人地和一個犯罪嫌疑人談情說愛,這實在讓雷雨難以接受。
男女之間的感情,似乎永遠說不清道不明。即使是歷史上最有能耐的情聖,也不能說自己能夠看透女人的內心。
“石頭,抱歉,我的答案……不會變。”雷雨用憂傷如雨的眼神注視著成石,讓成石囂張跋扈的靈魂如同被雷雨澆注了一遍,徹骨的冰冷。
成石隻感到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開始天旋地轉起來,他如同喝醉酒般踉蹌了幾下,又撫著雪白的牆壁,忍著內心刻骨的孤寂,用幾乎顫抖的聲音說道:“是我……是我配不上你……雷姐你不用說什麽抱歉……”
楊汐琳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成石的慘淡模樣,突然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憂愁。當初自己也是一次次被范煌拒絕,而他們從小卻是好朋友,楊汐琳似乎又回想起小時候,每一次玩過家家,自己都要做范煌的老婆……可是,如今范煌對待自己漠然如同路人,一如和雷雨越走越遠的成石。
成石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向著樓梯口走去,當成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時,雷雨哭了,大滴大滴地眼淚如容絕堤的洪水,帶著這些日子對范煌的愧疚、對成石的愛情、各種各樣的壓力……一起湧了出來。她的哭泣不是歇斯底裡的痛苦,而是壓著牙默默地留著眼淚,沒有聲音,一如當初她看見母親殉職的屍體時那種哭泣。
“阿琳……你說,我該怎麽辦?我撐不住了,我一個人撐不下去啊……”雷雨掩著淚水,又哽咽著問道,卻發現本來在身邊的楊汐琳已經消失了。
成石在下樓時差點沒摔了一跤,他現在連殺范煌的念頭都沒有了,他的心死了,被自己殺死了。長這麽大,成石頭一次有想要主動喝酒灌醉自己的衝動。
悲傷欲絕的成石在下樓的時候,甚至因為站不穩摔了一跤,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當他滿臉是淚的睡在地上時,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是什麽神,自己會痛,會悲傷,更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成石面前,一雙柔嫩的手也向如同一攤爛泥的成石伸來。在朦朧的淚光中,在無端的孤寂中,成石似乎看到了回心轉意的雷雨來到了自己身邊。
“小雨!”成石頭一次喊出了這個名字,雷雨比自己還要小一點,但是雷雨卻讓自己叫她雷雨,也許正是“雷姐”這個詞讓兩人徹底淪為了一種親情,沒有愛情。而“小雨”這個名字,則是成石多少次在夢境中,在yy中,對雷雨的稱呼。
那雙手稍微遲疑了一下,而淚眼模糊的成石卻一把抓住了那雙手,更將整個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嗅著那股茉莉般的淡淡香氣,成石如同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狠狠地摟著了那個她。
“嗯~”一聲低吟,讓成石更加興奮,他如饑似渴地抱著,早已被苗曉菊養活的靈蛇更是不容分說地鑽入她的口中。
成石開始含住她的唇瓣吸啜,並用舌頭輕掃,最後舌尖更是伸到她嘴裡不停的挑逗,終於她也把舌尖探出,他用力一吸,一團溫熱滑膩的小舌被關在了我的口中。
這種感覺多麽美好。
可是就在成石打算進一步舉動時,隻感到舌頭猛地疼了一下,他本能的把舌頭縮了回去,卻聽到一聲嬌嗔:“你發什麽神經?!人家好心拉你一把,你居然還……”
這聲音不是雷雨!成石連忙抹了一把眼淚,卻看見滿面紅潮的楊汐琳正瞪著那對勾人但又生威的鳳目,仿佛要用眼神把自己凌遲處死。
成石嚇得一把推開了楊汐琳,卻用力過猛,讓楊汐琳後腦杓又撞到了牆壁上。
“啊喲!”楊汐琳痛叫了一聲,“成石那個死人!我真不應該同情你!疼死我了!”
楊汐琳在那邊叫喚,成石這邊倒是徹底傻了!自己這也太搞笑了!要是剛才拉自己的是個掃地大媽,自己還不連掃地大媽一起當雷雨給抱了?
楊汐琳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又不滿地走到了成石面前,再次伸出手來想拉成石起身,嘴裡還發牢騷道:“這回可不要再抱錯人了!”
不知是成石過於淫蕩還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成石突然覺得楊汐琳還真***可愛,一旦你和她近距離相處,會發現她有一種從骨子裡帶出來的嬌媚,一如她平日的貴族氣質。而她的嬌媚,很像是《紅樓》中王熙鳳的嬌媚,狐媚,但也摻雜著高貴與危險。
可惜,成石的心早已被雷雨搶先佔滿,身子則被苗曉菊捷足先登,生活更是被近水樓台的田甜填滿,似乎已經沒有其他人插足的可能性。畢竟成石並不是那種見女人就上的種馬。
“和我聊聊?”楊汐琳對成石輕輕地勾了勾手指,她自己也許沒有意識到,她這種動作對於普通男性具有多大的殺傷力。
成石本能地感到一種恐懼感,莫不是楊汐琳查到了什麽,想和自己攤牌。
成石想溜,或者殺人滅口,但是又搞不清暗地裡是不是有人藏著,而楊汐琳也說道:“不想聽聽雷雨對你的真實感情?”
成石愣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跟著楊汐琳一起下樓,走進了一條偷情男女專用的小路。
一心愛雷雨的成石,和一心愛范煌的楊汐琳,卻不知此刻一隻角落裡的監視器,已經將他們剛才的擁抱、他們的親昵和他們的哀愁,一起轉達給了暗處的范煌。
“派個人去聽聽……”范煌輕聲對身邊那位美女秘書說道,美女秘書只看見范煌原本英俊瀟灑的臉龐,此刻也充斥著困惑、煩惱甚至是微微的怒意……
四周的綠蔭很厚,成石不清楚王天樂有沒有注意到自己,也不清楚楊汐琳的手下有沒有躲在附近,想到此,成石又把手伸進口袋摸了摸,慘!上次自己把化妝鏡砸了,墨鏡自己更沒有帶!天哪!自己怎麽運氣這麽背啊!
成石捏了捏拳頭,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直接在楊汐琳進入鏡子世界前先打到她,或者自己也可以奪取她的鏡子,反正殘影這東西貌似沒有什麽特別的智能和能力,應該不能反抗自己。如果她沒帶鏡子,而是想讓手下捉住自己的話,自己也許能脅持她……
成石越想越緊張,當兩人走到了一片被樹木和花叢包圍的小空地中時,楊汐琳轉過頭來,對著緊張的成石笑了笑。
這片空地除了來時的小路,四周都被牆壁般的樹木和花草包圍,真是偷情打野戰的寶地啊!成石粗略地看了看地形,一邊在心底策劃逃跑方案,一邊也裝出情種的模樣問道:“你不是要說雷雨嗎?你知道些什麽?”
“雷雨她愛你。”楊汐琳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她這句話瞬間讓成石由地獄升上了天堂,“雷雨她心裡有你,你知道她平日聊天說得最多的是什麽嗎?就是以前你和她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為什麽還要……”
“愧疚,僅此而已。雷雨和我聊天時,我能夠聽得出來,她對阿煌只是一種親密朋友的關系,和愛情並沒有關系,至少雷雨這邊沒有愛情。而每次她說你的時候,話語之中飽含的哀怨和情意,每次都能讓我感動。”說著楊汐琳還抹了抹眼角,仿佛在為成石這個苦命孩子哭泣。
“不可能,她那時候和范煌明明出雙入對,和情侶沒什麽區別。”成石又辯解道,而他的內心,則是盼望楊汐琳能夠推翻自己的觀點。
“你是一個笨蛋,你是一個膽小鬼。”楊汐琳一針見血地說道:“你自己不和她說你愛她,難道等女人來向你表白?”楊汐琳又掩著嘴笑道:“按照我的推斷,那時候阿煌和雷雨表現的親密,只是想要讓你感到危機感,早點表白,哪知道你居然被嚇住了……”
“可惜,阿煌為了雷雨摔下山崖……”楊汐琳有些憂傷地說道:“雷雨說,那天她和阿煌出去,就是想要刺激刺激你,可是你居然一直和那個苗曉菊糾纏不清,如果一直這麽下去,阿煌真的要和雷雨假戲真做了。你的優柔寡斷毀了一切,如果你能夠早一點鼓起勇氣表白,雷雨根本不會和阿煌走得那麽近,阿煌那天根本不用出去,阿煌也不會為了救雷雨摔下山壑……”
說到後來,楊汐琳的聲音都有些生氣地發抖了,但是成石這邊卻越聽越興奮,心中的火焰又死灰複燃了!
雷雨愛自己!雷雨並沒有背叛自己!
但是緊接著而來的, 則是一股濃重的愧疚感,范煌並沒有搶雷雨,那麽自己推他下山壑,唯一的理由,似乎也只有殺人滅口這一條。自己,真的是一個惡魔,一個雙手染血,在**與罪惡的螺旋中越陷越深的惡魔。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等,等雷雨回到我身邊……”成石此刻心中對於楊汐琳真的產生了一種感激之情,若不是她告訴自己雷雨對自己的真實感情,自己絕對會成為一個活死人。在剛才的路上,成石自己可不止一次產生自殺順便殺個幾百人陪葬的消極思想。
成石轉身正要走,卻又聽到身後的楊汐琳又說道:“成石,我正事還沒有和你說,你不用這麽著急走吧?”
一股不祥的預感又爬上了成石心頭,而緊接著爬上成石身體的,卻是楊汐琳那芳香飽滿誘惑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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