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完下午那些無聊的課程,成石急匆匆地往新家趕去。今天畢竟是他第一天丟下田甜獨自在家,雖然田甜這幾天的情緒已經穩定,但是成石還是有點擔心。
成石攔下一輛出租車的情景被一些人看在了眼裡,成石也許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前段時間為了擺脫自己嫌疑而散布的謠言,在某些程度上又加深了自身的嫌疑,不過不是作為“嫌疑人”,而是“嫌疑人同夥”。
“那小子最近有錢的一b啊!”一個盯梢的年輕便衣警察向同伴說道,作為一個普通學生,放學坐出租車稍微有點拉風了。“快開車,跟上那小子。”
“那小子和他表妹繼承了幾百萬財產,總有點錢的嘛。”另一位中年便衣也發動了車子,緩緩地跟上了那輛出租車。而他們也發現,還有一輛奧迪也正在跟蹤出租車。
“切,又是那幫想替主子報仇的家夥!”年輕便衣鄙夷地嗤了一聲,“老哥,藍果那小子好像也被神秘人害得不淺啊?欠他一千萬的債務人就這麽被宰了。”
“十字刀疤那家夥到底和藍家有什麽仇,怎麽老是和藍家作對?”中年便衣撇了一眼另一輛正在跟蹤的奧迪,忿忿地罵了一聲:“老子總有一天把你們全拘起來!”
中年便衣話音剛落,卻發現那輛奧迪猛地朝自己這邊“飄”了過來,再看周圍還有三四輛高檔車也如同喝醉酒般晃蕩起來,嚇得周圍的汽車紛紛刹車或者轉向。
在馬路上緊急刹車和轉向會是什麽情況?兩名便衣緊接著便看到幾十輛車連續追尾,而奧迪也在撞到一輛運輸卡車的尾部後失去了控制,一頭撞向了路邊的一棟大樓,居然還把那棟豆腐渣工程大樓撞出了一個大洞!
兩名便衣的車由於比較靠後,除了和幾輛車擦了一下,沒有出現什麽大情況。兩名便衣也連忙停車,正想趕到奧迪車那兒查看,卻看見其他幾輛失控的高檔車也紛紛引發了事故,一輛失控的車甚至還往他們這兒瘋狂駛來……
成石一回家,便急忙往田甜的房間跑,但是一開門,房內卻只有大貝搖著尾巴殷勤地跟了上來,在成石的腳邊討好般地轉了兩圈,似乎是想讓成石陪它玩。
可是成石根本沒心情和大貝胡鬧,他擔心的是田甜。他如同一隻丟失幼崽的母狼,在僅有的幾間房間內到處晃蕩,似乎想在天花板的縫隙裡找到田甜的身影。
“表哥~”家門開了,田甜拎著幾個包裝盒的鹵菜和米飯屁兒顛地回到了家,“吃飯了~”
成石看到田甜的時候,隻感到渾身頓時輕松了許多,所有的煩惱都如同煙消雲散了一般。田甜的天真笑容,似乎能夠化解人世間一切負面的情緒,讓人感到安寧清靜。
“我還以為……”成石的話有些哽咽,他接過田甜手中的飯菜,溫柔地說道:“田甜,我之前好擔心你啊……”
田甜的俏臉一紅,嗔道:“表哥把人家當成三歲小孩了麽?人家不過是去買晚飯而已。”
成石尷尬的笑笑,這幾天都是自己去買菜,倒也習慣了一回家就有田甜迎上來的情景,今天田甜一不在,自己一時間倒還不習慣了。
打開電視機,成石和田甜也吃起了晚飯,田甜不住地給成石夾菜,倒像是成石是小孩一般,成石也卻之不恭,並發起了防守反擊,不時也給田甜夾菜。大貝則抱著一小盆剩飯和狗糧的混合物在一邊吃得爽快,這種狗食對於大貝來說,已經很高級了,就像此刻的幸福對於成石一般。
這時,幸福的成石和田甜並沒有注意到電視內正在播放的一則新聞:一位更像是鄉下買菜大媽的播音員用萬年不變的聲音平靜地說道:“近日傍晚,神秘殺人案再度驚現市中心,四輛正在行駛的汽車車主被割斷喉嚨,引發車體失控,並引起了一系列連環車禍,十二位路人受傷,四人死亡,警方已經加大調查力度……”
成石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很多人盯上了。
此刻的市警察局重案組內,雷漢正皺著眉頭對周圍的刑警說道:“這次小張和大王的犧牲,讓我們徹底明白了犯罪者的凶殘。而根據之前的調查,這次死難者中,還有一名是藍果派去跟蹤成石的私家偵探。所以根據我的推測,犯罪份子的目的是剪除跟蹤成石的人!而凶手,很有可能則是那個神秘的‘十字刀疤’,而從犯罪手法看,我們基本又可以確定,市內最近發生的連環割喉案也是‘十字刀疤’的傑作。我們面臨的對手凶殘程度令人發指,我們面臨的對手神秘程度也令人感到頭痛,而犯罪者至少已經控制了成石和田甜這兩名少年少女,他們既是同夥,也是人質,這也加大了我們的辦案難度。但是……我們是警察,光榮的人民警察!不論犯罪分子如何狡猾凶殘,我們都要不畏艱難的上!”
重案組的辦公室內傳來一陣響亮的掌聲,但是一直坐在一旁的老局長卻說道:“大家靜一靜……‘十字刀疤’團夥手段非常凶殘,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從這次公路事故被無故牽連多人的情況就可以看出。這件案子已經引起了省裡的注意,省裡希望我們盡快破案,穩定民心!所以,我打算成立一個專案小組,我親自做組長,專門負責偵破這個‘十字刀疤’的案子。”
“老局長,我第一個參加!”雷漢毅然而決然地舉手說道:“‘十字刀疤’已經劫持了成石,我一直當成石是兒子,我兒子被犯罪分子劫持,我怎麽能放任不管!”
“雷老虎啊……這次的犯罪分子手法已經超過了我們目前的常識,而且犯罪分子的凶殘你也是知道的……小雨已經沒有媽媽了,你還是不要……”老局長想勸一勸雷漢,而周圍眾人也都點頭稱是。
“隊長,這次還是交給我這個單身漢吧,反正我父母早逝,又娶不到老婆,乾脆和犯罪分子拚一拚!”一個年輕的熱血刑警笑道,不過笑聲中也帶著一絲視死如歸的悲情。
“周天,你想清楚!你還年輕……”老局長歎道:“我鍾明選辦案幾十年,連敵特都抓過,可是如今也對這個‘十字刀疤’束手無策,老啦……”
“既然小天加入,那我也加入。”一個帶著眼睛文質彬彬的年輕小白臉警察也笑道:“小天,好兄弟,講義氣,同生共死!”
“我也……我也參加。”一個有些發胖的中年女刑警也舉手了,“我也有兒子,我可以理解雷漢同志的想法,我也不希望將來自己的兒子被劫持。”
接下來,便是一陣死寂,其他的刑警都有些畏首畏尾,有幾個想站出來的年輕警察,在被幾個老警察提醒了“別忘了小張和大王是怎麽死的”後,又一個個縮了回去。
“老局長,人手不夠喲~總該讓我上吧。雷雨她會理解的,而且雷雨自己也很擔心成石,還經常提供成石的情況給我呢。”雷漢並沒有譴責其他人的貪生怕死,畢竟人怕死是天性,就是警察,面對如此危險的案子,選擇退縮也是人之常情。
老局長歎息了一聲,又說道:“五個人辦一個案子……也罷,就讓我們做先鋒,如果我們失敗,還希望同志們能夠繼承我們的遺志,一定要把犯人送上法庭!”
老局長,別說的這麽恐怖好不好?誰說五個人就辦不好案子的?”周天笑得很輕松,“小部隊機動力強,只要我們跟犯人打運動戰,拖垮……”
“你當是打仗哪~”羅林笑著敲了一下周天的腦袋,“有老局長和雷老虎在,我們絕對能夠逮住犯人。”
“不過五個人的確少了一點,各位,你們誰也……”白梅又環視了一下眾人,只是眾人一看見她就心虛地把眼神移開,讓白梅又是一陣歎息。
“誰說五個人的?”重案組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了,一位打扮入時性感的年輕女人大步走了進來,她的高跟鞋猜得地面嘟嘟作響,她性感的小短裙和小背心不斷勾引著男警察們的目光,她美麗白淨的臉上,那對勾魂的大眼睛更是好像會說話,顧盼生輝眉目傳情估計也就是這份上了。
不少女警第一反應是“掃黃大隊又從哪兒抓來這麽風騷的野雞?”
“好久不見了,雷老虎~”性感美女徑直走到了雷漢面前,抽出一根煙,“借個火~”
眾人看雷漢的眼神活像被捉奸在床的嫖客,雷漢也連忙介紹道:“這位是省局的秋海棠同志,上次捉叛逃高官我們合作過。”
秋海棠衝著眾人微微一笑,“省裡面派我來協助你們辦案,不過我沒想到平安市市局的同志就這麽點勇氣?”說著秋海棠又接過兩眼放光的周天遞來的打火機,瀟灑的點了一根香煙,噴出一一股股縹緲多變的煙霧。
幾個被刺激了的年輕男警察立刻跳起來要求加入專案組,但是秋海棠又冷色道:“看到美女膽子就跟著jb一起硬了?剛才沒出來的人都可以出去了, 專案組不需要沒有覺悟或者心懷不軌的人進來。”
秋海棠這句話引起軒然大波,好在大部分警察還是有點涵養,只是一個個冷著臉悶頭走出了房間,不時互相笑聲誹謗幾句。
當辦公室大門再次沉沉地關閉時,秋海棠又和顏悅色地對著剩下的五人說道:“對不起,同志們,剛才失禮了,這次省裡面對本案非常關注,希望我能夠給你們一點幫助。現在誰能提供一些以後的情報?”
秋海棠此刻給人的感覺不再是“野雞”了,盡管她的衣著打扮並沒有變,但是眾人卻覺得秋海棠好似換了一個人似地,此時到更像是一個陽光活潑的鄰家小妹,穿著暴露但是卻又惹不起你的欲火。
“這個女人厲害。”白梅大嬸小聲自言自語道。
如今的成石還不知道,一個針對他的專案組已經成立,而他也在不經意間,開始替人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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