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煌和雷雨兩人一唱一和著,從天上說到地上,大道理小歪理幾乎都說遍了,但是成石依舊抱著以不變應萬變的精神,用傻笑這種萬金油打退了范煌和雷雨兩人的聯合心理攻勢。
不過,范煌和雷雨也有幾次觸到了成石的痛處。
比如范煌就說“從目前已有的情況看,‘十字刀疤’最初活動范圍,似乎就是我們學校!因為最早幾次神秘事件……都和我們學校有關。我們完全可以這樣猜測,我們學校內的某人認識了‘十字刀疤’,‘十字刀疤’答應幫他做事,但是需要實現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所以馬梅……便是其中一個犧牲品。”
范煌的分析不可謂不老辣,嚇得成石當時心裡是“嘎達”一下緊了起來,不過好在范煌思想僅僅停留在學校內有人和“十字刀疤”勾搭,而不是學校內某人就是“十字刀疤”。最終還是讓成石用一陣對范煌推理能力高超的肉麻讚美遮掩了過去。
成石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樣,在范煌眼中是執迷不悟,陷得太深;在雷雨眼中則是直接的死豬不怕開水燙,死鴨子嘴硬了。
可惜兩人至今都沒有找到什麽直接證據證明成石和案件有牽連,所以兩人也不好明說成石是犯人同夥,那樣豈不是打草驚蛇嗎?而且成石如今這種態度,也讓兩位真正擔心他的好朋友懷有了僥幸心理:成石也許和犯人沒關系呢?
善良人啊,偏偏遇上了一隻擅長偽裝的惡魔。
人啊,不論他如何多疑,心中總是會懷有一些美好的幻想。而人的本性,則是在思想上不自覺地傾向適合自己胃口的推斷和言論。就好像中國的科學往往是按照領導的目的論證一般。
“對了,老范,你這幾天有什麽計劃?”成石看兩人都有些泄氣了,也準備轉移話題,他需要了解范煌這幾天的行動計劃,以便自己接下來殺人滅口的計劃。
范煌眼神閃爍了一下,又笑道:“成石,今天下午不是跟導遊遊覽山區嗎?沒什麽意思,不過明天開始就是自由行動了,我打算……”范煌說著說著,突然親熱地抱住了雷雨,不顧雷雨滿臉的驚詫,眯著小色眼笑道:“我打算和小雨一起在山區裡逛逛。”
雷雨正想反抗,卻看見范煌衝她擠了擠眼睛。難道范煌有什麽想法?雷雨終究沒有推開范煌,只是盡量配合地笑道:“成石……你和苗曉菊是不是也……”
成石的內心再次失去了理智,雷雨是他的一塊心病,是他內心邪惡和嫉妒洪流的大壩開關。范煌抱住雷雨的那一刻,成石隻感到腦子又被狠狠地砸了一錘子,暈暈乎乎,不知所措,這些日子勸自己忘掉雷雨的那些話,又被成石大腦自動地屏蔽了。
范煌,你會後悔的。
范煌原本是想惹火成石,讓成石和“十字刀疤”聯系,讓“十字刀疤”來什麽話,成石的表情讓她有些心碎。他是哀怨的,但又是憤怒的,可是……可是兩人為什麽到現在才知道兩人之間的真實感情?既然你是愛我的,為什麽又要和苗曉菊糾纏不清?
成石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范煌的房間,也幸好范煌自己住單人間,而雷雨晚上必須住女生集體房並接受女教室夜間檢查……要是雷雨和范煌像自己和田甜那樣同房,成石絕對會直接在現實中操起一起可以拿住的東西往范煌臉上招呼。
說老實話,自最初用磚頭給小流氓開瓢後,成石愛上了那種擦起磚頭往人臉上招呼的感覺。打人,真的很容易上癮,特別是沒有反抗的打人。
必須找到苗曉菊和好!必須撇開能夠看到自己身上異變的田甜!自己必須計劃好一切!讓范煌下地獄去!
成石急匆匆地在走廊狂奔,一路上只要看到人就問“看到苗曉菊了嗎”,他臉上那副急吼吼的表情甚至還嚇得幾個閑人以為苗曉菊出事了。不過好在大部分人還是很有經驗的,感情糾紛嗎~電視上常有,往往就是一個女生問了一個很無聊的問題沒有得到合適的答案、或者男生一些小毛病惹得女人不高興,然後女生就哭喊著“你不愛我了”跑出去,男生總要傻站個半天再去追人……總而言之,小情小調,小悲小鬧,典型的言情肥皂劇狗血橋段。
順著幾個同學指得方向,成石來到了賓館最高處的一座陽台。遠處的幾座蒼青碧綠的山峰,隱藏著一片片變幻莫測的奇雲之中,如同一位位婀娜多姿的輕紗舞娘,輕柔飄逸,一派世外桃源模樣。
而苗曉菊,就呆呆地站在陽台的邊沿上,凝視著天邊的白雲,臉上的表情有些憂鬱,倒顯得一種類似林黛玉般柔弱的美感。
成石躡手躡腳來到了苗曉菊的身邊,身子也不自覺得靠近了她些,苗曉菊現在這副模樣,還真像失戀後打算輕生的女子。
當苗曉菊幽幽地說了一句“若我能夠成為那片無憂無慮的雲彩,那該有多好?”後,成石真的覺得下一刻苗曉菊就要往台下跳了!幾乎是下意識的,成石一把摟住了苗曉菊纖細的腰肢,那份成石無比熟悉的芬芳,又刺激著成石的鼻腔,讓成石的嗅覺幫助大腦回想起那一夜的瘋狂。
“小心……”當成石輕聲說出此話時,苗曉菊的臉色有些黯淡,她又幽幽地問道:“成石,你是不是可憐我才和我……”
苗曉菊還沒有說完,一張厚實的嘴唇便已經壓在了她臉上,成石索吻,瘋狂地索吻,他覺得對不起苗曉菊,自己毀了苗曉菊的下半身,又把她當成棋子和發泄對象,最後還懷疑她跟自己的目的……就算苗曉菊拿自己當墊背的,那也值啊。一個女人能有幾個處女膜?人家連初夜都給自己了,自己也不能太自私了。
而且……而且成石剛才受的刺激,需要苗曉菊的芬芳疏解。這樣的確自私,但是成石自己卻有些樂此不疲,苗曉菊似乎也不在意這種幾乎互相舔舐傷口般的親熱。
不需要語言,兩人的關系雖然有些不穩定, 但總算是定下了。
當一陣長得令人窒息的舌吻過後,苗曉菊的臉上再次煥發了光彩,而成石也有些淫蕩地笑道:“苗苗,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到山裡,樹林裡……你知道的。不帶上田甜。”
苗曉菊有種幸福得幾乎窒息的感覺,貌似成石是第一次對自己主動啊?!她忙不迭地點頭答應,還一個勁地問道:“田甜……田甜討厭我了,怎麽辦?明天不帶上她,她怎麽辦?”
苗曉菊還是隻當田甜對成石只是一種深厚的兄妹情,畢竟表兄妹之愛似乎只是小說和電視劇裡的玩意。卻不知,有時候小說電視劇劇情,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當苗曉菊甜蜜地說道:“嗯,明天一起出去走走。”范煌的性命,也被一隻正在張開血盆大口的惡魔鎖定了。
惡魔隨著**的成長孕育,也將隨著**的成長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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