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候寫的短篇,現在翻出來看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那時候的文字,對比現在,竟要使自己汗顏,願青春永遠留在!!
同時此文獻給美麗的小西瓜,因為發現文中的“我”竟然和我的編輯同名,這實在是一個有趣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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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上網瀏覽搜狐新聞時,看到中國十大新聞人物的評選,排在第九個的同志姓馬,叫xx,他表情猙獰,肌肉發達,宰了四個兄弟後,讓我想起小馬。於是我就想些點什麽來著,紀念一下我的小馬朋友。我找來一本古龍的小說(別奇怪,我習慣了在回憶裡加點描寫,比較像個故事),泡了一壺咖啡(熬夜用的),一瓶六味地黃丸(補腎用的,聽說熬夜會腎虧),一支“英雄”金筆和一瓶黑碳素墨水。我興致勃勃的寫著寫著,手很順,寫了一晚上腰沒酸,背沒痛,握筆的手也乾燥穩定(跟古龍小說裡的大俠宰人前握刀的手一樣)。天蒙蒙亮文章初稿就差不多了,半瓶墨水通過我筆管上的細小凹槽在我的一疊稿紙上留下黑色方塊字,黑直線,黑圓形,黑xx和黑小馬。於是我就準備把一堆亂七八糟的黑稿紙整理一下打到電腦上去,這時候門哐當被打開了,一個女人進來了--我的女人風一樣的吹到我的面前。她的表情是所謂的深閨怨婦,這個我的女人才二十出頭就體現了三四十歲女人身上什麽叫狼虎之年的概念。她總喜歡在我寫文章正濃時與我作愛,一邊做一邊欣賞我的文章,並提上寶貴意見,基本上我無法滿足她(你知道像我這樣一天到晚不運動坐在電腦前的人前列腺總是不太好),所以她的意見很大。但今天很奇怪,雖然我運做得很辛苦,但她竟然了,你知道嗎?她了!這簡直沒法想象,我一度為自己的性功能再樹雄心。我的女人說你今天的文章真不錯,如果你有小馬那麽強壯就好了。我說我不是很強壯嗎?一邊用力扭了扭腰,我的女人大概忘了她才剛來過她說我剛才把你當成小馬了。頓時使我雄心毀滅一陣氣餒,意興索然的抽出家夥穿上褲子,我本來想寫我和小馬的故事,但這個女人插了一杠,我得在文章裡加個人物,把它變成了我和小馬和郝麗麗的故事。我的女人就叫郝麗麗。
小馬哥沒出事以前我們是好朋友,他小時侯腰磅體闊勝似一頭牛,頭是梯形,屬於下巴豐滿型,,所以我叫他“小梯子”,我小時候比較乾巴,頭卻很圓滾,屬於筷子上扎一球的那類,他叫我“小西瓜”。梯子小時侯滿臉橫肉我就很怕他,但我一天到晚要緊巴在他後面,雖然他會欺負我但我欺負別人時就能靠他罩著。年輕的同志都看過古惑仔吧,他是陳浩南,我就是包皮,所以我們村裡人都說我是他的小瞅瞅這真讓我即興奮又惡心。
我們八歲那年進的小學,因為村子小小學隻有三個年級,到了四年級我們就要徒步到10公裡外的菱花小鎮上讀書。三年級以前梯子是村小學的抗霸子,在我們村14個小男孩中所向披靡,打出一片天地。那時候我們都玩官兵捉強盜,梯子當然是官兵頭頭帶了12個小兵捉一個強盜,強盜輪流換頭頭卻隻有他一個,後來梯子不知從哪兒看到做官的都騎馬,而他沒馬騎隻能騎人,他坐遍了13匹小“馬”最後選定我為他的專坐,此後我就不幸淪為了抗梯子霸。因為我在13個小孩中長的最是瘦弱這我就弄不明白了就問梯子:梯……梯哥,我這瘦瘦巴巴的不把你屁股硌著了,小胖和虎崽那背上都是肉騎著爽啊。海棉沙發一樣。梯子總是一臉神秘摸著我的西瓜頭感歎:你的爽,爽死了啊!這事我沒敢細問,我沒敢問梯子你騎著我時為什麽兩條牛腿會越夾越緊,差點把我小腰夾斷,還有你那小硬的跟塊鵝卵石似的雖然你不嫌我小腰硌人但我還嫌你硌我小腰。但這並不表示我不好奇,我得跟你說明我雖然身小力小,腦袋卻不小,我聰明的很,我喜歡棒棒糖,醃大蒜和愛因斯坦。愛因斯坦爺爺說知識就是力量,我充分領悟,並讓牛一樣的梯子也死在我這顆腦袋上了,當然這是後話。那怎麽辦呢,我又找不到比我還瘦弱的人讓我騎馬做實驗。為了尋求答案,我委屈了單杠,那根小鐵棍迎風柱在小操場的茅坑邊,通體通紅,生滿鐵鏽,我們平常用它練臂力,比如做引體向上,比如學猴子用手吊著走路,偶爾也在它腳邊撒泡尿,如果不是為了尋求真理,我不知道這根破鐵棍還能幹什麽,它簡直比我還不起眼,我猜梯子可以用手把它掰成兩半。那麽我找個合適的時間吧,就那麽一腳跨了上去,姿態優雅像個標準的官兵頭子。在此之前我猜想了多種結局,它會把我新的卡其布褲子弄滿紅色的鐵鏽,我媽會讓我一個月不準吃棒棒糖不準嚼醃大蒜;它會把我的小硌成睾丸破裂,它怎麽說也是根鐵棍;它會讓我一屁股坐成兩截,你瞧它瘦成什麽勁。我就是沒想到會有這麽爽的結局,那跟偉大的不起眼的小鐵棍一杵我的小瞅瞅一股屙尿的感覺就從椎尾上一路高歌猛進轟到了腦垂體,極度刺激了我的內分泌,促進了我的血液循環,我哆嗦個不停險些滾落下來,於是更用力的夾住,一哆嗦,夾住,一哆嗦,我靠!那叫啥,那叫穿山越嶺上天入地鐵樹開花吹燈拔蠟般沒法子形容,沒法子比喻的飛一般的感覺,說不出了,有興趣的處男兄弟們自己去試試吧!原諒我的小腦瓜一時短路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反正從此你會跟我一樣愛上操單杠的感覺。(初中時我看《夫妻樂園》才整明白那丫原來有一專業術語叫“快感”,什麽鐵樹都開不出這樣的花,真他媽精辟)而我雖然明白了,雖然不甘心,但細胳膊拗不過粗大腿,我不能勉強梯子同學跟我一樣去騎單杠,還有我年紀小,喜歡崇拜猛男。所以欲拘還迎的像個妓女讓梯子同志把我的脊椎骨當自慰器用了兩年,之後我們就一起上了菱花小學。
我和梯子小時侯除了喜歡夾小腰還喜歡看殺豬,梯子的父親就是村裡殺豬的,臂上的肌肉一鼓一鼓很嚇人,順帶著遺傳給梯子的肌肉也是一鼓一鼓很嚇人。殺豬的時候走到豬欄裡挑豬,滿欄子的豬都亂跑,一個個“努努”的叫喚,稍肥點的豬更是怕死,細咪咪的豬眼裡噙滿淚水楚楚可憐。梯子爸瞧準了豬一鐵鉤子下去穿過豬耳朵就往外拉,鉤子穿入耳朵,被挑上的豬叫的更厲害,知道自己活不久,屎尿通通屙出。梯子爸高嚷一聲“嘿哈”將豬扳倒,拿繩子把豬腳都捆上,百多斤的豬當然不肯馬上就義奮勇反抗,梯子爸勒著肥豬滿臉憋的通紅,臂上的肌肉都成了小老鼠滾來滾去,等勒的差不多了就一刀往豬喉嚨捅。且慢,說到這兒不得不先說說那刀,不然你會以為殺豬等於割小草--刀是吹毛斷發的好刀,寬寸余,長有尺二,刀身泛著油光清冷照人,這可是馬家祖傳的殺豬寶刀,是馬家爺爺輩的爺爺輩傳下來的,據說是宮廷禦用殺豬刀,宰過乾隆豬的肉,放過嘉慶羊的血,隻是後來因為給后宮用的豬蹄毛沒刮乾淨馬家就沒落了,四品的帶刀屠夫變成了鄉野村夫,隻配割割鄉村豬鄉村羊的。就這麽幾百年下來了,但寶刀終究是寶刀,配合馬家爐火純青的殺豬刀法,少了禦用兩字仍不是蓋的,一刀一個,刀下豬亡那叫一個暢快。鎮上辦的宰豬場生意都被搶光,於是就有政府的大紅聘書下來說請去做專業的公務員屠夫,馬家就有人出面回絕,私底下也道出實情,這輩子也不伺候官家人了,皇上那叫個喜怒無常,要不怎麽說伴君如伴虎呢。等豬血放的差不多了--接近一臉盆--梯子爸就拽起死豬往盛了沸水的大木桶裡扔,木桶很大足夠我跟梯子兩個人洗澡,接下來是剔毛,割頭,取內髒。我看得有趣,梯子比我專業看得兩眼發紅,左右手不斷比畫,被梯子爸看見了拿起豬尿泡“啪噠”就往梯子身上甩:去去去,拿起豬尿泡邊上耍去,毛沒長齊的小伢伢也想學殺豬,到你15歲了俺再教你,這是馬家的規矩。我和梯子就拿著豬尿泡放了尿洗洗乾淨吹氣球玩兒去了。尿泡黃黃的,吹起來跟皮球一樣,你沒玩過這東西吧,它比真氣球還有韌性,堪比避孕套。那時侯我們兩小無猜,是吹同一個豬尿泡長大的好兄弟。
可是要不怎麽說世事難料呢,如果我的腦子也像包皮那麽不好使的話梯子同志將來也一直都會是我的好大哥,他真的很像大哥,手比我粗,腳比我健,打架比我拽,甚至那根東西也比我粗一倍(我們一起如廁時我對比過,我懷疑是我的脊梁骨從小給他那根吊做按摩的緣故)。可惜的是我們在菱花小學遇上了一個紅顏禍水--郝麗麗(一個腰身纖細無比夾起來肯定比單杠還爽的小丫頭),一般情況下,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故事總是很精彩的,怎麽說呢,有首歌是這麽唱來著,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讓我左右為難(是這樣唱的吧,記不聆清了)。最好梯子為了友情拋棄愛情,至不濟也是我為了友情把愛情讓給梯子,可是事情出乎了我的意料,梯子知道我喜歡郝麗麗之後竟騎著我在小學操場上自慰了一天(郝麗麗也在邊上看,一邊看一邊嬌笑“咯咯咯”),最後惡狠狠的警告我癩蛤蟆別想吃天鵝肉,郝麗麗這個小丫頭果然被梯子的強悍吸引了(小姑娘都喜歡肌肉男)。你們應該想到我當時是多麽的痛苦了吧,在心儀的女人面前出醜,最重要的是我心裡其實是願意在友情與愛情之間選擇友情的,這樣的話梯子就不會再來折磨我的小腰,他可以去夾郝麗麗的小腰。可是梯子這狗雜種竟把我體面的出讓愛情的機會也磨滅了。那一天我躺在操場的沙坑裡小腰夾斷神情淒苦像個被蹂躪的女人,可是心中熊熊一把火,梯子,你等著吧,你騎我幾天,將來我要10倍在郝麗麗身上騎回來,我也要把她的小腰夾斷。
上文提到到了菱花小學我的內心開始出現反叛梯子的心理,當然正面肯定無法與之衝突,我四肢細小,沒法跟他鬥。但是思想家都說挫折容易讓人成長,我11歲就被人蹂躪兼失戀,誰的挫折比我大,人家11歲小孩的挫折就是媽媽給他5塊錢給他弟弟10塊錢,操,我願意給他100塊隻要他讓我當著梯子的面騎著郝麗麗繞操場一圈。挫折一下子就讓我的腦袋發育更加成熟了,現在我的脖子根本支撐不住我偉大的腦殼,我必須每天用一隻手抵著下巴做思想者狀,我的腦袋以每天犧牲一百根的頭髮代價在運做如何對付梯子。我想到梯子,就想到他的肌肉,想到他的肌肉,我就想該怎麽對付他的肌肉,我每天做100個俯臥撐,跑1萬米,練少林長拳,練好了我三拳兩腳乾趴他,不現實。上無法摧垮他,就要從精神上入手,最好搶走郝麗麗對他的愛慕,但看來短期內也無法實現,他倆粘的跟塗了502似的。怎麽辦,怎麽辦,梯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種人本來就沒什麽精神,沒有精神的精神也最難摧垮,再想想,想想,有了,有一個牛逼腦袋的我果然想出個十分不符和我年齡的牛逼想法,我就像個成熟的革命家提出沒有精神創造精神也要上,創造了再摧垮他,惡毒點打個比方說你先追上他再甩了他,受刺激的姑娘小夥都愛這麽乾。找到了突破口,我忽然發現要廢了梯子就跟捏死隻螞蟻般容易,種種方案在我腦中不斷成型,噴湧而出,擋也擋不住,頭髮掉了兩百根。梯子在我腦海中被折磨的不成人型後,我簡直開始不明白我當初為何要忍辱負重,這小梯子,多可憐啊,就看我怎麽慢慢消遣你。
我跟你說過梯子的爸爸老馬吧,我還跟你說過那把無堅不摧的殺豬寶刀吧,那些東西都是我將要利用的道具。真是奇怪,我忽然發現我的腦子在受挫折發育後簡直是海納百川了,以前無限大的世界忽然全都被我捏在了手裡,被我隨意揉捏,這感覺真是除了坐單杠外的世界第二爽。我有些感激梯子了,對他也沒那麽大的怨氣了,不過為了檢驗我偉大的腦袋,梯子你隻能乖乖做我的小白鼠,對不起啊。至於郝麗麗,我發現她的那根小細腰漸漸沒那麽大的吸引力了,我覺得她身上還有些更美妙的東西,比如那日漸凸起的胸部,還有她那個屁股有圓又翹,真令人受不了。我就像個外太空來的e.t走進地球,接受到許多新奇事件,產生了巨大的好奇心。我要去探索一下未知領域,比如精神,我要讓梯子這個沒腦子的家夥成為一個有理想的高素質青年。看我的吧。
事情進行的很簡單,我對梯子這種單細胞的動物了解無比,我了解他對馬家殺豬技術的自豪感。他的理想是個專業的屠夫,他對老馬不傳他技術存在極大的不滿,他對老馬回絕那張大紅公務員屠夫的聘書也充滿了惋惜,這頭豬雖然沒腦子也知道公務員待遇高,將來乾好了可以為主席殺豬。我也了解老馬,這個中年人頑固的很,他對祖上的規矩嚴格恪守,梯子要動歪腦筋他會剁了他。有這點了解就足夠了。於是我讓那把殺豬寶刀消失了。怎麽沒的啊?到哪兒去了?你肯定要問這個問題,老馬心中也有這個疑問,於是他那天一臉陰沉的坐在院子裡的板凳上抽著煙袋,他的邊上的搓衣板上跪著梯子。我那天一臉慈悲的在邊上站著,很誠懇的勸導著老馬:“馬叔,你就別怪梯子了,那刀子也未必是梯子拿的。”老馬鳥都不鳥我一眼,我又轉過身對滿臉感激望著我的梯子說到:“梯子啊,若是你拿的就交代了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一聽這話,梯子那個激動,蹭的就要跳起來,老馬一瞪眼,梯子狠狠的又跪了回去,一臉的悲壯,我那時侯被復仇的火焰燒昏了腦袋,看到梯子那叼樣,更加起勁的說:“馬叔,找找,再找找,沒準那刀子你一不小心放哪兒了。”老馬對那刀子寶貝的很,當然不可能亂丟,可是病急亂投醫,老馬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又進屋了(我也跟了進去)。後來不知道怎麽地,那刀子就在梯子的床底下找到了,老馬當然有些奇怪,那床底下他先前翻了n遍都沒看到這刀,現在竟然找到了。當然這種突然出現法以馬家的屠夫智商肯定想不通我在其中扮演的重要角色,於是我這幼稚的反間計很順利的成功了。後果可想而知。
分析一下,首先我從刀子下手,令屠夫驚慌失措,然後從屠夫的弱智下手,以梯子對殺豬的渴望,隻有他有拿刀的動機,最後我讓刀出現在它最該出現的地方,果然,小梯子被屠夫整慘了,整整兩個月夾不了我的小腰。事後因為我一向行事低調,以梯子長江後浪推前浪般的弱智更不可能聯想到我做了手腳。太棒了,太棒了,被勝利衝昏頭腦的我未發現梯子已經有了理想,一個弱智有了他不該有的理想,就是精神,是多麽可悲的事實。以後事情的發展方向完全擺脫了我的控制,以至於我為自己的陰暗心理感到惡心,後悔。
我和梯子13歲時一起上的菱花初中,梯子長的更加壯實了,滿臉油花花冒著痘子,手一捏緊臂上就冒出兩個小老鼠,真厲害,我一臉羨慕的看著梯子,捏一捏自己,兩塊豆腐。中午吃了飯不久,我伏在桌子上打瞌睡,正夢到我跟穿小碎花裙子的郝麗麗在咂吧嘴兒,郝麗麗的嘴圓潤潤的跟新鮮櫻桃一樣嘟著……我伸出舌頭舔一舔,真甜……再舔一舔,毛茸茸的……咦,怎麽長胡子了,我一睜開眼就看見一隻老鼠撅著屁股對著我的嘴。
呸呸呸,哪個缺德鬼整你爺爺。我大聲嚷嚷
梯子匆匆奔過來,一把抓起那隻老鼠神情格外興奮:爺爺,別嚷了,這老鼠我捉來放包裡的沒想到跑這跟你親嘴來了。
你抓隻老鼠幹啥子
我……我說了你可得替我保密。梯子說這話時一臉嚴肅神秘,痘疙瘩整齊的在他臉上集中散發噬人光芒:不然我可揍死你
恩。我堅定的點了點頭,有被托付重任的使命感
我要學殺豬刀法。梯子牙縫裡蹦出幾個字。
可你爹不讓啊
管他的,刀我都備好了。梯子雙手激動的揮舞,接著他又從包裡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把小刀,薄薄的刃銀光閃閃,一看就不是俗物,啊--是小李的刀。
你從小李那偷的?我瞪大眼睛:這刀可是小李的傳家寶
噓--小聲點,隻是借用,他家的飛刀技術已失傳,留著是浪費,我家的殺豬刀法需有好刀配合,我爹那一把我又不敢拿,想來想去,隻有小李的刀
可是被小李發現了怎麽辦,他叔叔可是鎮派出所的李二麻子
這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誰知道,等我練好了就偷偷放回去。
這一來我也沒辦法了,眼睛遛到那隻老鼠上:你抓隻老鼠來乾嗎,難道用它練殺豬刀法。
西瓜,你變聰明了嘛(靠,我本來就很聰明,我這是大智若愚),我早想好了,這刀這麽小,殺豬也不頂事,我隻要學那刀法技巧,小刀會了,大刀也是一個理。
可不。我聽梯子誇我特興奮催著他:快練給我瞧瞧
哼哼,跟我來。梯子得意的帶我往校園裡的小樹林走,中午的陽光灑在梯子身上,一抖一抖的,真耀眼,連那些花花痘都看不見了。
走入小樹林,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梯子找來塊小木板把那隻老鼠固定在上面。老鼠吱吱叫喚,兩小眼珠子猛瞅著我向我求情。真可憐,可想到我純潔的初吻被它奪走了,給我追求郝麗麗留下了多大的心理創傷,要滅口,決不能讓它活著。催促梯子快動手。梯子拿著小李的刀左右比畫著,嘴裡念叨:喉下,半寸,刺。小李的刀劃出一道白光“倏”刀尖隱沒入老鼠的喉嚨。“吱”僅一聲,老鼠的四肢全撐開了,索索的抖,抖了一會就憋翹了,傷口竟然不流血,果然是例無虛發的好刀。
梯子,好刀法啊
不行,抖的太久了,現在還要掏內髒。梯子把老鼠肚子裡的毛刮了刮,小刀往下一切,黑血噴湧而出,濺了梯子一滿臉,梯子伸出舌頭把嘴角的鼠血舔了一下,眼裡有紅芒閃爍,接著掰住鼠肚皮用力往外一掀,花花綠綠的腸子心肝脾肺腎就全看到了,真像隻迷你豬的內髒,梯子用心的工作著,把每樣內髒都分出來放到邊上。陽光照到小樹林裡來,把梯子的形象襯的更偉大了,真像個專業屠夫啊!
鼠腸子,鼠肺,鼠心,鼠脾,鼠肝,鼠腎,全都分出來了,梯子甩了甩血手,一臉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我一臉敬佩的看著他,看著看著,就看他兩條眉毛全擰一塊了。
不對啊不對啊。梯子疑惑的言語。
我看了看地上,鼠內髒很新鮮啊,除了小點跟他爸掏的豬內髒一模一樣。哪不對拉?
你不覺的少點啥?
唔……。我又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出啥明堂:不知道。
恩…啊…對了對了,這老鼠沒尿泡呢。我說呢怎麽就覺著不對勁。梯子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他這麽一說我也看出來了:是啊是啊,這鬼東西怎麽沒尿泡呢。
怎麽會呢。梯子把那就剩張皮的老鼠拿過來,刷刷刷切了幾刀肢解了,又翻找了半天,還是沒有。這老鼠不會被人閹了吧。
我靈光一閃忽然有發現新大陸似的激動: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鬼東西是女的,哦不,母的。
咦,西瓜,你真變聰明了。我想也是,她不是跟你親嘴了嗎?母的才沒尿泡,母的才跟男人親嘴。梯子熱切的誇讚我,血手拍住我肩膀,我沒敢閃,怕他一翻臉把我揍了,再說梯子還有這麽手殺豬技術,一激動下,可不得把我切了。
自打叢林殺鼠之後,梯子就很少來學校上課了,一天到晚不見人。這倒便宜了我,郝麗麗這個耐不住寂寞的小娘們很快被我優雅的智慧風度臣服,偷空我也夾了夾她的小腰,挺爽的。不想隔幾天聽到孫二子家養著下蛋的老母雞被人宰了,又隔幾天,胡阿花家的雜交北京種鴨也被人幹了,全都內髒被掏空,死狀極其相似,這可不得了了。孫二子和胡阿花的男人這幾天每天拿了把刀在村裡轉悠,非把那凶手的手給剁了。我隱約覺的蹊蹺,這跟梯子的手法很類似啊,不會是他乾的吧。這天好不容易瞅見梯子,他拿了個破麻包,鬼鬼祟祟的往小樹林鑽,我一閃身偷偷跟在他後面。梯子溜到原先殺鼠的地方,一解破麻包--啊,竟是劉老漢家愛的焦點哈巴狗傻傻,四隻腳都被捆了,唔唔的叫,梯子拿出那把小李的刀就要往下刺。
住手。我騰的竄出去:梯子,你真不要命拉,這可是劉老漢的公安局長兒子送他爹的寶貝呢,你也敢下手。
是你啊。梯子拍了拍胸脯,壓壓驚:沒什麽大不了的,要想成功就得有犧牲精神,等我學成殺豬刀法幫他們家免費殺豬就成。
哎喲喂,我的親哥哥,我看你真是學殺豬學瘋了,這麽說孫二子的雞和胡阿花的鴨也都是被你宰的?
那是,我最近新發現小刀也可以殺大家夥,我準備研究出新的馬家殺豬刀法讓我爹瞧瞧,我一定會成功的,快讓開,你想阻擋我成功嗎?梯子揮了揮拳頭,神情激動起來。
不讓,你把狗放了。我口頭強硬,腿肚子轉筋。
不要狗也可以,你給我研究。梯子的眼裡忽然爆發熱烈的紅光,揮著刀撲上來。
哎喲,媽媽呀,瘋了,瘋了。我嚇的沒命的跑,梯子被傻傻拌了一跤,我逃出樹林,樹林裡還有隱約的狗叫和梯子激動的喊叫,研究,研究,喉下,兩寸,刺……
劉老漢家的傻傻被發現棄屍樹林後,整個菱花村都轟動了,劉老漢的兒子劉局長派出了一個小分隊的警力在村裡徹夜布控,並下達了死命令:一定要抓住凶手,嚴懲歹徒。村裡霎時籠罩了一股動蕩慌亂的氣氛。這天村北的許大彪怕養了三年的豬也遭不測,就去找老馬想把豬宰了賣肉,誰知老馬去城裡幫人殺豬去了,隻有小馬在院子裡磨小刀(自從樹林事件後我已與梯子絕交,開始稱呼小馬)
小馬,你爹在家嗎,我想叫他幫我殺豬
殺豬。小馬眼裡又開始冒紅光:我爹不在,殺豬我給你殺,我來殺我來殺。
你會殺嗎?小孩子一個。許大彪嗤了嗤牙。
怎麽不會怎麽不會。小馬眼裡的紅光冒的更盛,揮舞著小刀在許大彪面前三寸遠比畫著:喉下,3寸,刺,刺,你快帶我去帶我去。
許大彪嚇的不輕,看小刀揮來揮去的,著急的說:停,快停下,小馬,帶你去帶你去。
許大彪家的豬養了三年,又是正宗火腿豬金華兩頭烏,個頭了得,重480斤,高都快到小馬的胸口,滿嘴的黑毛,一口白森森的豬牙往外噴著臭烘烘的豬糞味,不愧是菱花豬王。小馬殺豬是第一遭,又碰上豬王,轟動了村子,滿村的人圍觀,沸沸揚揚的,有好事的斜眼就嚷:小馬,你的刀呢,拿出來瞧瞧。小馬刷的把小李的刀往斜眼頭上揮,一陣涼意劃過,斜眼那隻斜眼上的眉毛撲簌簌掉落。斜眼縮縮脖子不吱聲了,滿*的人都不吱聲了,小馬有一手。
5個大漢齊動手把豬王給捆上,豬王哪曾受過這委屈“呼鹵女呼鹵女”叫,奮力掙扎,5個大漢也險些壓不住,臂上全是小老鼠滾動。小馬目測了一下,眼裡忽然紅光暴盛,大喝一聲:喉下,6寸,刺。整個人急衝上去,小李的刀出手了,白光閃過沒入豬王的喉嚨,果然是好刀,刺入毫不費力,小馬拍拍手準備站起來舒口氣。哪知豬王命硬的很,感覺痛了一下,屁事沒有,掙扎的更起勁,震起漫天的灰塵,5大漢拚命壓製,嘴裡怒吼:快殺啊!小馬呆了呆,不相信的搖頭,眼裡紅光又聚合起來,拿起刀衝上去往豬喉嚨猛刺,一刀,豬叫了一聲,沒事,又一刀,豬放了個屁,沒事,再一刀,豬屙出泡屎,還沒事。小馬刺的心頭冒火,拚命連刺了七八刀,這下子把豬王惹出了吃奶的勁, 一聲震天的豬叫響徹雲霄,5大漢紛紛被彈出。豬王抖抖身站起來,雙眼血紅的瞧著同樣雙眼血紅但右手打顫的小馬,嘴裡發出一聲低吼,蹬一下後腿就往小馬衝去,速度之快使我忘記它是豬,小馬也揮刀做最後努力,小李的刀往豬眼刺去,可惜速度已明顯不行,豬王迅速轉頭一個騰挪,利嘴一張,咬住了小馬握著刀的手掌,隻聽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接著是骨碌吞物聲,最後傳來小馬慘叫聲。而等人們從一系列變化中回過神來時,豬王正躺在地上呼呼的喘氣,小馬則傻呆呆的坐在地上,左手握著沒了手掌的右手,嘴裡不信的喃喃:
怎麽會怎麽會,孫二子的雞是一刀,胡阿花的鴨是一刀,劉老漢的狗還是一刀,怎麽豬刺了十刀也不死。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人群中的孫二子胡阿花劉老漢滿臉的震驚,正要去問個明白,突變又發生了,刀砍不死的豬中英雄菱花豬王噌的站起來,咚咚咚向南跑了一百米,仰天又是一聲嚎叫,轟然倒下了……
這次殺豬事件過去很久依然被村民津津樂道,據事後豬王屍解表明,它喉嚨上的十個刀痕因為豬脂肪太厚,無法構成致命傷,真正死亡原因是吞入肚中的小李的刀割破了胃囊導致大出血。我的朋友小馬因盜竊罪被拘留了,拘他的是李家叔叔李二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