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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37章 李斯遭陷 3
斯閉目沉思片刻,開口道:“所謂賢明的君主,必得握為君之道,享樂只是其一,還有一項為禦下之術。如若禦下之術不能掌握,則享樂不能長久。”

 胡亥笑道:“何為禦下之術?是不是像一些大臣們說得那樣對臣子們應該當賞則賞,當罰則罰,該嚴時候嚴酷無情,該慈時候和顏悅色?”

 “他們說得沒錯,這確是禦下之術。可是陛下一天到晚的忙礙,哪有時間去體察大臣們是該賞還是該罰。臣倒是有一個十分簡單而又行之有效的禦下之術,當年先帝也是遵從這樣的方法,才能威服四夷!”

 “是什麽?何不快快道來!”

 “這個方法其實很簡單,陛下只需對大臣們嚴加督責便可!”李斯道:“對下嚴加督責,則臣子們不敢不竭盡全力為陛下效勞。陛下才能**天下而不受任何約束,能享盡達到極致的樂趣!”

 “哦,似乎有點道理!來,李丞相請坐於朕的階下,與朕好好聊聊。”胡點了點頭,道。

 “謝陛下大恩!”李斯叩了一個頭。站起身在胡亥腳下坐了,道:“容臣慢慢稟來。古之賢者申不害曾道:‘佔有天下而不懂得縱情享樂,這不是什麽君王,而是一個把天下當成自己牢籠的囚犯罷了。’申不害的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告訴陛下如若不去運用禦臣之術,自己就得辛辛苦苦為天下百姓操勞,就會像堯和禹那樣的君王一樣,得不到任何君王可以得到的尊嚴,簡直就是一個關在天下這個牢籠裡的囚犯而已。”

 “陛下若不懂得督責大臣,那只能自己拚命為百姓乾事,這不就成了百姓的奴仆,而非是統治天下的帝王。百姓的奴仆有什麽尊貴可言?讓別人伺候自己,那才是自己尊貴而別人卑賤。自己若去伺候別人,那就成了自己卑賤而別人尊貴。自古以來都是伺候人的人卑賤。被別人所伺候的人尊貴。從古至今,天下人之所以尊重賢人,是因為受尊敬的人自己尊貴;之所以討厭不肖地人,是因為不肖的人自己卑賤。而堯、禹是為天下獻身的人,因襲世俗的評價而予以尊重,這也就失去了所以尊賢的意義了!憑心而論,說堯、禹把天下當作自己的囚房一點也不為過,隻怪當初他們還不懂得該如何去督責臣下!”

 “哦,原來如此!朕說嗎?他們兩個過得如此淒苦。怎會得到天下的敬仰,原來他們不是不會享樂,而是他們不懂的督責臣下。只能過著囚犯一般的生活。”胡恍然大悟地道。

 李斯見胡亥已被自己完全說動了心,知道自己今天的命是活了下來,接著道:“陛下說得沒錯,韓非曾道:‘慈愛的母親會養出敗家地兒子,嚴厲的主人家中沒有強悍的奴仆。’他為何會如此說。這裡邊有什麽原因?其實道理很簡單,嚴厲的主人家之所以沒有強悍霸道的奴仆,都是能嚴加懲罰地必然結果。從這裡也可能看出,關外盜賊四起並非是由於陛下貪圖享樂,而與陛下過於仁慈有關。”

 這次李斯把盜賊四起的原因歸咎於胡亥的仁慈,胡亥不僅沒生氣。相反還十分的高興,笑道:“丞相繼續講下去,為何因為我的仁慈,讓關外出現了盜賊?”

 “世間只有賢明的君主才能嚴厲地處罰輕罪,那些愚蠢地君主常會因婦人之仁而壞了天下大事。陛下試想,輕罪尚且嚴厲處罰,何況犯有重罪的呢?所以若想百姓不敢去為盜為賊,就得輕罪重責。臣記得韓非還說過:“對幾尺綢布。一般人見到就會順手拿走,百美好的黃金,盜不會奪取。”這並不是說常人貪心嚴重,幾尺綢布在他們眼裡就是無價之寶。也不是說盜利欲淡泊,輕視百黃金的重利。原因其實很簡單,只因偷幾尺的綢布並非什麽大罪,而偷百黃金則是殺頭的大罪。所以盜不敢奪取白黃金,他知道自己一旦伸手奪取黃金,必會受到重罰。所以常人敢於偷幾尺的綢布,因為他們明白自己這樣做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由此可見。若是不堅決施行嚴刑酷法地話,那麽百姓就不會放棄偷盜幾尺綢布。繼而為盜為賊。”

 “……五丈高的城牆,樓季不敢輕易冒犯;泰山高達百仞,而腳的牧羊人卻敢在上面放牧。難道是樓季把攀越五丈高的城牆看得很難,而腳的牧羊人登上百仞高的泰山看得很容易嗎?不!這是因為五丈高的城牆雖低則陡,百仞高的泰山雖高則緩,這是兩者之間本質的不同,就如同陛下施不施嚴法的道理一樣。賢明地君主之所以能久居尊位,長掌大權,獨自壟斷天下利益,其原因並不在於他們有什麽特殊的本領,而是在於他們能夠獨攬大權,精於督責,對犯法地人一定嚴加懲處,所以天下人不敢違犯。現在,陛下不製訂防止犯罪的措施,去仿效慈母養成敗家子的作法,那就太不了解前代聖哲的論說了。不能實行聖人治理天下的方法,除了去給天下當奴仆還能幹什麽呢?這不是太令人悲傷的事情嗎!”

 “陛下要想永遠享受天下所有值得享受的東西,首先必須得遠離三種人。其一是節儉仁義的人,有他們在朝中任職,那些荒誕放肆的樂事就得中止。其二是自以為正直的人,有他們在身邊規勸陳說、高談闊論乾預陛下,放肆無忌的念頭就要收斂。其三是自以為忠烈的人,有他們在身邊,縱情享受的樂事就要放棄。”

 “陛下在朝中排斥這三種人後,再把權力全部握於手中去駕奴言聽計從的臣子,頒布嚴明的刑法,便可以永遠享樂。臣縱觀天下所有史冊,發現所有的賢明君主,都能拂逆世風、扭轉民俗,廢棄他所厭惡的,樹立他所喜歡的。這樣,在他活著的時候才有尊貴的威勢,在他死後才有賢明的諡號。也就是

 陛下集權**,使權力不落入臣下手中。然後才能路,堵住遊說之口,困厄烈士的死節行為,閉目塞聽,任憑自己獨斷專行,這樣在外就不致被仁義節烈之士地行為所動搖,在內也不會被勸諫爭論所迷惑。”

 “只要陛下能做到臣剛才講的,就能滿足自己為所欲為的想法,而沒有人敢反抗。陛下如此做了。天下還會大亂,這樣的事臣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所以,有人說:“帝王的統治術是簡約易行的。”只有賢明君主才能這麽做。像這樣。才可以說是真正實行了督責,臣下才能沒有離異之心,天下才能安定,天下安定才能有君主的尊嚴,君主有了尊嚴才能使督責嚴格執行。督責嚴格執行後君主的**才能得到滿足,滿足之後國家才能富強,國家富強了君主才能享受得更多。所以督責之術一確立,君主就任何**都能滿足了。群臣百姓想補救自己的過失都來不及,哪裡還敢圖謀造反?”

 一番激情澎湃地講演之後,李斯不覺有些口渴。上下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十分滿意自己這一番話語。他早已不憤趙高所耍的只有其能常常見胡,而其他人,就算尊貴如他這樣地三公也不能隨意見胡亥的伎倆。剛才那一通話,字裡行間透露著要讓胡亥收了趙高的所有權力。他以為胡亥能夠聽懂自己這一番深入淺出的講解,可是怎麽也沒料到,胡突然問道:

 “丞相說了這麽久,那究竟該怎麽督責大臣們呢?”

 “怎麽會遇到這樣的一個君主?”李斯暗道一聲。無力再給胡亥講解下去,站起身拱手道:“其實十分地簡單,陛下只需牢記住一點,只有陛下才有權力對臣下封賞。陛下要做到不去親近任何的大臣,對所有的臣下一視同仁的嚴厲便可。”

 “那該如何封賞,又該如何懲罰?”

 “那些征收稅賦最多的官員,自然是有才乾的官員,陛下就該獎賞他們,提升他們地官職。那些征收稅賦最少的人,自然就是一些庸才。陛下自得懲罰他們,判他們有罪關入監牢。那些殺人最多的官員。都是忠於大秦的官員,陛下也該獎賞他們,提升他們的官職。那些殺人最少的官員……”

 “聽丞相如此一說,禦臣之術果然簡單。你先下去吧,朕也累了,等回來後朕與趙高商量一下,便施丞相之策。”

 一聽胡亥還要與趙高商量,李斯大驚失色,自己含含糊糊的慫勇胡收權,主要就是為了削弱趙高的勢力,若讓趙高知道了今天自己所講地話,那還不遭了趙高的黑手?他驚恐的叫道:“陛下……”

 “怎麽,丞相還有話要說?”

 “反正已與趙高撕破臉,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不如與其一拚到底!”李斯心中暗想,將心一橫,道:“陛下,有些話本來老臣不該講,但為了大秦,今日老臣就算拚了老命也得告訴陛下。趙高依仗著自己與陛下的私交,在內哄騙陛下,在外欺壓大臣。他由著自己的性子任意的升遷他喜歡的人,又任意的懲罰他不喜歡的人,手中所握之權已與陛下沒有什麽兩樣。陛下與其商量,他怎會同意放下握在手中的權力,逼得急了說不定還會狗急跳牆謀害陛下,所以臣肯請陛下萬萬不可與其商議這等大事,盡快地收繳他手中的權力。”

 李斯稍微頓了頓,接著道:“從前,田恆當齊國地宰相,他將國君對臣下的恩德與威嚴都攬在自己身上,對下收買民心,對上拉攏百官,終於殺了國君自立為齊王。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陛下萬不可走齊國的老路。今天的趙高就是當初的田恆,他心存歹意,為人陰險,積累起來的財富以及收買拉攏的大臣都超過了當年的田恆,陛下再不對他加以控制督責,只怕要發生大變!”

 “你……你說什麽?”胡亥面色黑沉,怒氣忍不住的爆發出來,厲聲道:“李斯啊,李斯!本來朕想心平氣和的與好好說點事情,可是你卻惡語相交誣趙高的清白,你究竟是何居心?朕自小與趙高一起生活,趙高的為人天下還有比我更清楚的嗎?他不會因為安適而放縱,也不會因為危險而變心,是一個潔身自愛,謹慎忠誠的人。他由一個閹人升為郎中令,是偷奸耍滑、阿諂奉承得來的嗎?不!他是通過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到這樣的位置的。 他用他的忠貞作為進身的階梯,用他的信譽保持著他的官位,你怎能如此懷疑他的為人?為什麽?你說,你為什麽要這樣誣諂他!”

 李斯沒想到胡亥信任趙高已到了如此入迷的程度,嚇得再次跪倒於階前,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再說。”胡頓了一頓,道:“朕如果連趙高都不能相信,朕還能相信誰?你說,你讓朕相信誰?朕告訴你,趙高這個人,不僅精明廉潔,而且行事幹練有魄力,對下深切了解民心,對上又能了解朕的心事,這次你受他人之騙誣陷趙高就算了,今後若敢再講他的壞話,看我還饒不饒你。”

 胡亥把身體往後*了*,顯得十分的疲憊,道:“你李斯扶佐先帝又扶佐我,是個有才乾的人。趙高從小教我律法,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你們兩個今後應該拋棄疑忌,好好合作才是,怎能各自為戰,欲置對方於死地?唉,你先下去吧。這事咱們以後再談。”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斯失魂落魄的離開大殿,路遇趙高感覺趙高對他含笑點頭,那臉上的笑意是如此的陰險又是如此的毒辣。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出了宮回到府,急急召來右丞相馮去病與國尉馮劫,準備在趙高對他下黑手之前,作最後的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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