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才入‘赤谷城’,後邊就傳來冒頓死而複生,率領呼韓在‘單於庭’展開大戰的消息。數日之後又傳來須卜呼韓眾叛親離,被冒頓軍大破,帶領一支殘部向‘巴爾喀什湖’方向逃去的消息。那是‘康君’王國的地界,而‘康君’王國與匈奴又有著滅國之恨,眼看一場好戲就要開始。
在‘赤谷城’的這些日子,‘烏孫’國王翁歸靡翻家底的招待李信,只怕有一點的招呼不周。七日之後,在得知冒頓將七成人馬都帶走追擊逃竄的須卜呼韓,他又自動請纓領著‘烏孫’兵馬作為先頭部隊殺向‘單於庭’,繼而殺向‘龍城’!
月余之後,從‘巴爾喀什湖’傳來須卜呼韓突然失蹤的消息,而這時冒頓還沒趕到‘巴爾喀什湖’,‘康君’也沒察覺匈奴向此逼近,兩軍尚未在‘巴爾喀什湖’形成對恃的局面,所以人們眾說紛紜;有說須卜呼韓的失蹤是因為自知不敵,領著殘部投入‘巴爾喀什湖’自殺。有說須卜呼韓並非自殺死了,而是藏匿在‘康西王國’與匈奴之間的荒涼地帶,以待東山再起的時機。
對於須卜呼韓究竟去了哪裡,是一個未解的迷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本身就有病的冒頓病得更加重了,終於在須卜呼韓失蹤後的第十二天,匈奴兵馬與‘康君’王國趕來的兵馬已經接上陣,在這緊要關頭冒頓病重而亡死。
冒頓死後,其遠親欒提屠堂繼位為匈奴大單於。這是個凶惡殘暴的家夥。忠心耿耿地刑未央只是指責其兩句,埋怨他不該隻信任胞弟都隆其一人,欒擔屠堂便給他隨便找了個罪名殺了。或許正是因為其的殘暴,‘康君’王國陸續趕來的人馬竟被他一一殲滅。在丟了‘單於庭’、‘龍城’兩大匈奴聖地後,欒提屠堂不再東去,入主‘康君’王國,重建‘匈奴’帝國。
糾纏中國數百年的匈奴隱患終於被消除,李信起駕返回‘鹹陽’,第一日的廷議。大臣們對於如何處置欒提屠堂這支佔據‘康西’土地的匈奴保持著兩種意見。第一種意見認為現在四周隱患都已平息,正是一心發展經濟壯大國家的大好時機,對於‘康西’王國的匈奴人應該持暫且不理的態度,一切順其自然。當中國強大到一定程度可不戰而勝,甚到可以出現百鳥朝鳳,天下諸夷紛紛臣服地盛世場面。另一種意見則認為,大軍挾大勝而不擊。恐有養虎為患之慮,堅決反對持第一種意見的人,請求李信給予暫居在‘康居’的匈奴人致命一擊,徹底鏟除匈奴人。永保天下平安。
不知怎麽搞的,就在兩班大臣對此問題爭論不休地時候,李信突然想起魯迅的一章名篇。其內容是論落水狗該打不該打的問題。最後答出一個痛打落水狗的決斷。想到這篇佳文。他忍不住就在大殿上侃談起來,論述落水狗為什麽該打。而且不打不行地道理。眾大臣從字裡行間也都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沒有當時就做出決斷,可是人人心中都知道對於‘康西’的‘匈奴’人該如何處理。
散朝之後,李信把張良、韓信等數位大臣留在宮中吃飯,中間,張良提出來一個問題,道:“天下大事基本上已定,陛下接下來想幹什麽?”
李信笑笑而不答,反問道:“‘烏絲’城(原‘車師’王國都城)往南是什麽國?”
張良胸懷天下,中國周邊都有些什麽國家自是一清二楚,道:“‘烏絲’城往南‘渠犁’王國。”
“‘渠犁’王國往南呢?”李信接著問道。
“‘渠犁’王國往南是‘身毒’王國。”
“‘身毒’王國再往南呢?”
‘身毒’王國再往南是什麽,張良並不知道,就連‘身毒’王國也是這些年從商隊的口中才得知地。他把頭搖了搖,問道:“臣學識有限,並不知道,還請陛下賜教。”
李信依然不答,繼續問道:“‘烏絲’城往西是什麽國?”
“‘烏絲’王國往西是‘龜茲’王國。”
“‘龜茲’王國往西呢?”
“‘龜茲’王國往西是‘天山’。”
“‘天山’往西呢?”
“‘天山’往西是被匈奴人佔據的‘康君’王國。”
“‘康君’王國再往西呢?”
‘康君’王國再往西是商人足跡還未踏到的地方,張良隻
搖了搖,一臉迷惑地看著李信。
“其實,‘身毒’王國往南,‘康君’王國往西還有些什麽國家朕也不知道。可是朕知道我們生活地這個世界極大,大到超出我們想象地地步,並非我們想象的那樣除了中國與周邊地幾個小國外,再無其他的國家。如果……”李信指著剛端上來的一道清燉雞道:“如果這隻雞就是整個世界的話,我們中國便是雞頭,‘渠犁’、‘龜茲’、‘身毒’等諸國便是雞脖,雞身、雞腿、雞尾這一大片地方是我們還不聞其名的國家。它們並不會因為我們的不知而不存在,是實實在大的存在著的。或許,今天他們還沒有‘康君’王國強大,甚至沒有‘龜茲’王國強大,可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盛極而衰,難保過了幾百上千年,他們會成為中國新的威脅。所以……”
“陛下的意思是……”韓信略略有些激動,道:“我們將來一場萬裡征戰?不僅要控制住雞脖,還要控制住雞身、雞腿、雞尾。”
“萬裡征戰?”李信把頭點了點,連道兩聲好。
雖然張良同意痛打欒提屠堂這隻落水狗,但心中也明白‘康西’王國距‘鹹陽’城太遠了,憑中國現在的實力就算佔據也無法控制。萬裡征戰?聽起來確實威風八面,可在死了眾多將士卻無法有效的控制打下來的土地,要之何用。他張了張嘴,準備據理力爭,一定讓李信放棄這個瘋狂的想法,還沒開口說話,李信道:
“張愛卿,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且聽朕把話說完。沒錯,要控制一個國家,不光是佔領土地這麽簡單,而得要在經濟、文化等諸多領域控制他們,讓他們的百姓在生活上的各各方面依賴我們,認同我們,打心眼裡歸附我們。這是一件極難的事情,憑我們中國現在的實力還做不到這一點,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在試著用不同的法子去把整個世界控制起來。‘東海王’田橫的是一個方式,‘烏桓王’壺裡提的是一個方式,現在朕封英布、黑夫為左右都護,由他們去佔領西邊諸國,建左右都護府就地管理也是一個方式。現在,朕還打算用另一種方式來做個實驗。”
“什麽方式?”趁李信閉目沉思的時機,張良問道。
“用經商的法子控制他們!”李信道:“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控制住其經濟這一點,必將影響到這個國家的方方面面。其它國家有的東西中國都有,其它國家沒有的東西中國也有,與別的國家經商我們始終處於強勢的地位,所以朕打算成立一個商團,去用商品把他們國家充當貨帀的金銀全部流到我們這裡,讓他們越來越弱而我們則越來越強。當然,有的國家很快就會發現經商對於他們來說有利有弊,在我們強大的商品攻勢下他們是弊大於利,會閉關鎖國, 與我們斷絕通商。還有的國家根本就不會與我們通商,這時就得動用上軍隊了。朕並不打算動用國家的正規部隊去為商人謀取私利,而是允許他們私募兵馬或者用巨資雇傭朝庭的兵馬,為他們打開通商的道路。只要過上幾十年,當中國越來越富,別的國家越來越窮,說不定還真會出現那種百鳥朝鳳四夷臣服的盛世場面……”
其實,李信心中還有一個十分惡毒的想法,那就是一定要讓商隊在歐洲進行一場有關鴉片的商業行為,要為兩千年後的同胞報一報仇。漂亮的罌粟花王驚已在‘身毒’王國找到,也開始大面積栽培,等待著商隊進入歐洲後便開始這場‘罪惡’的商業行為。
目前,最難的也是最大的阻礙只剩下極遠處的‘羅馬’帝國,‘羅馬’如今是初起還是正自鼎盛統治著歐洲,又或者已經衰落不堪一擊,這些李信都不知道也無從知道,然而對於戰勝‘羅馬’他還是十分的自信,不說從正史上來看,被漢擊敗的匈奴是導致‘羅馬’滅國的重要原因之一,單論現在的實力,李信還是有足夠的信心戰勝‘羅馬’。
“事情就這樣定了!”李信站起身,做出最後的決定:“明日傳朕詔令,讓英布與黑夫劍指‘康君’王國,沿途有螳臂擋車者,格殺勿論!讓我們來一場轟轟烈烈的萬裡征戰。”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