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蕭宇尷尬的解釋道。“不敢,不敢,我那裡敢嫌棄夫人,這,這不是一時說錯話了嗎!”他現在確實是懊惱萬分,妻子的性格,他不是不知道,自小在老丈人薑大將軍處,早已是被寵得嬌橫刁蠻,平時到是不顯,可萬一你惹惱了她,那你就有得受了。
“不是說錯!我看是說漏了!哼——”薑婉芝繼續揶揄他。
蕭宇聽了後,再亦不敢接嘴了,只是尷尬的朝著兒子聳了聳肩,一副對妻子煞是無奈的樣子。他知道現在是標準的多說多錯,多做也多錯,惟有以不變應萬變,方是他蕭宇的馭妻妙法。
“好了,媽媽,爸爸肯定不是哪個意思。媽媽這麽美麗動人,爸爸喜歡還不來及呢!又怎會有那種想法!”蕭楓忙自在旁勸解。
“是啊,老婆大人這麽漂亮如昔,我只有自慚形穢的份,那敢嫌棄。”蕭宇聽兒子開口襄助,也連忙加水滅火,先讓愛妻消氣了再說。
薑婉芝也非是一味蠻橫的女人,只是驚懼過甚,想開個玩笑,舒散下心情罷了。見丈夫都已這麽低姿態了,難道自己還要窮追不舍嗎?是故嫣然一笑道:“這次就饒你了。”
夢瑤在旁見得他們一家子,其樂融融的不亦樂乎,不由大感羨慕,一雙美目徑直瞧視著他們的笑容歡顏。
薑婉芝注意到了夢瑤,笑著對她道:“夢瑤啊,今天你也來看小楓道館的比賽了?”邊說邊上前挽住她,一副甚是疼愛的樣子。雖然對夢瑤那日在慈善宴會上的表現,有些怨懟,可是瞧著兒子適才對她的心急表現,便知道兒子是陷入已深,作為母親,那就能幫多少,就幫多少了。
夢瑤遇到薑婉芝的這般熱情,心中亦是感動,說道:“是的,薑阿姨。”再想到自己此來的原先目的,其實是陪鄭佩佩來的,登時又覺慚愧。不過她想到佩佩後,心中一急,連忙四下張望,想看看佩佩是否無恙。
鄭佩佩本亦對蕭楓一往情深,可見到蕭楓只顧夢瑤,不及自己,心中的哀怨,實已到了極處。想她一生名門閨秀,出入之下,阿諛逢迎的男子,不知多少,何曾遭過這般冷遇,在那旁邊,是愈思愈悲,梨花帶雨,那種委屈的神態,縱然是鐵石之人,也是早已軟化。
夢瑤見她如此,已是明白,忙即招呼她進這護衛圈中。佩佩本還有些不願,可待到蕭楓也喚她時,不自禁的失魂落魄般的走了過去。夢瑤見她哀苦,也是憐惜無比,徑直不斷的撫慰她。他人不知佩佩的心思,直當她是擔心父親和大哥,不由俱是暗自佩服她的孝心。
惟有此刻的天馬眾人,當真是揚眉吐氣到了極點。這場武鬥賽,不僅自己得到了勝利,更而瞧見了老大的神威。那種莫可抵擋的威勢,實是震撼住了每一個天馬道館的人。心中的激動和崇拜,使得他們俱是熱烈的注視著蕭楓。心下均想:原來老大這麽猛啊,嘿嘿,他猛了,那麽以後我們豈非也有機會這麽猛了……
這時,蕭宇拉住蕭楓,悄聲道:“小楓啊,這魏先生,是軍方虯龍組的長老,你可知道?”
蕭楓自是曉得父親實是想提醒自己,並不是要詢問自己是否曉得魏先生的來歷。是以感激的道:“謝謝爸爸,我知道了。”
蕭宇微笑道:“傻小子,跟爸爸都這麽客套?”接著望了望魏重嶽,又說道:“古有傳說,有鱗曰蛟龍,有翼曰應龍,有角曰虯龍,這虯龍實是龍種裡最有攻擊力的龍類了。是以這軍方的虯龍組也是我華夏三組裡最狠辣,最不留手的一組。不過你爺爺管轄的蛟龍組,可是最具防禦力的。”
蕭楓聽到這,不禁疑問道:“爸爸,你為何說這些?”
蕭宇正色道:“小楓,往日你隱藏自己的真正實力,爸爸很欣賞。但是你今日的暴露,同時亦注定了你的平靜歲月,就此不複返了。”
蕭楓聽了這番話,不禁沉吟,心道,莫非自己就真的是個勞碌命麽?
這時,蕭宇又道:“小楓,你知道這所謂的魯金先生,是什麽來歷麽?”
“他應該是血族的吧!”蕭楓說道。
蕭宇讚賞的點了點頭,說道:“原先我對血族的事,亦是將信將疑,即便以前也接觸過些這方面的資料,但畢竟從未親自見過。今日到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說到這,望了望魯金挾持住的托洛夫,又說道:“小楓,看來這魯金今日來的目的,定是為了那個‘死亡聖杯’,聞說血族之人只需得了這聖杯,用一種特殊的祭禮後,他們就可以從此不懼陽光,不再吸血。所以這聖杯對於血族來說,實是乾系甚重!這也是魯金會冒天下之不諱,冒著被我華夏高手誅弑的危險,潛入這裡來抓托洛夫的最大原因。”
歎了一氣後,蕭宇再次說道:“小楓,待下你一定要竭盡全力的營救托洛夫先生,不然,我們華夏,和尼古拉司家族的能源東輸議案,興許就要擱淺。倘若如此的話,尼古拉司家族到是沒什麽損失,而我們華夏就要糟了。”
蕭楓聽到這裡,並未說話,只是重重的點了下頭。蕭宇在旁,欣慰的看著威武非凡的兒子,一種有子如此,父複何求的感覺,瞬時湧上心頭。
這時,魯金已是不耐,朝著眾人道:“諸位,請再允許我說明下,我這次到貴國來的目的,不是要和貴國為敵的,只是想和托洛夫先生談樁生意,所以你們盡可寬心好了。”他是想讓眾人勸說魏重嶽,別再和他繼續為敵。
號稱‘軍中煞神’的鄭啟光,霍地從主席台另一角,站了起來,責問道:“魯金先生,閣下口口聲聲說不是來和我國政府為敵的,可是現在你的屬下,卻仍是扣押著我國的公民。這個,你如何解說。”雖然自開場到如今,他對兒子鄭志明的一些所為,也是大為不滿,但畢竟父子連心,瞧著兒子被人挾持,他也並不好受。
魯金雖說不知他的身份,但見他高坐主席台,心知地位定然不低,是以彬彬有禮的道:“閣下,你看魏先生,虎視耽耽的樣子,就知道我們這樣的行為,其實很無奈的。因為我們並不想傷害到諸位,所以,這樣的舉動,也就是自保,順便嘛,談個生意而已。”
魏重嶽忽然厲聲道:“魯金先生,不要再演戲了,你時下的出路,就是立即放了托洛夫先生,不然,只怕你會悔之莫及。”說完後,但見他的須發,無風自舞,飄揚四散,一股傾天蓋地的威勢,刹那間,漫溢數丈。
蕭楓瞧到這裡,不禁暗驚道:這,這竟是全真心法《金關鎖玉訣》。他是全真中人嘛?心中的激動,當真是如潮似海。
“哈哈——我到要看看魏先生,是如何讓我悔之莫及的。”魯金被魏重嶽的話,氣得是狂怒暴燥,一時亦顧不著什麽謹慎從事了。陡見他右手一緊,挾著托洛夫‘呼’的躍起,直衝那蔚藍色頂篷。
隨即便是‘嘩啦啦’的巨響,整個體館上方的蔚藍玻璃頂篷,竟是被他一撞即碎,紛紛墜落。刹那間,漫天星光,映入場館。而魯金,也借著這一躍之功,飛沒天際。
聽到魯金的狠話一說,眾人直以為定有一場大戰爆發,誰知他竟是聲東擊西的忽而鴻飛冥冥,一時間,都感詫異萬分。
與此同時,魏重嶽卻是早已留意到魯金的行動,只因二人你追我趕的實已不下數十次,對於魯金的狡猾奸詐,也是領教多多。見得魯金驟然騰身,他亦忙自順勢追去,恰如彈丸激射,空躍伏跳,在空中劃出一道斜斜的痕跡,也是沒入無盡夜空。
他們兩人到是走了,可場館裡的眾人卻是倒霉了,但見那從天而降的蔚藍玻璃,好似漫天的流星雨,勢重力沉,如被砸中者,必死無疑。
蕭楓見此危機,亦顧不著什麽同門,或是托洛夫了,急忙騰身浮空,雙手繞旋,舞出一個百丈大的‘太極氣旋’。那些破碎的鋼化玻璃,頓時象掉入了大海的旋渦,順勢融入了‘太極氣旋’裡。
隨著‘太極氣旋’的舞動,碎裂玻璃的不斷加入,整個氣旋愈來愈是巨大如峰,從無形到有形,從無色到有色,漸漸的‘太極氣旋’越來越是美妙華麗,蘊涵的那種蔚藍,在星光的照耀下,泛出了妖異而神奇的光輝。
四下躲閃的眾人,此刻已然震撼莫名,呆呆的注視著,眼前這個惟有電影裡才能看見的特技場面。望著蕭楓神武煥發的雄姿,夢瑤的雙眸裡充滿了迷惘,尋思:這家夥這麽厲害,那以後的女孩們,豈非更容易跌入他的情網陷阱。
挾持鄭志明的魯金下屬,瞧見眾人正值呆怔,即想趁此良機,逃之夭夭。誰知他那黑暗氣息不動還好,一動下,頓時引起了蕭楓的注意。蕭楓此時對他們可說是恨之甚深,倘若沒有魯金臨走前搞出那般動靜,自己時下又怎會這般辛苦。而且重要的就是,待會都不知如何跟父母解釋自己的這個模樣。
又見他躡手躡腳的,想從場館的角落處溜走,心想:反正自己的神奇,眾人都已知道,亦不差再多點了。思至此,一道丈長的金色劍罡,驟然呼嘯奔去。恰如一個被人拉長的太陽,泛射出熊熊的烈焰。
那人正自竊喜,以為詭計得逞,突感一道比之光明魔法,還要令他覺得可怕的恐怖力量,直向自己洶洶衝來。急中生智下,隨即把鄭志明拉在身前,妄想憑著人質,救得一條性命。
“啊——!啊——!”數聲驚呼,同時傳入蕭楓的耳際,稍一細辨,便知是鄭家父女的呼聲。
此刻劍罡實已附上了蕭楓的神識,見得那人卑鄙無恥的用鄭志明的身軀來抵擋自己的劍罡,即忙意念閃動,陡見那劍罡仿如個聽話的孩子似的,當即戛然而止,佇留空中。只是劍罡的攝人威力,依舊是吞吐不定,曲曲伸伸。
望著這駭人的一幕,鄭光啟差點昏厥了過去,但見兒子沒事,隨即欣喜若狂。幸好他是軍人出身,不然尋常人歷此大喜大悲,早已站立不住。鄭佩佩就是如此,還未瞧見結果,便已當場昏倒在了夢瑤的懷裡。雖說大哥行事不檢,但畢竟兄妹情深,教她如何看得下去。
蕭楓朝那血族伯爵沉聲說道:“放下人質,你才能走!”口裡說著話,但手上的‘太極氣旋’,依然是流轉不息,剛柔圓融,不過那從天而降的破碎玻璃, 亦是愈發的少了。
瞧著蕭楓懸浮虛空的赫赫神威,血族之人實已心膽俱裂,那敢提什麽反對意見,當即顫聲道:“好,好,我馬上,馬上放,但你不能耍詐。”
“笑話,我蕭楓會來詐你?”蕭楓對他的疑神疑鬼,頗感不耐,是以極是輕蔑的諷刺道。
那人一聽,頓時舒了口長氣,當下把鄭志明,象個爛布包似的摔向了蕭楓,隨即返身後躍,穿出了場館。
眾人見得鄭志明飛向蕭楓時,卻是毫不擔心,只因憑蕭楓的本事,豈會接不住。可他們卻沒想到,時下的蕭楓如何騰出手來接住鄭志明。
蕭楓剛才的那道劍罡,也是憑著‘太陰劍罡’的特性,才得以發出。現在為了不讓那些蔚藍玻璃砸到眾人,他實已用盡了全力,難道讓他發股劍罡去接嗎?
是以只聽得他大喝了一聲:“快接啊——!”可他的這般喊法,誰人能反應得過來。
就見鄭志明一個高高的拋物線後,隨即重重的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