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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神錄》第17章 滅金大戰(1)
翌晨天甫黎明,拖雷率大軍至鄧州城下叫戰。

 鄧州城禁閉四門,拒不迎戰,至晌午,蒙古大軍席地而坐,仍舊不退。

 金國大將禪華善剛勇,見蒙古大軍那般大意,不由蠢蠢欲動。

 過了許久,蒙古軍在城下吵吵嚷嚷,你推我擠的準備收兵回營;禪華善十萬大軍忽從側面殺至。

 蒙古大軍倉促迎戰,不過數合,即一潰數裡,拋旗投戈,望西而去。禪華善大喜,在後奮追。城中豐阿拉見有大功可領,忙也引兵出城,隨後掩殺。

 至一小谷,忽有數十根巨樹擋路,禪華善心知不妙,急令退軍,但為時已晚,崖上亂石如雨,金兵自相踐踏,死者不計其數。

 時數九寒冬,天干物燥,蒙古軍用火油,火藥,焚燒山谷;刹那間,火光衝天,煙熏火烤。

 可憐那十萬金兵自始自終,未與蒙古人短兵交接,就被大火淹沒,禪華善被箭石射中,以身殉國。

 豐阿拉在後見了,不思援救,徑直回城。待到城下,鄧州已然易幟。慌忙間直去汴梁。

 拖雷大軍隨後掩殺,至百余裡處,忽見前方塵霧蔽天,呼嘯不絕。

 原來蕭楓的三萬大軍也恰好到達,兩軍夾攻,金兵士氣衰竭,潰不成軍,豐阿拉隻身逃去。

 自此金軍隻余金都汴梁一座孤城。

 兩軍會師,休整數日,即全軍開拔直撲汴梁。

 金主完顏守緒得報大驚,隻歎天亡大金,君臣同悲。

 ※※※

 完顏呼邪與哈達一路馳歸,急援京都,途中數次遇蒙古大將速不台阻擾,進程尤緩,迫於無奈隻得兵分兩路。

 一路渡漢水,牽製速不台,有哈達領軍;一路由完顏呼邪率三萬‘忠孝軍’鐵騎星夜兼程,疾赴汴梁。

 哈達過的漢水,屯兵順陽數日,不聞蒙古兵蹤跡,即麾諸軍出,進虞山,忽現速不台蒙古大軍。

 哈達急令金兵分據地勢,搶佔高地,列陣以待;誰知蒙古大軍到了陣前,不發一矢,驟然退去;哈達亦下令收軍,如此連續數次之多。

 部下均道追擊,哈達心下驚懼,嘴上自不承認,於是言道:““蒙古大軍不戰自走,定懷詭謀,我軍倘若追去,豈不正中彼計!”遂自行軍。

 到一山岡處,蒙古大軍又自前現。哈達歎道:“蒙古軍真神出鬼沒也”。

 內心駭懼,實不敢和蒙古軍交戰。又對諸將道:“如此變生不測,我軍士氣必衰,而蒙古軍隊伍嚴肅,行列整齊,定是不可輕敵,何況不定又要退卻。”是以命金兵不用備戰,隻往旁道走避。

 怎奈此次蒙古大軍萬蹄齊發,轟鳴震天,由三組各三千人組成的中軍先鋒騎兵隊,排山倒海般地朝山丘上的金兵衝刺。

 哈達無奈,隻得與蒙古軍對仗。

 滿天箭矢交射下,兩方騎兵就在長達數裡的丘坡中段相遇,近身廝殺,一時間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兩下廝殺下,蒙古軍少,片刻又自退去,哈達見了大增勇氣,驅兵掩殺。

 那料蒙古兵退了十余裡後,複又回擊,箭矢如雨,弩無虛發;金兵猝不及防下,死傷極多,不由慌亂,士氣衰竭下,又想退卻。

 此刻蒙古大軍在明月映照下排排長刀,閃耀銀光,怒馬衝擊,殺氣騰騰,在金兵中十蕩十決,盡情蹂躪,口裡‘呵乎,呵乎’的喊叫不已。

 哈達慌亂下就想逃走,幸帳下部將奮勇,令前排的騎士均手持長盾,另一手持槍,以擋挑敵人箭矢,後方的戰士則彎弓搭箭,準備射進敵陣之內,掩護前方戰友破入敵陣去。

 攻拒良久,速不台見不能盡滅金國平西大軍,於是退卻。

 這時哈達帳下部將言道:“速不台軍隻三萬名,輜重居去三成,僅余萬五,今相持二、三日,倘若乘他退兵,出軍奮擊,不患不勝!”

 怎奈,哈達又道:“江路已絕,黃河不冰,他既入我大金腹地,已無歸路,實乃孤軍,我等可待他自斃,何用追擊!”想是已被嚇慌,故而膽怯,嘴上還自在強硬。

 翌日,蒙古兵不見蹤影,哈達命斥騎四出,探知音訊,片刻斥候來報,說道蒙古軍已然北歸。

 哈達遂興高采烈的率軍疾趨汴梁。

 正在前行,募地斜刺裡閃出蒙古軍,竟將金兵衝作兩截。哈達忙分兵接戰,等到敵軍殺退,後面的輜重,已是不見,哈達頓足不已。

 如此速不台即用鐵騎五千,追尾金軍;金軍還擊,他偏退去,金軍啟行,他又來襲,弄得金軍不遑休息,且行且戰。

 哈達途遇兵敗的豐阿拉,於是一路同行。

 到了汴梁,豐阿拉談笑自若,與哈達並入城內,收集部兵,偽稱大捷,總是豐阿拉奸猾。

 金廷百官,俱都上表慶賀,金主完顏守緒大喜,大宴百官,全國慶賀,君臣醜甚,陋甚。

 ※※※

 拖雷大軍終與速不台軍匯至一路。

 翌日,蕭楓隨拖雷等人直趨汴梁刺探敵情。

 途中,他還在不斷的思量:不知那夜楊妙真到底做甚,說她有甚目的吧,可她那夜事完後,卻沒提甚條件。

 說她沒目的吧,似乎自己還沒那般巨大的魅力,能引得她主動投懷。

 再加那日的楊妙真殊是奇異,自己不過說了一句話,竟引得她心情大壞,狂奔而去,與自己平日所了解的大是不同。難道她真的瞧中於我?不會,不會……心下又忙自否認,直覺這等想法實是荒唐。

 不過又想到,自己經此一遭,到是得遇奇緣,一夜間便至‘成丹’境界,只是初臨此境,惟恐力量掌握不好,尚須多多磨煉。

 思量間,汴梁不覺已到,抬頭望去。

 汴梁城有著四四方方的結構,外城套內城,內城套皇城,皇城縱八裡,橫八裡,內外城又各加倍,暗合易象,內藏八卦,氣勢極為恢弘。

 整個城牆俱是用丈大的巨石砌就,暗合密封,估量著刀片亦插不入內。

 城高牆厚,雄壯威嚴,城上金兵雖說新敗,可士氣依然如虹,甲鮮戈亮,隊列整肅,一望便是大金的精銳兵種‘忠孝軍’。

 拖雷瞧了良久,不禁歎道:“這汴梁城果非人力可奪矣。”說罷四處轉了一圈,便即回了大營。

 ※※※

 金國皇宮內。

 金主完顏守緒端坐龍椅。

 階下百官個個噤若寒蟬,只因適才完顏守緒龍顏大怒,火起間,已然斬了平章政事白撒,責他擅自離開大金重鎮潼關。

 完顏守緒支頤沈思片刻,低聲道:“諸位愛卿,眼下蒙古大軍已至汴梁,諸位愛卿可有退兵之計?”

 過的片刻,階下百官仍然垂首不語。

 完顏守緒見此,不由歎道:“大金自立,涵養你等百有余年。你等或以先祖之功,或以自身勞勇,披堅執銳,方有如此爵位。今當厄運,自當與朕同患,方可謂忠矣。此次蒙古軍至,正是你等立功報國之秋,縱死王事,也不失為忠孝之鬼。往昔你等立功,常慮不為朝廷所知,今日臨敵,朕親見矣,你等須得勉之。”

 百官聞聽,俱都痛哭流涕,直道生為大金人,死為大金鬼。個個賭咒立誓,悲痛欲絕。

 金主完顏守緒望得,深受感染,不由淚水涔涔而下,也是大為激動,隻覺有此忠孝之臣,大金尚有望矣。

 這時完顏呼邪越階而出,跪泣道:“微臣思量甚久,隻覺倘若請出老祖宗,或有一線生機。”

 百官聽了,極是訝然,不知何人是完顏呼邪口中,所謂的老祖宗。

 金主完顏守緒先是大驚,既而泣道:“自古無不亡之國、不死之主,但恨朕無用也,致使祖宗尚須出山”。

 ※※※

 是夜,蕭楓一人獨坐帳內,仍在思量那日旖妮之事。

 只因他自小孤苦,從未有過靡靡之思。何況到了重陽宮後,修真悟道,隻講清心寡欲,更無那般想法。

 雖說與小如,唐雪二人,有些親近,但那也是在禮防之內,從無半分越軌之處。

 誰料想那日,自己竟與平時甚為厭惡的楊妙真有了肌膚之親,行了夫妻之禮,但覺心中實是說不出的齷齪難過。

 又想到她平日的忸怩作態更是憤恨填膺,可隱隱然對她的媚蕩既有些心往,又有些撚醋。

 正在思忖間,警兆一現,忽覺一股龐大的神識急掃而過。

 心下一驚,既忙神識探出,一路跟蹤,但覺這股神視竟比自己的,還為渾厚,安舒平和,綿綿然,似是無窮無盡一般。

 募地,那股神識似已察知蕭楓,竟對其略行寒暄,好似多年故友;雖說不明其意,蕭楓自也不能失了禮數,也隨之問候。

 忽然,那神識,仿若大海波浪,滾滾洶湧,似欲吞噬蕭楓的神識一般;蕭楓猝不及防下窘迫已極,困頓不堪,神識即忙退回,全力守禦。

 誰知那股神識,在臨戰之際突又戛然而止,逐漸溫和,帶著些許嘲笑,泰然自若的緩緩退去。

 ※※※

 金國皇宮地下宮室。

 宮室高約數丈,佔地極廣,內裡卻是毫無任何擺設,顯得空曠曠的,四周牆壁上每隔十步,插滿了不滅油燈。

 只有中央高台上一個身材雄壯,容顏古拙的中年人正盤膝而坐,在那冷哼道:“原來是有修真之人破了俗矩,不然我大金怎會節節而退。哼,朕會讓你們後悔的”。

 說話間,散披在奇厚肩背上的黑白長發,極是詭異的浣浣飄動;寶石點綴,爍閃生光的龍袍,頓時被寒電般的目光蓋耀,不可一世的梟雄氣勢此時表露無遺。

 四周的油燈,這時亦是忽明忽暗,氣氛極為詭異。

 蒙古大營,綿延起伏,月光斜射。

 警哨隊手執利矛,來回不斷的在營中巡邏;旌旗獵獵,馬嘶啾啾,一派肅殺。

 蕭楓此時尚在駭異中,心裡尋思:不知適才那人是誰,竟有那麽渾厚的神識。倘若不是那日已然‘丹成’,有所進境,隻恐自己將一觸即潰。

 想到這,不由心下揣揣,隻盼那人是友非敵,不然非但自己不能幸免,只怕這蒙古各個統領,那顏,也將被其所弑,致使大軍無功而返。

 正在擔憂之時,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遙遙傳來:“修真人,出來瞧瞧朕給你的見面禮”。

 蕭楓聞聽,大感不妙,既忙出帳瞧個究竟。

 這時一個長發飄飄,容顏古拙,身著亮珠盤龍袍的中年人正佇立在大營中央的點將台上,周圍散落著數十個鮮血淋漓的頭顱。

 此時大營哨兵也有所察覺,警哨急吹;四周黑暗處頓時湧出無數士兵,披堅持戈,明火執仗,點將台周圍驟然間通明輝煌。

 那人卻是不懼,灑然一笑,對著蕭楓道:“你就是那修真人”?

 蕭楓也坦然道:“不錯,你是何人?來此做甚?”心下暗道:完了,自己的來歷似已被他人察覺,只是他是否曉得我是全真派的。

 中年人朗聲道:“今日家中小輩來告,說道北方蠻人,長驅直入,要滅我大金。朕覺有些稀奇,到底是甚麽蠻人,要來毀我大金。是以神識外放,來此瞧瞧,誰知這蠻人營中竟有你這修真人襄助,我大金到也輸的不冤。不過這蠻人的好運到今日也就終了”語聲甫畢,那人用手,指了指點將台上的頭顱道:“瞧,這些個就是蠻人的將軍們,哈哈……”隨即縱聲大笑。

 蕭楓一聽不由大駭,隻恐這頭顱中有拖雷及速不台的,既忙凝神細觀,瞧見那數十個頭顱裡只是些百夫長之流的人物,方才長舒一氣。

 目光朝旁一掃,只見拖雷與速不台正夾在兵士中間,朝這觀望;瞧見蕭楓目光所至,隨即向他點頭示意。

 蕭楓心下大定,沉聲道:“你到底是何人?口口聲聲的說甚麽朕不朕的,卻也不知羞恥”蕭楓惱他殺了數十個兵士將佐,是以口氣甚是不善。

 那人聽了不怒反笑,只是道:“哈哈…你問朕是何人?朕可以告述你,朕乃大金顯宗,完顏允恭。”

 拖雷在下面聽了,不禁大駭。

 這完顏允恭是甚麽人啊?他是大金世宗的嫡子,章宗的父親,那時的大金如日中天,天下莫有能抗。

 完顏允恭作為大金世宗的嫡次子,被封為太子,足有二十余年。

 在位期間,百官擁戴,百姓歸心,均說太子謙衝仁和,寬厚待人,好比古之堯舜,大金有他這樣的太子,真是天神降福,得享萬世。

 那料天不降其年,大定二十五年卒,終年四十一歲。斯時受其恩惠之京都萬民伏地慟哭,聲殷如雷。可眼下竟然……

 不提拖雷這時如何驚異,再說那蕭楓可不知道他是誰啊,不由哈哈笑道:“你說你是金國皇帝,還叫甚麽完顏,甚麽恭的,你別逗了,那大金的皇帝我可曉得,他叫完顏守緒,可不叫你這名”。

 完顏允恭沉聲道:“完顏守緒那是朕的後裔,而且朕不是甚麽恭,而是喚作完顏允恭”。

 蕭楓聽他說的這般有鼻子有眼的,不覺訝道:“那你老現在多少歲了”?

 完顏允恭正色道:“朕大概八十有六了吧”。

 “你也是修真的?”蕭楓訝問道。

 完顏允恭聽到這,忽然慍怒道:“你身為修真人怎可介入俗世糾紛,難道不怕成為修真界的公敵麽?”

 “我還不算是正式的修真人,只是略窺門徑而已。”

 “你想耍賴,朕也不懼,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說罷,周身氣勁四溢,長發飄舞,龍袍鼓起,袍上的金色盤龍尤象活了似的,張牙舞爪,咧嘴噴火,無形的威勢仿似潮水一般洶洶滾滾。

 兩隻晶潤溫玉的手置於胸前,緩緩搓動;驟然間光亮四射,兩手分合處,一柄長約二尺,透明晶瑩,散著焰炎的真元刀罡,正火芒磷磷的吞吐不定。

 從這刀內所孕蘊的龐大丹能,蕭楓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雖然自己到了‘成丹’境界,可看他也到了,而且看來他在‘成丹’境界上定是浸淫了甚久,因為自己與他的相距竟然甚多。

 可眼下焰炎刀罡的丹能象是鋪天蓋地而來,也不由的他不打這一場看來是極為艱巨的仗。

 無奈下隻得體內‘七星金丹’全運,調動渾身的丹能,以‘太極拳式’全力防禦,只求消敵盛勢,待敵疲弱,伺機而取了。

 可他心裡也知道,要待一個到了‘成丹’境界的修真人,氣衰力竭,不知要到何時呢?只能是盡人事,看天命了,心下歎息,怎麽自己就那麽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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