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備區武威道館就座落在s市警備區司令部東側五公裡處的霞飛路上。整個建築造型以橢圓鑲嵌直錐的風格為主,雄渾凝重,落落大方。此刻雖然已近正午,但這條路上由於禁止車輛行駛,故而路上只有行人,沒有車輛來往。
蕭楓恨恨的望了望這個包庇鄭志明的武威道館,隨即揮退了那個天馬的小兄弟,接著朝雪兒和龍飛道:“你們在外面等我。”話音落下,便想舉步。
雪兒忙急拖住他,怨道:“我也去!”
蕭楓微側半身,用手捂住雪兒那拉住他左臂的一雙玉手,歎道:“雪兒,不用擔心,我只是進去揪出那家夥,沒事的。”
雪兒不語,僅是用隱現淚光的美眸盯著他,那種惟恐再次分離的情緒確實讓她心神不定。
龍飛忽而嚷道:“老大,俺也去。是否有架打啊?俺最喜歡了,你在旁邊瞧著俺揍人便是了。”他本來是喚蕭楓為先生的,可適才聽其他人全喚蕭楓作老大,覺得比先生這兩字帶勁得多,故而他是見樣學樣,自說自話了起來。
蕭楓無奈,一個是心底疼惜的愛人,自然不忍違拗她的意願;一個卻是天王老子都敢揍的渾人,如何能讓他乖乖的在外面等待。由得擺在外面任他闖禍,不如帶在身邊好生看管。當下道:“好吧,你們跟我去。”
雪兒嫣然一笑,雖說笑得歡喜,可嫩白的臉頰上猶還淌著適才醞釀已久的淚痕。蕭楓見及憐笑道:“小傻瓜,走吧!”
三人走到武威道館門口。
門口一個站崗守衛未待他們接近,即已喊道:“你們想幹什麽?去,去,這裡不是你們可以進的地方。”
蕭楓道:“我想找鄭家少爺,是他叫我來的。”
守衛一聽,面色已沒原先那般凶惡,又說道:“你說鄭家少爺找你來的,可他沒通知我啊。”
蕭楓心想,有門,看來這鄭志明還真是躲在這。不過還得再試探下,不然打草驚蛇就糟糕了。沉吟下,當即嚷道:“這小子,叫我來找他,竟還沒通知你,難道要本少爺吃閉門羹不成?不行,我得尋他晦氣,這小子……”
瞧著蕭楓故裝出來的紈絝模樣,又聽他口口聲聲的喚鄭志明為“小子”,再加上蕭楓本身的豪貴氣質以及雪兒那絕代姿容,一望便知不是尋常人家可以出來的人。
守衛一時也吃不透他是那家的貴胄公子。心中的忌憚不由升起,臉上的神色已是帶著阿諛,諂媚的問道:“這,這位少爺,我打個電話進去詢問下?”
蕭楓又故作不耐的道:“你先告訴我鄭志明這小子是不是在裡面?省得讓本少爺白跑一趟,還被他當猴耍。”
“在,在,鄭少爺就在練功房裡!”守衛低頭哈腰的答道。
蕭楓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就怕自己白跑一趟,到時驚跑了鄭志明反而不美。當下推開守衛,往裡衝了進去。
守衛大駭,在後面驚呼道:“這位少爺,不能瞎闖的,不能瞎闖……”
蕭楓那裡會睬他,徑直穿堂過戶,往裡疾奔,邊跑邊想:適才那守衛說道鄭志明就在練功房,一般的練功房俱是在道館的中央,我只需往中央走,想來定能尋到鄭志明。
武威道館那數千平方的練功房,正有百十來個身穿白衣的人各自呼喝揮打,灑汗如雨。而右側的一個角落裡,此時鄭志明也正神采奕奕的和兩個男子說著話。
本應是一個極其平靜的下午,可隨著練功房中央大門的開啟,一個影響了華夏政壇,掀起滿天風雨的事件也揭開了帷幕。
蕭楓拉開練功房的大門緩步走進,在雙目神光的巡視下,即便眼前白影閃動,可他依然一眼就望到了鄭志明的身影。周遭一切的動靜聲響,縱然是那急急追來,並且扯住他衣衫的守衛,蕭楓都已不顧。邁動的腳步仿佛是山神的震動,堅定的眼神又宛如是上蒼察勘罪惡的電光。
在蕭楓拉開大門的同時,鄭志明陡感心中一悸,隨即便瞧見了蕭楓從外面走了進來,又見他直直的從人堆裡朝自己走來。一種敵人是無堅不摧的感覺,驟然襲上鄭志明的心頭,尤其兩邊的白衣人見得蕭楓向教官走去,自然會主動讓開道路。只是見他身後拖著守衛,不禁覺得訝異。
可如此景象,落在鄭志明的眼裡,蕭楓就好似一艘明明赫赫的破冰大船,擠開層層的冰雪,迎面衝來。雙腳踩落地板的“卜咚”聲,就似大船裂冰的‘嘎吱’聲。直欲讓他膽戰心驚,渾身戰栗。
蕭楓臉色平靜的猶如在打量著一隻澀澀發抖的小貓咪,走至鄭志明近處,一字一頓道:“過、得、還、好、吧?”
鄭志明心底雖虛嘴上兀自在自我壯膽,顫聲道:“好,好不好,要你管?”他一時倒有些豁出去的想法。他身邊的兩個男子見他這般聲色俱厲的模樣。心知二人定有甚梁子,不然語氣決不會這麽衝人。
兩人中一個身穿白衣,歲約四十許,留著滿腮大胡的男子先是向仍舊拉扯著蕭楓的守衛喝道:“還不放開!沒用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那守衛被他這麽一喝斥,當即一個滿股坐地摔跌在地板上,不過動作也不慢,僅嚇呆片刻,隨即便爬起口裡連聲道:“是、是、是……”一邊說,一邊倒退著出了練功房。
大胡男子朝四下瞧了瞧,拍了拍手說道:“你們都歇了吧!”看他這麽發號施令的,蕭楓禁不住的尋思,約莫這人是武威道館的教官。
當練功的人群散開,場地中央很突兀的顯出兩個人來,一個是雪兒,另一個就是龍飛。望見雪兒的絕美姿色,眾人直覺驚豔。心下俱自尋思:這是人間該有的美色麽?
這時,大胡男子對著蕭楓道:“朋友,有什麽事可以坐下來談麽?”
蕭楓不予置答,甚至都懶得回答,徑自似笑非笑的望著鄭志明,沉聲道:“鄭志明,你是自己跟我走呢?還是要我拉你一把?”
大胡男子見蕭楓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當即氣怒攻心的斥道:“朋友,別不知趣,這裡是什麽地方,你知道嗎?”說完,一雙大手蒲扇似的向蕭楓肩胛抓去。動作乾淨利落,抓指帶起的勁風聲都“呼呼”作響。
雖然他很是順利的抓住了蕭楓的肩胛,可用力間直覺自己宛如抓住了一塊火燙的烙鐵,非但作用全無,簡直停頓片刻亦難,當即收手回看,只見自己的五根手指竟而無緣無故的被莫名炙傷。慌忙間不及多慮,直想著反正鄭公子可不能隨便被人帶走,到時不但在鄭司令面前難以交代,就是自己也是顏面喪盡。
既有此想法,自然不會輕易罷休,雙腿隨即連環踢出,腳尖伸得筆直,以腳背掃向蕭楓的臉頰,勁道凌厲已極,雙腿起伏形成的虛影,引起道館眾人的一陣喝彩。
蕭楓不避不讓,右手似緩實急的伸出,那種感覺他仿佛隻想撣去肩上的灰塵,一點都不曉得危險即將臨頭。眾人正想歡呼教官的勝利之時,那迅疾的一腳卻是被蕭楓輕易的捏住,沒有半絲吃力的表現,好象是教官自行把腳湊到了他的手裡。
眾人“咦——”的一聲,猶還不信。
蕭楓望著教官漲紅的臉龐,輕曬道:“你太不自量力了!”說完,右手食指順勢一彈,教官那百來斤的身軀宛如根稻草被他彈得直往牆角飛去。眼看就要撞在牆上,一道人影突兀的閃了幾閃,在離牆還有數毫之差時,竟而把教官給扯了回來。
蕭楓頗感訝疑的打量著那道人影。一見下,不禁驚咦。這道人影非是他人,正是在u市的嘯傲酒店內有一面之緣的傑哥,也就是u市市長孔森的長子孔傑,也正是剛才和大胡教官一起站在鄭志明身邊的人。只是蕭楓進來時,一直盯視著鄭志明,故而並未注意。
孔傑把教官放於一旁,朗聲道:“朋友,好功夫,你這樣的層次,當今世上已是很少見了,請問朋友在那公乾。”見到蕭楓的身手,他直以蕭楓定是華夏哪個秘密機構裡的人物。只因如今的華夏局勢,那個高官不在網羅高手為其服務,象蕭楓這樣的人,又怎會遺漏。
蕭楓對他倒是頗有好感,當下微笑道:“s大的一學生,不知是否算得上‘公乾’這兩字?”
大胡教官此時已然心有余悸,不敢再插嘴,故而只是和鄭志明一般看著孔傑為他們出頭。
孔傑對自己能否敵得過蕭楓也是毫無把握,見蕭楓臉色微有好轉,頓時也笑道:“朋友年紀輕輕,已有這麽好的身手,想來日後的成就定是非同凡響。只是眼下這件事你卻有欠思慮,過於衝動。”
蕭楓不想太過羅嗦,說道:“毋庸多言,既然招呼亦打了,那就開始各乾各的事吧!”說到這,指了指鄭志明,又道:“你若想保他,那就放馬過來,若不想保,也盡可置身事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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