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兄弟們的厚愛,本書在本周一天一本封推強書的情況,仍能登上周點榜十二名之列,真是榮幸。下周就要下榜了,沒收藏的兄弟們收藏好了,以免找不著這本書。本人保證,後面的情節遠比前面精彩。本書九月一日上架後,本人會對前面一些比較白癡的情節進行小規模修改!
此時的梅若霜渾身是血,連臉上也粘了不少,沒有絲毫美感,跟一個將要死的人差不多一樣。如果是換在昨晚之前,倪明是絕對不會去摸她的臉,畢竟他對她也沒多少好感。他的手一摸上她的額頭就覺得一陣滾燙,淋了幾個小時的寒雨,再惡鬥了半個晚上,梅若霜終於在病魔前屈服了,發起了高燒,此時還陷在昏迷不醒當中。
現在怎麽辦呢?看來唯有身上的那瓶丹藥可能還有一點效果。他拿出丹藥,放在她嘴中,卻發現她的雙唇此時居然已經乾得皸裂,就是她的嘴也乾乾的,根本就不可能把丹藥吞下去。
他來到涼亭外面,去尋找還能不能找到水壺。他從狼屍堆中終於找到了一個沒破的水壺,一看,裡面的水都流盡了。外面的積水雖然很多,但都被狼血汙染了,看來為今之計,只有嘴對嘴把藥喂進去,反正現在就是天知,地知,他一個人知道,只要他不說,沒人會知道!
他伏在她身上,把丹藥嚼碎,然後喂了進去。如果說倪明此時有什麽感覺的話,那就是覺得這丹藥還真有點苦味。而他此時的行動,剛好被躲在暗處的一雙眼睛望到了,這人就是說要離開卻還未離開的常守義。他心想,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原來李公子跑到這深林老林、狼屍遍地的涼亭裡面泡女孩,他還真是浪漫得可以。
他現在完全放心下來,可以安心離去了。不過他又暗暗後悔,自己那半天對少女的態度可不太好,如果她將來當了李家少夫人,恐怕還會給他臉色看,他決定以後要好好巴結一下這個少夫人,畢竟三人有過患難之交。想到這兒,他再也不能看下去,否則被發現的話麻煩就大了。
倪明剛離開她的嘴唇,梅若霜嚶嚀了一聲就醒了過來,她看到他伏在她身上,用盡全身的力氣卻也只能發出低叫聲,“你想幹什麽?”她覺得一陣眩暈,差點又暈了過去。兩人此時面對面,不足一寸距離,梅若霜就是用腳趾想也知道倪明已經想對她圖謀不軌。
倪明見她醒了過來,心想這藥還真有效,才喂下去就醒了過來。他哪裡知道梅若霜是被藥嗆醒的。倪明說道,“我見你沒動,所以過來看看你是不是不舒服。”說完之後,他離開了梅若霜那張沾滿野狼血痕的髒臉,其實他的臉也不見得比梅若霜乾淨。
梅若霜覺得喉頭好象有東西堵著一樣,猛地咳嗽了一下,一股苦味湧上胸頭,她差點又要嘔吐,只是實在沒有東西可吐,這才乾嘔了幾下。她想坐起來,可是試了幾下,根本就沒有半點力氣,她低聲說道,“我有點頭暈,我要休息一下才能走動。”倪明見她病成這樣,也沒辦法,隻好陪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梅若霜眼見他坐得那麽近,又沒力氣趕他走,見外面已經沒有下雨,她對他說道,“你能不能扶我出去,我想出去透透氣。”眼望著周圍的狼屍,她竭力忍住不吐。倪明依言把她扶了起來,半摟半抱著她往外走去,走了好遠,才找了塊乾淨的青石,讓她坐了下來。梅若霜呼吸了一下清晨新鮮空氣後,才強忍著頭暈說道,“謝謝你了,我好渴,你能不能幫我找點水?”
倪明望了望她,柔聲說道,“你現在還需要洗把臉,你看你現在滿臉的血跡。”
梅若霜望了望他,露出古怪的笑容說道,“你還不是一樣的。”其實兩人的確差不多,渾身上下都是血,衣服上的血跡因為乾透,顯出一種嘔心的紅黑色。
倪明歎道,“要是附近有人家就好了,等會我們到官道上去,看能不能讓別人搭我們一程。
倪明攙扶著梅若霜,順著官道走了一程,不一會功夫就聽到附近有流水的聲音。果然在他們的的右側就有條小溪,水不深,看起來還清澈見底,絲毫不因下了一夜暴雨就變得渾濁。倪明扶著梅若霜到了溪邊,就自己去洗了。接著,他就聽到撲通的聲音,原來梅若霜已經撲到了小溪中。倪明驚奇地問道,“你還到小溪洗啊!”只是一想到現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自己又在旁邊,立刻明白會錯了意,他趕緊也跳了下去,把梅若霜撈了上來。他關切地問道,“你怎麽掉下去了?”
梅若霜本來就發著高燒,現在又掉到小溪中,真是雪上加霜了。她牙關打著寒顫說道,“我頭一暈,身子不聽使喚就掉下去了。”現在兩人好了,又成了落湯雞,如果再沒有乾淨的衣服換的話,就連倪明也可能要被凍得大病一場。
人不是冷血動物,梅若霜臉上的凍霜終於開始被倪明無微不致的照顧慢慢化解。她難為情地對他說道,“我走不動了,你能不能背我到官道上去?”她終於放下面子請求。
倪明開始還有點意外,但他很快點了點頭說道,“我開始就想這麽說,又不怕你不肯,自討無趣。”說完,他蹲下了身子。梅若霜猶豫了一下,慢慢地靠了上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又暈了過去,這次她總算找了個安全的依靠,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覺了。
此時的倪明又回復到了三年前的舊模樣,那時的他穿著襤縷,看起來其貌不揚,而現在呢?因為與餓狼殺了一晚,渾身泥汙與血跡,也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了。他背著梅若霜,卻感覺她周身都在顫抖,那是因為發高燒覺得太冷的緣故。他此時暗暗焦急,這時候要有輛馬車過來就好了,也好救人。
也許是時間還太早的緣故,不要說有馬車,就是連匹馬都沒有經過,他隻好開始背著梅若霜慢慢地往前走去,因為再這樣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可以等到馬車。
要說背人不是件累人的事,那是假話;倪明雖然做過很多事,但背人卻還是頭一回。背了半個小時之後,他就覺得腰酸背痛起來,畢竟昨晚搏擊了一夜,什麽都沒吃過。他對梅若霜問道,“我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呢?”
梅若霜此時又已經醒了過來,她不答反問道,“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倪天笑了笑,兩人見面已經有兩三天,還結成了生死情誼,卻連彼此是誰都不知道,這也算是一件奇聞了。他對她說道,“我叫倪廣,怎麽稱呼你呢?”
梅若霜歎了口氣說道,“我是梅若霜,我妹妹叫梅若雪,我們是雙胞胎。”她記得好象他還不知道妹妹的名字,不由就說了出來。她卻以為他叫李廣,把李廣的名字記得牢牢的。
倪明一聽,心想,她倆果然是雙生姐妹。於是他又問道,“兩姐妹長得這麽像的,還真是少見,我開始還以為你是她呢。”
梅若霜說道,“外人是分不出我們姐妹兩個,因為我們是孿生姐妹,平時我們盡量避免穿一樣的衣服,這樣大家還可以憑借衣物把我們分辨出來。”
正在這時,他們聽到了遠處傳來馬蹄的聲音,倪明笑道,“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總算有救了!呆會兒無論是誰,我都會要兩匹馬。”正說著,一群馬隊遠遠地馳了過來。倪明把梅若霜放在路邊,然後站在路中大叫道,“停下來!”
那馬隊的人都停了下來,一人氣勢洶洶地大喝道,“誰敢半路阻攔軍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