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皇宮,女媧剛閉目養神,忽然心頭一動,臉色微變,暗道:“他怎麽來了。商紂昏庸無道,侮辱與我,你卻逆天改命,壞我好事,還好意思來,我胸中這口悶氣難道找你來出,分明是要我難堪。”心中雖然氣悶,還是喚來童子去迎接去了。
媧皇宮門外,杜子騰剛到,就看見一童子走來。微微朝那童子點點頭,心中一暗忖:“壞了女媧的好事,女媧應該會不會很難堪。萬一插手封神之事,以前所做的種種都是竹籃打水了,還與女媧的關系搞僵。不管了,今日就是來陪下罪,反正我臉皮厚,不在乎那些面皮問題。”
跟著童子來到媧皇宮,卻見女媧盤坐在一張蒲團之上,微閉著眼,見自己到來,卻是不理不睬。
杜子騰一見女媧那模樣,心中一笑:“你既然不理我,乾嗎還叫童子來迎接。迎接進來,卻裝著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看來是見我壞了你的好事,抹了你的面皮,故意給我難堪了。”
心中想著,連忙彎腰行了一個大禮:“女媧娘娘,貧道有禮了。”
女媧見杜子騰行了一禮,卻是裝作不知,仍然閉目不理。
杜子騰見狀,知道她心中氣還未消,忙又行了一禮,道:“女媧聖人,貧道又有禮了。”
女媧見狀,眼皮抬了抬,卻還是莫不作聲。
杜子騰無奈,整一整衣冠,行了一禮,大聲道:“女媧妹妹,小生這廂有禮。再不理小生,小生可要走了,你不要攔我,真的不要攔我。”
“噗嗤!”一聲,杜子騰一說完,女媧卻終於忍不住笑了,“你這人,果真是無恥之極,當日見三清說起,還不相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你要就走,我又沒攔你。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成聖的。”
“咳咳,女媧妹妹說笑了,貧道還未成聖。”杜子騰訕訕。
“又在騙人,逆天改命,我們這些聖人都不能如此,而你卻能做到,這不是聖人卻是什麽,倘若你是真心待……真心來道歉的,你應該就告訴我,你所體悟的‘道’到底是什麽。從我成聖那一刻起,我就看不透你,今日更是看不透你。”女媧極其真誠的道。
杜子騰望了女媧一眼,長歎一聲,道:“也罷!事情總是要水落石出的,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吧!”說完,手指一彈,彈出一條紫蛇,那紫蛇非龍非蛇,頭上有角,長有一爪。
“我所悟的道就是這條紫蛇。”杜子騰淡淡道。
“這是什麽?”女媧一見那似龍非龍的紫色小蛇,用手一摸,卻“啊!”的一聲連忙收手,心中大驚道:“這是什麽東西,竟然連聖人都能傷。”
“以前我也不知道這紫色小蛇是什麽,我一直以為這就是天道留下的一,既是一線生機,現在才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太厲害了,所以我不能救她。”杜子騰略顯悲傷,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個穿粉紅色蕩著秋千的美麗女子。
“那它是什麽?”女媧望了杜子騰一眼,低聲問道。
“女媧妹妹你知道不,天地未開之繼,這混沌中孕育著三個大人物。”杜子騰淡淡道。
“哪三位?”女媧問道。
“第一位,卻是盤古,鴻蒙初判之即,混沌中六十四道鴻蒙紫氣孕育了盤古,是故,其修為最高,負責開天辟地。”杜子騰道。
“那第二位呢?”女媧問道。
“第二位正是道祖鴻鈞,他正是混沌中造化神器造化玉碟所孕。所以他負責卻是天地間的平衡。”
女媧一聽,心中一愣,道:“原來如此,那第三位難道是你?”
“亦是亦非!”杜子騰搖搖頭,道:“第三位不屬於任何人,他就是這紫蛇,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既是是鴻蒙紫雷。”
“鴻蒙紫雷!”女媧大驚。
“不錯,正是鴻蒙紫雷。天地間鴻蒙紫氣有六十四道,而鴻蒙紫雷只有一道。當日他還未成形之即,就妄想挑戰造化神器,結果卻落的重傷,落荒而逃,卻被我無意間俘獲。這或許就是我的造化。”
“原來是這樣!那你可成聖了。”女媧問道。
“還沒有!”杜子騰老實道:“你看這小蛇非蛇非龍,其實它還在成長,當他真正化為龍時,正是它完全成熟之時。”
“原來是這樣!”女媧望了一眼杜子騰,俏臉一紅,問道:“你告訴我這麽多,就不怕我會告訴老師。”
“該知道的總會知道,再說,鴻鈞那老頭早就知道。雖然他知道了,卻是也奈我不可,所以只要我不輕易破壞天地間的平衡,他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怪不得你如此膽大妄為!”女媧俏臉更紅:“那偷偷改變氣運算不算破壞天地平衡。”
“這……”杜子騰無語,知道是女媧存心給他難堪。臉皮一厚,無恥道:“那女媧妹妹被某人調戲一下,就要壞人家氣運,算不算是存心報復。”
“你……”女媧語塞,抬起腳,一腳向杜子騰踹去。
杜子騰見女媧抬腳就踹,就勢一攔,卻將女媧那繡花鞋脫了下來。杜子騰將那繡花鞋拿在手中,一時道呆了,女媧也呆住了。
“咳咳,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杜子騰訕訕, 連忙將那繡花鞋穿在女媧腳上,一握女媧的腳,杜子騰一陣恍惚,臉上又變得癡癡呆呆。
女媧的腳被杜子騰握住,心頭一顫,望著杜子騰那癡呆的表情,暗歎一聲:“你還是望不了她,難道你當真不知道我的心意。”
又望了一眼那握著自己的腳的手,心中又是歡喜又是迷茫,對著杜子騰道:“我已經不怪你了。”
“真的不怪?”杜子騰已經醒悟過來,連忙穿好女媧的鞋,問道。
“真的不怪了,你能不能將當日唱給後土聽的那首歌唱給我聽一下。”女媧臉蛋紅紅。
“沒問題!好久不曾唱歌了,今日就發泄發泄一下。”說著,從懷中拿出一琴,輕彈一聲,唱道:“自慚多情汙梵行,入山又恐誤傾城。敢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娶!天南地北雙飛燕,隻身枯樹昏鴉。誤彈一曲,天荒地老。問蒼天,何處忘情?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鴻鈞不負卿?”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鴻鈞不負卿?”女媧輕念兩聲,望望那彈琴的滿頭華發的少年,一時間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