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紂王下旨,旨意傳到冀州,這冀州正好是蘇護鎮守。
卻說蘇護有一女,正是蘇妲己,長得是花容月貌,溫柔賢淑,已經與西伯侯姬昌之長子伯邑考從小就定了娃娃親。
旨意傳到蘇護手中,大怒道:“臣嘗聞‘人君修德勤政,則萬民悅服,四海景從,天祿永終。’昔日有夏失政,荒淫酒色。惟我祖宗,不邇聲色,不殖貨利,德懋懋官,功懋懋賞,克寬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乃其昌:永保天命。今陛下不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敗之道也!況人君愛色,必顛覆社稷。卿大夫愛色,必絕滅宗廟。士庶人愛色,必戕賊其身。且君為臣之表率,若不向道,臣下將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餘年基業,必自陛下紊亂之矣!”
蘇護心中大怒,甩袖進了自己的住處。
蘇護剛回到家中,只見一陣清香撲面,一陣叮鈴鈴的想聲,對面走來一女子,眼如明珠,唇如櫻,柳眉遠戴,青絲如瀑布,飄逸而下,頭頂盤著一枝青紫色的玉簪。穿著一件淡紫色的上好絲衣。那女子款款走來,蓮腳輕抬,纖腰不堪一握,阿娜多姿。胸前微微凸起,映稱著那薄薄的絲綢衣賞,隱隱約約,若隱若現。玉手輕搖,如白藕玉鍛般的臂彎在外,手中掛著小小鈴鐺,每走一步,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蘇護望了望那女子,心中微歎,暗道:“紂王無道,我蘇護就是拚著老命,也決不讓我如花似玉的女兒進宮伺候那昏君,滿足他的淫欲。”
蘇護正想著,那女子忽然輕笑一聲,道:“爹爹,今日怎麽如此早就回來了?看爹爹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麽不悅的事情,可以說說女兒聽聽嗎?說不定女兒能想出好辦法的。”
蘇護一聽那女子一說,心中又是一歎,更是打定注意,決不讓那女子進宮,連忙神色一變,道:“妲己,爹爹沒事,你找爹爹有何事?”
蘇妲己道:“女兒沒事,只是見爹爹今日回來的早,而且臉色有異,似乎有什麽事情,所以女兒過來問問。”
蘇護一聽,又道:“妲己,近日可收到伯邑考那孩子的書信?”
蘇妲己一聽,做了個鬼臉,道:“鬼才稀罕他的書信,那書呆子,一點也不好玩。”
蘇護一聽,輕哦一聲,道:“怎麽,伯邑考那孩子惹你了,那孩子通琴技,知書答禮,生性厚道,過些時日,爹爹準備與西伯侯說說,叫他來下聘禮,將你嫁過去。”
蘇妲己一聽,臉色一變,做了鬼臉,道:“女兒才不嫁,要嫁也隻嫁他。”
蘇護一聽,道:“哦,是何人?”
蘇妲己俏臉一紅,道:“才不告訴你。”說著跑進房中。
蘇護無奈,搖搖頭,也走進了另一間房間。
月明星稀,蘇妲己的房間燈火搖曳,她滿臉通紅,捏手捏腳,偷偷看了看窗外,發現沒人,才掏出一物,對著油燈一展。
卻書一副精致的畫像,畫面一男一女,男的白衣白發,滿臉黯然,望著遠處一位女子,那女子滿臉歡喜,坐在一秋千上。
畫像上提著兩句詩,詩曰:“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蘇妲己輕念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纖手輕輕撫摩著那男子臉,“世間見竟然有如此英俊癡情的男子。”又一撫摩那女子的臉,歎道:“想必你已經很幸福了,我蘇妲己倘若嫁給這樣的男子,死也足矣。”
蘇妲己剛念完,忽然一陣狂風大作,門窗響聲大作,屋內燈火一陣搖曳,黯然熄滅,屋內頓時漆黑一片。
蘇妲己心中大驚,驚恐道:“是誰?”
剛說著,忽然一道綠光竄過,衝向蘇妲己的體內。
與此同時,蘇妲己面前的畫像閃出一道白光,向蘇妲己一照,只聽啊的一聲,那綠光發出一陣慘叫,化為人形,卻拖著九隻狐尾,正是那九尾狐狸!
那白光一閃,也化為一人,白衣白發,滿臉不悲不喜,手中托著一女子,正是蘇妲己。望著那副畫,自言自語的道:“想不到,當年我無意間畫得一副畫,竟然落在你手中,也合該你命不該絕,這畫到救了你一命。”
那九尾狐狸一見眼前人,連忙大呼,道:“上仙饒命!上仙饒命!”
杜子騰淡淡道:“貧道早就饒你一命了,不然,剛才那道白光,早就讓你化為灰灰了。”
那九尾狐狸一聽,連忙道:“謝謝上仙不殺之恩!”
“你且起來,你的來歷貧道已經知曉。”杜子騰說完,大手一揮,面前又出現兩人,正是那九頭雉雞精和那玉石琵琶精。
九尾狐狸一見兩妖,頓時又大驚,忙拜倒:“上仙法力無邊,不知上仙招我等三姐妹有何事情?”
杜子騰道:“爾等本應該在那軒轅墳修煉,卻被女媧招來破壞商朝氣運,貧道說得可對。”
那三妖一聽,心中更驚,忙道:“上仙神通廣大,我等的確奉女媧娘娘聖旨壞那成湯氣運。”
“如此, 甚好!”杜子騰點點頭,揮手一彈,彈出三道清氣,那清氣落入三隻妖精身上。
清氣一落入三妖體內,只見三妖身上華光陣陣,修為大漲。
三妖連忙拜倒謝恩。
杜子騰點點頭,道:“貧道賜爾等每人一千年道行,卻是有事情吩咐爾等。”
“還請上仙吩咐?”三妖道。
“如此甚好,爾等此去朝歌,一來迷惑紂王,壞他氣運,不過,爾等卻記切勿亂傷人,否則,必讓爾等化為灰灰。紂王雖昏庸,可手中有大臣卻忠心不二。像商容、比乾等。爾等隻可將之囚禁,卻不可傷他性命。還有殷效、殷洪兩子勿傷其性命,貧道到時自有用處。更重要的是,那西伯侯姬昌,爾等要逼他反朝歌。切記!切記!爾等功成之時,貧道再賜爾等千年修為。反之,化為灰灰。至於蘇妲己,從此再無此人,爾等應該明白貧道話中的意思。於此,爾等下去吧!”杜子騰說完,白光一閃,隱了身形。
三妖一見,拜了一下,化為清風向朝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