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剛大呼我命休矣,忽見眼前出現了一人,頓時大喜,道:“天機道友!快來救我。”
杜子騰點點頭,道:“紅雲道友,你我有緣,此乃天數!當日在分寶岩,貧道就算到你有今日之劫,今日特為此事而來。”
紅雲一聽,心中又驚又喜,連行禮道:“如此!貧道紅雲謝過天機道友。”
杜子騰道:“紅雲道友不用客氣!我觀你與我有緣,此乃天數!天命所歸,貧道當要救你。”
杜子騰一說完,懷中吃奶的朱朱一把放開奶瓶,滿嘴奶聲奶氣:“爹爹不要面皮!爹爹又想……”
朱朱第二句話沒說完,杜子騰連忙捂住嘴,訕訕道:“我女兒,一出生便沒娘,沒教好,喜歡亂說話,童言無忌!不可當真!”說完連忙轉移話題,對那鯤鵬道:“鯤鵬妖師,你我多年不見,你越發變得陰險了。”
鯤鵬滿臉陰沉,好好的計劃眼看就要成功了,卻被杜子騰破壞了,心中大怒,道:“天機道人,你我無怨無仇,難道你要阻我殺這紅雲。”
“鯤鵬妖師這你就不對了,非是我阻你殺紅雲,而是天數!我觀妖師與我有緣,不知就此算過。更何況紅雲道友與你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打打殺殺,這樣很黃很暴力!我家朱朱還是小孩,見到如此很黃很暴力的事情,難免會受影響,不知鯤鵬妖師肯聽貧道一言,就此結一段善緣,可好?”杜子騰道。
鯤鵬一聽,頓時滿臉發青,道:“如此說來,天機道友非要管此事了。”
“非是貧道要管,此乃天數!”杜子騰無恥的道。
正說著,忽然一道妖雷劈下,雷劈在杜子騰身上,卻不能動他分文。
鯤鵬一見眼色大變。
杜子騰一見鯤鵬偷襲,臉色微變,道:“鯤鵬就是鯤鵬,果真陰險無比,總也改變了邊說話邊偷襲的習慣。”邊說邊掏出一黑乎乎尺子當頭一尺砸下。
鯤鵬剛見偷襲失敗,心中一驚,忽然見杜子騰說話間一尺當頭砸下。
連忙閃開,剛閃開,尺子落在頭中,嚇得一聲冷喊,罵道:“卑鄙!”
杜子騰嘿嘿一笑:“慚愧!慚愧!鯤鵬妖師速度果然天下無雙,這麽近也打不中你,慚愧!慚愧!”
“無恥道人!竟敢如此欺我,我與你勢不兩立!”鯤鵬滿臉鐵青,忽然迎天長嘯一聲,身行急速暴漲,一隻巨大無比的巨鳥出現在天地間,雙翼遮天閉日。
“大鵬!”杜子騰吃了一驚,“以前隻聽說過,果然很巨大。”
鯤鵬化身大鵬,張開雙翅,忽然一展,正是那招大鵬展翅。
幾萬裡大翅膀一扇,只見天翻地覆。
杜子騰只見眼前一黑,隻有鯤鵬的大翅膀,每扇一下,急速的旋風刮得地面衝天飛起,飛石走石黑天閉日。
杜子騰一見,低喝一聲,搖身一變,身形亦猛漲,一隻千萬裡大螞蟻出現了,六腿急速爬行,忽然伸出兩隻螞蟻腿,對著那大鵬雙爪一抓,抓住雙爪,用力向下一拉。
鯤鵬剛展翅高飛,忽然感覺雙爪被抓,一頭栽下。
如果空間足夠大,就可以看到,一大螞蟻兩條腿抓住一隻大鳥,大鳥展翅欲飛,卻被螞蟻拉下,那螞蟻拉下大鳥,伸出另外四條腿踩上去,頭上兩條觸角牛氣衝天,張口血盆大口對著大鳥一陣猛咬。
大鳥唉鳴幾聲,身形又一變,變出人身,只見全身衣物破爛,狼狽不堪。
大螞蟻一見,亦顯出人身。
鯤鵬變成人身,滿臉驚異,道:“不可能!我鯤鵬速度天下第一,你怎麽也有如此快的速度?”
杜子騰哈哈大笑,道:“可笑鯤鵬妖師坐井觀天,除去聖人,這速度最快的不是你鯤鵬,卻是我那大舅子帝江,就連我都比你快。”
“帝江!不可能!他卑賤的巫族怎能與堂堂妖族妖師相比。還有你,更不可能,我鯤鵬速度才是天下第一。”鯤鵬大驚,忽然一笑,道:“如此,就讓你見見我鯤鵬最快的速度,鵬程萬裡!”說完顯出大鵬真身,搖翅一展,頓時無影無蹤。
看著消失的鯤鵬,杜子騰微微一笑,歎道:“鯤鵬你不光陰險,還很自負,既然如此,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急速星痕!”
鯤鵬正急速飛著,忽然只見眼前白光一閃,眼前出現了一人,正是杜子騰。
鯤鵬大驚,展翅高飛,邊飛邊回頭看,飛了良久,回頭見沒人,鯤鵬哈哈大笑:“我鯤鵬速度果真天下第一,那天機道人果真沒追上來。”
正說著,一個聲音響起:“鯤鵬妖師,貧道在你背上已經很久,你怎麽才飛這麽點路程。”
鯤鵬大驚,正想說。
忽然聽杜子騰一聲:“彈指紅顏老!”
聲音剛落地, 鯤鵬全身毛發瞬間變白,身形急速變化,鯤鵬全身一顫,雙翅一收,直直的從天空掉下。
鯤鵬一落地,剛好落在海中,化為一條巨大無比的鯤魚,嘶嘶有聲,似乎在哀鳴。
杜子騰見鯤鵬化為鯤魚,嘶嘶聲如在哀鳴,心有不忍,歎道:“想你堂堂妖師,卻落到如此地步,幾萬載修為化為無有。卻因起紅雲,果落因我。我為人族聖父,又與六聖有因,功德在身,氣運長久,天地六聖都不能奈何我,何況是你。今你打回原形,我也不取你性命,望好自為之,好自修煉,總有恢復的一天。”望了望鯤魚,又長歎一聲:“巫妖兩祖果真強悍,若我沒學這速度時間法則,當真奈何不得你。”又望了望天空,心中一悲:“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了結這段因果就帶後土退出洪荒,隱姓埋名,洪荒畢竟不屬於我。”
想了想,心中一輕松,從空間裡拉出朱朱,道:“朱朱,有口福了,走,吃人參果去。”
三十三天外,紫霄宮,一青衣老頭驀然睜開雙眼,低聲語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到想的開。”說完,便又閉目不語,仿佛一卻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