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實驗室爆炸了,起火了。”
“快拿滅火器……”
“那邊的家夥,快去把總電源關掉!”
關押死刑犯的臨時監獄裡,獄警和工作人員們亂成了一團;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努力,他們總算撲滅了實驗室的火災。
事故調查的結果如下:實驗室起火可能是正在研製、調整中的“虛擬刑法”硬件系統出了故障,因電力超標而爆炸;可以簡單的歸納為電力故障引起的火災。當時正處於實驗室內的五名研究人員和一名實驗對像都受到了嚴重的燒傷。
諷刺的是:五名行動自由的研究人員竟然全部因傷勢太重,搶救不及而光榮逝世;被鎖在“老虎凳”上、行動不能的實驗對像――死刑犯吳銘,雖然表皮嚴重燒傷,卻頑強的活了下來。這倒成了讓監獄管理人員們頭痛的問題。
“真頭痛,這個家夥好像還沒斷氣!”
“他全身的皮膚有80%以上都被燒傷了,居然還活著?”
“他的死期還有一個多月吧?難道咱們還得把他送到醫院去治療?”
“你沒聽說嗎?死刑已經被全國人大會議廢除了。”
“獄長!還是您決定吧?”
獄長沉思了一會,“不管怎麽說,他已經被剝奪了政治權利終生;也就是說,我們沒有義務再救他。那就找個隱蔽的地方把他扔了吧,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對、對、對!還是獄長這個辦法好,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獄長高明,又給咱們監獄節約了一筆開銷。”
“廢話少說!你們把他裹起來,扔到郊區的樹葬區去。”
“是,獄長。”
幾個身強體壯的獄警把這具嚴重燒傷的身體用白布一裹、抬到了警車上;兩個小時後,就順利的把半死不活的吳銘扔在了遠郊比較有名的樹葬森林深處。
獄警一離開,吳銘就笑了。忍耐還真有點累!雖然他的“心”已經通達全宇宙、全次元,就算說成是“絕對精神”也不算太離譜、太誇張,但要對低次元物質世界造成“有形的”、“物質性”的影響,某些時候還得借助這個“媒體”、或者說是“通道”。
所以他隻是稍微影響了一下那位獄長的內心,幫那位獄長出了個“小點子”,解決了一個“小麻煩”。
他最擅長的就是這種小把戲,你可別小看了這門本事;它雖然不能直接改變物質世界,但是功夫做到了家,就可以在一瞬間控制住別人的思想、記憶、行為。據說到了最高的境界,甚至可以同時控制成千上萬的人或動物。最重要的是:這種能力是徹底“唯心”的,所以基本不受物質世界的法則影響!
這種小把戲,有人稱之為“催眠術”,這中說法顯然不夠嚴謹;也有人把它叫做“心靈感應”或者“他心通”,但是這顯然貶低了他的能力。吳銘覺得,他的這種能力應該叫做“心靈控制術”比較準確。但是,他並不打算控制太多的人類;原因有兩個:一、這麽做比較吃力,世界也會變得很無聊;二、這種能力並非絕對的,有極少數思想特別“頑固”的家夥,不會受到這種能力的影響。所謂思想“頑固”的家夥,一般指成就相當高的修行者、修真者。
接下來,吳銘開始調動他所掌握的第二種能力。
這種能力佛門把它歸納為――如意神通,道家的人把它叫做――搬運術;不過吳銘比較喜歡把它叫做――物質能量自由轉換操縱術。這種說法比較親切,也比較容易理解。
而他現在需要做的是:把壓縮、存放在自己“心域”裡的精微能量,適當的釋放出來一點點,並把之轉換成構成人類的物質,修補自己破損嚴重的身體。這種具體的技術,在擁有魔法的行星世界裡,叫做――恢復魔法。要恢復像他這麽嚴重的傷勢,最少要消耗999點的mp。這對於一個高級的牧師來說,可能是全部的精神力;對於他來說,卻等於放了一個屁。等到這個屁一放完,他的肉身就自然而然的恢復了正常,也就完成了類似“聖靈”降臨在“聖子”身上的“著肉”程序。
當然說起來很簡單,其實還是滿複雜的,畢竟萬事開頭難嘛!第一次乾這種“工作”,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經過兩個小時的修補與融合,他的“心”回到了原先的;於是他掙開了肉眼,掙開了束薄住他身體的裹屍布,重新站在了地球的表皮上。
“有鬼啊!”
一個身穿勞動製服,大約是樹葬森林看護人的鳥人正巧從附近路過,在一陣狂呼大叫聲中,像驚弓之鳥一樣“飛”走了。
吳銘淡淡一笑,緩緩走在這座陰森、恐怖的死人世界裡,就好像在散步一樣輕松、悠閑。他還需要一些時間來重新適應這個身體,在此之前,他所能發揮的能力還相當有限。天色都快黑透了,他才走出了樹葬森林……
回到了闊別幾個月的家裡,還真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觸:這裡的灰塵真*多!
政府相關部門似乎還沒有把這間末收自“貪汙犯”的破舊房子賣出去。他開始了清潔工作……;三十分鍾後,整個房間裡的灰塵全部消失,整個家散發出了明淨的光彩。
然後他站在自己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裡那張容顏憔悴、頭髮蒼白的“死人臉”問道:“鏡子啊鏡子!告訴我, 現在世界上最強的家夥是誰?”
鏡子沒有說話,但是鏡子裡那張“死人臉”卻笑了。這一笑,那張看似快進棺材的臉就煥發出了奇特的生機。恢復到了三個月前的模樣,二十六歲的青年帥哥應有的模樣。
然後他閉上了肉眼,打開了“心眼”;這是他所擁有的第三種能力,也是他的根源能力。
“心眼”是一種神秘的觀察術,據說“心眼”的最高境界的是:可以超越任何障礙的限制,觀察到一切想要看到的人、一切想要看到的事、一切想要看到的物、乃至宇宙的定律、真理。
吳銘沒看那麽多,也不想看那麽多!那種滋味他曾經體驗過一次,就是他真正覺醒的一刹那。一旦整個宇宙裡的所有事物都知道了,還有什麽樂趣可言?他還想好好玩一玩!所以他把多余的東西全部“保存”了起來,把觀察的空間縮小到了地球圈,時間濃縮到了“現在”這一時代。
然後,他就如願以賞的看見了兩位對他恩重如山的人――姚武和張紫佾;他決定要找個適當的時機去向他們道謝。當然,這次他又會提前做好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