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京開著車又一路顛簸,把南元天送回了家裡,這一路之上,情聖南元天喝醉了也很是不老實,吐了車裡一堆贓物不說,他嘴裡不停的念叨著:“鯊魚妹,我愛你。鯊魚妹,我愛你。就象老鼠愛大米,我要吃掉你————”
如果換了別人,不用說他這麽過分,就是單一項,和於大京爭老婆,若你是於大京,你不活活煮吃了南元天?那你還是他媽男人嗎?
可是人家於大京更男人,宰相肚裡能撐船,此時此刻根本就不往心裡去,決戰在即,兄弟一場,人一生能有幾個最知心,而且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一兩個足已。
因此於大京就等那一場生死之戰了。
日懸中天,yàn陽如火。
等到了南元天家裡的時候,已然是中午時分,南元天的父母去地裡乾活了,中午恐怕就不回來了。
家裡又有兩個兒媳婦在做飯,那就是日本美nv黑哲雪和俄羅斯美nv黃小媚。
於大京把醉了也耍酒瘋的南元天抱進屋,放在炕上。由於昨夜人多,看家狗也不知被誰nòng死了,黑哲雪煮的就是狗ròu,香味彌漫在狹小的草房。
黑哲雪突然有那麽一種感覺:人不求大富大貴,就這樣平凡的過一生,無風無làng,快樂逍遙,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田園生活,那也不是很好嗎?
可是偏偏命不由己,什麽人什麽命?命運半分不由人。
當黑哲雪和俄羅斯美nv黃小媚看見於大京把醉了的南元天送回來,黃小媚忙拿來一個枕頭給情聖枕上,關心入微,無微不至,一切盡在不言中。
當於大京看見黑哲雪和黃小媚都沒有走,在等南元天回來,竟然等了一夜無果,沒有情聖也許也很寂寞。
更不知道她們怎麽相處的這麽融洽?於大京哪裡知道,黑哲雪和黃小媚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個做飯,一個打掃屋子,從來不說一句話,看起來風平làng靜,實際一有點火星,兩個大美nv就有可能拚命。不過黃小媚知道黑哲雪的厲害,她決計不敢輕舉妄動,而黑哲雪頗有大俠風范,根本不以強欺弱,不過你要犯在我手裡,那就不要怪我了。
而且黃小媚打昏過韓正日,有仇不報非君子,那就更說不得了。何況打得很嚴重,韓正日都ào了褲子,會不會有後遺症————陽痿,早泄,ào頻,ào急,ào等待————。
於大京當然不知道這些,放下四張喜帖,望了一眼黃小媚一皺眉頭,望了黑哲雪一眼又一皺眉頭,鯨老大也沒有什麽好說的,轉身就走道:“你們好自為之,下個月八號我結婚,歡迎參加我的婚禮。”
可是不等於大京走出mén口,黑哲雪微微一笑道:‘我就不去了吧,我又不是什麽福星,不過你等一等,我坐你順風車回邊城,可以嗎?’
於大京猛然回首,冷冷一笑道:“你也用坐車,你不留下照顧元天,那麽香的狗ròu,不留下吃一點。”
黑哲雪已然出了鍋台范圍,道:“人家有nv朋友,我留下幹什麽?名不正言不順。你就不要找借口了,老同學,你就說拉不拉我一程?”
於大淨京苦笑道:“日本一美nv要坐車,還有不拉之理?不過把狗ròu帶些,可以嗎?很久沒有嘗你的手藝了。”
黑哲雪很爽快的答道:“好呀,你等一下。”說罷,就去掀鍋,取狗ròu。
於大京看得有趣道:“還說不是人家兒媳婦呢?這種大權你能做主?”
黑哲雪當然聽得出於大京說的反話,在笑話她諷刺她,不過這樣的諷刺與調侃聽起來,日本美nv心裡甜甜的,比大熱天喝了礦泉水還爽,說不出的受用與高興,黑哲雪臉紅到脖子,也就沒有理由反駁。
南元天恰好在此時回答了;“對,是我兒媳婦。”
在場的於大京,黃小媚和黑哲雪就是一怔,他真醉假醉呀,其實南元天真的醉了,又補了一句:“兒媳婦你別走,我給你狗ròu吃,鯊魚妹,我愛你,就象老鼠愛大米,我要吃掉你。”
一場哄堂大笑之後————
這一回黑哲雪聽得明明白白,閃亮如星的美目一瞪,呸了一聲道:“好不要臉,做夢也想娶媳婦。”
此刻狗ròu已然裝好,黑哲雪就先出了mén,於大京望了最後一眼炕上打滾的南元天,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轉身走了。
於大京和黑哲雪上了奔馳車,車子啟動,飛向市區的方向。
黑哲雪突然問了一句:“那個俄羅斯美nv也算你小姨子,你怎麽一句話也不和她說。”
於大京就是一呆,很不自然的一笑道:“什麽都瞞不過你,你是怎麽知道的?”言外之意,已然很佩服黑哲雪的神通廣大了。
黑哲雪冷冷一笑道:“我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可以慢慢算,甚至不計較。可是我師妹世紀二是nv大帥黃媚妹手下殺的,就等於她殺的,就算她是你情人,我也不會放過她,而且我永遠不會忘記。至於黃小媚,她是黃媚妹同父異母的妹妹吧?”
於大京朝倒車鏡一伸大拇指道:“厲害厲害厲害,你查的真清楚。不過算了吧————”
黑哲雪道:“如果魔鬼姐妹死了一個,你會算了嗎?
”
於大京無話可說,又搖了搖頭的道:“我不會讓你殺她的,而且你想殺她,就算沒有我在,也沒有那麽容易。”
黑哲雪嘿嘿冷笑道:“這個我知道,中國黑幫一nv大帥也不是làng得虛名,不過————算了,說這個沒有意思。說你吧,你知道元天的身份了吧,他是來抓你的,你不怕嗎?”
上了高速公路,於大京把車開飛了,狂笑道:‘我於大京怕什麽?元天他還不是我的對手,就算是,就象陸小鳳和西mén吹雪一樣,我想和他有一場真正的生死較量,不管誰生誰死,誰勝誰敗,我都不會遺憾。”
聞聽此言黑哲雪立刻笑得很誇張很開心道:“你是西mén吹雪,他是陸小鳳?不是吧?沒有一個象的,那我還葉孤城呢?一夜孤城,天外飛仙,你們誰也接不下我一刀。”
於大京很進入境界道:“那倒未必,你一見南元天,不,陸小鳳,你就沒有全力出手的機會與心情了。至於我西mén吹雪的風流倜儻,你也是接不下的。”
黑哲雪切了一聲,不屑一談,望著車外美好的風景,田野飄來陣陣野花的香氣,空氣那是相當的好。
於大京道:“對不起,又傷到你了。不過你打算跟那個白癡商人結婚,還是————”
黑哲雪心裡很痛,幽幽的道:“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回到南元天的身邊嗎?我都有過那樣的念頭,如果不認識他,是不是我更快樂。可是見不到他,我就象活不下去似的,畢竟那一切不可能忘記。”
於大京道:“你想的太多了,人都是命,你想逃也逃不掉的,就算沒有西mén吹雪,葉孤城也有陸小鳳收拾他。而你也一樣,,黑哲雪和南元天,於大京,鯊魚妹,前世就注定了我們的爭奪,如果沒有南元天,那麽黑哲雪活著幹什麽呢?其實你心裡早就有答案了。就象沒有鯊魚妹,我於大京就算得到了全世界,那根本也沒有什麽用。我就是他媽死屍,我活著和死了還有什麽分別?如果有來生,我願意不讓南元天在鯊魚妹眼前出現,我不願意讓你和鯊魚妹勢不兩立,那樣也許就圓滿了,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人活在現在的現實社會,那就必須去思考去爭取,努力是必須的,努力也是痛苦的,那就是一個很美好的過程,雖然元天過於風流,但是我告訴你,哪個男人不風流?有這麽一句話:十個男人九個風流,剩下一個是沒有機會。”
黑哲雪聽完於大京的驚人長篇大論,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道:“你又想故計重施,把南元天推給我,後來我想了一想,自從相親,私奔,到日本我的訂婚舞會————你一直就是幕後黑手,把我們cào縱,不過該謝謝你,沒有你就沒有我和元天那麽làng漫而jīng彩的故事,不過已經過去了,我想我還是要嘗試忘記,如果真的和他有緣,我相信我們會重逢的,其實我很期待那一天。”
於大京笑了,就象打贏一場戰爭,道:“那哪是簡單的期待,那是相當期待————”
說罷,兩個人一陣捧腹大笑,笑得那是相當開心。
兩個人就這樣很開心的聊著, 天南海北,文學歷史,上至天象,下至地理,無所不談。
快樂不知時日過,時間過的很快,進了市區了,黑哲雪下車,把還溫乎的狗ròu遞給於大京,於大京接過,揮手和雪致意,然後開車消失在人海。
黑哲雪久久的佇立在街頭,沒有動作沒有表情,風吹動他滿頭長發,風中飛舞,雪在思考:“如果不認識情聖,和於大京————不行,他一發瘋就強暴別人,那更糟糕,看來男人都一樣。可是該死的南元天更可惡,他快四十九個老婆了,還在風流————絕對後無來者。該死的————”黑哲雪想到傷心痛心,美人眼淚流,她不知為什麽?明明是機器人了,還會流淚,還會吃飯,不吃還想,難道沒有異化得完善,需要更進一步從人轉化為真正的機器人?她也不太清楚。
此刻於大京到了家,卻有很不幸的消息,鯊魚妹酒jīng中毒,重度昏mí,進了醫院,孩子也許又保不住————
於大京瘋了一般扔了想給鯊魚妹的狗ròu,狂奔向醫院————
因為南元天家的狗,也許鯊魚妹一定願意吃。可是她也許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