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影子軍刀 第二十一節 賺錢業務

　見到阿裡代伊將軍的時候，凌天翔覺得自己對別人的判斷並不是完全準確。 阿裡代伊並不是凌天翔之前所想像的那樣，應該說是完全不一樣，並不是那種滿臉橫肉，還有一道傷疤，渾身肌肉把衣服都要撐破了的壯漢，實際上，除了電視與電影裡之外，也沒有真正的特種兵是那麽個樣子。 阿裡代伊的相貌肯定算得上是波斯人中的“帥哥”了，至少凌天翔是這麽認為的，身材也很勻稱，甚至有點高挑，比較偏瘦，這讓凌天翔覺得他以前應該是個狙擊手，或者是個偵察兵，而不是突擊手。 另外，阿裡代伊的神色並不嚴肅，除了因為戰爭帶來的一點點嚴峻之外，其他的都讓人覺得很容易親近。

　“兩位請坐吧。 ”阿裡代伊冒出了一口漢語，不太地道，也不是很流利，卻讓凌天翔與袁德良都很驚訝。 他走到了櫥櫃旁。 “我以前到過你們國家，大概呆了兩年。 想喝點什麽?”

　“隨便，將軍不必客氣。 ”凌天翔首先坐了下來。

　阿裡代伊泡上了兩杯茶。 “這還是我當時到雲南的時候買的，地道的普洱茶，現在也就只剩了小半塊了，嘗嘗味道如何。 ”

　兩人客氣的接過了茶杯，普洱茶是越放越香，看來阿裡代伊還懂點茶葉方面的知識。

　“聽說你們是昨天晚上到的，本來我昨天晚上就應該去拜訪你們，只是……”阿裡代伊拍了下沙發的扶手。 “我也是昨天剛回來地，很多事情都沒有處理好，所以……”

　“將軍太客氣了！”凌天翔放下了茶杯。 看到阿裡代伊如此客氣，他心裡的石頭也落地了，這至少證明阿裡代伊很重視他們這支部隊。

　“其實，應該我們來拜訪將軍。 ”袁德良也客氣了一番。

　“好吧，用軍人的話來說。 現在我們是在一條戰壕裡面了，也就不用說太多的客氣話。 ”阿裡代伊去拿來了一份文件。 “在商談正式的作戰行動之前。 有一件事情，我想請你們幫忙。 ”

　凌天翔微微皺了下眉毛，沒有急著開口。 原本有點積極的袁德良也閉上了嘴。

　“這是我才擬定的一份計劃，你們先看一下。 ”

　凌天翔接過文件，掃了一眼標題就遞給了旁邊地袁德良，是一份訓練計劃。

　“在貴國兩年，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說實話，我一直很敬佩貴國的軍人。 ”

　“將軍，現在我們不屬於任何國家。 ”凌天翔連忙更正了阿裡代伊地話，“我們只是一群雇傭兵，一群為雇主作戰的雇傭兵而已。 ”

　阿裡代伊點了點頭，沉思了一下，說道:“對，確實如此。 當然。 這不能否認你們作為特種兵的身份，是吧?”

　凌天翔也點了點頭，他也不否認這一點，沒有點本事的人也做不了雇傭兵。

　“那麽，兩位都應該知道，培訓特種兵有多麻煩。 以及多困難吧?”阿裡代伊歎了口氣。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設法培養真正的特種兵，如同你們這樣的，能夠執行真正的特種作戰任務地特種兵……”

　凌天翔開始還在想，阿裡代伊到共和國去做什麽。 現在，他明白了過來，阿裡代伊肯定是去學習特種作戰的，好回到伊朗後組建一支真正的特種部隊。

　“雖然經過了艱苦的努力之後，我們已經建立起了很多的基礎設施。 但是現在戰爭爆發了。 好幾處訓練營地都遭到了轟炸。 另外，培訓特種兵需要的不僅僅是場地與投入。 還需要時間，以及優秀的教官，而現在，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更沒有優秀地教官。 ”阿裡代伊沉默了一下，凌天翔知道，重點要到了。 “因此，我有一個請求。 ”

　凌天翔露出了笑容，他已經猜到阿裡代伊會提出什麽請求了。

　“如果你能夠幫助我們培養特種兵的話，”阿裡代伊換了個說話，“錢不是問題，而且我們可以先支付所有的費用，用現金，或者是你們能夠接受的其他硬通貨來支付這筆費用。 當然，你們可以開個價錢出來，只要在我們的承受范圍之內，都沒有問題。 ”

　凌天翔笑了笑，沒有急著回答。 阿裡代伊明顯是一個非常精通特種作戰，而且深知特種兵在戰場上能夠發揮出多大作用的指揮官。 另外，他肯定得到了總統地支持，伊朗現在的總統也是特種部隊軍官出身，也肯定很清楚特種兵的重要性。 顯然，伊朗為了能夠獲得一支特種部隊，肯定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

　阿裡代伊也沒有急著說下去，一直等著凌天翔的答覆。 袁德良這時大概看完了那份文件的內容，他朝凌天翔看了一眼，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將軍，這個問題我不太好回答。 ”凌天翔沒有立即應承下來，“首先，我們的培訓能力本身是有限的，具體情況我不太好說明。 其次，我們的隊員都參加了這次的作戰行動，而且適合當教官地幾個都在作戰部隊裡面，難以抽調人手。 更重要地是，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被培訓成特種兵的，這就如同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當上總統一樣。 ”

　阿裡代伊笑了起來，並沒有為凌天翔擺架子而生氣。 “人員問題我可以保證，送去培訓地肯定都是我們最優秀的戰士，而且都接受過前期的基礎培訓，所需要的只是加強某些方面的特種作戰能力。 而教官方面，我相信，你們每一名隊員都是優秀的教官，至少對於我的那些手下來說，他們都有很多值得學習地地方。 而場地方面。 我們可以在這邊提供一些隱蔽的場地，當然，如果你們需要擴建基地的話，我們願意承擔一部分的費用。 ”

　“那麽……”凌天翔拿出了香煙，“將軍準備第一批培訓多少人?”

　“200到500名。 ”阿裡代伊回答得很爽快。 “其中一部分希望能夠在你們的基地進行深入培訓，按照我的估計，訓練時間應該在三個月到半年之間。 他們都是我們的特種兵，很多基礎訓練都已經完成了。 而大部分都在我們這邊接受培訓。 你們只需要安排教官。 ”

　“也就是說，接受全面培訓地標準是讓他們達到我們的作戰能力，然後成為新地教官?”

　阿裡代伊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他的計劃，他並沒有否認。

　凌天翔摸了摸下巴，實際上，對於“礪刃”這類私人防務公司來講。 真正賺錢的不是去替雇主作戰，而是承擔培訓業務，也是為其他正規，或者非正規的武裝力量訓練作戰人員。 這不但是低風險的業務，而且還是高收入的業務，高利潤的業務。

　“錢方面不是問題，你可以先開個價錢出來，一切都好商量。 ”

　“將軍。 具體地價格問題，這個不由我負責，我們公司有專門的業務經理。 ”凌天翔繞了個圈子。 “當然，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讓他盡快過來，與你們進行正式合作談判。 至於其他方面，我也不太懂，只是有一點。 ”

　阿裡代伊的目光集中到了凌天翔的身上，仿佛在做思想準備一樣。

　“如果達成這筆交易的話，我不希望拿到現金，不管是美元、歐元，或者是別的什麽貨幣，因為大筆的現金流動必然會帶來不小地麻煩。 再說了，現在美元跌得這麽厲害，我可不希望錢還沒有拿到手。 我們的收入就大幅度縮水了。 ”

　“也就是說。 你想要的是硬通貨?”

　凌天翔點了點頭，這不需要說明。 除了美元、歐元這些具有保值作用貨幣之外，硬通貨指的就是黃金、白銀、鑽石等貴重物資。

　“這個我會考慮，當然，我們可以在正式合同中寫清楚這一點。 ”

　“那麽，我等下就去通知我們的業務經理過來，他會全權負責合同方面的細節問題。 ”

　“凌先生，如果你們這次能夠提供幫助地話，不僅僅是我，我們的總統、精神領袖，以及所有的伊朗人民都會感激你的。 ”

　“將軍閣下，你這就太客氣了。 我說過，我們只是一支雇傭軍團，既然你是我們的雇主，我們自然會盡力幫助雇主辦好每一件事的。 ”

　阿裡代伊長吸了口氣，在他看來，這個重大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那麽，我們盡快處理好其他的事情吧。 ”凌天翔看了眼手表，“如果來得及的話，我想在天黑之前趕回去，畢竟，組織部隊也需要時間。 ”

　阿裡代伊立即去拿來了一隻牛皮紙袋。 “這是給你們準備的，車隊明天凌晨兩點半出發，到時候，我會派人來接你們地。 ”

　凌天翔微微皺了下眉毛，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也就是說，他們還有不到15個小時地準備時間。

　“當然，如果有什麽要求的話，可以隨時與我聯系，你們有電台吧?”

　“電台已經帶來了。 ”

　“文件裡有我們地通信頻道，以及代號。 ”阿裡代伊將一張光盤拿了過來，很慎重的交給了凌天翔。 “這是我們的通信密碼，數字式通信電台可以使用，有什麽問題，你可以直接與我聯系。 ”

　“那麽，我們就不多耽擱將軍的寶貴時間了。 ”凌天翔立即起身，實際上，他是不想耽擱自己的寶貴時間。

　“凌先生，我再次代表精神領袖與總統感謝你為我們提供的幫助！”

　“將軍，你太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道別之後，凌天翔帶著袁德良就離開了阿裡代伊的臨時司令部。 回去的時候，凌天翔謝絕了那名少校軍官的幫助，他已經記下了返回村子的道路。

　“天翔，你真準備幫他們培訓特種兵?”吉普車離開市區之後，袁德良才問了出來。

　“對，為什麽不賺這筆錢?”凌天翔看了袁德良一眼，目光又落到了前面的道路上，伊朗的公路質量都不怎麽樣，而且路上還偶爾有一些彈坑。 “培訓特種兵有不同的辦法，而且阿裡代伊需要的是一支能夠在戰爭中用上的特種部隊，我們可以滿足他的這個要求。 另外，現在我們有一批人員沒有參加作戰行動，比如李景風，還有張鐵錘。 如果人手不夠，還可以從國內的分公司，也就是魏大明那裡抽調一批教官過來。 場地方面的問題也不大，我們的主力已經到了這邊來，島上的那些設施空著也是空中，還不如利用起來。 ”

　“那你準備讓伊朗用什麽來支付培訓費用?”袁德良點上了兩根煙，給了凌天翔一根。

　“黃金、白銀、鑽石、寶石，或者別的值錢的東西，高檔的波斯手工地毯也不錯。 ”凌天翔笑了起來，“反正不要現金，處理大筆現金相當麻煩，而且需要不少的時間，如果突然冒出一筆現金的話，還會引來不必要的問題。 再說了，聽連豫泯說，很多國際軍火商都願意要黃金，而不是美元。”

　“看來，你都想好了，那我們的業務經理是誰?”

　“誰?”凌天翔立即大笑了起來， “除了連豫泯，還是能誰?我們在前面吃苦受累，那小子一直在後方享福，這次也讓他到前線來吃點苦，至少也要讓他親身體驗一下戰爭的滋味吧！”

　袁德良也笑了起來，公司根本就沒有業務經理，看來只能讓連豫泯這個總經理暫時兼任業務經理了。

　“我想好了，這事就交給連豫泯去處理。 ”凌天翔把車開上了前往村子的小路，“現在我們的重點是完成阿裡代伊交代給我們的第一個任務，這樣，連豫泯在開價的時候才有更多的砝碼，才能開出更高的價格來，那我們才能賺更多的錢，至少不能做賠本買賣。 ”

　“得，我看你把你老子的那一套全都學到手了。 ”

　凌天翔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搖了搖頭。 袁德良他老子也是個生意精，不知道袁德良有沒有繼承他老子的在生意場上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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