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刨根問底

　柳廷恩在一幫漂亮女人群裡發現二老歪，上前去捉，被他溜了，田秀菊撅著嘴不滿地說:“色狼，看見漂亮女人就追，什麽人了！”

　柳廷恩急忙低聲解釋:“別出聲，站在這裡等一會，剛才看見一個作案的凶手，讓那幫女人給攪了！”

　“哪呢?唬我呢吧?”

　“噓，別吱聲，就那個歪脖子！你先去找到蕭市長。打我旗號，說發現企圖撞米和的壞人了，拽他過來！我爭取把他抓住！”

　馬路上跑來一群教師，來到蕭寒的身邊，不由分說就把蕭寒給圍上了，一位戴眼鏡的中年女教師說:“說老實話，連續四個月不開支，我這二中校長都要來練攤了，是蕭市長把自己的工資押在市啤酒廠，為我們借錢開支，又排除干擾支持沈廠長銷售豆粕，你心裡有我們，這能是沒為民做主嗎?今天這紅薯我都買了，我接著賣，我的工作也沒乾好，我先反省一下！”

　田秀菊擠進來向蕭寒行了個禮:“蕭市長，刑警隊的柳廷恩發現了企圖撞米和的壞人，他讓您過去看看怎麽辦?”

　蕭寒笑:“小田啊，你還是再練一練怎麽撒謊，看看，話沒說完自己臉就紅了！”

　柳廷恩朝二老歪摸去，二老歪輕蔑地一笑，進了一家商店，柳廷恩隱在商店外等他出來，半天沒看見他出來，自己隻好走進去。

　商店不大，裡面顧客不多，二老歪卻不在，他這才發現，商店還有個後門，他推開後門，見是一個人員川流不息的胡同，隻好怏怏而回。走出商店。

　何莉匆匆趕來:“蕭市長，你怎麽也來練攤了，害得我滿世界找你，咱們快去山河鄉吧，鄉裡幾百農民把糧庫柴主任給扣起來了，興安鄭書記去處理，也讓農民給扣起來了！”說完拽著蕭寒就跑，邊跑邊說:“小於，快把那些東西都收起來，馬上去車庫提車！”

　柳廷恩跑來，看見田秀菊撅著嘴自己站在那裡，忙走過來:“秀菊，沒找到蕭市長啊?”

　“等你來黃瓜菜都涼了，抓的那人呐?”

　柳廷恩:“他鑽進個商店，我在外面等了半天，他順裡面後門溜了！”

　田秀菊笑:“你也夠笨的了！”

　蕭寒辦公室裡，秘書於啟明進屋:“蕭書記，咱們現在就去山河鄉啊?”

　蕭寒問:“也不知道何市長說的是不是真的！”

　於秘書說:“是倒是，可何市長只是想把你找回來，她也不是真想讓你去山河，她說‘他們想唱假戲，就該吃點苦頭！’我看咱們還是先上綠島吧！”

　蕭寒說:“走，去山河！農民問題是大問題，還是別看笑話了！

　山河鄉糧庫，二十幾名警察圍在大門外，數台警車停在那裡。院裡數百農民舉著棍棒，緊閉著大門與警察對峙著。

　蕭寒走到大門前，對公安局王永幸副局長說:“你們回去吧，這裡沒什麽事！”

　王副局長:“是！”回頭一擺手:“撤！”

　警察都撤走了，群眾歡呼:“好，有給我們撐腰的了！”

　蕭寒擺了擺手:“請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大門打開，裡面停著幾十輛糧車。

　一位農民說:“他糧庫耍我們！一斤加八分錢手續費，趕上黃世仁黑了，我們也認了，可糧拉來了，他又不要了！你們政府就這麽幫我們賣糧呵?”

　蕭寒說:“好，大家先退一退，我進去和他們談一談，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總得查一查吧?”

　群眾讓開道，蕭寒和於秘書進屋。

　幾個拿抬杠的大漢看著坐在地上的鄭雲楓和糧庫柴經理。見蕭寒進屋，幾個農民圍上蕭寒等人。

　一位農民說:“你就是新來的蕭市長吧?是不是來抓我們的?”

　從外面進屋的一位農民和他耳語，他看了看蕭寒說:“行，起碼你知道尊重我們，咱們就敞開說一說！”

　蕭寒擺擺手道:“談之前，我有兩個要求。一是把鄭書記馬上放了，他為大家能賣小麥，這些日子一直東跑西忙，你們再這麽對待他，是不是不夠意思了?”

　一位農民:“他那是假忙，是騙你呐！就是他讓老柴空喊騙我們的！”

　又一位農民說:“誰讓他張口調警察，閉口抓人的！我們怎麽了，他還是人民的縣委書記嗎?”

　農民放了鄭雲楓，鄭雲楓走到蕭寒身邊:“蕭副市長，我……”

　蕭寒擺了擺手:“還有一個要求，我要單獨向糧庫柴主任了解一下情況。”

　一位農民說:“不行，他不是會耍人玩嗎?我們今天就讓他好好耍耍！”

　柴主任:“我也想賣呐，可是大公司和小販子誰都不要，沒人要我收了幹什麽?我庫裡的麥子還不知道賣給誰呢！”

　蕭寒氣憤地說:“那你撒的什麽謊?走，到裡屋去，你把情況說清楚！”

　蕭寒拽著那位糧庫主任進了小屋，幾位農民要跟進來，被於啟明在門口攔住:“你們不讓蕭市長問明白了是誰在搗鬼，怎麽幫你們說話?”

　幾位農民隻好停在了外面。 於啟明搬張椅子坐在門口，和他們嘮了起來。

　蕭寒問糧庫主任:“這麽說你們根本沒有幫農民找銷路?”

　柴主任頗感委屈地說:“能不找嗎?不說我們企業也得靠銷售糧食活命，就是我們催命鬼的局長，不找銷路，我也過不了關啊！可我跑了一溜十三遭，人家一聽是興安的，扭頭就跑！沒辦法，我就聽了鄭書記的，拿外加高額手續費卡農民，讓他們死了這份心，誰知道沒卡住，他們還認了真，一大早就把糧拉來了。急得我直轉磨磨！不收不乾，收了賣不出去，你讓我怎麽辦?”

　蕭寒奇怪地問道:“為什麽聽說是興安的就沒人要?”

　柴主任:“過去來咱縣收糧的小販子都讓那些蒙面人給打怕了，有的至今還在醫院住著呢！他們說，寧肯不掙那點錢，也不能把小命扔興安。”

　蕭寒對柴主任說:“你今天的錯誤是欺騙群眾，賣不出去，就應當把實際情況告訴群眾，不能亂搪塞！一會兒要當眾向群眾倒歉，承認錯誤，挽回影響！”

　柴主任點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