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電梯,下到了底樓,站在門廳處看了半天,見王軍並沒露面。正好有一群年輕人嘻嘻哈哈往外走,我就夾在其中走了出去,然後迅速離開附近,在僻靜地方打了個出租走了。
我到一家車行,用白雲的名義,買了兩輛黑色的寶馬,她在上海常駐,兩輛車也不夠,等她的後續人員過來,怎麽也得買個三五輛才行。待把手續辦好後,我給白雲打了個電話:“你讓人馬上過來開走一輛寶馬,然後租兩個車庫,車庫租好後,你不要帶人,只是自己下樓,在旅店門前打車去浦東新區。不要怕王軍看見!然後打車到黃浦江邊那棵老柳樹前下車,把出租車打發走,你繼續順黃浦江向前走,別怕荒涼,我在後面保護你!記住,有輛黑色寶馬鳴喇叭,那是我叫你去!”
我開著車,在達華南邊停下來,見白雲出來了,拎著個小挎包,在門前站了一會兒,然後打車走了。我看見王軍打車跟了上去,我開著車迅速朝浦東方向開去,提前到了大柳樹附近,把車藏好後,然後悄悄摸近大柳樹,等著來人。
白雲的車先到了大柳樹下,她下了車,把車打發走了,一個人向前繼續走去。片刻,王軍也打車來到大柳樹下,把車打發走後,他鬼鬼祟祟跟在了白雲後面。
我走出來,擋住了王軍的路:“王軍,好興致啊,跟著位女人後面有意思嗎?”
他一愣,立刻哈哈笑道:“蕭書記,你怎麽這樣打扮呀?”
我說:“不這樣打扮你還敢來嗎?”
“一個踏荒遊玩,有什麽不敢來的?我看前邊那人像我們市過去的安部長,她怎麽會來這裡呐?”
我笑道:“裝什麽糊塗,她要不是我的女人,你肯下這麽大的力氣跟蹤嗎?是不是已經照了許多照片了?這回該把我弄倒了吧?可以報當年護主子的一箭之仇了!為了荒淫的小主子,你敢得罪十萬百姓,不殺你,天理難容!”
他把手慢慢向腰裡摸去,手還沒摸到槍,我的一枚釘子已經讓他的手不能動了。
他驚恐地看著我:“你想殺我?”
“彼此彼此,你摸槍不也是想殺我嗎?可惜你已經殺不了我啦!唉,這地方不錯呀,五年後是大上海最紅火的地方,能死到這裡,你也不委屈呀!你再往前走兩步,我為你選個好點的墳場!”他突然撲倒地上,想用左手抓槍,可惜,一顆釘子已經鑽進了他的心臟裡,他無聲地魂歸西方了。
我把車開到他的屍體旁邊,檢查了他的東西,果然有把手槍別在腰裡,有一個相機,一個皮夾子,再別無他物,我把相機裡的膠卷拿出來,把相機繼續背在他的身上,把皮夾子裡的錢和銀行卡、身份證拿出來後,再重新把皮夾子塞進他的褲兜裡,把手槍依然掖在他的腰裡,然後摁喇叭叫回白雲說:“我把他處理利索再回來,你在車裡等我!”說著我把衣服都脫了,扔給白雲,隻戴著膠皮手套拎著屍體下了黃浦江,在水下拽著他一直向大海方向遊去,直到出了吳淞口,把他送進了激流滾滾的海浪裡,看著他消失在茫茫夜色,我才重新朝回遊來。
當我重新出現在新買的寶馬車前,白雲緊張地坐在車裡,看見我,瘋子一樣撲出來,緊緊地摟著我:“處理利索了?”
我笑道:“放心吧,上帝叫他走的,會有什麽不利索的?”我重新穿好衣服,摟著白雲在草灘上走了一段路,一來是想穩定她的情緒,二也是讓她跟我選一下我們公司在上海的地址。按後世的記憶,我選了一片應該是以後最繁華的地方,對她說:“老婆,咱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建設我們的凌越飯店!”
現在浦東還沒成型,我現在來確實有點超前,但我要的就是現在的效果,我可以在這地方買下一大片地方,為今後的華業集團打下個好底子。她看看我,什麽也沒說,扭頭鑽回了車裡,我把車朝回開去,她癡呆呆地看著暗夜,一聲不吭。我倆在一家飯店吃完了晚餐,把車停進租來的車庫裡,回到了達華的房間,直到我扛起她的腿衝撞時,她才說:“那地方好嗎?”
我說:“你相信老公嗎?”
她嫣然笑道:“不相信我孩子的爹,還能相信誰呀?”
我笑道:“那就什麽也別說了,五年後,咱們再說吧!”
我在那片荒場上,按上海市的規劃,花十一億買下了三平方公裡的土地,為我的飯店大樓和高科技研究院、一條商業步行街及百貨大樓、高檔寫字樓、停車場、休閑廣場,家屬區等設施選好了地址。
我讓白雲找同濟大學給做設計,我則找人查看地質標高,確定建築物的高程。
看著荒草灘,白雲猶豫地問:“小色鬼,我真不知道你怎麽看好這破地方了?”
我笑著問她:“這片地方你完成建設得幾年?”
白雲說:“怎麽也得三四年吧!”
我笑著說:“五年後,這兒將是浦東區的鬧市區,現在我們花錢買的地皮,將來你連五分之一的地也買不下來,而且你絕不會買到這麽大的用地,更不會佔住這最繁華的街區!”
她瞪大眼睛看著我:“你又神叨叨的了, 你是來安慰我的還是來氣我的?”
我笑道:“是不是來安慰你的,等五年後你才能知道,你記住,這裡將是上海最貴的地皮,被我們今天佔住了!你佔大便宜了!”
她依然半信半疑,但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小色鬼不高興,她立刻忙著開始安排工作了。
因為是第一個進駐,沒那麽多干擾,七通一平,可以按自己的需要安排,施工建設,可以不考慮噪音干擾。白建平的香港建業集團公司迅速拉到了上海,開始了熱熱鬧鬧的折騰。我則帶著考察組回到了遼海。
直到我要離開上海的晚上,白雲才告訴我:“放心瘋你的吧,我早帶上避孕環了,你以為我有生孩子的癮啊,那疼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得耽誤我一年的鴛鴦夢,我可受不了那冷冷清清孤寂的日子!現在我有兒子了,我才不遭那個罪呐!”說著,她就把我一拽:“來,盡情地撞,我就得意這一口!”
房間裡立刻響起啪啪啪撞擊的鈍聲和溪水飛濺的細聲及白雲那柔媚無匹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