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圈子形成

　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常立清——一位四十多歲的幹部領蕭寒走到門前，打開辦公室門說:“蕭市長，這是您的辦公室，我剛才已經讓人把屋子收拾好了，您看看還有什麽需要改動或添加的，請通知我！”

　蕭寒笑著走進辦公室，這是裡外三層套間的辦公室，最外是一間辦公室，常主任說:“這是您的秘書辦公室，您的秘書人選有三名，也請您審查。”

　說著遞上一個名單，蕭寒看了看道:“咱們辦公室還有沒有沒安排的秘書，你把名單和他們的簡歷都送來，我自己選吧！”

　常主任臉色一變，但馬上說:“是！”扭頭匆匆走了。

　蕭寒淡然一笑。走進了辦公室裡。推開一道門，看看是間小會議室。他朝裡走去，又推開一道門。

　這是一間寬大的辦公室，一張寬大的寫字台，上面放著紅藍白三個電話和一台電腦，有筆筒和台歷，再就沒什麽東西了。

　一張可旋轉的高背軟座老板椅，椅子後面是一個三聯的書櫃，裡面裝滿了精裝的書，他笑了笑:“像個書香門第！”

　蕭寒坐到椅子上，看見對面那張三人沙發道:“嗯，還可以！”

　敲門聲，蕭寒說:“請進！”

　進來的是常主任:“蕭市長，這是秘書名單！”恭敬的雙手遞上。

　蕭寒指著對面的沙發說:“噢，好，你坐吧，我看看再說。”

　我看見於啟明三個字，淡淡一笑，簡歷上寫道:“為人過於老實，缺乏機靈，但文字功夫很強，嘴嚴。“

　我笑道:“你把這位於啟明叫來我看看吧！”

　常主任一愣，但馬上說:“是！”

　常主任匆匆回屋，拿起一個紅色的電話，撥電話:“您好，公書記呀，那三個人他沒看中，卻看中一個叫於啟明的年輕人，人倒沒什麽，就是話特別少，跟咱們不太靠攏，但也不反感。好，就他吧！”

　重新拿起藍色的電話，撥號:“叫於啟明到我這來！”

　片刻響起敲門聲:“進來！”

　於啟明進屋，站到辦公桌前，輕輕說:“常主任，您叫我?”

　“新來的蕭副市長叫你過去，他缺一位秘書，我推薦你，他還要看看！你過去吧，小心伺候，市長很年輕，大概比你大不了幾歲，年輕就氣盛，能乾就乾，乾不了，我再給你調！”

　於啟明面無表情，淡淡地說:“是！我可以去了嗎?”

　“去吧！”

　於啟明扭頭走出辦公室。

　“木頭，蕭寒會看上他?”

　蕭寒在看一本市情介紹的書，敲門聲，於啟明進來，蕭寒說:“把門都關上！”

　於啟明關門，蕭寒笑著站起來:“哈哈，終於又見面了！小欒還好嗎?”

　於啟明笑道:“蕭市長，是常主任向您推薦的我?”

　蕭寒遞過一張紙:“哦，這是他推薦的！”

　於啟明笑道:“這三個人都是他調進來的，劉金是他外甥，王純風是公書記的親戚，薛小凡是公書記的朋友的兒子，都是他們系列的。他想監控您呀！”

　蕭寒一笑:“我知道他會來這一招，重新要了個沒安排跟領導的大名單，才看見你的名字！”

　於啟明笑道:“他還說是他推薦的呐！”

　我說:“這是必然的！怎麽樣，願意跟我幹嘛?”

　“聽小欒一說，我就下決心要跟著您為老百姓做點事了，我能不跟您幹嘛?”

　“好，就是你了，就到我這先乾一段，然後再補辦手續！司機我也不要了，就你給我開車，手續全吧?”

　於啟明高興地:“全，您放心，就是加入飛車黨，我也夠格！蕭市長，我這就去辦手續！”

　“好，你去吧，我給常主任打個電話！”

　常主任:“什麽，他同意了?”他有點不太相信，但電話馬上就過來了:“您好，蕭市長啊，您定下來了，啊，這小夥子不錯，文字功夫挺好，是我的主要筆杆子，我還真有點舍不得呢！好，就他吧，我給他馬上辦手續！”

　蕭寒辦公室電話鈴聲，看見是白色的電話在響，蕭寒拿起說:“是小月吧?我一看是北方市外線打來的，現在在北方市我就認識個小月！”

　韓月聲:“你把於啟明定你的秘書了?”

　蕭寒笑，“這小子還說嘴嚴呐，這麽快就去匯報了?”

　韓月電話聲:“人家小夫妻當然要馬上匯報了，哪像你，什麽都瞞著我！“

　蕭寒立刻叫苦:“說話要有根據呀！“

　韓月聲:“當然有了，我父母健在你沒瞞著我呀?”

　蕭寒說:“那是組織紀律，在我沒得到組織告訴我可以說之前，我敢吐露一個字嗎?他們是化名在工作的，出了危險我能負得起責任嗎?”

　電話裡韓月聲:“晚間回來吃飯啊，叫著小於子，小欒也要過來。”

　“好，按理他們要準備接風酒，我謝絕就是了！把身子洗好，我回去要大戰三百合的！”

　電話聲:“去你的，流氓！”裡面傳來嘟嘟地忙音。

　蕭寒笑著放下電話。

　敲門聲，蕭寒說:“請進！”

　常主任進來:“市委辦商量今天要給您接風！”

　蕭寒笑道:“免了吧，讓我先認識一下人，然後再喝吧，不然我可不夠丟人的！”

　常主任笑:“那就往後推幾天?”

　蕭寒搓著手說:“那就太好了！”

　韓月家，韓月和牛雅玲、欒玲三人在忙，姥姥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欒玲說:“他能回來嗎?按理今天市裡要辦接風酒的！”

　韓月信心十足地說:“我下了命令，他敢不執行?”

　欒玲笑道:“吹牛！”

　牛雅玲囁嚅地說:“姐，陸曉星今天也來市裡了，我想……”

　韓月:“叫來，朋友聚會，少他哪成，那也是我師哥的朋友，我騎的那小馬就是借他的，那天我那車讓公達仁給看住了，欒玲給我去電話要我到山河鄉，我沒辦法就求的他，他正在市裡辦事，就讓人把小馬送到記者站了，我就騎著去了！”半天突然明白:“雅玲，你臉紅什麽?他是不是天天和你煲電話粥?是不是來過我家?”

　牛雅玲低下頭， 半天才說:“我怕他惦記！”

　韓月啪地拍了她一下:“你們倆戀愛了?”

　牛雅玲羞赧地半天才說:“還沒定下來呐！”

　欒玲:“那今天就定下來！快打電話要他滾過來，就說他的女王命令的！”

　門鈴響，韓月把幾個人都推進廚房:“快忙菜吧，人都來了，才弄了六個菜，丟不丟人?”

　蕭寒邊摁門鈴邊解釋:“她給我個鑰匙，我留給牛雅玲了！”

　於啟明說:“這裡像花園一樣，房價不低呀！”

　蕭寒:“她父母是國家派駐國外的工作人員，這房子是國家給她的，連裝修都是國家給裝好的。她姥姥說是姥姥家祖上留的金子，賣了買的，她就都信了，你說傻不傻?”

　於啟明笑道:“韓姐不是傻，是心地單純，她怎麽也想不到姥姥會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