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正在和唐和平一起抓著全縣規劃的實施工作,先是組織群眾集資把江下鄉按規劃建起幾個旅遊點,然後由旅遊公司組織拍出旅遊風光片,由縣電視台反覆播放,又花廣告費,請遼海電視台給播放,請幾位名家撰稿盛讚邑縣風光,不到六個月,邑縣就出現了旅遊熱。我又組織城關鎮的個體手工業戶配合製作了大批旅遊紀念品,時間一長,竟也帶起了一批鄉企大戶。一些工藝品也開始走出遼海,出現在各地市場上。
我適時又開始抓全縣水利網的建設,把幾個大型湖泊和大江串聯起來,形成貫穿全縣的水利網,然後動員各鄉鎮農民利用春冬農閑季節大搞旱田改水田的勞動,到1988年春天,邑縣旱田百分之七十二改為了水田。到年底,邑縣糧食產量登上了遼海的榜首,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百分之六十。這變化引起了省裡的重視,房建設及鄉鎮企業情況,當面表揚了我和唐和平。
現在,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我的兩個女人相繼生了孩子,兩人都十分滿意,安姐姐在86年五月份就生了一個淘小子,為了掩人耳目,孩子是到香港生的。我找媽媽的堂妹——我的小姨——南方市人民銀行的蕭楠行長,求她給找幾個保鏢。小姨夫是南方軍區的副司令,他給我找了兩個女的,四個男的保鏢,小姨給找了六個經濟管理方面的人才,白雪媽媽跟著去了香港,我在那買了棟小樓,樓僅是小二樓,但院子挺大,花了近三千萬,花的姐姐心疼的掉了不少眼淚,我安慰她道:“哭什麽,這是鋪路的,房子雖然小,地理位置好,將來可以在這蓋個商店,你現在就可以叫爸爸來,在這七個大樓,把你退後的攤子鋪開!”她倒聽話,立刻叫她爸爸白建平也去了香港,開始在旁邊起棟十四層的凌越商場。凌越是我給孩子起的名,她乾脆把商場也叫凌越。直到大樓基礎打好了,她的產假也滿了,她才和白雪媽媽帶著孩子和張全家福照片回到了遼海。(照片裡的男人是她的女保鏢化裝成的。)她生了個男孩,那小子不是一般的淘,在月子裡自己睡在搖床裡,小腿就不停地蹬吃,弄得晃床上的風鈴不停地嘩嘩響,自己在裡面咯咯地嬌笑。現在更是常常在家裡大鬧天宮,氣得他媽媽一個勁兒罵道:“臭小子,就知道淘,你看看小妹妹多文靜,從來都是抿嘴笑,哪像你,張著大嘴,傻呵呵亂笑一個點,趕明跟你爸爸一個臭德行,淘的沒邊!”
白雪在86年十二月八日生了個姑娘,孩子隨媽,不但漂亮,而且始終文文靜靜的,跟她哥哥根本玩不到一起。妹妹要玩跳格,哥哥要跳遠,妹妹要一起玩嘎拉哈,凌越卻拿麅子骨頭練打靶。氣得妹妹嘟著嘴去爸爸那裡告狀,我還得訓凌越,讓他哄妹妹,可玩一會,他又跑了。
1989年元月一日,爸爸和媽媽一起跑到遼海來了,爸爸現在是國務院副總理,是以到遼海視察的名義來的,來一次,幫遼海解決了煤氣入戶的問題,把何市長樂得連說:“我批準了,你再生一個孩子吧,凌總理再來,肯定還能幫我們解決點困難!”
媽媽對安若雲的孩子也非常關心,給凌嬌買什麽都帶著凌越,而且摟著凌越親了又親,私下對安姐姐說:“讓這小子叫我奶奶吧,我現在就把他帶走!”
安姐姐哭了一場,連聲說:“謝謝媽媽,我現在就叫他喊奶奶!”
爸爸多有不解:“哪有你這樣的,硬把人家的孩子據為己有,夠霸道的了!”
媽媽說:“你知道啥呀,你看他多像小寒?告訴你,他今後就是你孫子!”
我知道,媽媽是怕安若雲心裡感到委屈,生了孩子,不能認祖歸宗,心裡的壓力是不小的。
從安姐姐房裡出來,媽媽低聲說:“對人家好點,別沒良心!”
媽媽和爸爸在遼海僅呆了兩天就匆匆走了,我知道,爸爸在國務院忙,呆兩天已經是破例了,他的時間安排得太緊。
安姐姐也沒食言,媽媽走時,她把凌越送到了飛機上,隨凌嬌和父母一起去了北京,開始管我媽媽叫起奶奶,管我爸爸叫起了爺爺。
嬌嬌的戶口就落在了北京市,安姐姐和凌越的戶口卻讓我給落在了香港。
回來後,我依然是每天忙於工作,晚間陪著兩個嬌妻任意折騰。因為邑縣緊挨遼海,我乾脆天天住在家裡,晚間最多半小時開車趕路,漸漸也就習慣了,按安姐姐的說法是:還可以,基本戀家,夠起碼丈夫標準,今後尚需努力!
天然氣管道市裡交給了白建平施工,他這人乾工程不糊弄,讓人放心。現在他在邑縣的客運站老區的改造工程已經完工,中心廣場的小橋流水,假山涼亭,青松翠竹,噴泉花壇,很受人們歡迎,每天裡面的人流都是熙熙攘攘的,確實給四面的商鋪帶來了很大的商機,那四個三角屋,因為嶽母在遼海落腳,四個三角屋開的是茶吧和小吃吧,而且因為商鋪鋪面價格提升, 白建平也著實掙了一把,並且為他在遼海投資開發房地產也積攢了人氣,他接著在邑縣我挖到元青花的那地方蓋了個小區,一百多戶房子,盡管價位較高,但還是剛打地基就被搶購一空,他開始成了遼海地區最有影響力的開發商。
白雪從孩子滿月起,就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裡,安姐姐也不斷給她加碼,工作調著樣兒的安排她。秘書科剛熟悉一年,就把她調到綜合科,開始跟著人們下鄉搞調查,寫調查報告,讓她帶人直接去向市委書記匯報工作。剛幹了兩年,又提她當了組織部副部長兼幹部科科長,讓她自己帶人下去考核幹部,市委常委討論幹部,就讓她向常委匯報,這幾年,白雪簡直就成了常務副部長,部裡哪攤難,安姐姐就讓她去幹哪攤,部裡的人都說:“安部長這姐姐也是真夠狠的,什麽任務重就交給她妹妹幹什麽,可真是用不著避嫌了!”而安姐姐則以去看愛人的名義,經常請假去香港或去海天島,到海天學習企業管理知識,監督海產品生產,到香港在助手幫助下開始炒股,殺日本和美國股票。
88年三月,白雪被提為常務副部長,安姐姐就寫了辭職申請,說是因為婚姻問題,決定到香港和丈夫團聚。
組織上做了幾天工作,全都無效,隻得讓白雪暫時主持部裡工作,批準了安姐姐的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