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美夢難成
陶詩言穿著浴衣,帶著蒸騰地熱氣從浴室裡走出,邊擦濕漉漉的長發邊說:“今天你就把我送給他?”
從客廳踱步而出的田致遠欲摟陶詩言,被陶詩言躲開:“怕帶你的味,人家把身子都快搓禿嚕皮了,你還摟!應付他,太難了!”
田致遠淚流滿面:“別去了,我不能把你讓給他!”
陶詩言高興地欲抱田致遠,田致遠躲開:“還是去吧,我們的小辮子還在他手裡攥著呐!”
陶詩言:“同樣,他的命根子也捏在我們手裡呀!”
田致遠:“我們的話不值錢,他一句話頂我們十句!他舅舅是副省長啊!”
陶詩言換著衣服,現在她穿著一身樸素的女式製服,看上去清秀莊重,對著鏡子她燦然一笑,低聲說:“姘居的苦難歲月終於過去了,我也要當有夫之婦了!”說完她打了個榧子,但一扭身,馬上變成一臉苦相,大聲說:“致遠,我不去了,我們一起私奔吧!”邊說邊走出臥室。
田致遠拿毛巾擦著臉:“我都想過,不行啊,他舅舅有權弄個全國通緝,而且會指證我們是大貪官,我們會無地存身啊!”
陶詩言哭道:“我舍不得你,你這些年對我太好了,我忘不了!”
田致遠進衛生間,出來拿投好的毛巾給陶詩言:“把臉擦乾淨,去當官太太了,臉上帶著莊重的表情,別帶哭相!那人早就說我們是青梅竹馬,醋味十足啊!我先走了,讓他車過來接你。把那個準備好了?”
“現在準備幹什麽,他還能白天就來?”
“難說,那是個沒臉沒皮的東西!”
公達仁從衛生間裡出來,對著大穿衣鏡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型,門鈴聲,公達仁開門見是田致遠,看後面沒人,忙問:“她呢?”
田致遠一愣神,片刻:“哦,小陶啊,我昨天告訴她到這裡找你了,怎麽沒來呀?我打電話叫她來吧!”
公達仁:“不用了,我去接她吧,大項目組還得抓,你還是副組長,準備一下,那個大豆蛋白項目還是你經手!”
田致遠:“就怕蕭寒不讓我們染指了!”
公達仁:“大項目組是我舅舅給成立的,他敢給改動?膽肥了!我走了,回頭等我電話,大豆蛋白,肯定有賺頭!”
田致遠:“那就托書記的福氣了!”
伸手拎著公達仁的東西,先下了樓,公達仁掏出木梳,梳理了一下頭髮,然後邁著四方步下了樓。
糧食局辦公室,秘書在滿屋找局長:“陶局長,陶局長,陶局長哪去了?市政府緊急通知!”。
陶詩言在家裝模做樣在看著本鄧老選集,他聽見門鈴聲,急忙開門,公達仁進門,一把摟住陶詩言,抱著就要往臥室進,陶詩言笑著摟住公達仁的脖子:“急什麽?人家還是女兒身呐,總得喝點酒吧,人家可是怕怕的!”
公達仁停下腳步:“好,你去弄兩個小菜,拿瓶紅酒,咱們喝兩口再上床,醉裡鴛鴦意更濃!”
陶詩言吻了公達仁一下,扭著屁股進了廚房。
陶詩言家電話響了起來,公達仁欲接,但還是把手縮回來了,陶詩言回來接電話:“什麽?市裡來檢查團,檢查大項目辦帳目?蕭市長帶隊,讓我必須參加?”
看看宮達仁捂住電話說:“蕭寒要檢查大項目辦的帳目。”
宮達仁氣急:“媽的,找不自在來了,告訴他,今天去市裡,沒時間!”
陶詩言打電話:“我今天得去市裡,沒時間啊?”
電話裡聲音:“市裡要求你必須參加,自始至終跟著,並說明問題!”驚恐地捂著嘴:“不是要雙軌我呀?”
公達仁急忙捂住電話:“不可能,市委沒研究,他有什麽權力雙軌幹部?”
陶詩言:“我怎麽辦?”
把手一攤:“隻好去吧,沒什麽大事!記住,一問三不知,神仙怪不的,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我得走了,咱們隻好再等些日子結婚了!”
陶詩言親他一口:“等著我啊!”
蕭寒坐在糧食局會議室那裡,看看表對旁邊的田致遠問道:“她怎麽還不來?”
田致遠回答:“公書記來接她去北方市結婚的,估計公書記不太同意她來吧?”
蕭寒嚴肅地說:“怎麽會呢,公副書記也知道哪件事重要,這是市委常委會決定的,他怎麽會阻止呢?”
門開,陶詩言進屋,蕭寒說:“陶局長吧,坐下吧!根據群眾上訪意見,市委決定對市浸油廠擴建情況進行財務檢查,因為田致遠同志、陶詩言同志、季長春同志始終參加了市裡大項目辦采購,請你們三人這段時間不要離開,協助我們搞好這次檢查。”
田致遠:“我們的工作怎麽辦?”
蕭寒說:“照常進行,有事我們會打電話通知你們!”
陶詩言和田致遠倆人回家一進屋就摟在了一起,田致遠:“怎麽樣,他是無福消受美人啊,查查帳,了解一下情況,屁問題沒有,就是把你給我留下了,該咱們再享受幾天恩愛生活!”
陶詩言:“但願這樣的日子繼續下去!松開吧, 快中午了,我得做飯去了,想吃點什麽?”
抱起陶詩言:“就想吃你!走,先親熱親熱,休息完了,上外面吃點得了!”
陶詩言親了一口田致遠:“嗯,今天咱們來個下面溝滿壕平,上面酒足飯飽,然後再大被同眠!”
半小時後,陶詩言和田致遠從屋裡走出,陶詩言:“走,坐我的車,到外面吃鍋烙去!”
倆人鑽進車裡,陶詩言摁動遙控器,大門打開,車開出別墅,重新關上。
廣州某海軍醫院院裡,倆大漢把沈建新推到院子裡。一位大漢說:“你怎麽又來了?煩不煩啊?肖總剛睡著,等他醒了我再叫你吧,可有一條,你得在這老實的等著,不能走,更不能進屋打攪肖總的休息!而且什麽時候叫你不一定,也許一會兒,也許半夜,你要等不了,也別再來找麻煩了!”
沈建新坐在花壇邊的長椅上說:“好,我就在這等著!”
那大漢笑了笑,跟另一位走進了病房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