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詩言臥室,門鈴在不停地響。陶詩言問田致遠:“你來時跟別人說了?”
田致遠:“就季長春看見了,我說是來找公書記,恐怕有人也是找公達仁吧?”
陶詩言:“胡扯,他就頭一宿睡在這,以後就再沒來,而且連理也不理我,聽說又和一個什麽女經理搭擱上了!現在誰都知道,他住在常委宿舍,不可能上這來找他,不然我也不敢叫你過來!”
門鈴又響,田致遠坐了起來。
田致遠一面穿衣服一面說:“三長一短,是紀長春來了!”
陶詩言沒起來,而是拿被把**的身子裹了起來:“他來幹啥?偷雞不成蝕把米,差點沒把浸油廠全弄丟了!”
田致遠一面往外走,一面說:“就是告假狀這點事,咱還翻不了車!就怕他們還知道別的事呵!”
陶詩言呼地坐了起來,不顧一絲不掛地的身子問道:“別的你們還有啥事?你別把我當猴耍!”
田致遠忙幫她拿被裹住了身子:“別走光了,這美麗的身子可是最招風的!你也不想想,我們成年生活在一起,我什麽事能瞞你?我去看看,他一驚一乍的想幹什麽?”
走到外面,開門站到門前低聲問道:“你怎麽跑這來了?沒帶尾巴來?”
紀長春:“我看了,沒人!何立峰和大牛失蹤了!”
田致遠:“不是告假狀給抓起來了嗎?沒大事,頂多拘留幾天。”
紀長春:“不,告狀的事兒處理之前我就沒看見他們!我還尋思這小子喝高了呢,周海燕在會上說把何立峰和吳豔花逮捕了,我才知道壞了,我是親眼看見吳豔花和陳祖光一起走的,哪又來的吳豔花?”
田致遠:“那他倆被逮捕就不僅僅是告狀了!他們很可能抓到了設備的須子!沒動你和我,他們是在放長線釣大魚呐!不好,咱們都得走!馬上就走!”
田致遠手機響,他想了半天才接電話:“您是---噢,何市長呵,這麽晚了您還沒休息呐?您剛和公書記商量完,公書記挺關心大項目?噢,這幾天常委要再聽一次大豆蛋白項目?您放心,早就準備好了!這項目前途相當不錯,蕭寒也活心了?就是嘛,沒有政績工程,誰會考慮提他呀?這項目要上去,你和他都得升兩個台階!好,我抓緊準備一下!”放下電話,想了想:“還是你先走吧,我得再拚一把!”
紀長春扭頭欲走,田致遠又把他喊住:“臨走時把事兒弄明白點,別把尾巴帶過去!”
紀長春:“這你放心,我知道怎麽辦!”
田致遠:“蠢貨,就這樣走出去能不帶尾巴?跟我來!”
田致遠領紀長春進另一屋裡。
小區路口食雜亭裡。警察乙用遠紅外望遠鏡監視著田家。
警察乙:“出來一個女人,打扮挺妖豔的,象個妓!”
警察甲:“別理她,咱們不能打草驚蛇!”
望遠鏡裡,小區巷道上,一長發披肩的女人,穿著時髦的女式風衣,左手上挎個小女士包,右手拎著個精製的老板箱,扭扭達達走到路邊,擺手攔住一輛出租車。
黎明時分。劉長明和警察小劉在審訊陳祖光。
陳祖光:“我是合法商人,你們為什麽抓我!”
劉長明:“合法商人?那你虛開增值稅發票是怎麽回事?”
陳祖光一愣,立刻又說:“這是汙蔑!我陳某人一向奉公守法!”
劉長明:“是嗎?向明公司和鼎昌公司的老板陳式先生,興安糧食加工廠和浸油廠的設備款發票是怎麽來的?”
陳祖光又一愣:“我不知道什麽向明頂帳公司,我是東莞大光明公司總經理陳祖光!”
劉長明:“是嗎,是不是讓何立峰和大牛來認認人呀?”
陳祖光:“認就認嘛,不就是買豆粕打了幾次交道嗎,他還能吃了我!”
劉長明的手機響,他走出審訊室接手機:“什麽?紀長春死了?車禍?通江路護城河橋上?”
劉長明忙打電話詢問在點上監控的人,那邊肯定地說:“他是十點三十五進去的,到現在,小區就十一點出去個女的,象個妓,十一點十五出去個老頭,再沒出去一個人!那老頭是李縣長的老爹,出去給飯店打更去了。”
劉長明一拍腦袋道:“壞了,化裝成女人走了!”
劉長明急忙打車趕到通江路橋頭,見一群人圍著看熱鬧,隔離帶裡白布蓋著一具屍體,幾個警察在旁邊守著。
劉長明坐警車趕到,急忙下車向屍體走去。
驗屍警察報告說:“是浸油廠的紀長春。面部壓爛了,可衣服、鞋襪、手機、身份證、皮包裡的東西,都是他的。身長174厘米,也基本相符!血型正在測量,還沒有出來。身上還有一個卡,剛才查了一下,裡面有十五萬元!開戶人是紀長春。”
劉長明奇怪地說:“難道真是紀長春?可能嗎?怪了!”
陶詩言在刷牙,田致遠站在衛生間的門口邊擦臉邊說:“化工廠的變現不能再拖了,今天上班就得抓緊拆設備,銀行那頭催的緊呀!你要是再不抓緊,銀行就要把你們各糧庫倒大豆的貸款給停下來了!”
陶詩言:“你趕緊說說,貸款要是不給,各糧庫還不吃了我?”
田致遠:“那你就抓緊變現嘛!反正那個廠子也不能生產了,你還留著它幹啥!今天一上班你就去抓變現, 我上班就跟銀行打招呼,說你正在抓變現!”
陶詩言:“這麽急?上班我就去!”
剛上班,周海燕、劉長明就等在秦正岩的辦公室的外屋。
劉長明把紀長春的死匯報了一遍,屋裡的人都陷進了沉思。何莉說:“怎麽這麽巧。這邊剛盯上他。他就出了車禍,是不是監控的警察睡著了,讓他溜了?”
蕭寒搖了搖頭道:“我相信那兩名警察的報告是正確的!問題是---”
於秘書拿手機急上:“蕭書記,有電話報警,還非要跟您說!”
蕭寒接電話:“噢,我是蕭寒。”
電話裡聲音:“蕭市長,化工廠兩夥工人打起來了,一夥要拆廠子,一夥不讓拆,要出人命了!”
蕭寒:“你是誰?”
電話裡的聲音:“一個愛管閑事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