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情義難測
陶詩言:“你傻呀,他們弄個廣州商人,我們不會弄出個俄羅斯老板?我有個表妹,有點俄羅斯血統,還入了俄羅斯籍,在莫斯科一家公司乾過半年,會一口熟練的俄語,能唬一把,就讓她出面,跟那兩位鬥一鬥!”
田致遠:“她能行嗎?別兩句話就說跑題了!那就全砸了!”
“你是幹啥的,不會提前訓練她兩天,她一個年輕人,接受能力快,那還不是怎麽教怎麽是?!”
田致遠忙說:“我能行嗎?一個女人,我去教,還不得有說閑話的,還是你教吧!表姐妹,怎麽教也沒問題!”
“竟胡說,我去教什麽,我自己都不明白,還不把她支泥坑裡呀?還是你去吧,男女搭配乾活不累!俄羅斯女人開放,你就弄一起去,她也不帶說什麽的!”
“你什麽意思?是不是還惦著那個公豬呐?”
“那是我惦著的事嗎?他頭幾天還來電話要來接我呐,不是蕭寒還查著那案子,我不是早過去了,我一走,你自己睡冷被窩,我心裡好受嗎?”說著就抹起了眼淚。田致遠急忙摟住她:“我去,但我決不動她,她就是天仙,我也不動,我不能辜負詩言對我的情誼!”陶詩言抽泣著緊緊摟著田致遠:“致遠,我太喜歡你了,我不去公書記那裡不行嗎?”
田致遠:“大概是不行,走著看吧!”
夜市鬧鬧吵吵,馬二妮和肖振山在街道上邊看商品邊走。
馬二妮:“你個沒良心的,把人家一甩就跑,連個信也不給人家。”
肖振山把她胳臂一挽說:“你爹那話太噎人了,說什麽就是把閨女嫁貓嫁狗也不給我這窮光蛋,氣得我一杆子撩到大興安嶺,在那跟個老酒師學開了燒酒,一乾就是五年!”
馬二妮掙扎著想抽出胳膊,但終於還是失敗了,反而偎進了肖振山的懷裡,她歎了口氣:“你走了四年,我就是不找,我媽急了,給我下了藥,那人就趁我迷糊把我睡了。不過他也沒得好,我第二天就補了避孕藥,然後就天天拿把剪子,就是不讓他碰。氣得他就打我,打得我身上沒塊好地方。可我就是不從。後來我回關裡跟位老人學了一年,再回來,他一打我,我就和他對著打,打了幾年,我倒練出了打架的本事!一般的小流氓三個兩個的打不過我!前年他病了,我真的可憐他了,臨死的那幾天,我天天陪著他,可惜他已經沒那個本事了!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肖振山:“走,我這回可不走了!今晚咱們先上車,後補駕駛證!”
馬二妮:“去你的!你倒喉急!沒出息!”
肖振山:“我等了二十年了,頭髮都白了,能不急嗎!”
馬二妮:“我……答應你,可今天我得和韓月商量把糧食加工廠拿過來!”
肖振山一下摟住馬二妮:“那就別找她商量了,咱倆在被窩商量就中!”
肖振山跟登記室說話,女登記員為難地說:“我們是有規定的,沒結婚證……”話說了一半,電話響了,女登記員接電話:“噢,知道了,我幫安排吧!”
撂下電話,女登記員說:“肖總現在住的是個單人房間,床小了點兒,給你們夫妻換個大點的套間吧!”
馬二妮一直紅著臉站在後面,聽見這話走上前道:“現在的房間就可以了,不麻煩您了!”
女登記員說:“那麻煩什麽,蕭市長的指示,我們可不敢違拗!錢您別考慮,市裡安排的,市裡結算!”
肖振山忙說:“可別讓市裡結算,我們兩口子住宿,哪能讓公家花錢,你就快安排吧,我和夫人先去逛逛商店,一會兒就回來!”說完挽著馬二妮就走出了賓館。
馬二妮外穿貂皮短大衣,腳蹬高跟皮靴,身穿一套白色高檔緊身牛仔服,頭戴海龍皮的俄羅斯船型帽,背著個手提式聯想電腦,胳膊挽著手拎皮箱的肖振山走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馬二妮就一邊脫著滿身的行頭,一邊說:“你可真能作,在人前不好駁你的面子,你看你,把我打扮成什麽怪物了,你沒看進屋時那小丫頭怎麽看我,拿我當妓女了!”
肖振山摟著她說:“女為悅己者容,你是打扮給我看的,該她們什麽事,她們是驚訝我老伴怎麽這麽漂亮,把她們都蓋了!”
“臭色,就能哄人!你給我買這電腦幹什麽,我一個刨土坷拉的,用得著它嗎?”
肖振山把話岔開問道:“你怎麽想起賣小麥了?”
馬二妮:“還不是給逼的,糧庫不收小麥,黃世仁把價格壓到四毛五一斤,你讓大家怎麽過?我領著憋了半年糧,黃世仁是沒佔著便宜,可把大家也憋的夠嗆,孩子上學沒錢,種地的化肥農藥都買不進來!沒辦法,就自己拉起了個公司。”
肖振山:“那咱們就把加工廠買過來,開個夫妻店!”
馬二妮嚇了一跳:“買過來,那得多少錢?”
肖振山:“錢你別擔心!我打聽了一下,正岩意思要搞資產並購重組,它廠子本身評估大概也不會超過八百萬,給它40%的股,咱投1200萬,拿60%的股份,總經理就你當!一個總經理不會用電腦。怎麽指揮企業?”
“那你呐?”
“廣州那一大攤子,我也不能扔了呀!”
馬二妮驚道:“你還走呵?”
肖振山:“一年回去兩趟吧,別瞪眼,也得帶你去看看咱們那個家呀!再說,那也是二個多億的資產呵,都交給孩子,我也不太放心!”
馬二妮:“那你現在不回去行嗎?”
肖振山:“我在這也能遙控指揮嘛,你看這電腦,那邊什麽情況我都知道!”
馬二妮:“那好,我聽你的!”
肖振山抱起馬二妮:“明天起早咱倆就去登記,然後就去加工廠具體核算一下廠子的資產!”
馬二妮緊摟著肖振山的脖子,哽咽地說:“當不上你的女人,我哭過八百遍了,作夢都想讓你摟著親!”
肖振山邊閉燈邊說:“那咱就好好再活它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