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啟明買到票,跟欒玲說:“那事還是別說了,那會給蕭市長一個很壞的印象!”
欒玲笑道:“我們什麽也不用說,走著看吧!我原先想韓月和蕭寒的婚姻能成,你就能到蕭寒身邊去工作,但現在完了,蕭大哥已經結婚了,他們沒戲了,咱們走著看吧!”
於啟明:“我看他人很好,正直無私,心胸坦蕩,是個不錯的幹部!跟著這樣的領導,應該是有前途的!雖然蕭大哥已經拒絕了韓月姐的婚事,但他倆關系還是不錯的,起碼是好朋友吧!”他將票給馬二妮:“大嬸,我和欒玲送您吧,蕭市長得去北方市開會,讓他走吧!”
馬二妮:“好好,其實我自己也能走!你們也回去吧!”
於啟明:“我們左右沒事,送你也是個營生!”
欒玲說:“蕭市長,你就別送了,市裡那頭肯定等著你呐,倆鍾頭的路,抓點緊不會耽誤晚間的預備會,韓月姐,你不要回市裡匯報工作嗎,搭個蹭車省兩個錢吧!”
韓月偷偷掐了欒玲一把,蕭寒高興地說:“韓月也去,太好了,我正好路不太熟,你給指指路吧!”
韓月和蕭寒從大廳走到停車場,韓月:“我開吧!”
蕭寒說:“我從小練功,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還是我吧!”
韓月笑道:“嘴練的倍棒,說嘛嘛溜!”
女大學生牛雅玲背著雙肩包從客車上下來,走到街上攔住一輛出租車,剛要上車,人稱‘小迷糊’的米和拉住她笑著說:“小姐,你喝---喝汽那個水吧?”
牛雅玲回頭看:“喲,是迷糊大哥呀,你不在市浸油廠上班嗎,怎麽回縣裡賣開汽水了?”
米和一愣,趕緊把汽水往牛雅玲手裡塞:“是雅玲妹子,喝吧,不要那個錢!浸油廠放假,我就在市裡和縣裡兩地掙點零花錢.。”
牛雅玲擺手:“我不喝,沒事我得走了,我媽有病了,我得馬上趕回去!”
米和吃驚地說:“有病?沒有啊,今天我還看、看見你媽了呐,挺挺、結實的,你怎麽知道的?”
牛雅玲拿出一份電報:“你看看,昨天的電報!”
米和:“肯定是誰騙、騙你的!別回去了,沒、沒的事!”
牛雅玲:“騙我幹什麽?都到這了,我回家看看吧!”說著抬腿上了出租車。
黃濤坐在副駕上聲嘶力竭地叫著:“快,截住那輛車,那小妞上那輛出租了,抓住她,拿她要挾老牛頭!媽的,敢跟我對著乾,找死啊!”
狗剩子加快車速,將車攔在了車站廣場上。
牛雅玲疑惑地說:“這是夥什麽人,他們要幹什麽?”
司機歎口氣道:“是仁和公司的一幫無賴,惹了他們連打帶罵,年前那輛賣糧的小拖,就是他們給整的,到現在公安局也沒查出來,人家有保護傘啊!”
楊禿子和打手彭力從車上躍下,楊禿子上前把司機從車裡拉出,一拳把司機打出老遠。牛雅玲出來去扶司機:“你們是什麽東西,怎麽隨便打人?”
黃濤:“喲,媳婦回來了!狗剩子,快把你嫂子扶車裡去!別膻了臉!”
牛雅玲:“誰是你媳婦,誰認識你個臭流氓!”
黃濤:“哎哎哎,怎麽不承認了,你爹開磨房,欠我們保護費,又擅自提高收糧價格,沒咱們這關系,我早收拾他了!”
狗剩上前拉牛雅玲,雅玲一個嘴巴子打得狗剩子轉了個磨磨,嘴裡流出了血。
彭力上前欲打牛雅玲,被黃濤攥住胳膊:“胡鬧,這可是我老婆!”
蕭寒看見說:“這是夥什麽人,怎麽警察不管啊?今天打我倒車鏡的就是他們!”
韓月說:“仁和集團的,就仗著市政協裡有個於承先是黃濤的大姨夫,縣裡他小姨是副縣長田致遠的情人,就橫行霸道,為非作歹,手裡有幾個命案也不了了之,無法無天!”
我說:“孫書記不是很有能力嗎,怎麽管不了他們呀?”
韓月說:“鞭長莫及呀,再說現在孫書記在中央黨校學習,焦市長在上海住院,市裡實際是是公達仁當政,那是個典型的偽君子,壞人的保護傘,和一些黑社會的人走得特別近,人家說他腳踩黑白兩道,臉裝人鬼兩面。”
蕭寒開車:“走,過去看看!”
狗剩子、楊禿子在打司機,黃濤去拉牛雅玲,牛雅玲猛的用腿向上一拱黃濤的襠部,黃濤立刻捂著襠部蹦著高地嚎叫起來。
黃濤:“媽的,你個騷娘們兒,真想讓你老公當太監呵?”
彭力拿一大木棒照牛雅玲打來,被剛從車出來的蕭寒一腳踹了個前趴子,蕭寒摁住彭力,狗剩子來打蕭寒,被韓月一腳踹個倒仰,黃濤抓住車搖把子就朝韓月打來,蕭寒一腳踢得他飛出多遠。
一輛警車開來,警車裡,一警察說:“王局,前邊有打架鬥毆的!”
縣公安局副局長王永幸看看說道:“這小子,又來惹事了,去看看!”
警車呼叫著向前開去。
兩名警察下車,一名警察板著臉對蕭寒呵斥道:“你是幹什麽的,怎麽在大街上聚眾鬥毆?都抓起來,帶走。”
群眾喊起來:“你什麽警察?沒長眼睛啊?這四個流氓想綁架這姑娘,人家見義勇為,到你這怎麽成罪人了?你們是不是於承先豢養的混蛋警察呀?”
“警察和流氓從來都是蛇鼠一窩,向上面告他去!”
“我們市社會治安不好, 都是這些人弄的!”
車裡王永幸罵道:“笨蛋,說是采證就都拉走了,到局裡還不是我們說什麽是什麽?”
王永幸推門下車,溫和地說:“怎麽不把事情查清楚就亂說啊?”回頭向群眾了解情況,然後說:“又是流氓搗亂,帶局裡錄下口供,該處理就處理!”手拍著蕭寒的肩膀說:“你是哪來的,我看看你的工作證。”
韓月直起腰看著王永幸:“你什麽意思?”
王永幸:“遇到見義勇為的同志,不該問清哪的同志嗎?”
蕭寒笑道:“應該,應該!”說著把工作證遞了過去,王永幸漫不經心地看了看,一下子愣住了,揉揉眼睛,重新又看了看工作證,然後看看蕭寒,半天才說:“謝謝你幫我們維護地方治安,是不是到我們那去做客?”
蕭寒笑道:“不去了,我是到市裡開會的,剛才路過這裡,看見這幾個人毆打司機,企圖綁架這位女同志,才在大家幫助下把他們抓了起來,同志,對這樣害群之馬,一定要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