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莫軒說道,“他們是用琴音來控制的!”
“你怎麽知道?”夜寒鏡好奇地看著他。
莫軒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曾經遇到過。”
“那你們還是老相識了!”夜凌兒一臉揶揄地說道。
莫軒瞪了她一眼,不理會夜凌兒臉上的揶揄的表情,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向後退了兩步,站在了其余六人圍成的圈內的中央,用六人都聽得到是聲音說道:“這個陣型是六邊形的,你們每人負責攻擊其中一個邊,六人一定要一起行動。每次他們那邊的人停下來的時候你們就攻過去,但是不可以戀戰,當他們開始圍著我們轉圈的時候,你們就退回來站著自己的位置上。千萬要記住,知道了嗎?”
“知道了!”
“還有,因為他們是傀儡,沒有感覺,甚至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根本就是活死人!待會兒你們不管傷到了他們的哪裡,他們都可以無知無覺地繼續打。”
“那怎麽辦?按你說來,他們不是不會死嗎?那我們還大什麽呀?不一樣會被困死的嗎?”司馬非凡急急地說道。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將他們的腦袋砍下來,那樣子他們就無法繼續聽命戰鬥了!”
“就這樣?”
“不要以為砍下他們的腦袋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們雖然是傀儡,可是就因為是傀儡,他們反而有更強的攻擊力!”
“知道了,我們一定會努力的,你說吧,我們現在要怎麽做?他們動都沒有動一下啊!”
“沒有動?那就直接攻上去啊!我數到三,大家一起上!記住,他們轉圈的時候,大家要一起退回來,不然會屍骨無存的!”
“好!”
“一……二……三!”
就在他們攻上去的同時,從城樓上傳來了一陣琴音。結果隻互打了幾個回合,就又退回來了。
“該死的!他們竟然沒有血!”凌熙裳咒罵道。她刺了其中一個傀儡的身體,結果那個傀儡根本就一點感覺都沒有,連血都沒有出現一點點。
“所以說他們是傀儡嘛!”
蕭逸寒皺了皺眉,道:“小心,他的琴聲不僅能夠控制傀儡,還能夠影響到其他的活人!”
“那怎麽辦?我們沒辦法捂住耳朵呀!”
夜凌兒拿出了一支玉笛,輕湊到唇邊吹了起來。頓時,一陣清新悅耳的樂聲飄揚了出來,讓在場的六人精神不由得一振,同時也擾亂了陰月教教主陰月的琴聲的節奏。
來來回回地打了好幾個回合,大家都多多少少地受了一些傷,那邊的傀儡軍團也已經被砍掉了好幾個,在好幾個關鍵的時刻,陰月的琴聲因為受到夜凌兒的蕭聲的干擾出現了走調,這也幫助莫軒他們趁機多砍了好幾個傀儡。
此刻他們又退了回來,夜凌兒小聲地對他們說道:“呆會兒如果陰月的琴弦突然斷了,他的琴聲必定要停止,到時候,你們就趁機將剩下的傀儡全部都殺了!”
“都殺了?”凌熙裳有些不忍心地看著他們。
“對!”夜凌兒了解地看了她一眼,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麽做,可是這些傀儡早就已經沒有了靈魂,他們留著這個世界上也隻能是殺人的機器。
像是看出了凌熙裳的不忍,蕭逸寒冷聲道:“死對他們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活著的話一輩子都隻能成為別人的傀儡。”
還剩下大概二十個人的傀儡軍團又停下了轉圈,朝夜凌兒他們這裡攻了上來,六個人也馬上迎了上去。新的一輪激戰又開始了。
夜凌兒將玉笛重又湊到唇邊,使上了十成的內力吹奏著,與陰月的琴聲在空中相遇是時候發出了強烈的破空之聲。終於“咚”的一聲,陰月的琴弦斷了。
一刻都沒有停留的,夜凌兒飛身上了城樓,而陰月在琴弦斷的那一瞬間就知道自己失敗了,在夜凌兒飛上城樓的前一刻,就已經逃向了城外的樹林裡。
見狀,夜凌兒毫不猶豫地朝著陰月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而留在城內的那些傀儡在沒有了陰月的琴聲控制下已經變成了木頭人,一動都不動地站在那裡讓夜寒鏡他們或用刀劍砍著,或直接出掌用掌風將他們的整個身體都打了個稀巴爛。
一直追到樹林的深處,就是不見陰月的身影,夜凌兒不由得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難道陰月的輕功還能在她之上嗎?應該不可能的呀!可是自己緊跟著他追上來的,怎麽追了這麽久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呢?
慢慢地朝前走去,突然轉身朝著身後的一棵樹上重重地拍了一掌,一個人影從樹上飛落了下來,正是陰月。
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袍裡的陰月陰惻惻地笑著,道:“真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破了我的七殺傀儡陣,而且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夜凌兒冷冷地看著他,“陰月,你妄圖通過控制傀儡來實現稱霸中原武林的夢想是不可能會實現的,像你這種滅絕人性,人神共憤的混蛋注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哼!難道你想要勸服本尊回頭是岸、洗心革面?哈哈!”
“切!就憑你?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長成一副什麽德性,還妄想要我來勸服你?”夜凌兒不屑地看著他。
“你……你們中原的正派人士不都是一副自詡為救世主的樣子的嗎?怎麽你……”
“我有說過我是什麽正派人士嗎?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的正派人士的?還是你有哪隻耳朵聽到了我說過我是正派人士?”夜凌兒一臉的不屑,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不也是些道貌岸然的家夥嗎?暗地裡還不知道會乾些什麽事情呢!
“你……”陰月藏在鬥篷下的兩隻眼睛向夜凌兒射出了兩道熾熱的光芒。
這視線,怎麽這麽熟悉?夜凌兒不由得又是一陣疑惑,她似乎在哪裡感受到過這樣熾熱的視線。難道是……
“這個月十五的那天晚上,你在哪裡?”
陰月愕然地看著夜凌兒,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問,但不知為什麽,他還是很自然地說出了口:“在京城的煙雨樓!怎麽樣?你該不會是想要跟我討論那個叫星晴的騷娘們吧?”
眼裡閃現凌厲,夜凌兒恨聲道:“那你是知道今天被你圍攻的其中有兩個人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人的了!”
“當然!我不僅知道他們不是江湖中人,我還知道他們一位是蕭大元帥的寶貝兒子,還有一位是……”
“你果然該死!”夜凌兒沒有等他說完就朝他揮出了一掌。
沒有防備的陰月結結實實地受了這一掌,雖然夜凌兒已經手下留情,隻用了三成的功力,但是她是何等的功力,三成就足夠陰月受的了。
噴了一大口的鮮血出來,陰月捂著胸口躺在地上,拚命地咳著。
夜凌兒無情地盯著地上的陰月,冷聲道:“知道為什麽你該死嗎?第一,你不該明知道蕭逸寒和莫軒不是江湖中人,卻還是對他們下手;第二,你不該出現在中原,想要禍害整個武林的安危;第三,你不該詆毀星晴,騷娘們?哼!是你隨便能說的嗎?”
“哈哈!原來說到底你就是看中了那個騷娘們,哼!我不僅要詆毀她,我還要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揉捏一番呢!哈哈!反正妓女本來就是用來供男人取樂的!”
眼裡的狠絕之色更加濃鬱,夜凌兒輕輕地抬起了手掌,將十成的功力凝聚到掌心。就在她要將手掌拍向陰月的時候,樹林裡傳來了莫軒的聲音:“蕭凌!蕭凌,你在嗎?”
夜凌兒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樹林,道:“我在這裡!”
但是當她回過頭去的那會兒,陰月突然從懷裡拿出了一顆煙霧彈,等到煙霧散去是時候,他早就不知去向了。
“該死的!讓他跑掉了!”夜凌兒狠狠地咒罵道。回頭狠狠地瞪了莫軒一眼,都怪他啦!什麽時候不好來,偏偏在她要殺陰月的時候來了。
莫軒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髮,問道:“你怎麽了?怎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翻了個白眼,不想去理會他,跟他扯上關系注定不會有好事。
“對了,我剛才聽到你說讓他跑掉了,是不是陰月那個混蛋啊?”
“是啊!都怪你啦!要不是你叫了我一聲,我也就不會分神來看你,結果一回頭他就給我扔了一顆煙霧彈,逃走了!”夜凌兒沒好氣地說道。
莫軒邪笑著看著夜凌兒,就知道這樣子她就一定會跟他說話了。
走到夜凌兒的身邊,看著剛才陰月躺過的地方,問道:“那個陰月被你打傷了?”
“嗯!”
“那他應該跑不遠的吧?”
“然後呢?去追?恐怕這個時候他早就躲到什麽地方藏起來了,你以為他會在這樹林裡面亂跑亂跑的,等著你去抓他呀?”夜凌兒怒火中燒地吼道。
莫軒笑得一臉欠扁樣,他就是喜歡看到這個活蹦亂跳的夜凌兒。喜歡?莫軒愣在了原地,喜歡嗎?
“喂!你沒事吧?”夜凌兒將手在他的眼前晃啊晃的,像在招魂似的。
被召回了魂的莫軒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
走到陰月剛才站過的地方,低頭像是在尋找什麽。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他有看到什麽東西。將一隻手放到旁邊的那棵大樹上,以支撐他的身體。
還沒將力用上,他就將手拿了回來,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再抬頭看了看自己剛才碰到過的大樹。原來他的手上粘上了一些樹皮的碎末,而且他剛才將手放到這棵樹上的時候感覺手心傳來一陣軟軟的觸覺。
還沒有將頭完全抬起,就看到這棵樹慢慢的融化,嚇得他連忙往後跳了好幾步。
慢慢的,那棵樹一點一點地開始往下掉粉末,然後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一直到整棵樹都變成了一堆粉末,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曾經是一棵足夠兩人合圍抱一起的大樹。
“這是怎麽回事?”他記得他剛才根本就一點力都沒有使呀!
夜凌兒淡淡地瞥了那堆粉末一眼,恰北北地說道:“沒什麽。就是我剛才輕輕地拍了它一掌而已。”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我已經有這麽厲害了呢,連力都沒有使的就能將這棵大樹變成了一堆粉末。原來是因為事先被你拍了一掌呀!”意思就是說夜凌兒的功夫也不過如此嘛!他剛才之所以那麽驚訝,完全是因為他以為這棵樹是被自己碰了一下就變成了粉末。
夜凌兒橫了他一眼,心裡丫丫的不爽透了!這家夥什麽時候都是這麽的惹人嫌,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感覺自己並不是討厭他。
“對了,就你一個人嗎?其他人呢?”
“哦,他們先走一步了。夜姑娘說我們這一大堆人一起走目標太明顯了,分開來走會比較好。”
“嗯,也對哦!那就走吧……等等!我該不會是要跟你一起走吧?”夜凌兒一臉千萬不要是這樣的表情。
無奈現實總是殘酷的,莫軒點了點頭,道:“是啊!有什麽問題嗎?”就在夜凌兒想反對的時候,莫軒又開口說道,“對了,你的那匹馬現在在凌姑娘那裡。”
“什麽?那我呢?我怎麽辦?”夜凌兒敢保證說莫軒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這個壞心眼的家夥想要整她。
莫軒確實是故意的,不過不是為了想要整她,而是因為他想要跟夜凌兒同騎一匹馬。不過這個原因他是打死他都不會說出來的,不然肯定被她笑死,取笑死!
“喂,姓莫的,你什麽意思?你憑什麽把我的馬送給凌熙裳?”見莫軒沒有說話隻是在自個兒想著心事,夜凌兒更加火大了。
“我沒有啊!當時情況太緊急了, 我們簡單地商量了一下決定由我來找你。我也沒有想太多,自然就將你的那匹馬留在了那裡了咯!”莫軒委屈地看著夜凌兒,好像她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似的。
事實上,他們根本就沒有商量什麽。當時見夜凌兒人不見了,等到夜寒鏡說完分開上路之後,他就騎上馬說了聲:“我去找蕭凌,會跟她一起去宜城的!”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飛奔走了。
夜凌兒無語地看著莫軒,然後開口道:“沒有馬,那我怎麽辦?”
“要不,你就跟我騎一匹馬上好了?”莫軒試探地問道,眼裡隱隱有些期待。
“什麽?跟你騎同一匹馬?”夜凌兒吼道,可是除了這樣子,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耶!總不能走著去吧?最後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臉色異常難看地說道,“好像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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