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夜寒鏡現在人正在離林城不遠處的某地之後,鷹天就帶著他的手下們消失不見了,就剩下了夜凌兒、莫軒、夜寒風和東南西北七人了。
輕風也來到了林城,聽夜寒風說是它一定要跟來的,還說在夜影門的那段時間它幾乎每天都要發一通脾氣,以此來表達對沒良心的主人的不滿。聽夜寒風說起這些的時候,夜凌兒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冷颼颼的,怎麽現在的馬比主人的脾氣還要大呢?
又在客來客棧裡住了一晚,第二天一直睡到巳時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將蓋在身上的被子全都踢到腳後,扁扁嘴巴,其實真的很不想起床。
正在夜凌兒掙扎在起不起床的時候,夜寒風推門走了進來,眼裡有著強忍的笑意,看著還賴在床上的夜凌兒說道:“凌兒,你去看看輕風吧。”
“輕風?輕風怎麽了?”夜凌兒眨巴著眼睛,不解地看著夜寒風,不會是又在發脾氣了吧?
“你自己去看吧!”夜寒風已經抑製不住地嘴角向上揚了起來。
睡眼朦朧地從床上坐起來,朝夜寒風伸了伸手,撒嬌地說道:“小風風,快給人家穿衣服呀!”
夜寒風淡笑著走上前去,真的幫夜凌兒穿起了衣服,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當夜凌兒感到馬廄裡的時候,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幕讓她大為光火的情景。莫軒的追風正在拚命地朝著自己的輕風拋著媚眼,將它的大腦袋湊到了輕風的面前輕輕地磨蹭著,還有它的馬屁股馬尾巴也正拚命地擠向輕風。
“莫軒,快牽開你的色馬!”夜凌兒朝著雙手環胸地站在一邊看好戲的莫軒吼道。
莫軒無奈地聳聳肩,道:“我也沒辦法呀!我家追風正好發情,正好你家的輕風是一匹百年難得一見的美馬,就自然而然地湊過去了。我實在也是無能為力呀!”
“我劈了你這匹色馬!竟敢勾引我家輕風,簡直活得不耐煩了!”夜凌兒吼叫著就要衝上去了。
嚇得站在一旁的莫軒連忙一把抱住了夜凌兒的腰,絕對不可以讓她劈了自己的寶貝追風呀!嘴裡卻說著:“凌兒你千萬不要衝動呀!你看它們兩個也可以說是郎才女貌的,你就不要狠心地將它們拆散了嘛!”
“你還說!該死的,死莫軒你快點放開我!”
“不放!死都不放!”莫軒意有所指地說道,抱著她的手摟得更緊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夜寒風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心裡的那份危機感更加強烈了。走過去將莫軒的雙手拉開,將夜凌兒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突然空出來的懷抱讓莫軒感到一陣的空虛,回頭瞪著罪魁禍首夜寒風,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火花四射。
突然傳來夜凌兒的一聲尖叫:“啊!!”
兩人齊齊低頭看向激動得渾身發抖的夜凌兒,只見她手指著馬廄那邊,嘴唇微微地顫抖著,語無倫次地尖叫道:“它……它……它們……天呐!我不活了!怎……怎麽可以……這樣子?!”
兩人又將視線轉向了馬廄的方向,同時呆愣住,夜寒風更是條件反射似的伸手擋住了夜凌兒的視線。輕聲說道:“女孩子不可以看這個的!”
狠狠地將夜寒風的手拉了下來,狠狠地盯著那匹該死在趴上輕風的背的色馬,沒想到輕風竟然這麽禁不起誘惑,這麽快就被那匹色馬給上了!狠聲道:“姓莫的,快點將你的那匹色馬拉開!”
莫軒邪笑著看著趴在輕風背上努力的追風,邪邪地說道:“已經來不及了,你的輕風已經是我的追風的馬了!”
……
一行七人騎馬走在路上,莫軒、夜凌兒和夜寒風走在前面,東南西北四人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
“莫軒,不要靠得這麽近啦!”夜凌兒嫌惡地看了莫軒胯下的追風一眼。都是這該死的色馬勾引她家的輕風,沒想到竟然這樣子就讓它佔去了這麽大的便宜。
莫軒無奈地看著夜凌兒,說道:“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呀!你知道的,發起情來的馬是不怎麽會聽從主人的命令的!”
“是嗎?”夜凌兒危險地眯起了眼睛,輕輕的柔柔的說道,“那我來幫你把它拍死,好不好呀?”
莫軒打了個冷顫,連忙將追風扯得離輕風遠了一點,雖然它非常的不樂意,他也不樂意。但是沒辦法呀,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小丫頭將自己的追風拍死吧?
滿意地看來一眼走遠的追風,夜凌兒將腦袋轉向了夜寒風,:“小風風,怎麽辦呀?我家輕風被那匹色馬給玷汙了?”
“放心吧!我家追風一定會負責任的,隻要你同意,它們兩個馬上就可以成親!”剛剛走得有點距離了的莫軒聞言馬上又借機湊了過來。
“去!一邊呆著去!”夜凌兒惡狠狠地說道,眼看著莫軒又巴巴地走遠了,這才滿意地揚了揚眉。
正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隱隱約約地好像聽到了女子的呼救聲。三人同時拉著韁繩停下了馬。
幾乎是在他們停下腳步的同一時間,一名女子跌跌撞撞地從旁邊的樹林子裡跑了出來,看著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七人,眼裡發出了希翼的光芒。幾乎是下意識地,她衝到了他們的面前,滿眼祈求地道:“救……救我!”然後就暈倒在了地上。
夜寒風朝身後的東來四人使了下眼色,四人中的南來跳下了馬背,朝昏倒在地上的女子走去。大概地看了一下那名女子的狀況,南來朝夜寒風作輯道:“啟稟門主,這名女子隻是受了驚嚇,暫時昏過去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從茂密的樹林裡追出了三位手持大刀的壯漢,看到了圍在那女子的身邊的夜凌兒幾人,朝著他們不知死活地喊道:“喂,你們,大爺我勸你們還是快點將那個小妞交出來,否則休怪大爺我對你們不客氣!”
自始自終都沒有下過馬的六人加上下了馬的南來齊齊朝那三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看過去,南來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將倒在地上的女子抱了起來,徑直上了馬。
那三人見狀,雖然被剛才南來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凜之氣嚇得不輕,但還是不死心地朝著他們叫囂道:“你……你們可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最……最好馬上將那名女子交出來,那樣……興許本大爺還……還能……”
夜凌兒將臉轉向了夜寒風,苦著張臉,悶悶地說道:“小風風,他好吵啊!”
話音還沒落,那位站在最前面叫囂的壯漢就倒下了,他甚至連夜寒風什麽時候出手的都沒有看到。其他的兩人見狀早就嚇軟了腿了,“咕咚咕咚”地咽著口水,滿臉恐懼地看著躺倒在地上的同伴。
此時夜寒風猶如千年寒冰的聲音傳進了他們的耳裡:“滾!”
兩人如同得到了大赦般地逃竄進了林子裡,也沒有管躺在地上的同伴,甚至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
夜凌兒皺眉看著他們逃跑的背影,厭惡地說道:“人渣!真沒義氣!”夜凌兒平素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在危機時刻不顧同伴的生死,背叛同伴甚至是出賣同伴的敗類,雖然她本身也不是什麽善良的人,但是對於自己身邊的人還是很在乎的,甚至在很多時候將他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夜寒風了解地看著夜凌兒,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知道有多少,帶著寵溺地說道:“好了,不要讓這種人渣破壞了自己的心情!”
皺了皺鼻子,夜凌兒回頭看了一眼昏倒在南來懷裡的女子,仔細看上去發現她竟然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絕色美女,此刻卻面無血色地躺在南來的懷裡。
看著她突然幾不可見地輕顫了一下眼睫毛,夜凌兒嘴角掛上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語帶擔憂地輕聲說道:“她的臉色好蒼白哦,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過來。”
“放心吧,南來說她隻是驚嚇過度才會昏倒的,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的!”夜寒風將手伸過來輕輕地握著夜凌兒的小手,眼神卻飄向旁邊看著他們握著的手不停地撇嘴的莫軒。
莫軒覺得夜寒風的那隻手礙眼極了,心裡的酸泡泡一個一個地開始往上冒。好想飛過去將他們的手扯開,然後自己握著哦!
心動不如行動,莫軒馬上就湊了上去, 不過不是將夜寒風的手拍開,而是徑直拉起了夜凌兒的另一隻小手。迎著夜凌兒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把脖子一ёУ廝檔潰骸拔乙慘拍愕氖鄭
掙脫了幾下都沒有掙脫出來,朝天翻了個白眼,無力地說道:“你這樣子讓我怎麽騎馬啦?”
莫軒無限幽怨地盯著夜寒風的那隻毛手,喃喃地說道:“那他怎麽就可以了?”
“呃?”
夜凌兒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到順著他的視線看到夜寒風的手的時候,夜凌兒無力地耷拉下了腦袋,扁了扁嘴巴。兩隻手分別被兩位絕世大帥哥拉住了的感覺,真的實在是太……太鬱悶了!
最後的結果是兩個人都被迫放開了夜凌兒的手,但是也僅僅是松開了握著她的手,兩人還是緊緊地騎馬走在夜凌兒的旁邊,還不時地無相瞪上幾眼,誰也不讓誰。
七人又在林間奔跑了起來,而四來中的北來則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在了隊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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