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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知在路上就問起了駕車的王二,王管家究竟是什麽人,可王二始終只有一句:“你回去後可以去問主人。”馬小知又問雲娘和丹娘,她們是怎麽知道自己身處險境的,雲娘道:“當時我和妹妹正準備出門,忽然來了一匹快馬,馬上的人對我們說了聲:‘有人在場上要抓馬小知公子。’然後立即就走了。我們這才趕緊騎馬過去。”
見問不出什麽,馬小知隻好算了。一回到住處,他立即就去找王管家。他有太多的事要問這個老狐狸了。王管家正坐在圓丘門口,眯著眼睛看遠方的夕陽,看到馬小知急匆匆地過來,他笑了一下:“回來了?”
馬小知:“差點回不來了。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冒充王延齡王管家?”王管家眼睛依然眯著:“我是誰?我姓王,全名叫王延齡。冒充?我本來就是他,何必冒充?”馬小知:“可他們都說王延齡王管家已經死了。”
王管家點了點頭:“是啊,是已經死了。埋他的地方還是我親自選的,吊唁時的賓客也是我派人去請的。”馬小知:“那你是誰?”王管家一臉奇怪:“不認識了?我就是王管家王延齡啊。”馬小知:“你好像應該躺在墳墓裡,而不是這兒。”王管家一笑:“墳墓裡很悶的,因此有時候我會爬出來喘口氣。”
馬小知大叫一聲:“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王管家歎了一口氣:“唉,詐死而已。很老套的法子了,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用,可陳、孫兩位前掌門與六大長老出於關心我,非要我死一回,既然大家如此厚愛,我隻好隨喜一回,死一次給別人看看了。”
馬小知嘿嘿地笑了一下:“怪不得你說自己是一把掌門手上看不見的刀。你詐死是不是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王管家連連搖頭:“以我永嘉派的勢力,仇家想要殺我還沒那麽容易。所以我才把我的家人藏了起來。”
馬小知不解:“那你何必詐死?”王管家歎了一口氣:“是死給朝廷和當今皇上看的。免得他們老是記掛我。唉,有時被人惦記真不是好事,你應該聽說過‘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這句話吧?”
朝廷?當今皇上?想起王管家以前說的帶兵去和西夏打仗的事,馬小知更加不解,不過他也知道,王管家如果不肯說,自己問也沒用,於是道:“不過你好像一點也不避諱,還是經常出去。”王管家:“那有什麽關系?總堂內一般的弟子本來就不認識我,認識我的堂主、舵主、長老都知道我詐死的事。”
馬小知:“你現在算計陳西屏,就不怕他向朝廷、皇上通風報信?”王管家哈哈大笑:“不怕。本來就是死著玩玩的,何必怕?其實我倒怕恨我的人不去向朝廷、皇上通風報信,只要他告密,一定會被處死。”馬小知:“為什麽?”王管家:“因為我詐死的事,朝廷、皇上也知道。據說皇上知道我詐死後,還點了點頭,說:‘這樣好,這樣好。免得麻煩。’朝中的幾位大臣知道後,也說:‘死了好、死了好。’”
馬小知頭上的霧水更加重了,王管家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笑道:“這些事以後你說不定可以知道。我現在肯定不會告訴你。你就問一些我肯告訴你的吧。你是不是想問陳前掌門為什麽明明知道我沒死,卻偏偏說我死了的事?
其實很簡單。他就是想抓住這一點,幫他小兒子忙而已。老夫我百密一疏,沒有替你在永嘉派安排一個出身,我以為有孫機在場,肯定不會有人去找你麻煩。沒想到陳前掌門打聽到這件事後,為了讓自己兒子做掌門,居然在這一點上大做文章。
老夫當時就在外邊的樓裡,聽到王二回報後,立即補救。正好膳食堂的周堂主在我身邊伺候,老夫就讓他去安排。沒想到他安排的居然是讓膳食堂的弟子做你的師傅。哈哈。這下倒便宜了膳食堂。”
馬小知這才有點明白,隨即又問道:“你不是說孫機前掌門和六大長老也知道我嗎?為什麽當時在場上他們一個也不幫我說話?”
王管家道:“六大長老當然知道你,不過我和孫機密謀要立你為掌門的事他們就不知道,他們只知道你是孫機指定的必須要請到總堂來學棋的人。幫你?嘿嘿,陳前掌門余威猶存,又口不離祖規,你叫他們如何敢?再說六大長老裡,吳兩峰與金折手兩位倒是支持陳西屏的。至於孫機麽,你讓他自己來說。”
孫機前掌門這時突然從圓丘裡走了出來:“馬公子,別來無恙?”孫機看上去五十多歲,長須及胸,倒也顯得精乾。沒想到孫機也來了,馬小知一驚,隨即想起他當時不肯幫自己的事, 於是也不答話,只是還了一個禮。
孫機笑道:“馬公子還在生老夫的氣?陳前掌門於我有恩,又祖規在手,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無奈之下,我隻得派了幾個人騎快馬去找你的娘子。幸好她們來得及時。”
原來是他派人通知雲娘和丹娘的,倒也算是暗中幫了自己。馬小知臉色這才稍微和緩了些。孫機這時歎道:“事發突然,老夫當時也是無計可施。我怎麽也沒想到陳前掌門溺愛幼子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唉,晚節不保啊。”
馬小知心想,你們都是熟人,所以官官相護,就欺負我是生人啊,於是歎道:“還不知他以後會再生什麽事。”
王管家也歎道:“唉,陳前掌門於我也是有恩。不過,”他的眼中忽然露出冷光:“我早說過,為了我永嘉派數百年的基業,我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唉,但願陳前掌門別再惹事了,不然我只能翻臉無情。我可不象孫機那樣忠厚。”
他對馬小知笑了一下:“我的這些話,在你回來前,我已經派人傳給陳前掌門一家了。”說完他又歎了一口氣:“我王延齡的毒辣手段,他們就是沒見識過,也是聽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