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最初的行程,陸展白一行在原定的時辰回了東郡,一切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沒有絲毫意外的變動。
回報的人一早給璿璣公子帶了消息,他聽了後和往常一樣笑了笑,要鬥就要棋逢對手,這樣才鬥的有意思。
尤其是像蘇雲風這樣的對手,實力平均,也很難在伯仲間輕易的取勝,可是他偏偏就不信,找不到可以贏過對手的辦法。
之前,他還對蘇雲風所說的有些忌憚,從小禪和蘇雲風離開東郡,再到被翼帶回,他心中已經開始漸漸的清楚。
蘇雲風難纏不假,不過他和所有人一樣都有致命的弱點。
一開始沒有看清可以慢慢的等,慢慢的找,雖然花費了不少的功夫和時間,還是被他摸的一清二楚。
不用在乎這些手段需要花費多少,或者是付出任何的代價,要的只是最終的結果,等待了許久,終於到了該是告一段落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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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璿璣公子緩緩的合上眼簾,微微揮手,遣散了一邊伺候的人,單是留下了總管。
總管安靜的俯身在一邊,隨時等候公子的命令。他伺候了多年,極少看見公子出現這樣的表情,少數的幾次,都是之後會有重要事情發生。
手指規則的叩著書案,不大的聲響在安靜到可以聽見針落地的書房裡,格外的響亮,每一下的敲擊,仿佛帶著極大的壓迫力,總管低頭聽著。
良久,璿璣公子漸漸將動作停止,緩緩的張開眼眸,似笑非笑的眼神落下,並沒有專注看什麽,卻逐漸的露出點點的笑意,溫和的笑容裡,含夾著一抹冷意。
接著才開口,“陸家上次的事情,在皇上那裡還壓著,也有些時候了吧?”
總管點點頭,接著璿璣公子的話,“確實是這樣,折子早就遞上,皇上一直沒有給過準信,甚至都沒有再提起過。”
“很好。”璿璣公子隨口的說道,“離皇家的祭祀大典還有多久?”他抬起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下個月就是。”
“真快,該來的還是要來了,真的是怎麽都躲不開,就像冥冥之中注定的那樣。”璿璣公子感歎的一句。
皇兄,任憑你如何的想要壓下去這件事情,到了那天,你拿不出,可就不要怪誰了。公子隨手從書案上拿起一個小玩意,在手中掂量把玩著。
“負責押鏢的那些人,現在在哪裡?又是怎麽處置的?”
“回公子的話,因為是都尉大人的表親,加上太傅那裡有了皇上給的默許,一直都沒有交給刑部的,而是特別囑咐的在陸家住著。並且說,沒有查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誰都不能出去一步。”
“皇上考慮的不錯,方方面面都給太傅想到了。”璿璣公子口中讚歎著,眼神帶著笑意卻瞬間冷冽。
隻手遮天,皇兄,你還以為真的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當我還是當年的孩子?不過你的手段也不比起當年想的周全了不少。
“畢竟太傅還是……”總管沒有說出後面的話,言多必失,尤其在公子的面前更是應該懂得適可而止。
這幾個字,已經能讓公子明白自己想要說的是什麽了。
“你也沒有忘記?”公子笑了起來,眉眼中的冷冽反而更重。
“不敢忘記。”
“太傅畢竟是元老,在這個朝中,他的話有的時候甚至可以讓皇上的改變主意。尤其是對我,他防范的手段,這些年從沒有減弱過,若沒有他這番做法,我想至今也不會有這樣的我存在。”他說完,將手中的小玩意“咚”的一聲扔在書案上。
“公子何必著急,都忍了這些年了。”
“是不該急躁的,怎麽連我的脾氣都帶著這樣。”說話間,他依舊是高貴雅致的王爺,帶著皇室子弟的閑散,就連神情都變的和往常般的慵懶。
這一次的事情,比任何的一次都要來的讓他有些亢奮的感覺。
布下的網,他站立在陰暗處,伺機等待獵物上鉤。耐心他有很多,唯獨時辰……
這個,可真的是要命的地方,璿璣公子抬手拂過眉間,眉頭微微皺起。“事情都辦妥了沒有?”等待不算難熬,難在經歷了長久的等到後,最後實現的那一刻。
“公子放心,您吩咐的事情都已經辦妥。”總管應聲道,接著他想了想上前輕聲說道,“恕屬下多嘴一句,小禪那裡該如何處置?”
方小禪從回來後,身上的蠱毒發錯了幾次,公子既不給藥,也不讓她死個痛快。而她卻出奇的頑強,幾次都硬是自己支撐住。不過,之後發作的次數多了,也難保她哪次就逃不過去。若是死在他的手中,如何和公子交代?
“告訴她,她一直念著的人很快就會見面。”璿璣公子隨口吩咐著,“記住,在她沒有看見,我親手為她準備的好戲時,千萬要好好的支撐下去。”他袖中拋出的解藥扔在總管的面前。
他今天心情很不錯,突然的想起,似乎有許久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來做些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