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臣逸體內靈力被封鎖,林詩妍也是一樣,雖然都有寶劍在手,但卻是施展不出神通來。
但玄針和銀蠶手套,卻是不需要用到靈力,這倒是成了周臣逸此時最大的依仗了。
牽著林詩妍,周臣逸向前頭衝去。
一個個像是化身猛獸一般的村民撲了過來,周臣逸抬手抵擋,隨即就吸收到了龐大的力量,同時反擊,將那個村民打飛。
林詩妍在身後也是揮舞著自己的佩劍,阻止敵人靠近,兩人一點點地前進,就跟在大水裡頭淌水一樣艱難。
“***,揍這些村民都不能下重手,這樣下去非得被拖累死不可。”
雖然憑借著玄針和銀蠶手套能夠震退敵人,但是村民們一波又一波地湧過來,也是讓周臣逸忙得夠嗆。
兩人仍然是被困在人群當中,難以脫身。
一輛車子突然開了過來,車門打開,竟然是顧念祖從車子裡頭下來。
顧念祖跑了過來,朝著這邊人群扔出一件事物,那東西竟然跟之前毒師用過的手段一樣,在半途之中炸裂了開來,煙霧繚繞,彌漫了開來。
周臣逸和林詩妍突然覺得身體一輕,體內靈力恢復正常運轉。
沒有絲毫拖延,周臣逸立即踏上銀劍,帶著林詩妍升上半空,總算是拜托了人群。
“走!”
“不,我有辦法救這些無辜人。”
顧念祖朝周臣逸搖頭,然後將腰間的一個小囊子解開。
裡頭隨即扔出了一群像是螢火蟲一般細小的生活,微微閃動著光芒,湧入了人群之中,緊接著,便是從村民們的口鼻竄進了他們的身體內。
一個個村民突然顫抖了起來,然後無力地躺到在了地上。
上百個村民,只是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便躺到了一大片,徹底安靜了下來。
“他們怎麽了?”周臣逸飛到顧念祖身旁,驚疑不定地道。
顧念祖道:“他們原本中的是蠱蟲之毒,那使得他們的心神被控制,連身體機能也變得像是猛獸一樣強壯。而我剛才放進他們身體裡頭的那隻小動物,正好能夠捕捉蠱蟲,把蟲子在這些人的體內吃掉,同時,它們很快也會被人的胃酸消化掉。
“這麽說來,這些人是沒事兒了?”
“嗯,睡上一覺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還是讓你師兄給跑了。”周臣逸四下觀望,卻哪裡還有毒師的身影。
顧念祖咬牙,道:“沒想到他竟然變得如此泯滅人性。師門有他這樣的弟子,師傅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我要將他逐出師門。”
周臣逸奇怪道:“你們那啥師門,不是就你們倆個麽?你開除他有什麽用啊?”
顧念祖搖頭,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雖然我和他是僅有的兩個師傅座下的親傳弟子,但是我們的師門傳承,卻是十分深遠。這世上,能和我們算是同門的人不少,至少在我所知道的華夏出名中醫當中,就有不少人是我們門中的人。”
周臣逸聞言,大為驚奇,道;“要照你這麽說的話,你在中醫界的輩份豈不是很高?”
顧念祖聞言,卻是沒有解釋,只是稍稍沉吟,道:“不久之後,申都將會舉辦一個醫學交流大會,據我所知,到時候中西醫兩界都會有不少人出現,我打算在那時候召集同門,公開宣布廢除我師兄門中身份的事情。”
“他們能聽你的?”
“他們必須聽我的,因為我是名正言順的醫盟盟主。”
……
毒師跑得無影無蹤,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著他了,周臣逸無奈,只能和林詩妍還有顧念祖打道回府。
至於那些村民,就只能是先讓他們在地上睡一覺了。
“顧念祖的那個什麽醫盟,到底是什麽組織啊?”
跟顧念祖分開,周臣逸好奇地詢問林詩妍。
林詩妍淡淡道:“那個組織,應該稱為紅盟。是華夏修道者組織數百年前創立的,起初創建的本意是聚集出色的凡人中醫,以此更好的達到濟世救人的目的。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組織內部的發展,到了現代,就變成了現在的醫盟。”
“那現在這組織是個什麽用處?”周臣逸道。
林詩妍道:“成了一個所謂的醫學界精英利益共同體。”
周臣逸聞言,聳了聳肩,沒有興趣再聊這些了。
不多時就回到酒店,於藝正抱著膝蓋看電視,藍幽若則是坐在沙發的另一頭,捧著書本讀著。
周臣逸上前,朝於藝勾了勾手指頭,道:“走。”
於藝道:“還沒看完呢!”
“電視劇還有重播,修煉的時間能重來嗎?”周臣逸臉色一沉,少有地表現出了強勢和嚴肅的一面。
於藝愕然,這家夥怎麽了?吃槍藥了?裝什麽假正經啊?
“他受什麽刺激了?”於藝湊到林詩妍跟前,輕聲道。
林詩妍抿嘴一笑,道:“應該是打怪沒成功,憋了一肚子火了吧。”
於藝聞言,撇嘴,道:“什麽人啊這是,在外頭吃虧,回到家裡撒氣啊?”
藍幽若捂嘴一笑,道:“這好像和電視上演的男女夫妻差不多。”
“切,我才不稀罕呢!”
於藝不屑地扔下一句,但卻也乖乖地走向外頭的花園,陪周臣逸修煉去了。
距離銀月禦劍訣修煉期限只剩下不到五天的時間,周臣逸在劍訣上的修煉也是到了最後時刻。
這一晚上修煉的成果,依然明顯,當然還是因為有於藝的關系。
今天是周末。
於藝修煉完就回房間補覺去了。
周臣逸則是神清氣爽,沒有睡意,左思右想了一通,找到了一件事情做。
給伊水兒打電話,響了幾聲之後,電話接通,周臣逸隨即咧嘴笑道:“伊老師,有沒有吵醒你啊?”
伊水兒道:“我早就起床了,習慣了。倒是你,大周末的怎麽不睡懶覺,給我打電話啊?”
周臣逸道:“伊老師,還記得那個叫陳俊的不?”
“當然。不過你提他做什麽?”伊水兒稍稍納悶。
周臣逸歎了口氣,道:“唉,其實是這樣的。上次在校門口,我和他鬧了點誤會,你也都看見了不是麽?後來你帶著玉龍白虎上課去了,那家夥又跟我動手,無奈之下,我只能自衛,又讓他磕碰了兩下。”
“唉,後來我想送他去醫院來著,但他卻愣是自己爬起來看醫生去了。雖然說後來他也沒追究我啥,但一想起這件事情來,我心裡還是內疚得很啊!雖然是被動還擊,但怎麽說也是我傷的人不是?所以,我這兩天一直琢磨著去看看他,就是不知道伊老師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啊?”
伊水兒聽周臣逸說了一通,忍不住想笑,雖然周臣逸說的一本正經,義正詞嚴的,但是伊水兒卻是知道,周臣逸這完全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事兒是他主動挑起來的,居然還把自己說得像是十分無辜的樣子了。
而今天,居然還提出要去探望陳俊,這該不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麽好心吧?
伊水兒想了想,道:“臣逸,你和陳俊雖然是不打不相識,但他的脾氣卻是不好,你這要是主動送上門去,萬一他抓著你不放,那豈不是自找沒趣麽?”
周臣逸微微一笑道:“這你放心,我會用我的誠意打動他的。”
伊水兒聞言,翻白眼。之前頭兩回見面的時候,他還覺得周臣逸這貨是一個三觀端正的社會好青年,但是接觸多了,她就發現,這貨壓根就不是自己所認為的那樣。
往往他越是吊兒郎當的時候,就是他越是正經的時候,而當他越是一本正經的時候,就是他在憋什麽壞水的時候了。
現在,這家夥提出要去探望陳俊,伊水兒怎麽都沒法相信他是真心實意的。
但既然周臣逸都裝到這個份上了,伊水兒也沒法說什麽,只能是道:“那好吧,我知道他在哪個醫院,和你一起去。”
“太好了。那我立馬接你去。你住哪兒呢?”
伊水兒說了一個地址便掛斷了電話。
二大爺突然開門進來,道:“水兒,在們外頭就聽見你說話聲音了,誰啊這麽早跟你講電話。”
“沒什麽,就一朋友,約我出去半點事兒而已。你買啥早餐了?”
“呵呵,都是你愛吃的。”
“還是二大爺最疼我,嘻嘻!”
“傻丫頭, 你是我養大的,我不疼你誰疼你啊!”
開著拉風的寶馬車子,周臣逸隻用了二十分鍾就到了伊水兒住的小區樓下。
上樓摁響門鈴,周臣逸一看屋門打開,立馬就把剛在路上買的一束玫瑰花遞了過去,這是在買探望陳俊的菊花的時候,他精靈一動買的。
“謝了啊。”
一隻手伸了過來接過了話,緊接著便是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聾子都聽的出來這不是伊水兒的聲音。
周臣逸愕然,定眼一看,站在門口給自己開門接花的不是伊水兒,而竟然是二大爺!
“咦,二大爺也在啊?”周臣逸意外,當即便不動聲色地伸手,想把花從二大爺懷裡拿回來。
“呵呵,來就來了唄,還送花,太客氣了,謝謝了啊!”
二大爺卻是抱著花不撒手,眯著眼睛老奸巨猾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