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臣逸心中都罵娘了。
被打一頓居然還有錢?
這樣的話,會蠢蠢欲動的人肯定不止一個兩個了,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吧……
好在一路回到寢室都沒有再遇到別的人偷襲了。
第二天早上,周臣逸很早就起來了,以前臭老頭還在的時候,臭老頭總是會要求周臣逸早早的起來鍛煉,還說什麽“一日之計在於晨”之類的廢話,其實隻是想讓周臣逸跑十幾公裡的山路到鎮上幫他買早餐。
現在臭老頭走了,周臣逸本想睡懶覺的,但是沒有想到一到那個時間,就完全睡不著了……
時間太早,天還沒有大亮,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這正是周臣逸希望看到的情況,修煉中除了一般的體能訓練之外還需要練拳,一般的體能訓練倒是隨時都可以進行,但是練拳就不行了,因為種種原因,練拳的時候必須確保周圍沒有人。
周臣逸來到了球場的角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扎起馬步,氣息下沉,然後開始緩緩的提拳。
這套拳法很大程度上是和內力一起修煉的,隻不過現在的周臣逸還沒有內力,所以隻能是用來打基礎。
一開始的時候,拳法很緩慢,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慢放的電影一般,但是漸漸的,拳法開始加快,流暢的拳法,帶動著呼呼風聲,一切渾然天成,毫不拖泥帶水。
一套拳法練下來,周臣逸感覺自己的身子一陣陣的滾燙,他知道這是拳法之後的正常現象,很快的盤腿坐下,開始打坐,經過十多分鍾的吐息,這種滾燙的感覺散去。
此時天已經漸漸的亮了,有些習慣早上鍛煉的人也來到了足球場。
周臣逸又跑了兩圈,然後出門吃早餐。
周臣逸快步跑出學校大門,向著早餐店跑去,完全沒有意識到此時此刻的街邊,一個人看到了他的身影之後,急忙拿出了手機撥打電話。
……
電話響起的時候,威哥還在睡覺,他的身邊躺著兩個女人。
他看到手機響了,隨便的看了一眼,看到了來電顯示之後很快的坐起來接起了電話。
威哥是花都的地頭蛇之一,尤其是在火車站附近勢力不小,不過火車站一直都是一塊香餑餑,爭奪的人不少,因為威哥認識的人很多,不僅有些背景,而且當過兩年武警,大多數人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就在兩天前,威哥聽說手下的幾個人在火車站附近行騙的時候不但被人當場揭穿,而且幾個人還被對方反搶了!
被搶了幾千塊錢,威哥倒並不是很在意,但是這口氣威哥是怎麽都咽不下去,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是讓別的團夥知道這個事情,自己的人肯定要威信大損,甚至很有可能有人會趁機蠢蠢欲動。
好在手下的人看到了這個人是花都大學的新生,於是威哥派了兩個手下到門口盯著,隻要看到這個人出來了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
威哥接起電話,隨便講了兩句,然後翻身而起,馬上叫了幾個人來到了學校門口。
因為想要找周臣逸的麻煩,威哥晚上剛好就住在花都大學的附近的一家賓館裡。
當威哥等一夥人就來到這裡的時候,周臣逸還坐在附近的小店裡面吃早餐,這裡的環境很不錯,吃的也不錯,隻不過現在大清早的,人不多,門口雖然有些上班的人,但是現在還沒有到高峰期,所以人也不多。
看到七八個染著黃頭髮,全身流裡流氣的人出現在門口,小吃店的老板當即就皺起了眉頭,偷偷的拿起了電話,打算報警。
不過,一個人敏銳的意識到了這一點,指著小吃店老板罵了一聲:“不要多管閑事!”
小吃店老板咽了一口口水,說:“你們要幹什麽?”
這個時候,威哥已經來到了周臣逸的面前。
從威哥等人一出現的時候,周臣逸就已經猜到了這些人應該是衝著自己來的,因為這個小吃店裡面現在就有自己一個人,不過他倒是沒有什麽反應,依然拿著杓子慢悠悠的喝著面前的紫米稀飯。
威哥來到了周臣逸的面前,冷冷的一笑,說:“你就是周臣逸吧,小子,有種啊!”
周臣逸隨便的抬頭瞟了一眼,回答:“有事?”
周臣逸的臉上沒有任何一絲的懼意,反而十分的平淡,像是正在討論的話題是吃紫米稀飯還是吃瘦肉粥一樣。
威哥再次冷笑一聲:“有種!”
“廢話!”周臣逸回答,“要不然怎麽會有你!”
威哥冷冷的笑了一聲,說:“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有種!”
周臣逸又吃了兩杓子的稀飯,吃完了碗裡面的東西,然後站了起來,跟著幾個人出去了。
小吃店的老板偷偷的看著周臣逸,向他做了一個眼神,似乎是問周臣逸是否需要幫他報警,周臣逸不動聲色的搖搖頭。
幾個人來到外面。
在花都大學大門旁邊幾百米的地方,還有另外一個側門,側門的門口是一個巷子,這是一個死胡同,而且巷子兩邊梧桐樹長得十分的茂盛,這裡幾乎全年都是十分陰暗的。
所以,除了來這裡做卿卿我我的事情的小情侶之外,這裡基本上沒有人。
現在周臣逸就被幾個人帶到了這裡,幾個人將周臣逸團團圍住。
威哥冷冷的笑了笑,道:“我威哥最看得起那些有種的人,尤其是像你這種明明隻有死路一條, 但是還能臉色都不變的人, 所以我今天打算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是希望我們打斷你的一條腿,還是一隻手?”
周臣逸打了一個哈欠,又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經過從小吃店到這裡的這段路的觀察,周臣逸判斷出,這個所謂的威哥應該是練過的。
另外的幾個人大多都是二十多歲的小混混,染著黃頭髮,戴著耳釘,面黃肌瘦,沒有什麽威脅,隻有一個人是例外。
這個人一直跟在威哥的身後,留著寸頭,皮膚有些黝黑,手臂很精壯,尤其是他的那種眼神,周臣逸能夠判斷出那是一個見過血,殺過人的人才能有的眼神。
所有的人裡面,就這個寸頭男人給周臣逸的壓力最大。
不過,周臣逸嘴上卻回答:“一隻手還是一隻腿?這個選擇很難唉……那就右手吧……等等,右手不行啊,右手還有大用處呢,你看到我右手指甲修得這麽乾淨,就應該能體會了吧。還是左手吧……等等,左手也不行,沒有了左手,我怎麽抽你嘴巴子,我看就右腳吧……“
威哥一開始聽到周臣逸說選擇右手的時候,還得意的笑了笑,但是聽到後面,就聽出了周臣逸隻是再逗自己,不由得一怒,一拳就打了過去。
果然,周臣逸分析得沒有錯,威哥的拳頭不論是速度還是力度,或者是精準度,都比一般的小混混要強很多,顯然他肯定是練過的。
不過,因為威哥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所以一般打架的時候,都是他一個人上,這一次也不例外,周圍的人並沒有動。
周臣逸的身子很快的一閃,躲過了威哥的一拳。
威哥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讚賞,不過拳化作掌,再次打了過來。
但是這個時候,只見周臣逸的手也飛速的打出,同樣是掌刀,並且剛好和威哥的掌刀砍在了一起!
威哥隻感覺自己的手一陣陣的劇痛,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快要骨折了,不過他並沒有退開,反而是膝蓋一提,一膝蓋撞了上去。
周臣逸手肘舉起,然後向下撞下,剛好和威哥的膝蓋撞在了一起。
威哥再次感覺到自己的膝蓋骨都要裂開了一般,他的身子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周圍的人看到威哥攻擊幾下都被周臣逸擋下來了, 十分的驚訝,而那個寸頭男子就更加驚訝了,因為隻有他一個人看出了威哥這幾下不是被擋下來了,而是吃了大虧了!
“特麽的,還等什麽?”
威哥喊了一聲,周圍的所有人一擁而上。
周圍的這些人打架的次數都不少,不會像昨天晚上的那群人那樣,手一抬能夠打一圈,不過周臣逸還是很快的放倒了好兩個,就在要把第三個也放倒的時候,寸頭男人一記勾拳打了過來。
周臣逸不敢小看這個寸頭男人,已經伸出去的手急忙停下來了,收了回來以防守寸頭男人。
一記勾拳出手很刁,但是周臣逸還是躲開了,幾乎於此同時,周圍兩個人的拳頭落在周臣逸的手臂上,周臣逸倒是不在意被這樣打一下,但是他的身子因為這兩拳頭的力道,運動的軌跡有所改變了。
此時,寸頭男人的腳橫踢過來,或者應該說這一腳剛剛就已經踢過來了,幾乎和勾拳一起過來的,顯然勾拳隻是一個掩護,這一腳才是寸頭男人的真正攻擊。
周臣逸的身子一縮,一隻手急忙擋在身前,雖然勉強的擋掉了這一腳,但是寸頭男人的另一隻手,又是一記勾拳來到!
看樣子,似乎這一記勾拳才是寸頭男人的真正攻擊!或者說人家很擅長組合攻擊的套路。
此時的周臣逸身子以別扭的姿勢向前傾著,行動不便,而且他的背後和旁邊都有人,無法躲閃,這一記勾拳已經來到了周臣逸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