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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的臉色不斷變幻著,簡直比變臉的絕技還要厲害。不過葉楚歌根本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低頭不知道在看著什麽。
這簡直是一種赤果果的蔑視,令他心中的怒火不斷的膨脹著。
可是職業賭徒的理智又讓他不斷的克制這些怒火,盡量的進行冷靜的思考。
今晚洗牌的女荷官技巧極好,他能夠記住的牌是有限的,而且他記住的牌是在15到20張左右,這是比較關鍵的部位。
沒想到葉楚歌這時候就要和他梭哈,頓時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最後四張牌,我分到兩張K,他只有一張3,一張5的散牌,最多也只能博順子的牌面。但是,接下來要發的牌是什麽完全是未知數。”俄羅斯人越想就越有些不確定,忽然把底牌給亮了出來。
“我是一對A,你底牌都沒看一個小2就要梭哈,你有沒有搞錯!”他大聲說道。
“拜托,我們現在是在比賽,不是拿嘴說而是看行動!我已經梭哈了,你呢?”葉楚歌邪氣的笑了起來。
俄羅斯人忽然有種暴走的衝動,而余下的幾人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
“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緊張的痕跡!他到底是已經胸有成竹,還是怎的不把這些錢當一回事?”金美姬一直都在偷偷的觀察著葉楚歌,在潛意識中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很強力的對手。
“好,我就和你……”俄羅斯人的雙手已經放在了籌碼上,打算和葉楚歌拚了。
不過這時候他的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了一抹得意的眼神,急忙抬頭望去,只見葉楚歌正若無事實的把頭轉到一邊。
“剛才那眼神是他發出來的?好險,他肯定知道自己能夠搏到順子,而我只有兩隊!偽裝的不錯啊,要不是我剛才謹慎,恐怕就真的跟了!”俄羅斯人頓時感覺到後怕,急忙將手給縮了回去。
“我不跟!”他冷笑著看葉楚歌,一千萬的輸贏在賭桌上來說根本不算什麽,等一下就可以連本帶利的賺回來!他承認,自己一開始有些輕敵了,後面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你真不跟?不會後悔嗎?”葉楚歌好像很詫異的望著他。
“我為什麽要後悔,如果跟了才後悔呢!我猜你的底牌不是A就是4。”俄羅斯人故意這樣說道,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已經看穿他了。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葉楚歌慢吞吞的將自己的手放在底牌上,兩手掩著,似乎怕被人偷看一樣。
“哎呀!”他忽然驚叫了一聲,猛然將牌翻開,心有余悸的拍著胸口說道:“既然是一張7,這麽爛的牌,還好你讓我贏!”
“你……”俄羅斯人隻覺得心臟氣血澎湃,都差點要跳出來。
“真是有意思!”欺詐師山本雄一不由笑了起來,還頗為幾分帥氣。
葉楚歌將桌上的籌碼給抱了回來,許紅衣登時顯得有些興奮:“爸爸你看他沒有按你的思路去賭,不過一樣也贏了!”
“兵不厭詐,高明!”許千王眼中充滿了讚許之色。尤其是最後開底牌給俄羅斯人看,更是神來之筆。
這麽一來,俄羅斯人定然會心神不穩,再也無法維持平靜的心態繼續賭下去。
而剩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自然知道要怎麽抓住這個機會。
“我不跟!”從第二把開始,葉楚歌連牌都不看的就直接棄牌。
“把把都不跟,輸老底都要輸死你!”七八把之後,俄羅斯人又輸了不少錢,瞪著葉楚歌說道。
“是啊,所以我還要感謝你慷慨大方送我的一千萬,不是麽!”葉楚歌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讓俄羅斯人差點腦溢血。
底注十萬一次,一千萬足夠葉楚歌熬到賭局結束都可能!不過事實上,實際中沒有人能真正的按捺住。
一旦遇到機會,定然都會去博,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根本就沒有成為高手的潛質。
接下來俄羅斯人的整個心態都失衡了,最後被另外的四人聯手打壓,最終輸光了籌碼離開。
“只需要再擠掉兩個就可以了!”英國人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籌碼,目光在剩下的對手中搜尋。
俄羅斯人的籌碼大半都被他贏走,剩下的被中東人,山本雄一與金美姬瓜分了。
“這三人的賭技與我相比未必會弱多少,倒是這個家夥,第一把只是憑借楞勁取勝,用華夏國的話來說就是亂拳打死老師傅,卻不見什麽技術含量!”英國人很快鎖定了目標。
葉楚歌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笑。人在取得領先地位的時候,思想多半都會比較麻痹,這英國人便是如此了。
他把自己看做是獵物,自己何嘗又不是如此!
新的一把開始,葉楚歌的牌面居然最大,是一張黑桃A。說來也起來,從開始到現在,他就可以拿過最大的牌面,這還是第一次。
“小朋友,把把都棄牌,可沒多大意思啊!”英國人笑眯眯的看著葉楚歌說道。
“誰說我把把棄牌,我只是在等待時機而已!沒有牌,跟上去也是送錢!但是現在,拿到全場最大的牌, 我自然要叫了。”葉楚歌微微一笑,扔出了一個籌碼。
“十萬?一張A你就叫十萬,你有沒有搞錯?”中東人忍不住說道。
“下多少是我的自由,只要我沒有違規就行,你要不喜歡,可以不跟!”葉楚歌一張嘴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山本雄一與金美姬都不做聲的扔出了籌碼。
中東人悶哼了一聲,他牌面是K,底牌也是K,傻子才不跟。本來他想加碼的,不過又怕打草驚蛇。
“我跟!”他很老實的扔了十萬出去。
“大家都這麽小心,多沒意思!我這人一向都很喜歡刺激的!”英國人微微一笑,推了五百萬籌碼出去。
“哎呦,大家玩的好好的,你沒事玩這麽大幹嘛,嚇都嚇死我了!”葉楚歌忽然捂著自己的胸口好像是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