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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與骨》血與骨!第52章 月圓夜之狼
  華哥回來了!

  從他手下三炮處理了海叔之後,很長時間他悄無聲息。但他不在白城的這段時間內,北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之前說的,北城大哥大憨出了車禍,大憨晚上回家的時候,在路口被一輛闖紅燈的大貨車直接撞飛了,雖然被即時送醫,但傷情過重最終不治。巧合的是,車禍發生後的次日華哥回來了。

  當我聽說大憨被貨車撞死的消息,第一時間感覺特別驚訝。我和大憨之間並沒有什麽直接矛盾,雖然我的一條肋骨因他而斷,但我並沒有記恨過他,他只是再正常不過的替人出頭罷了。現在突然聽說他離世了,還是感覺有點感慨。

  之後聽在醫院工作的媽媽講,大憨身體被撞的都變形了,入殮師費了很大的勁,用了一天時間,才把他的身體湊合的縫在一起。

  大憨去世第二天要出殯了,按照東北習俗,人臨終之時在自己家裡,才算是“死得其所、壽終正寢”。但在大憨這種突遭橫禍死亡的被稱為“橫(heng四聲)死”,不能盡早入土為安的話,則被認為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大憨家在北城的郊區,自己買地建的四合院。清晨當我趕到大憨家的時候,發現門前擠滿了人,估計都是大憨生前的親朋好友。在大門口還扎了祭奠禮台,看來這裡辦了一個追悼儀式。

  在忙碌的人群中,我竟然看見了大憨的侄子唐一冰。半年多沒見他長高了很多但面容憔悴,估計是昨晚守靈熬了一夜。按照東北的習俗,逝者入殮的時候只能由家中長子男丁操辦,大憨因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所以這事由唐一冰代勞也合情合理。

  太陽快要升起了,按照習俗死者入館要趕在太陽出來前完成。唐一冰按照司儀的交待,一身白衣白帽的孝袍對著西方喊了三聲“向西南方光明大路行”,這是老規矩俗稱“指路”,接下來是入館儀式。唐一冰代長子之名,先用清水擦拭死者額頭及眼皮,稱為“開眼光”,然後抬大憨頭部其余親屬抬腳,將大憨放入木製棺材內。釘棺蓋時眾人齊哭,並喊“大憨,躲釘啊!”。入殮畢,於棺前方正中貼寫有死者姓名籌項的“靈條”,稱為“開明堂”,棺前設瓦盆,俗稱“喪盆”,家人在盆內燒紙祭祀。

  之後是吊祭和超度儀式。死者親友攜帶燒紙至靈柩前焚燒祭奠,“孝子”跪在靈側陪祭,在此過程中,大憨親屬還請來鼓樂班子吹奏哀挽之樂。超度儀式完畢之後,親屬撤去靈前所供諸物,“孝子”將“喪盆”摔碎,執領魂在他人攙扶下前導,靈柩隨後起行,還要帶上一隻公雞,到墓地後釋放,給死者“引路”。

  按規矩棺材必須用人抬步行,而不能用車拉,不然就會被罵為“死了沒人抬”,寓示其生前沒有積德行善,得罪人多。大憨的棺木是二十四人抬,途中輪換休息,出殯規模也算體面了。上百台車緩緩跟隨。行進隊伍中還有相應的“儀仗”,包括銘旌、紙製冥器和用柳枝糊白紙做成的“雪柳”和祭幛等,沿途鼓樂班子不停的吹打,親屬邊走邊撒紙錢,看起來白花花一片。

  看著出殯人群越走越遠,我心理不禁感慨,一個人命再硬也鬥不過天災人禍,你再強也比不過一個飛來橫禍。感慨完剛要離開,發現遠處有一輛BJ212吉普,這不是華哥的車嗎?難道他也來了?思緒了很久決定去打個招呼。

  走進了沒看見華哥,只看見三炮在,上前打招呼。

  “炮哥,你來了!”

  “亮子啊!你怎麽來了?”三炮突然看見我還有點意外。

  “就過來看看,”我回應道:“華哥也來了嗎?沒看見他啊?”

  “華哥昨晚守了一晚上靈,出殯前剛離開。”三炮說道:“華哥臨走前安排我把車留這兒,看這邊有沒有什麽需要的。”

  這樣啊,看這邊也沒什麽事了,剛想和三炮打招呼道別,就被三炮叫住了,他對我說:“正好你在這,我也省事再找你了!華哥讓我今天一定要找到你,邀請你晚上去金華樓吃個便飯。”

  我不想去,因為我感覺現在的華哥和我之前認識的,好像變得不是一個人了。加之我心理一直認為大憨的死特別離奇,肯定和華哥有關系。但是三炮說如果他請不動我,就讓華哥親自來請我了,無奈之下隻好同意赴宴了。

  晚上7點,我準時來到了金華樓,林洋得知華哥請我吃飯,死活非要跟著來,沒辦法只能帶著她一起來了,只是叮囑她沒事少說話。

  金華樓是當時城裡最好的飯店,具體好在哪我也不知道,因為一次都沒來過,只知道這裡的價格是最貴的。一個清炒土豆絲都能抵上別的飯店一桌普通酒席。

  我到了金華樓,剛和迎賓小姐說了包廂號,飯店經理就跑出來了,特別熱情的迎接我,說:“華哥的貴客,不能怠慢,裡面請!”說完主動帶路。我和林洋面面相覷不知所謂,只能跟著經理上樓。

  到了樓層看包間的房名都很有趣,有“青梅煮酒”、 “桃園結義”“革命到底”…等,經理解釋道這是他們酒店的特色,每個包間主題都不一樣,華哥最喜歡的就是“華山論劍”包間,說話間走到了門口,經理恭敬的敲門說了聲:“華哥,您的客人到了。”裡面傳來一聲請進來,經理快速推開門,站到一旁伸手示意我們請進。

  我和林洋進到包間,發現這是一個十六人位的包間,裝修很有武俠風骨,裡面只有兩個人,華哥一臉微笑的看著我們,而三炮則站在華哥身後。

  “亮子!”華哥先開口笑著和我打招呼:“半年不見,不認識哥哥了?”

  我趕快上前說話:“華哥!”順便把林洋介紹一下。華哥模樣和之前沒多大變化,笑著點頭算是認識。說道:“亮子當兵變化不少啊!有點男子漢氣概了,不錯!你女朋友林洋,市教委林大主任的千金吧?果然大家閨秀啊!”

  林洋一聽華哥說出了她爸爸的情況,有點意外的問:“你認識我爸?”

  華哥一邊示意我們就坐,一邊說:“談不上熟悉,喝過幾杯酒而已。聽說最近要去省裡任職了,先恭喜啊!”林洋一臉迷惑的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隨後華哥安排上菜,分分鍾十幾個菜鋪滿了桌子,等全部上齊之後,三炮把服務員都叫出去,自己也隨手關門出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我們三個人,我有點意外,華哥說:“今天和老弟吃個便飯,聊聊家常嘮嘮嗑兒,沒有外人肅靜。”說完把茅台打開分別到倒滿,遞給我和林洋,隨後自己也倒滿一杯。

  我見林洋也倒滿了白酒,就和華哥說道:“華哥,林洋不能喝酒。”

  華哥聽後哈哈大笑。“亮子,你不實在啊!你的女朋友能和多少酒,亞楠都和我說過。”我看了林洋一眼,她暗示沒問題,我也不好爭執了,乖乖的坐好等華哥起杯。

  華哥端起酒杯說道:“亮子,大哥今天叫你來,隻為一個感謝!因為你,我的老婆孩子現在才能平安,別的先不說,大哥先敬你三杯酒!”說完二兩半的酒杯連續喝了三個。我剛要回敬確被華哥製止了,說我沾沾唇就行,我酒量本來就不好,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但為了禮貌,我還是把一個二兩半的酒喝完了。

  華哥見我如此特別高興,一直說亮子講究啊!隨後華哥不停的給我和林洋夾菜,各種沒見過的海鮮和食材,吃的也算是大快朵頤。你來我往的敬酒,感覺自己也漸漸有點喝多了。

  心理一直有個疑問,是關於大憨的,忍了好久還是借著酒勁說出來了:“華哥,老弟有個事一直壓在心理,不知道今天該不該問?如果唐突了,就當老弟酒後失言了!”

  華哥笑著說:“亮子你有事就問,哥哥不介意。”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華哥!大憨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一句出口,包間裡的氣氛瞬間到了零度,華哥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表情也慢慢的嚴肅起來,林洋見狀不停的在桌子底下掐我,見我還執意想知道答案,不得已主動站起來說:“華哥,亮子酒量就這樣,一喝多就胡說八道了。小妹敬你一杯酒。”

  華哥喝了林洋的敬酒之後,面色又變回微笑,對我說:“亮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隻想知道大憨的事是不是他做的?華哥沒直接回答我,現在卻要給我講故事。林洋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坐定聽華哥講故事。

  華哥點燃了一支煙慢慢的說著:“很久以前,有兩個年輕人情同手足,結拜為大哥二弟。出來闖世界一直互相幫襯著, 兩兄弟慢慢的發跡之後,二弟感覺自己發展不如大哥,心理漸生嫉妒,最後散夥出去單幹了,但凡事都要和大哥對著乾。大哥了解二弟生性單純但性格暴戾,一般也就對其多有忍讓。但這個二弟不僅不感謝,反而把大哥的忍讓當成了怯懦,越發變本加厲,甚至發展到不折手段的對付大哥的地步。”

  “有些事情發展到現在,並不是一個人想不做就不做的,因為這個二弟影響的並不是大哥一個人,而是背後的一個集體,一個大哥不能掌控的集體利益。這是一個遊戲,你不好好玩,就不要玩了,只能出局!”

  說到這,華哥停頓了一下,看著我說:“大憨的事情我只能說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另外今天就咱們三個人,沒有外人,出了這個門,我就不會承認我說的話了,亮子你懂了嗎?”

  我懂了!我完全懂了。大憨只是一枚棋子,因為擋了別人的財路才有今天,而華哥又何嘗不是一枚棋子呢?

  最後華哥對我說:“亮子,我真的把你當弟弟,今天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有些東西身不由己,你去當兵是對的!至少不會沾染一切不好的東西,好好的發展,對林洋好一點,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比什麽都強!”

  多年後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這麽一句話,即便一個心地純潔的人,一個不忘在夜間祈禱的人,也難免在烏頭草盛開的月圓之夜變身為狼。不是我們不純潔,而是這個世界太渾濁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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