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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國時代》第799章 威服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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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看到,阿泰也停下了腳步,但手中的利斧卻握得更緊了。

樹林中,十幾個頭戴鬥笠身穿灰色越南布衣的男人身影出現了,他們的手裡,有的拿著前膛火槍,有的拿著噴火筒,有的拿著長矛,還有的拿著砍刀。

看到這輛馬車和車邊站著的兩個年輕的姑娘,這些人的眼中都閃過貪婪淫邪的光芒。

“他們是黑旗軍嗎?”綾小聲的問道。

“不,他們是越南匪徒。”曲飛鵬淡淡的說著,手掌一翻,扣住了袖子裡的小銀刀。

曲飛鵬話音剛落,拿前膛火槍和噴火筒的越南人逼住了阿泰,另外的人則用刀矛指向了曲飛鵬和兩個年輕的女忍者。

“把錢交出來!”為首的越南人看出了他們是乾國人(曲飛鵬等人穿的全都是乾國衣飾),用生硬的乾國語吼道,“還有吃的!”

兩個越南人不住的打量著綾和纓,眼中的邪光越來越強烈,讓綾禁不住感到一陣惡心。

沒等曲飛鵬下令,她便動手了。

兩道寒光閃過,兩枚手裡劍便刺入了那兩個越南人的咽喉。

在射出手裡劍的同時,綾已經衝了上去,將原本插在腰帶間的軟劍迎風抖得筆直,直刺入又一個越南人的胸膛。

這是師父望月詩識新研究出的武藝,結合了乾國軟劍的用法,主要的招式便是直刺,並時的訓練是刺牛皮,什麽時候能一刺洞穿五張牛皮,才算合格。

那邊,阿泰也動手了。

雖然被越南匪徒用火槍對著,但他沒有絲毫的畏懼,在綾飛射出手裡劍的同時,這個高大的壯漢隻微微擰了擰脖子,便有鋼針從他的身上激射而出,盡數射在了越南人的臉上。越南人全都丟了火槍和噴筒,捂著眼睛大聲慘叫起來,但他們的叫聲立刻便停止了,阿泰閃電般的揮出了手中的大斧,將離他最近的一人砍成了兩段。

差不多同時,曲飛鵬的獵犬“黑虎”從車中躍出,一口咬住了一個越南匪徒的咽喉。將他摔倒,阿泰的斧子隨後而至。將對方的後背狠狠劈開。

曲飛鵬和纓同時躍起,接連射出手裡劍和飛刀,隻一瞬間的功夫,便將剩下的幾個越南匪徒盡數射倒。

為了不發出聲響,他們不約而同的全都選擇了使用暗器和近身格鬥,並沒有用帶來的精利槍械。

盡管沒有使用槍械,但整個戰鬥過程也不過十幾秒鍾,越南人連一槍都沒能射出,就全被放倒。

“你射偏了。”綾看了一眼纓。指著一個躺在地上不住的扭動著身體的越南匪徒說道。那名匪徒的嘴裡發出“嗬嗬”的怪聲,正努力的要將射入咽喉下方的手裡劍拔出來。

纓的臉微微一紅,在武技方面,她比綾要稍差一些。

綾來到了那名越南人的身邊,冷冷地看著他,對方看到這個美麗的姑娘來到身邊,眼中的邪光漸去。流露出哀求之色。

“你殺過女人嗎?”綾用流利的越南語問道。

對方先是一怔,遲疑了一下之後,便拚命的搖起頭來。

“原來你果然殺過女人。”綾看透了對方的心思,冷笑了一聲,軟劍毒蛇般的刺進了對方的心窩。

對方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呆滯了,伴隨著綾的手腕不住的擰動。他的心口和嘴裡不住的冒出黑血來,他的身子抽搐了一會兒,漸漸的便不動了。

曲飛鵬看了綾一眼,皺了皺眉,但沒有說什麽,而是來到一具越南匪徒的死屍身邊,搜撿起來。纓和阿泰也檢查起另外幾具屍體來。

綾看到他們的動作。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深吸了一口氣,

定了定神,也開始檢查起面前的屍體來。這個剛剛被她殺死的越南匪徒身上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綾隻發現了幾串銅錢和一小塊碎銀,但她注意到,那些銅錢全都是乾國製錢,而非輕薄的越南銅錢時,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起身將搜到的這些銅錢拿給曲飛鵬看。

“為什麽這些銅錢,都是乾國錢?”綾問道。

“越南和乾國往來通商,乾國銅錢在越南境內也是可以流通的,並不奇怪。”曲飛鵬隨口答道,但他剛一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眉頭皺得更緊了。

“另外一個可能,就是他們是受乾國軍隊雇傭的,所以身上才會有乾國銅錢。”纓說道。

“是啊!”曲飛鵬點了點頭。

這時阿泰走了過來,手裡拿了一個噴火筒。

“這噴筒,是越軍所用的。”阿泰將噴火筒拿給曲飛鵬看,指著筒身上的一行鏨刻的越南文字說道。

“難道……這些人是越南官軍?”纓吃了一驚。

“越南北方盜匪橫行,越南官府無力征剿,有時或求助於大乾官軍,有時或招安匪股,以匪剿匪,官兵和匪徒之間,分不了那麽清楚。”曲飛鵬沉聲道,“不管是官軍也好,匪徒也罷,只要是想對我們不利的,格殺勿論。”

“是啊!殺就殺了,有什麽了不起的?”綾不在意的說道。

“收拾一下,準備上路。”曲飛鵬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命令道。

幾個人將搜羅到的可以用的武器——越南匪徒的舊火槍和噴筒,刀劍以及財物放到了馬車上,將屍體拋進河溝中後,綾和纓隨曲飛鵬上了馬車,阿泰則繼續在馬車前方開路。

又走了一會兒,獵犬黑虎突然發出了警告的低吼。

馬車停了下來,曲飛鵬起身下了馬車,定定的看著前方。

樹林中,又一次出現了一隊人馬的身影。

這些人也都戴著巨大的鬥笠,手裡拿著前膛火槍,但身上穿的卻是黑衣,還繡有七星圖標。

“敢問諸位可知桂軍黃桂蘭黃軍門駐節於何處?勞煩引領一下。”曲飛鵬一眼便認出了,眼前的這些人是穿著黑旗軍服色的桂軍,不動聲色的說道。

為首的軍官愣了一下,問道:“你是何人?如何知道黃軍門的名號?”

曲飛鵬沒有回答,而是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卷軸,拋給了對方。

軍官接過卷軸打開一看,臉色立刻變了一變。

那是林逸青的銀牌拓令。

身為乾軍的軍官。他當然知道銀牌代表著什麽,遠的不說,他的頂頭上司廣西巡撫徐延旭,以及雲南巡撫唐炯,雲貴總督岑聿瑛,兩廣總督張樹聲,都是沒有銀牌的。

“這位……先生。請隨我來。”軍官上前將卷軸還給了曲飛鵬,向曲飛鵬躬身揖了一揖。便在前面領路。

不多時,馬車到了桂軍的營地,曲飛鵬看到周圍的桂軍將士皆是一派懶散之象,不由得在心裡暗暗歎息。

來到黃桂蘭的大帳前,遠遠的,曲飛鵬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氣,和帳內不時傳出的男女嘻笑之聲。

曲飛鵬心中暗暗冷笑,也不待領路的軍官通報,便大步流星的闖向大帳。帳前的衛兵一驚,剛要阻攔,卻給領路的軍官一個眼色止住了。

曲飛鵬進了大帳,一眼便看到一個發須灰白的老者****著上身,正和幾個越南女子在那裡調笑飲酒。

見到曲飛鵬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黃桂蘭先是嚇了一跳,接著有些惱火。想要出聲喝斥,但看到對方文質彬彬氣度不凡,到了口邊的髒話又咽了回去。

“你是何人?怎敢擅自闖入我中軍大帳?可知軍法?”黃桂蘭用手一拍桌子,擺起了廣西提督的架子,大聲喝問了一句。

“黃軍門於中軍大帳之中同交人土伎狎戲,難道不是有違軍法嗎?”曲飛鵬呵呵一笑。說道。

黃桂蘭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下意識的推開了懷裡的越南女子,“去去去!都下去!”

幾名越南女子急忙起身,各自抱著衣服奔出了大帳。

曲飛鵬看了看那幾名越南土伎,一個個都是相貌粗陋,不由得轉頭對黃桂蘭笑道:“黃軍門,你好歹也是我大乾朝的一品武將。品味如此,有失我****威儀吧?”

聽到曲飛鵬言辭譏諷,黃桂蘭心中惱怒,但卻不敢發作。

可能是給文官出身的趙沃壓得沒了脾氣,眼前的曲飛鵬又似是大有來頭之人,加上剛才自己召來的那些個越南土伎確實不怎麽地,他只是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進來吧。”曲飛鵬看到黃桂蘭的樣子,微微一笑,心中大讚林逸青有先見之明,轉頭對帳外喊了一聲,拍了拍手。

綾和纓走進帳來。

看到進入帳中的兩名美女,黃桂蘭隻覺得眼前一亮,頓時有滿室生輝之感。

“黃軍門先看看這個。”曲飛鵬看到黃桂蘭的眼睛已經發直,好笑不已,上前將林逸青銀牌拓令的卷軸放在了黃桂蘭的案前。

黃桂蘭聞言“啊”了一聲,好容易才將眼睛從二名女忍者身上挪開,落到了卷軸之上。

“這是……”

“黃軍門一看便知。”曲飛鵬笑了笑,說道。

黃桂蘭打開卷軸一看,臉色立時大變。

“林爵爺來了越南?”

“還沒有,不過,我這裡有一封林爵爺的親筆信,是爵爺寫給黃軍門的,請黃軍門過目。”曲飛鵬將一封書信放在了桌案上,“黃軍門只要按信中所言行事,不但可脫現下之困,還可以升官發財。”

“此言當真?”黃桂蘭下意識的問道,話一出口,他立時便覺得不妥,等於漏了自己的底牌,但話都說出來了,想回收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不是給趙沃這個臭書生欺負得緊了,他是不會這麽迫不及待的問出這樣一句話的。

“黃軍門在這深山僻壤之中,可能還不知道朝中的變動。”曲飛鵬笑道,“我家林爵爺,現下已然晉升為兵部左侍郎,掌管武選司,黃軍門想要升官,正著落在我家林爵爺身上。”

“原來如此!”黃桂蘭聞言,心中狂喜,剛才的銀牌拓令已經讓他興奮不已,這時聽說林逸青已經升為兵部左侍郎並掌管武選司,更是激動,他的手微微戰抖著。打開了林逸青的信看了起來。

“林大人之命,黃某理當奉行,請先生放心。”黃桂蘭看完信,立刻說道。

“如此甚好。”

“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不才姓曲,名飛鵬。”

“敢問曲先生,此二位是……”黃桂蘭說著,目光又落到了兩名女忍者身上。

“此二女為東瀛忍者。奉林爵爺之命,前來保護黃軍門。並服侍黃軍門起居。”曲飛鵬微笑著答道。

“黃某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林爵爺如此抬愛?”黃桂蘭一聽這兩個美女是林逸青送來伺候自己的,不由得驚喜萬分。

他知道,自己這一回,可是有了大靠山了。

看到黃桂蘭一副骨頭都要酥了的樣子,曲飛鵬心中好笑,轉頭看了綾和纓一眼,兩名女忍者會意。立刻微笑著上前,坐在了黃桂蘭的身邊。

“請曲先生回報林爵爺,只要是他吩咐的事,我絕無二話,一定辦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黃軍門言重了,屆時曲某還要恭賀黃軍門加官晉爵呢!”

“呵呵!來人!排宴!我要招待貴客!”

此時黃桂蘭高興得忘乎所以。而劉仁義那裡,則正在經歷著冰火兩重天。

完全是由於波滑的神經質地下令全軍撤退而勉強守住丹鳳縣的黑旗軍,終於收到了來自越南朝廷的上諭:“劉某如不退兵,朕亦不認爾為越國之臣。”

聽到如此刺眼的文字,劉仁義頓時驚慌失措,為了黑旗軍的生存計。此時如若抗旨不尊,那麽滅亡就是可以料想的事情。在思慮再三之後,劉仁義決定遵旨行事。他下令黑旗軍撤離丹鳳縣,同時撤離河內周邊的所有零星據點內的黑旗軍,全軍北撤山西,停止主動攻擊法軍的一切行動。在黑旗軍撤出後,河內三角洲地區完全被法軍佔領。

當劉仁義率軍撤至山西後。面對越南政府因《順化條約》停止對其援助,而大乾朝廷對黑旗軍的態度也不甚明了,劉仁義就有了放棄山西、退守興化甚至保勝老巢,在這個乾、法、越三方都懶得管或者鞭長莫及的地方終老一生了事。

但是劉仁義的想法卻遭到了雲南巡撫唐炯和雲貴總督岑聿瑛的竭力反對。這兩位大人接連派人如同“唐僧”一般喋喋不休的反覆力勸劉仁義“守山西為門戶……山西不守,則寶勝之門戶撤,而糧餉無源……勢將坐斃”,順勢帶有點威逼的口吻道:“越南已全歸彼族,閣下若不奮發大舉,趁此時割據山西,號召北圻各省以為根本站腳之地,若山西不守,退回興化、保勝,則部下將弁士卒眾心渙散,大勢一去,不須彼族用兵,但逼越王下詔一紙,或要挾中國追究,則後悔無及矣……為閣下今日計,有進無退,建功立業,大富大貴,為王為霸,在此一舉。”

唐炯、岑聿瑛之所以竭力反對劉仁義退守保勝的想法,力勸其率黑旗軍死守山西,完全是出自不讓黑旗軍退入乾國境內引來麻煩,希望黑旗軍留在越境與法軍周旋,以收“驅狼鬥虎”之效。對於黑旗軍來說,面對仍然將其視為“天地會反賊”的母國,回國也實在太危險,保勝離國境線實在太近,萬一法軍緊逼在前,大乾朝廷不許回國在後,一個小小的保勝很可能就淪為黑旗軍的葬身之地。還不如死守山西,給保勝老巢留下一段回旋的空間。因此,不論是對於劉仁義個人還是大乾帝國能否明哲保身、遠離戰火,山西都是必須花全力去守的。

平心而論,劉仁義的防守準備工作可一丁點都沒有馬虎:作為越南北方的重鎮, 山西省的省城山西城本身背水環山,易守難攻。本城位於一座不高的小山上,距離紅河約兩公裡,呈一個巨大的同心雙層城牆防禦結構。外圍磚牆高5米,形成縱橫三、四百米的四方城廓。為防止入侵者登城,守軍還在城牆上插滿了外突兩米,交叉相系的竹樁。每面城牆中央均有一座直徑達三十米的圓形箭樓,箭樓的射擊范圍可以覆蓋整座護城河上的石橋橋面。城廓內建有一座高達18米的塔樓作為製高點以俯瞰全城。城牆外挖有寬約20米、深約3米的護城河道,內注超過一米深的泥水,即使外廓被攻破,城內還有一道高四到五米的土質女牆,牆上有炮眼,牆外有5米寬的注水壕溝。溝上布滿尖銳的乾竹鹿角。溝牆之間還有一道3到4米寬的斜坡,坡上長滿8到10米高的青竹。

城內弄堅固了,城外也沒有放過。城外的所有村莊和廟宇都被加固為據點,開有射擊孔洞。就連城北5公裡處的河堤都被守軍加固為了頗為堅固的炮台要塞。而在河堤東部的靠近紅河的浮沙村也被守軍加固成了要塞,其工事內的所有火器都可以對著紅河做橫向掃射,另外在紅河岸邊又布置了一座堅固的火炮堡壘,內置兩門80毫米阿姆斯特朗前膛炮(從香港買來的日本人的舊貨)。在劉仁義看來,法軍若想從水路迂回進攻山西,必將置於守軍猛烈的交叉火力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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