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隱感到有人追來,又是猛地將全身靈力貫入,翼靈劍再次速度暴漲,疾速行駛了七八裡,四五次過後,已將那何修士甩在了四十裡開外。翼靈劍發出一陣微顫,青隱知道不能再強行提升爆發力,便隻得按平常遁速行駛。
她取出金丹真人給的符錄,用神識注入了幾句話後便放了出去,只見符錄頓了一下,便向北面飛去。
知道離自己最近的金丹真人是在北面,想來是聶雲他們聯系上的救援。雖然留在此處眾人協力對抗,堅持到金丹真人趕來應是沒有問題,但青隱仍是全力向來時的路上急行。她擔心這麽長的時間,那些魔人的布局可能已完成,她必須盡快趕到,破壞那幾處她知道的地點,這樣還有可能阻止慘劇的發生。
好在翼靈劍本身便是高階法器,遁光之快也勝於那何修士。但青隱身受重傷,雖服下幾顆中品回靈丹和回春丸,卻沒有時間調息,隻得抽空用體內靈力稍稍運轉了一下,暫緩了傷勢,不至再惡化。而何修士雖因連續趕路,稍損了些靈力,法器也不如翼靈劍,但此消彼長之下,兩人一直保持著四十來裡的距離,一拚命逃一死命追。
何修士看到青隱所逃的方向,怎還不知她是想去毀了布下的陣旗。急怒之下,遁速更是快了許多。距離慢慢拉近,兩人相距只不過三十裡。青隱拿出兩塊中品靈石,瘋狂地吸收著靈氣補充著自己。待兩塊靈石成了一堆粉末時,兩人已向來路飛馳了四千余裡。
前方不到四十裡,便是他們最後布下的一道陣旗所在。青隱神識一掃,發現裡面的人都還活著,知道陣法還未完成。心中雖是一松,但她不能就這樣衝過去,她怕兩人交戰時會毀了整個村落。於是她停在半空中,同時用靈力滋養受傷的內腑和經脈。
好在那仙根吐出的靈力沒讓她失望,這短短幾分鍾,青隱的傷勢便好了大半。但她體內的靈力卻所剩不多,沒時間再吸入靈石了。青隱取出一顆自己煉製的中品爆靈丹,稍頓了一下便毅然服下。
爆靈丹強大的效力瞬間讓青隱靈力充沛,但這是有代價的,在吸收大部分靈氣後,還有靈氣存於體內四處亂躥。一般爆靈丹服下後,雖可瞬間恢復靈力,但十多分鍾過後,經脈因受強力衝擊,又瞬間靈力枯竭,就像是經過冰火兩重天一般,在藥效散失後會變得脆裂。若不及時調養,將造成經脈盡毀,成為一個廢人。即便再次續脈,也會因經脈無法承受靈力衝擊,而使修為停滯甚至倒退。
但青隱仗著自己經脈的寬廣程度異於常人,且又比他人多打通了幾條隱脈,加上有詭異靈力護體,便服下了中品丹。她必須保證自己戰鬥後還有余力去毀掉陣旗。
當青隱服下爆靈丹時,那何姓修士已追到五裡開外。見她全身靈力充沛,知是服下了短時間提升靈力的丹藥,想在此戰鬥以護住身後的村落。他不由陰笑一聲:“你不想傷及那些螻蟻,我卻偏要毀了他們。”說畢方向一變,想從旁包抄過去,讓青隱追向他而拖延時間。
青隱見他要逃,自己卻只能速戰速決。於是再次將全身靈力猛地貫入翼靈劍,瞬間便將何姓修士攔住,同時火蛟梭中奔出一道火龍,電閃雷光般轟向了他。
何姓修士隻得應戰,他隨即取出一面黑色幡旗,全力一揮,一股陰風擋住了火龍的攻勢,裡面鬼影湧動,不斷吞噬著火龍。
但還未等何修士再祭出法器,他的頭頂已出現一個厚厚的水罩。他身在水罩之中,感受到裡面的壓力巨增,隨著水幕的縮攏,壓力越來越大,仿佛要把他擠碎一般。最重要是這水幕似乎可以切斷他的神識,他與幡旗的聯系已減至最低。
何修士心中大駭!忙祭出一面盾牌,全力注入後,盾牌化作一道圓形光牆,裹住他將他與那壓力隔開。但此時他識海一痛,喉頭一甜,心道不好,只怕幡旗已受重創!
他運起全身靈力,轟出一道光拳,擊向那壓迫他的水罩。水罩顫了幾顫,化作光點消散,他剛感到全身一松,接著腳底卻傳來一陣極大的吸力。神識一掃,只見一個兩米來寬的漩渦,從地上升起。他無法控制飛行的法器,瞬間便被巨大的吸力扯入了漩渦之中。 不同於剛剛水幕內的壓迫感,這時他隻覺得要被撕碎了一般。這是什麽法術?防不勝防,威力更是強過那賤人該有的修為。只怕一般後期修士,都無法使出如此大威力的法術。
何修士在這種撕裂的力量前,只能全力注入盾牌,以求能抵抗。漩渦外的青隱,見他已身陷渦流術之中,便再起手訣,對著那停在空中已被她重創的幡旗,再次放出一個炎爆術,同時再在漩渦外放出一道水幕。幡旗轟然碎開,何修士噴出一道鮮血,靈力一滯,再加上水幕的壓迫,漩渦的撕扯,盾牌所化的光牆已出現幾處裂縫。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怕就要身死於這詭異的法術之中。牙一咬,大喝一聲:“爆!”盾牌瞬間爆開,水幕漩渦都被這巨大的爆炸力,炸得煙消雲散。何修士雖渾身一輕,但卻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連續兩件心神相連的法器被毀,他已身受重傷,戰力大減。他架起飛行法器就準備逃逸,可青隱如何會放過這惡人!先是火蛟梭內噴出一道猛烈的火龍,接著指訣一掐,一道紅光追在火龍之後。
何姓修士再次轟出一拳,一米多大小的拳影與火龍轟然對撞,瞬間便同歸於盡。但此時卻有數百道火焰,突然出現在了何姓修士面前,他不知道這些焰火是從何而來,隻得匆匆放出護體靈光對抗。接著又是一條火龍呼嘯著到了面前,僵持了幾下,便破開了他的防護,撞在他的肉體上。雖然身上法衣起了保護作用,未被火焰灼傷,但內腑卻被巨大的衝力撞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