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防禦竟被他穿了一個洞!”該船上的總指揮,急忙向前方戰船上的齊昊報告。
“清心丸!有多少服多少,快!”齊昊直接透過飛船間的通訊設備,快速下達著命令:
“以極品靈石啟動飛船瞬移,所有炮台架起!”
該隻戰船裡已湧進一股灰霧,去過獸圈的人均知此霧的厲害。好在齊昊提醒及時,眾人一把把的服下了清心丸,短時間內不至於受到影響。
“被他纏住了!”
“集中一點,齊炮!”
“嘶……”一陣令人牙疼的嘶叫聲,從飛船後方傳來。方天遙絞在一起的幾條觸須,被轟出一個大洞,帶著一團團灰黑的液體縮了回去。
“完了,這下不知傷的他哪裡?唉……”畢竟是自己的同門,雖然方天遙已喪失靈智,敵我不分,但眼見他受到重創,很多人心裡都不好受。
若方天遙能變回人形,這幾個洞,還真不知是傷在他人體哪處,靈炮最大的威力,就在於傷勢難以複原,倘若他的觸須是由四肢變化而出,還真是大麻煩。
方天遙所化的怪物,受了重創後,反倒更為激起他的凶性,速度一加快,竟差點又趕上了最後這艘飛船。
飛船上的人,如今開始難受起來。彌漫在船艙中的灰霧,竟然比獸圈中的還厲害幾分。能全力煉化清心丸的弟子還好一點,但那些操縱靈炮的弟子,此時卻個個面色赤紅,眼睛都帶上了血光。
“放倒他們。”無須齊昊提醒,王扶風也深知不妙,出手如電,直接劈暈了一批。
好在這些人都還心思清明,知道自己的情況已不容樂觀,便任由同門動手,並不曾反抗。
看著倒在地上的百余位弟子,王扶風苦笑不已:這下好,所有炮手全癱了,等於毀了這艘戰船的大半戰力。
為他們一一喂下高級靈丹後,齊昊的聲音傳來:“全力跟上,插入隊形正中。”
前面三艘戰船正呈倒三角往前急速飛行,如今明顯速度一頓,王扶風按下一批靈石,催動飛船快速向前。
眼見便要撞上尾部那艘,王扶風速度卻絲毫不減。果然,在兩船將將要撞上時,那艘戰船一個短橫移,便讓出一條路來。
霧峰之所以叫霧峰,自是經年大霧不散。
濃濃的霧氣翻滾在山峰的上空,不但美如幻夢,還有些屏蔽神識的功效。亦正是如此,此峰的總指揮才以防為主,並不怎麽主動出擊。
四個元嬰初期,帶著還余下的六萬敵軍,全力攻打著霧峰的護陣。
“我這邊結點已然松動,魯兄那如何了?”
一中年漢子正要答話,卻突然面色一變,掉頭望向自己後方。
三艘戰船幾乎並排而行,分雲拔霧直衝而來,尾部還有一艘緊隨其後。不,不對!後面還有一個東西!
那是什麽怪物!那種靈壓竟隱隱超過了自己!這又是天鼎宗的底牌?
中年漢子大驚失色,顧不上再轟擊節點,一邊衝離飛船的路線,一邊大喝:“散開!散開!全散開!”
霧峰內的眾弟子一陣歡呼,總算是來人了。
該峰總指揮越隱,一臉秀秀氣氣的模樣,卻呸一聲吐掉嘴裡叼著的草,甩著臂膀跳了起來:“總算他.娘的可以痛快乾一場了,這幾個時辰真是過得憋屈!”
四艘戰船同時瞬移,一下便衝進了還來不及散開的六萬大軍中。被撞死的,被炮轟死的,被李烈霸他們法術劈死的,不計其數。屍體如雨般往下落,剛還耀武揚威的六萬大軍,瞬間被衝得七零八落。
“爽!真他.娘爽!”越隱秀氣的面皮上,
一臉的痞氣。周圍大群人,眼裡都放著光,七嘴八舌興奮無比地問著:“接下來怎麽辦?”“結陣還是分隊出擊?”“分隊吧,躲在這殼裡太久了,好不容易有漏子撿,分隊才殺得痛快!”
越隱跳到一塊玉石上,雙手一插腰,仰著臉看著上空,笑得極為陰險毒辣:“結陣!乾就乾一票大的!八隻傀儡獸全部給我瞬移,圈住那個老不死的,我們再用劍陣劈死他!”
那老不死的元初,為了躲開飛船的衝擊,竟然靠向了霧峰的陣法,這種機會豈容錯過!
越隱刷一下抽出背上的劍,土匪一般,帶著霧峰所有金丹往上飛去。
看著井然有序排好的陣法,越隱咧嘴一笑。 他是個劍修,宗門給他配的都是或多或少學過些劍法的同門,只要一想起那個神妙的劍陣,越隱心就癢癢。
他是陣主,他的劍,在陣法的加持下,竟然能有那般驚豔絕倫的表現!雖是借助了外力,但每一次施展,都會讓他在劍道上有所進益。
只是利劍未曾見血,還不能讓他的理解圓滿。他渴望戰鬥,想得都饑渴難耐!
偏偏他被派到霧峰,由於外面的大霧,對他們的神識也有極大的影響,便只能憋著一口氣,在玉石前看其他峰的同門大殺四方,別提有多憋屈了。
九十九人緊貼光幕內,按陣圍拱在他身周,還未發動,越隱手中的劍已開始嗡鳴。
越隱此時倒是明白了,將劍陣放到霧峰,這是宗門故意為之,先抑後揚,才能更好的發揮劍陣的威力。可這抑,也抑得太久了點!
不過,快了,利劍即將開鋒,還是拿個元嬰開鋒!想想都激動得要命!
“霧峰所有人全部撤回陣眼!煉氣弟子傳送出宗,所有築基金丹全力加強防禦陣!三刻鍾後,全體撤至鏖峰!”
這是齊昊的聲音,乾脆利落中透著平穩親和,卻讓越隱差點一頭栽了下去!穩住身形後,越隱盯著胸前藍珠,一臉不服:“草!為什麽?”
沒有人回答他,留給他的,是四艘戰船絕然而去余下的殘影。
那老元嬰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背貼護陣的做法極為愚蠢,在飛船一衝而過後,他立即幾個閃現,隱到了霧中。
越隱舉著劍,如同砍刀一般亂劈了下空氣,口氣氣狠狠,卻又無比委屈地道:“不帶這樣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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