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所位於坊市正中心,一大塊空地中就這一棟建築,四四方方,大氣磅礴。
寬闊的大廳裡,人來人往。更多的是一群群笑盈盈的煉氣修士,在給剛出傳送陣的人遞上自家店鋪的宣傳單。整個大廳裡,熱鬧但不嘈雜。
見青隱入了大門,外面跟蹤的神識自是收回。然而,等她進了去往赫城的傳送間時,有一個煉氣修士不著痕跡地退出了大廳。
不多久,一道飛劍傳書直奔赫城而去。
可飛劍傳書再快,也快不過傳送陣。等赫城裡的人接到時,青隱早已到了下一個城池。
十天后,青隱從離目的地最近的禹城出來,臉色蒼白之極。這樣連續不停地傳送,哪怕後來額外購買了護送符,她如今的狀況也極為糟糕。
勉強飛了萬余裡,找了個瀑布後的山洞,布下陣法,調息起來。
等她氣色好轉,也有了精力向鳥人抱怨:“加上護送符,這一趟可耗了我近三百萬靈石!剛領的貢獻點都不值這個數!”
蕭逸橫她一眼:“有本事就去找回場子。”
青隱哼一聲:“以他們這種作死的速度,我相信不用多久了。”她就不信,以宗門的手段還查不出這人的背景!
天鼎宗向來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他們以為天鼎宗歷來公正穩妥,不行霸道之事,便是在向現實示弱麽?真是一群被野心蒙了腦袋的蠢貨。
天鼎宗不計較,那是你還沒觸犯它的底線,一旦犯了,終有一天,他們會領略到,什麽叫天子之怒!
就憑蕭逸告訴她的,這幾日一直有人追蹤她,她就相信這日子不遠了。這些人已經信心膨脹到敢於頂風作案,以為自己已經擁有了跟天鼎宗談判講道理的本錢。那便等著吧,到時她一定會把這次的損失找補回來。
“我得快點結丹就好,畢竟金丹修士的身家,可是一筆不小的橫財。”某女正沉浸在如何搜刮對方的幻想中,被蕭逸冷冷地來了句:“三天。”
“什麽三天?”
“你比飛劍傳書的速度隻快三天。確切地說,你現在隻快了兩天半。”
“怎麽可能!按理至少得快五六天才是!”
“因為後面幾道,有元嬰修士加持。”如果不是黑風的事耽誤不得,他絲毫也不介意讓這一門心思鑽錢眼的女人,受幾個教訓。
“你怎麽不早說!”對付自己一築基修士,竟然動用元嬰大能!她該說是自己面子大呢,還是一臉衰相呢?
不管怎麽樣,本來還閑適快樂的某人,已如寶音被燒了尾巴般,直跳而起,踏上翼靈劍便玩命地飛了。
不到兩日的時間,這個瀑布前便來了一老一少。老者手執一個水晶般的圓球,裡面是一張符籙。
如果那飛了的妹紙看見,定會張大嘴不可思議。因為這張符就是她懸在藍禮身前的傳影符,而符籙裡她那點丁靈力,已被放大充斥在圓球中!
最難以想像的是,這個圓球在瀑布後面轉了一圈後,裡面的靈力似乎又凝實了一點,然後定在北邊的方向,不停地跳躍。
“少主,看來此女是往北方去了。那裡是片尚未開發之地,甚是危險。不如少主先回珊城等著,等我抓到此女后,再陪少主去海域吧。”
少年一身深藍色道袍,襯得他如玉般溫潤,只是氣息稍有外泄,正是九十七歲便結丹的藍族天才少主藍澤。
藍澤溫和地笑笑:“那我便聽軒叔的安排,先回珊城再穩定下境界。”
元嬰老者是與藍族有主仆契約的附屬族人,雖修為遠高於藍族很多人,但卻一直是仆人的身份。難得的是,這位藍族少主,從小就沒有其它嫌系子弟的驕橫跋扈,對他們這些附屬族人一直以禮相待。
老者行了一禮:“恭送少主。”
藍澤亦神情恭謹地回了一禮,踏雲而去。老者欣慰地望著遠方,直到神識中已觀測不到藍澤,他方臉色一沉。
“此女區區一築基圓滿,竟敢單獨闖入那片沼澤之地?別沒等到老夫抓到你,你就命喪於此了!”
難道前面是還有天鼎宗人在?她是前來會合的?
最近沒收到天鼎宗有來北方的任務消息呀?只怕是這女人察覺了有人追蹤於她,想借這裡的獨特環境,掩藏行蹤。
他嘴角泛出一絲冷笑:“元嬰修士的手段,又豈是你一個低階修士能防得住的?”
老者手一揮,一直不安份想往北方衝去的圓球消失了,與此同時,老者也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青隱妹紙正興奮不已!
哇噻!她竟然騎在了鳥上!鳥哎!
這藍色的羽毛,是這麽這麽柔軟光滑,坐在上面,是這麽這麽溫暖!最關鍵的是,這速度,比她自己快了一倍不止!哪怕是一般的金丹後期,不動用飛行法寶,也休想追上它。
而在這裡動用法寶飛行,那純粹等於腦子被抽了!
而且,她騎著的,是靈界的大能呢!這種待遇,全人界只怕就她一個了!太爽了怎麽辦?笑容控制不住了怎麽辦?還得小心翼翼地藏著自己的小心思,不能被這鳥人發現嘍喂。好難哦!
確實是好難!就她這點屏蔽神魂感應的手段,在蕭大能那裡不用攻都破了。她的這點小心思,就如同在它耳邊大喊大叫一般。
懶得跟這神經質的女人計較,蕭大能神識全部鋪開,一路疾飛。
這具鳥身好歹有著畢方的血脈, 雖被仙根弄成了木屬性,不倫不類,但神鳥的威壓還是有點用處的。
一路上低階妖獸本能地匍匐,而相當於金丹期的也紛紛避讓。至於八階妖獸,它們大多在沼澤的更深處,一般不會來到這外圍。
青隱是爽了,跟在後面的老者則越來越驚異。按道理,他早就應該追上了這個女人,而此他卻還連她的邊都摸著!
若不是對自己的手段有信心,他一定會以為自己被這女人耍了!
難道是有元嬰修士在她身側?那也不能呀?元嬰修士要屏蔽掉她的靈力波動,那是輕而易舉之事,哪還會像現在這樣,留下清晰的蹤跡。
蕭逸要知道他這樣想,一定更是鬱悶,他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到呀!誰叫他與這女人神魂相連,連靈力波動都是一樣的呢?
(加更是根據打賞和氏璧的順序來的哦,寶寶們乖乖在坑裡吃果果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