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帝姬、杜香香、吉小曼、星奕正在牡丹叢中賞花。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踱了上來,搖扇一收,拱手道:“幾位姑娘莫非是外地來的?”
她們看去,見這青年相貌俊朗,溫文爾雅的樣子,拱手問話,彬彬有禮。因為對方這麽有禮貌,杜香香也不好意思不理人家,於是應了一聲:“正是。”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青年微笑著,“小生乃是此地養花之人,幾位姑娘來這裡賞花,真是來對了地方,此地的牡丹花,獨步天下,醉顏紅、飛來紅、顫風嬌這三種更是極品。比如此花……”
以搖扇指著面前的一朵紅牡丹,揚揚灑灑地說了一通,不但淵博地將它的品種、來歷說出,更是吟詩配詞,搭上各種幽默橋段,同時更是以花喻人,隱喻地誇讚幾人貌美。瑤瑤帝姬咯咯咯的笑個不停,香香仙子也不由想著,這人好像不是壞人。
青年道:“不過這裡的牡丹雖好,論起來,終於不及城西歌山的……”
旁邊一個少女忽道:“等一下。”拉著他的袖子:“這位公子,你跟我來一下。”
杜香香道:“小曼?”
吉小曼道:“香香姐,我們先在這兒,我和他說說話。”
獨孤殊錯愕間,摸不著頭腦,終究還是跟著這個少女,來到遠處。少女往那兩個穿著仙衣的同伴,和那個光頭小尼姑看了一眼,低聲問:“我問你,你把我們騙到城外,想要做什麽?”
沒有想到她這麽直接,獨孤殊趕緊道:“姑娘誤會了,小生只是……”
“你聽我說,”吉小曼拉著他。又往巷中奔去,暗中扭頭,往同伴看了一眼,眼中閃過怨毒之色,“不管你想要對她們做什麽,我都可以幫你。”
“幫我?”獨孤殊看著這丫頭,訝道。
“你可知道,她們兩個其實是我的主子?”吉小曼一臉憤怒,眸中淚光閃閃,無限屈辱的樣子。“但是她們、她們……”
獨孤殊心想:“有戲!”看來這丫頭是那兩個少女的丫鬟,平日裡早已受盡她們虐待,若是能夠收買她,不但可以弄清那兩個少女的來歷,而且更好下手。
少女小聲道:“我們到巷子裡說。”鬼糶和害怕的樣子。
獨孤殊心想:“正合我意,就先從這丫頭著手好了。”隨著她一同進入巷子深處。
過了一會兒,吉小曼獨自一人從巷子裡出來,回到瑤瑤帝姬和杜香香、星奕身邊。香香仙子問:“小曼,剛才那個人呢?”
吉小曼道:“他已經走了。原來他故意接近我們,是心存不軌,我把他拉到那裡,罵了他一通。他反省過後,羞愧的逃了。”
香香仙子道:“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吉小曼道:“嗯嗯,就是這樣!”
四女繼續逛著……
*
另一邊……
“怎麽回事?獨孤殊呢?”那名刀疤男子疑惑地道,“怎麽他跟著那丫頭一同去了巷子。卻只有那丫頭一個人出來?”
幾人對望一眼,一同往那條小巷溜去,結果一直走到盡頭。也沒有看到獨孤殊,莫說是人,連影子都沒了,就好像這巷子是怪獸的血口,將他吞得連渣都不剩一般。幾人面面相覷,那劍修冷笑道:“我看那丫頭多半上看穿了獨孤殊的用心,把她帶到這裡,不知用什麽東西收買了他。”
另一人道:“他這人野心大得很,一向是既要寶又要人,這四個丫頭長得都不錯,尤其是那兩個,美得很天仙似的,他怎麽舍得走?”
劍修道:“那要看那丫頭拿出來的是什麽,說不是什麽稀世寶貝,他深怕我們跟他分,所以拿了就走。”
幾人心想,的確是有些可能。畢竟獨孤殊的確是消失了,如果不是他自己離去,那就只能是被那丫頭殺了。但是剛才完全看不出這裡有動手的跡象,也沒有聲響發出,很難想象以獨孤殊開光期的實力,會被一個小丫頭無聲無息的解決掉,甚至連渣都沒了。
刀疤男怒道:“那家夥,果然是不能相信他。”
另一人低聲道:“不過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那幾個丫頭來歷不凡,隨便拿出一樣寶貝,就連獨孤那家夥也一下子就被收買了,而且還深怕我們跟他搶。”
劍修冷哼一聲:“剛才那丫頭精明得很,要想再將她們騙出城外,看來是不太可能。唯今之計,乾脆直接動手。”
另一人道:“直接動手?”
劍修冷笑道:“哼,不管她們有何來歷,我們找到機會,直接殺了,搶屍便走,誰能查到我們?就算查到了,天大地大,有何可怕?我來動手,你們幫我掠陣就好。你們放心,我可不是獨孤殊那不講義氣的家夥,等我殺了她們,搶到的東西,必定會分給你們一份。”
其他人深知這劍修早已修至融合期,“飛劍狂嘯”極是迅捷,那幾個丫頭年紀不大,對這劍修來說不過就是一劍的事,而且遠比獨孤殊有信譽得多。他既已做出保證,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於是大喜。
當下,那劍修潛到那幾個丫頭前方,守在暗處。眼看著那三個少女、一個小尼姑說說笑笑的往這邊走來,從他前方經過,他以身和劍,飛劍一閃,劍光如海,往四女直轟而去。這一劍,本是直接殺人,趁著周圍其他人還沒怎麽明白之際,奪屍就走的主意,自是極為狠辣,莫說只是幾個年紀不大的丫頭,哪怕就是心動期的高手,驟然遇襲,只怕也要喪命於他的劍下。
轟然的劍光過後,緊接著便是“啪”的一聲。
一個人影如流星一般飛了出去,劃向城外。
三個少女和那個小尼姑卻是依舊立在那裡。瑤瑤帝姬右手微抬,左手手指點著嘴角,抬起頭來想了想,看向其他人:“我剛才是不是拍飛了什麽?”
杜香香、吉小曼、星奕一同搖頭……她拍得太快,沒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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