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得到了王母娘娘的法寶陰陽寶鏡，甚至可以利用它私自下界，但是短期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麽具體用處。

　畢竟，對孫炎來說，他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到處去遊玩……即便是“雙飛”甚至“三飛”也是一樣。

　對他來說，當前最想做的事，仍然是弄清那股能夠幫助他使用真龍之力的“神秘氣流”，到底來自何處。

　擁有真龍之力，卻無法使用的感覺，就像是握有核彈，偏偏就是找不到開啟它的按扭。雖然他也知道，追求這種身外的力量，終歸不是好事，然而，在能夠使用真龍之力的情況下，他甚至能夠跟真人境的高手一戰，而不使用真龍之力，只靠著自己修煉，也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達到這種效果，想要不動心，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一日，在他的屋子裡，龍兒、有琴美舞、駱玲、吉小曼四女聚在一起。

　孫炎與她們一同商討這件事。

　有琴美舞道:“總感覺你那個小孩子的身體，與我用上清瓊官靈飛六申玉女敕令召喚出來的青要玉女和六申玉女，頗有一些相似。只是，青要玉女也好，六申玉女也好，都是建於三清天上的圖騰，從三清天上召喚下來後，本身並沒有魂魄，只是聽命行事。而你那個小孩子的身體，實質上仍是混合了真龍之力、和你說的那種神秘氣流的血肉之軀。”

　龍兒低聲道:“會否是與‘六甲玉女’一類?”

　孫炎道:“六甲玉女?那是什麽?”

　有琴美舞道:“六甲玉女，與青要玉女和六申玉女一般，都屬於上清玉女之列，但卻又有著極大不同。我靈飛塔主修的乃是‘太極五精’，這五精，實質上是對應‘五行’。太極分作兩儀，故而青要玉女一共是十名，即‘二五之數’。六申玉女則是以五行之數乘以甲子之數。一甲子為六十人，故六申玉女一共三百人。這十名青要玉女和三百名六申玉女，長居於三清天上清境，乃是‘真靈圖騰’，在我動用玉女敕令後，上清境內的真靈之氣灌入圖騰，她們便應召而至。”

　孫炎點頭……這上清瓊官靈飛六申玉女敕令，與香香手中的“九鳳珠”，本質上是一類東西。

　有琴美舞道:“而六甲玉女，則是上清境中的六位金身玉女。她們生前都是大荒時期，第一代西王母身邊的著名女仙，死後金身被保存在上清境中。持有上清瓊官靈飛六申玉女敕令者，聚齊六名資質非凡的女子，發動六甲玉女咒，上清境內的六位天女金身就會下界，進入這六人體內，從此以後，這六人雖是血肉之軀。實際上卻已是統領十名青要玉女、三百名六申玉女的‘六甲玉女’。當年魏華存魏夫人主持上清奉道，就曾收下六位女弟子，令她們為‘六甲玉女’，而我靈飛塔。每一代都沒有多少人，甚至只是單傳，但因為持有上清瓊官玉女敕令，在道門中的地位自是一向不低。”

　繼續道:“因為六甲玉女是以血肉之軀。跟上清境中玉女金身、上清靈氣合體，跟你那融合了真龍之力的孩童身體，頗有一些相似。所以龍兒姐才說，你那孩童身體，會否是六甲玉女一類。但我覺得還是有很大不同，畢竟，真靈圖騰都是傳說中的‘三清’和歷代天帝，在三清境中造出，但是混沌圖騰卻是混沌中的產物，從來不曾聽說有人能夠造出混沌圖騰，更不曾聽說，混沌圖騰竟然會與生人魂魄，有所連系……”

　龍兒低聲道:“其實，那小孩子的模樣，就跟、跟……”

　孫炎與有琴美舞、吉小曼、駱玲一同向她看去。

　龍兒卻是猶豫了好一陣，才道:“沒……沒什麽！”

　她原本是想說什麽?四人疑惑的對望一眼。

　龍兒其實是想說，那“小孩子”的模樣，與當年紅孩兒小的時候，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然而這件事說出來真的好嗎?她卻是深深的憂慮著。

　畢竟，紅孩兒當年可是叛出天庭，投身魔道，並當著上萬天兵天將的面，形神俱滅。

　回想起那個時候，明明還有活路，卻找死一般殺入天兵天將之中的紅孩兒，再聯想到，或許就是因為探查紅孩兒死因，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李金吒，在內心深處，她已經是不希望，現在的孫炎，跟以前的那個紅孩兒之間，有任何的連系。

　有琴美舞看向孫炎:“既然你的身體元氣化後，能夠進入那個混沌圖騰，難道就沒有辦法，逆向追查你說的那種神秘氣流的來處?”

　駱玲輕輕的道:“我想，應該是做不到的。他身體元氣化，進入混沌圖騰後，影子仍然留在原處，所以還可以回來。但他若是離開混沌圖騰與他自身影子之間的那條線，那裡可是混沌，一不小心，就是迷失在無盡的宇宙間，再也別想回來。”

　“問題是，那種氣流越來越弱，感覺隨時都會中斷一般，”孫炎道，“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我進入那個混沌圖騰的時候，就覺得，好像有人在呼喚我一樣。 ”

　有琴美舞抬起頭來:“我怎麽覺得，聽起來像是傳說中的‘肉身成聖’?但是肉身成聖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而且，真能夠靠著下界香火肉身成聖的，要麽就是擁有果位的大能，要麽就是擁有強大的顯聖之力的一方神聖，歷代仙神，數來數去，也不過就是清源妙道真君、三太子哪叱、韋馱尊者等極少數的幾個人，其它的，要麽是像關羽一般死後封聖，要麽就是本質上還是‘神’，雖然在下界享受香火，建有神廟，但其實並不能真的化信仰之力為願力，只不過就是圖個聲名罷了。”

　孫炎看向一旁:“龍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龍兒道:“這、這個……”

　就在這時，敲門聲忽的響起。吉小曼跳過去，將門打開，卻是孫姑姑帶著冥兒，捧了熬好的靈湯進來:“來來來，大家喝湯，大家一起喝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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