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引雛歪著腦袋，秀發披散，呵呵的笑著，臉上的血痕隨著她的笑聲，詭異地抽搐著:“我到底是誰，你告訴我啊?你看，我都知道你是誰，我這麽喜歡你，你是不是也要知道我是誰?你是不是也要喜歡我?你都送禮物給我了，那你告訴我，我是誰啊?”她晃動著著手上晶晶亮的手環。

　孫炎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雛兒啊?”

　“你騙我！”燕引雛一聲大驚，化龍往遠處破空而去。

　孫炎急跳而起，縱身朝她急追。

　一龍一人，一前一後，飛得極快，不知不覺間，天色已亮。前方有一夥異界商人，正在結隊前行。螭龍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嘯，殺氣席卷，戾氣驚天。龍爪踏空一拍，虛空震裂，朝那些人急縱而去。

　眼看著，這些人便要死於螭龍爪下，忽的，螭龍一聲慘哼，栽倒在地，龍頸與龍爪上閃動著光圈，光圈貼著龍軀，一圈圈不斷閃動。螭龍痛得在地上不斷打滾，龍尾亂甩，將地面劈劈叭叭的，擊出一道道裂口，看得那些人心驚膽寒。

　螭龍化作一個女孩，女孩同樣痛得滾來滾去，粉頸上帶著金項圈，雙手與雙足上套著金環。

　一個少年急飛而來，口中念念有詞。少年將她一抱，禦劍飛走，留下那些人面面相覷，雖然知道自己從鬼門關前逃過一劫，但到底是怎麽回事，卻是一頭霧水。

　孫炎抱著女孩，改變方向，來到一條河邊。將她往河裡一扔，口中繼續念著金箍咒。

　“好痛！好痛！”女孩的哭喊聲，夾雜著水花濺著的嘩啦聲。

　孫炎停止念咒，隨著嗚咽的哭腔，女孩從水中爬了出來，身上勉強遮體的破布已經被水流衝走，渾身，一絲不掛。

　他來到女孩面前，道:“雛兒……”

　女孩一聲大喊，爬地而起。凶狠地向他撲來。他口中再次念起咒言，女孩痛得扭曲抽搐，左歪右倒，又撲得一聲，趴在地上。孫炎蹲在她的面前，女孩哭喊著:“你騙我，我騙我！”想要去摘頸上的項圈，手和腳上的金環，卻是怎麽也摘不下來。

　孫炎哄她道:“我哪裡有騙你?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不喜歡嗎?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既然你喜歡我，我送給你的東西你怎麽可以不要?”

　女孩哭道:“好痛……你弄得我好痛……”

　孫炎道:“痛就對了啊！打是親罵是愛，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弄疼你。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你要戴上這個圈圈，要不然怎麽證明你是我的女人呢?你看，我都不把它送給別人。我隻送給你，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它就是證明啊！你不喜歡我嗎?既然你不喜歡我。那我就把它摘下來，我把它拿給別的女人戴，以後我也不會再來找你了，因為你都不喜歡我，你連我送給你的禮物都不要。”

　女孩哽咽著爬過來，抱著他的腿:“我要……我要……”

　孫炎道:“是你自己說要的，我可沒有強迫你！但是你既然是我的女人了，你就要聽我的話，三從四德你知道嗎?成了我的人，那就要什麽都聽我的，對不對?你不聽我的，我就會念咒，我會一直讓你痛，而且你想離開我也已經來不及了，男人是絕不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放手的，所以我也不會對你放手，我會牢牢的抓著你，從現在開始，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不會對你放手。”

　他心知燕引雛野性難馴，跟她好好說話，起不了什麽作用，甚至有可能又像上次那般，被她綁到哪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一輩子被她關著。但是，他也無法就這般放著她不管，她再這般到處殺戮下去，早晚會惹起公憤，自己走上絕路。這個世界有好人，有壞人，作惡多貫的人應有盡有，卻也不會像她這般，無端端的，見人就殺。

　從善與惡的角度來說，或許我應該親手將她誅除，才是該做的事吧?

　但是，不管她如何狠，如何惡，她畢竟是救過他，而且喜歡他，他佔有過她，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而且就算不考慮這些，他也無法棄她不顧，因為，她很可能是……真正的……龍兒?

　但她如果是龍兒……那他所認識的那個龍兒卻又是誰?

　他將燕引雛抱到河中，一點一點的，為她洗去身上的汙泥，讓她變得赤條條的，光滑滑的。然而才抱著她，飛入林中，來到一處崖下。此刻，天色已亮，但是深秋的霧氣頗為深濃，陽光在霧氣間流移，幻出迷蒙的光彩。他將女孩摟在懷中，一點一點，為她身上的傷口上藥。雖然女孩身上的傷，基本上已經自行愈合，也不知這是龍族本身超強的恢復能力，還是因為她所修煉的瞑晦九陰燭龍。

　除了她臉上那道怎麽也無法愈合的傷口，依舊在那猙獰地翻著血痕。

　雖然女孩身上的傷，自行愈合得差不多了，孫炎仍然仔仔細細的，為她抹藥。先讓她痛，再給她安慰，讓她怕他，再讓她知道他對她的好。用上這樣的心機，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一個人渣。

　女孩著，靜靜的慰在他的懷中，像是找到了許久不曾遇到的避風巷，在他的輕撫中，疲憊地睡了過去。她纖細的雙腿，緊緊的閉合著，略為彎曲，腰身婀娜，小巧可愛的酥胸微妙的凸起，像脂玉一般滑嫩。

　秋風入林，吹散了霧氣，陽光輕柔地覆了下來，覆在他們的身上……

　*

　就這般，摟著女孩，讓她在自己懷中睡了許久。

　快到中午時，燕引雛才慢慢的醒了過來，她抬起頭來，看著摟著她，仿佛亦是睡著的男子，星一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惱怒與怨恨的表情，悄悄伸手，要往他扼去。

　孫炎立時念起咒來。女孩痛得在他的懷中扭曲，哭喊著:“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孫炎停止念咒，用手指托起她的臉蛋，看著她梨花帶露般的容顏，道:“這樣才乖，要聽話，知不知道?”

　慢慢地將她推倒在地，溫柔撫愛，小心慰藉，女孩在他的身下，嬌婉承歡。孫炎用上歡喜秘術，將她送上愉悅的巔峰，在上一次強行佔有她時，他就發現，在她的心靈深處，似乎有一個空洞。或許，就是這種空洞，造成了她的瘋癲與殘忍。

　將自己的憐惜與征服性的，藉著歡喜秘術充填進去，然後再輕輕的問道:“雛兒，我是你什麽人?”

　女孩在他身下，一邊扭動著嬌軀，一邊幸福的哭喊著:“主人！主人！”

　隨著她幸福的呼喚，孫炎的意念，徹底駐入她的心頭，在她的心靈強行種下烙印，一條無形的心靈之繩，將女孩的心牢牢綁住，讓她成為自己的奴隸和幻獸一般的存在。這是為了防止她傷害自己，又或是他身邊的人。雖然有金箍咒控制著她，但不加上一道保險，終究是不怎麽放心。

　迫使她成為自己的性奴後，緊接著再以性命交圭的大聖顯密真訣，陰陽雙修，小心進入她的體內。女孩臉上的傷口始終不曾愈合，這顯然已經不是單純的血肉之傷，而是類似於元神受創這一類的傷口。不過龍族本身是沒有魂魄的，如果他沒有弄錯，應該是秀月刀自帶的魔氣，始終嵌在她的臉上，未能驅除。

　而他現在便是以大聖顯密真訣，幫她驅除秀月刀留下的魔氣。

　女孩臉上的傷口，在慢慢的愈合，最終，連疤痕也開始脫落。

　過後，孫炎將她摟在懷中，再一次托著她的臉蛋，注視著她。

　雖然看上去年紀更小一些，但她……的確是跟龍兒長得一模一樣！

　“雛兒！”

　“主人！”燕引雛用一雙小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腰。雖然成為了性奴，但她那空洞的心靈，因為主人的進入，而得到了充填，他是她的主人，他也是她的男人，她自己是誰已經不再重要，因為她的一切都是主人的。只要主人喜歡她，只要主人還要她， 她就感到幸福的滿足。

　孫炎從心頭下令:“雛兒，我們走！”

　燕引雛爬了開來，搖身一晃，化作螭龍。孫炎看去，此時此刻，她臉上那道血色疤痕已經消失，這是作為“妖龍”最重要的特征。龍與鳳原本就是用來呈祥送瑞的幻獸，許多真人都會養上一對。魚籃姐姐窮成那樣了，還是會找隻小蛇和麻雀扮成龍鳳，在山頭裝門面，只要沒有特別明顯的特征，一般人應該也認不出她就是近來到處殺人的那隻妖龍。

　螭龍的頸上，套著金項圈，龍爪上亦有金環。孫炎騎了上去，想了想，又取出一根仙繩，系在項圈上，充作韁繩。

　韁繩一甩，方要乘龍而去，忽有殺氣滾而來。他立知有強敵出現，停在那裡，定睛看去，只見一個少女，陰陰沉沉的，從亂木中踏虛而來，手提三尖兩刃之槍，神光發散。

　二娘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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