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今天可是神侯誕辰,我還想著能給這孩子求個平安呢。”李妙玉也是無奈,目光落在小李耳的臉上,這小家夥也真是夠折騰人的,進了神侯祠就哭鬧,可一帶他出來,卻馬上又好了,似乎壓根就不想給神侯上香一樣。
這時,公祖羊站了起來,目光從小李耳的身上挪開,落在李妙玉的身上,“不知這位姑娘怎麽稱呼?”
李妙玉一愣,往公祖羊看了看,剛剛聽蕭青木所說,這人是蕭國風的朋友,便報以一個善意的笑容,“回客人的話,奴家姓李,名妙玉。”
“原來是李姑娘!”公祖羊微微頷首,目光又落在小李耳的身上,“你這孩子怕還不到三歲吧?”
“剛滿兩歲!”李妙玉回道。
這小家夥白頭大耳,模樣看上去要老氣一些,還真難從外表看出他的年齡。
“剛滿兩歲?”公祖羊面帶驚詫,“方才兩歲,便成就樂童境界,令郎當真是根骨奇佳,不知是哪位名師調教出來的?”
不僅是樂童,而且還是先天樂童,僅僅兩歲,在大陸上,這樣的事簡直聞所未聞,兩歲的孩童,有的甚至還在吃奶,連話都說不完整,而眼前這個娃兒,竟然成就樂童境界,簡直就是違背了常理。
要成就樂童,而且還是先天樂童,那可需要在樂道上有所造詣,能自己做出超越凡曲的曲子來,那樣方才有可能成就先天樂童,一個兩歲的小娃兒。有那個本事作曲?
事實擺在眼前。公祖羊感覺自己的三觀有些被毀了。
“他是我家二公子的弟子。”
這時。蕭青木道出了答案,小李耳天賦異秉,一歲便能人言,蕭雲閉關之前,李妙玉常抱著他與小南笙二人一起聽蕭雲講課,這小家夥聽得比小南笙和小百勝都要認真。
蕭雲閉關之後,小南笙和小百勝修習兒歌三百首,這小家夥也常跑去旁聽。久而久之,兩個月前,突然成就先天樂童,當時可把蕭國風給驚訝得夠嗆。
聽了蕭青木的話,公祖羊臉色微變,原來是蕭雲的弟子!
盯著小李耳看了片刻,公祖羊道,“我可以抱抱這孩子麽?”
李妙玉聞言,表情一滯,小李耳卻忽然把頭埋在李妙玉的懷裡哭了起來。像是怕極了公祖羊。
“抱歉,這孩子怕生!”李妙玉歉意的道。
公祖羊聞言。也訕然的將手收了回來。
“快帶他下去吧!”蕭青木對著李妙玉道。
李妙玉微微頷首,這才抱著小李耳離開了大廳,蕭青木道歉兩聲,也退了下去。
“師尊,那孩子有什麽特別麽?”待蕭青木離開,公祖羊站在廳中,依舊看著門口發呆,似乎在沉思著什麽,後邊一名左耳帶著大耳環的弟子走了過來,對著公祖羊詢問道。
公祖羊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此子天生異象,小小年紀便成就先天樂童,根骨可謂奇佳,恐為大賢轉世。”
“大賢轉世?”另一名右耳帶著大耳環的弟子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驚訝,“我去把那母子抓過來,好生盤問盤問。”
公祖羊聽了,抬手止住了那名弟子,“為師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修行乃是修心,切勿急躁,我們此次來此龍城,隻為取東西,其他的,莫要旁生枝節的好。”
“是!”
那弟子聞言,立刻露出受教的表情。
……
——
午後,門口傳來一陣喧鬧,數輛馬車停在了太師府門口,蕭海夫婦和幾個小孩子,隨著蕭國風從車上下來,幾個小孩都是歡呼雀躍,顯然今天在神侯祠玩得很高興。
“老爺,有客到。”蕭青木急忙上前,對著蕭國風低聲道。
“客?”蕭國風一愣。
蕭青木道,“我讓他們在廳裡候著,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看模樣,不像是夏國人士。”
“嗯!”
蕭國風微微頷首,讓蕭海夫婦帶著幾個小孩下去,隨即便帶著疑惑,往客廳走去。
——
客廳,公祖羊依舊不慌不忙的品著茶。
“閣下是?”目光落在三人的身上,蕭國風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抬頭看到蕭國風,公祖羊放下茶杯,緩緩起身,反問道,“閣下該是蕭國師了?”
“正是蕭某,不知閣下是?”蕭國風滿臉疑惑,可以肯定,他並不認識這三人。
公祖羊淡然一笑,“在下公祖羊,犬戎國國師,這兩位是我的弟子。”
“犬戎國國師?”
蕭國風聞言,心中咯噔了一下,瞳孔為之一縮,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居然是犬戎人,而且還是犬戎國國師,這可由不得他不緊張,九個月前,太行山一戰,犬戎可是有兩名樂仙高手死在蕭雲的手上。
加上死在蒼梧之淵的兩名樂仙,還有那五萬犬戎兵,可以說,犬戎已經和夏國,和他蕭氏結下了仇怨,萬萬沒想到,這些犬戎人,居然如此膽大,來了龍城不說,居然還跑他的府上來了。
“蕭太師不用緊張!”公祖羊語氣平淡,“在下雖然是奉了王命而來,但卻不想妄動刀兵,有些恩怨,如果能商量著解決最好。”
蕭太師臉上的防備並沒有減輕,以他樂仙初期的境界,完全看不透公祖羊的實力,公祖羊的實力肯定在他之上,後面那兩名弟子,都是樂仙初期的高手,這樣的三人組合,單憑他一人,是決計應付不過來的。
府中還有家眷,非到萬不得已,蕭國風也不想妄動刀兵!
這個公祖羊,倒和他見過的其他犬戎人不同,似乎是很有修養的樣子,可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沉吟片刻,蕭國風請了公祖羊落座,道,“不知國師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方才聽國師說,是奉了王命而來,不知是奉了什麽王命?”
公祖羊道,“聽大王說,我犬戎有一寶,名陰兵虎符,為大王屬下一名將軍之物,此物已經落入太師之手,不知可有此事?”
蕭國風聞言,眉頭微微的一皺,臉色顯得有些不好看,“國師此言差異,陰兵虎符乃古周神人薑太公所留,又豈會是犬戎的寶物,再則,石青乃是我夏國叛將,此符,更不可能是犬戎之物。”
公祖羊搖了搖頭,“話雖如此,但石青始終已經投身犬戎,如今他身隕,他的東西,自然就是犬戎的東西,我犬戎國有理由將此物討回來。”
“公祖國師,你遠道而來,就為討要陰兵虎符?你又何以篤定,那陰兵虎符在我身上?”蕭國風問道。
公祖羊道,“你們叔侄,是最後見過石青的人,自然會在你們的身上,如此重寶,想必太師也不會視而不見,棄之荒野吧?”
頓了頓,蕭國風搖頭道,“也許是要讓國師失望了,石青臨死前,將虎符拋進了蒼梧之淵,並不在我手上,國師想要尋找虎符,怕是只能進蒼梧之淵尋找了。”
“哼,大膽蕭國風,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時,公祖羊身後一名弟子大聲呵斥道。
“住口!”
公祖羊當即怒斥了一聲,那弟子憤憤不平的縮了回去,不敢在插嘴。
“管教弟子無方,抱歉!”
公祖羊對著蕭國風賠了句理,接著又回歸了主題,“據我所知,太師叔侄也曾進入過蒼梧之淵吧,大王也曾派了兩位高手進去,不過至今未歸,其中因果,我想蕭太師應該很清楚,要說陰兵虎符不在你們手上,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蕭某不屑騙人,此物的確不在我們叔侄手上。”蕭國風道。
公祖羊眉頭一蹙,只是盯著蕭國風,不再說話,廳中氣氛接近凝固。
這時,蕭國風突然開口,道,“蕭某想問一句,國師拿那虎符,有什麽用?”
“王命所托!”公祖羊搖頭道。
蕭國風接著問道,“那國師可知犬戎王為何要那虎符?”
公祖羊語滯!
蕭國風道,“陰兵虎符,乃沙場至寶,但卻歹毒陰狠,極傷天和,犬戎王想要此物,無非就是想借虎符之力, 再次發動戰爭,如今天下太平,八國與四夷相安無事,若是再打起仗來,受苦的只會是兩國臣民,以前我當犬戎人都是衝動好戰之輩,今日見了國師,方知傳言有差,蕭某略懂些相人術,國師應也不是什麽奸惡之輩,想必也不願看到這一幕發生吧?”
公祖羊聞言,長久沉默,好一會兒才道,“王命不可抗,既然大王想要此物,我自然是要幫他取到,而且,此物留在你夏國,對我國也是巨大的威脅,誰也不敢保證,你夏國不會動用此符,太師放心,你將虎符交給我,我必會代為監管,不會讓大王做出什麽出格之事。”
“唉!”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多說什麽也是無用了,蕭國風歎了口氣,“虎符的確不在我手上,更不在夏國,國師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我已經將其交托給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保管,此物以後都不會再現世。”
公祖羊眉頭一蹙,“不知蕭太師說的這位前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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