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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嬌》九十四章 貴不可言
“穎兒?”

 “嗯?”蘇穎隻覺得傅奕陽好似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樣了,叫她的名字好似叫上了癮,以前都不曾叫過的,讓蘇穎有那麽些不適應。

 傅奕陽的手掌落在蘇穎骨肉均勻的背上,手心從還沒有瘦回去的腰腹處仔細的摸到了略有些豐腴的肩膀上,略有些感歎的說:“倒比過去有些肉了。”

 去年這時候還瘦骨嶙嶙,一摸一把都是硌手的骨頭,往後過了老長時間才漸漸養回來的,等後來生了孩子也沒那麽快就瘦回原來的身材了。

 也不是,就算是其他地方還能瘦回去,單就是胸圍上就不可能了,祿娃娃給的產後瘦身丸藥保管是瘦身不瘦胸的,還無副作用,不然蘇穎也沒能那麽快就能恢復。

 蘇穎被他帶著薄繭的指尖的撫摸摸到有些意動,手指頭輕點般的在他胸膛上畫圈圈,微微往後仰了仰頭,原本被錦被遮住的山巒露出尖尖角,傅奕陽呼吸一緊,手回到前面一邊握住一個,“這個倒是沒瘦回去。”

 蘇穎‘哧’了一口熱氣灑在他脖子上,他身體微微震動,蘇穎伸出舌尖在他喉結處打了個轉,“相公還真是難伺候呢。”聲音婉轉甜膩。

 傅奕陽緊抿住嘴唇,只知道翻身把蘇穎壓在下面。

 蘇穎也不是沒主動過,可從來沒像剛才那樣魅、惑,看他動作就知道他意動了,也能感受到他蓬勃的旗幟,還有男人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可偏偏遲遲沒等到他下面的動作。

 蘇穎的手還擱在他的胸膛上,只是沒等到他接下來的動作,蘇穎想了想,就克制自己。像往常那樣等他先開始,心想難道是剛才太大膽嚇住他了,不是吧?!

 以前也不是沒做過更出格的事兒,這個人不也是事中時表現的很享受,雖然在事後裝的一本正經,可蘇穎也顧念他愛面子這點。這次是怎麽了?

 自從從牛角尖裡鑽出來後,蘇穎心態上是有些轉變,不說別的,就是在床事上更放得開倒是真的,他也很喜歡不是嗎?如今這是搞什麽?

 這麽想著,蘇穎脾氣也來了,手從傅奕陽的胸膛上挪開,還沒再做些什麽,下巴就被傅奕陽捏住了。

 被這樣的動作迫的抬起頭來,傅奕陽細細的將她看了好一會兒。那樣的目光讓蘇穎心中升起了幾分異樣,她眯了眯眼睛,沒出聲,直到感覺到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脖頸。

 蘇穎看不透他的心思,可卻感覺到底下漸漸偃旗息鼓了,蘇穎心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難道是他沒後勁了?才不會認為自己沒了吸引力。

 傅奕陽不再繼續。抱著她躺好,拉過了因為他突然翻身滑下去的棉被蓋住了:“睡吧。”

 蘇穎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是偃旗息鼓了,她卻還被吊在半空中,不待這樣玩的。

 蘇穎才不要拉下臉來再去主動,把臉埋在他胸膛上,輕輕的吐氣,感受到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僵,悄悄的勾起嘴角。

 傅奕陽絕對不對勁。“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事?”

 傅奕陽沉吟一會兒才說:“只是朝堂的事,有些煩心罷了。”他明顯是不想多談。也是,如今他比以前好多了,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給蘇穎說一些外面的事兒,不像是之前夫妻倆在床上還會相顧無言。

 蘇穎看不見傅奕陽的神情,但卻感覺出來他在說謊。睫毛微微顫了顫。她打了個哈欠,往他身上靠了靠,傅奕陽在心裡歎息一聲,最終還是伸出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蘇穎背上輕拍著,就像是在哄小孩兒,把蘇穎拍的昏昏欲睡,靠著他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聽著妻子越來越平穩的呼吸聲,傅奕陽卻沒了睡意,手卻另有意識的停了下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低頭看了看她,眉頭越皺越緊。

 蘇穎臉枕在傅奕陽的手臂上,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呼吸是放平穩了不假,就像是睡著了,可她還算是了解傅奕陽,他今天這麽反常,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或許這件事還有可能和她有關。

 究竟是什麽事讓這人躊躇不前呢?真是好奇。

 躲過了晚上躲不過早晨,蘇穎睡覺睡得不安穩,大清早磨蹭到傅奕陽懷裡,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自動自發的鑽到他的鼻子裡,底下早就嗷嗷待哺了。

 傅奕陽把她有些凌亂的頭髮用手梳到耳後,拿兩隻手指揉捏著晶瑩粉嫩的耳垂,腿架進她腿間,緩緩慢慢的來了一回。

 蘇穎扒著他的肩膀,兩人交換了個纏綿的吻,一吻結束,傅奕陽目光已經恢復了清明,眼看時辰也不早了,手還有些舍不得摩挲著她的雪背,聲音喑啞:“你再睡一會兒吧。”

 蘇穎全身懶洋洋的,看著他起來,頭枕在手上懶懶的說:“不行呢,今兒還有事,老太太許了我和小弟妹去雲若寺拈香還願。”

 老太太直接派了白鷺來傳達命令,說辭都是現成的,壓根沒給她拒絕的余地,說風就是雨的,蘇穎真不知道傅母葫蘆裡賣的什麽的藥。

 傅奕陽一聽先是皺了下眉,再看了她一眼,見她沒什麽抵觸的地方,心裡就先松一口氣,道:“也好。”

 送走了傅奕陽,蘇穎又去看了福祿倆娃,蘆薈進來說:“三太太那邊遣了小丫環過來,說是吹了風頭昏昏沉沉的,不好舟車勞頓去雲若寺,讓太太原諒則個。”

 蘇穎笑了一聲:“我怎麽就沒想到這個借口呢。”

 蘆薈低著頭不說話,全當沒聽到自家太太的自言自語。

 “可請了大夫了?”蘇穎‘關切’的問來三太太遣派過來的小丫環,小丫環漲紅了臉,支支吾吾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蘇穎不為難她。嘴上說著:“本來這差事是老太太吩咐下來的,三太太去不成,哪裡用得著求我諒解,該是去老太太那裡說一聲才是。”就讓小丫環下去了。

 蘇穎逗了逗虎腦的福兒。低頭蹭著他的鼻尖,聽他咯咯的笑聲,也跟著勾了勾嘴角。

 “太太?”

 “去準備車馬吧。”

 才出了正月,京城不比南邊兒,這時候還是冷的時候,花未開。柳未綠。

 蘆薈把手爐遞給蘇穎,蘇穎接過來摟在手中。薄荷將車中間的火盆撥了撥,又加了幾塊碳,這才蓋上蓋子,不解的問:“不節不日的,怎麽這時候去還願?”

 蘇穎笑笑,這也不怪人家多想,這日子能和什麽挨著邊,說什麽拈香還願,怎麽看都像是折磨人。三太太怎麽就吹了風去不了了,也實在是可疑又刻意。

 “自然是為了咱們侯府的子嗣著想,二太太這一胎也有七個月了吧。”

 蘆薈掰著手指數了數:“是呢,不過我好似聽說二太太這胎也懷的辛苦,三天兩頭請大夫過府,年前才停了安胎藥。年節時我遠遠的看了一眼二太太,大衣裳都掛在身上撐不起來,看著比三太太懷胎時還驚心呢。”

 三太太懷孕的時候她自己身體都沒長成呢,等生了女兒,也沒少喝藥調養,而陳夫人,蘇穎覺得她就是太緊張了,連門都不敢出,上次蘇穎見到她還是元宵家宴時,剛露了個面就早退了。

 蘇穎打心裡沒把這去雲若寺拈香還願的事兒當正經差事。馬車走的不快,期間還讓壓車的下人去買了幾道小吃進來吃。

 蘆薈想說這街邊上賣的不乾淨,那小廝就在外頭說:“奴才是在老字號買的,保管乾淨。”

 蘇穎樂了,又聽見外面吆喝賣冰糖葫蘆的。想起之前看過的穿越必做之事裡就有一條要吃一回古代的冰糖葫蘆——穿越一回不吃冰糖葫蘆回去了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穿越了,就讓那小廝去買了幾串回來。

 蘆薈和薄荷對看了一眼,薄荷扭過頭去捂嘴笑了笑,蘆薈隻好掀開簾子從荷包裡掏了個約有一錢的銀角子塞給那小廝,讓他再去跑腿買幾串冰糖葫蘆過來,“剩下的就給你了。”

 小廝樂顛顛的接過來,小跑著去買冰糖葫蘆了。

 等冰糖葫蘆買回來了,蘇穎捏著竹簽子盯著那串冰糖葫蘆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究竟古代的冰糖葫蘆和現代的又有什麽不同,想象一下那些裡穿越過去時都已經是歐巴桑了,偏偏換了個稚嫩的殼子就裝起了天真小蘿莉,吃一次冰糖葫蘆再玩一下蘿莉的誘、惑,蘇穎一想就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太太?”

 蘇穎把冰糖葫蘆放回去,歎了一聲:“就是圖個新奇,你們想吃就給你們罷。”

 蘆薈不吃,倒是薄荷笑嘻嘻的吃了幾顆,把剩下的收了起來。

 蘆薈見蘇穎對買來的小吃很喜歡,就說:“太太要是想吃這些個,回頭讓紫蘇琢磨琢磨,保管做出來的和原來的味道不差什麽的。”

 一路上說說笑笑,也不覺得無聊了,等到了雲若寺,薄荷和蘆薈先跳下車,蘇穎踩著小杌子下車。

 雖說是天冷,雲若寺也不顯得冷清,檀香味兒隨風吹過來,讓人不自覺地噤聲凝神。

 蘇穎拜過大雄寶殿,上過供奉,也沒有心思去聽大師禮禪,剛想到處走走散散心,哪想到會碰到輕移蓮步而來的陳宛秋。

 陳宛秋看到蘇穎也很詫異,這詫異都沒加掩飾,詫異過後卻是懷疑,怎麽好巧不巧的她會出現在這裡?

 陳宛秋下意識的仔細打量蘇穎,總覺得有哪裡不大對勁,可又想不起來,收斂住心思,臉上掛上淺淺的笑:“大表嫂真是巧,在這兒遇到你,你這是?”

 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蘇穎把陳宛秋神色變化全都收入眼底,嘴角勾出個笑來:“老太太命我來拈香還願,原還有三太太,只不過她有事耽擱不能來了,若是知道你們家今日過來,不知該怎麽惱呢。”

 陳宛秋臉上的笑一僵。陳家除了她哪裡還有別人過來,再看蘇穎笑盈盈的,心裡又惱怒非常,她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和陳宛凝之間的恩怨。又何必假惺惺的拿這種話來刺自己。

 陳宛秋這麽想著,臉上就露出些不滿來,“大表嫂何必如此奚落我?”她不能蘇穎再說話,就盈盈一屈膝:“宛秋就不耽擱大表嫂的行程了,先告辭了。”

 說完她就自顧自走了。

 薄荷和蘆薈氣得半死,眉毛都要豎起來了。薄荷皺著眉:“陳二姑娘好大的氣性兒!”

 蘇穎臉上卻看不出喜怒來,她把手搭在薄荷胳膊上捏一捏,她掃了一眼陳宛秋的背影,扭過身來往外走了一段路了,才說:“我瞧著老太太這位娘家侄女長得好看,容貌百裡挑一,說不得等選秀就會一飛衝天,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心氣高也在所難免。”

 又道:“我看她連個貼身伺候的都沒帶,許是私下出來的吧。”

 蘇穎心想陳宛秋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怎麽感覺就像是她撞破了人家什麽好事了——陳宛秋既然孤身一人來雲若寺。怎麽看也不像是專程來拜佛的,想來也剩下的可能性就不多了。

 就像是驗證蘇穎的想法般,一隊車馬赫赫揚揚的到了雲若寺,打頭之人身穿一件雀金裘鬥篷,金翠輝煌,碧色閃爍。華麗不可方物;一身大紅搭配金黃,袖口處用品藍銀絲邊紋束袖收緊,腰帶處有玉色紋理點綴,玉冠端正生輝。

 龍章鳳姿,姿容俊秀的晃人眼。

 蘇穎帶著蘆薈和薄荷避開,等人走過之後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看來陳宛秋約見的就是這位了,忠睿王爺。

 元宵節時,陳宛秋和忠睿王爺就出現在同一處看來不是巧合啊。蘇穎迅速的把清婉的死,侯府裡出現的幾波人聯想到一起。

 ——假設是清婉暴露了,還把曾經寫過‘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首詞疑似穿越者的事兒一塊兒暴露出來,所以引得第一波人出現在侯府查探,這是可以說得通的。

 但是沒道理,清婉不會把陳宛秋給供出來,不然第二波查探侯府的人馬該怎麽解釋?

 這樣就更矛盾了。陳宛秋不可能不懷疑清婉突然之死,如果是她的話,她就該避風頭,明哲保身,而不是像如今這樣還高調的跑到忠睿王爺面前來啊。

 想不通,思緒差點變成一團漿糊,蘇穎有些煩躁的揉揉額角。

 忠睿王爺是和陳宛秋有約不假,可他卻並非是為了這所謂的約會來的,而是為了雲若寺的一位得道高僧,慧行大師。

 慧行大師在佛法界都是數得上的得道高僧,在佛學佛理上頗有建樹,不過他更為出名的則是,他善於相面,批算生辰八字,有‘慧眼’之稱,他算是雲若寺的長老,只不過平時雲遊四海,很少回雲若寺。

 忠睿王爺打聽到慧行大師雲遊歸來,心中一動,下定決心才有了今日之行,至於陳宛秋完全是附帶的。

 等忠睿王爺到了慧行大師的禪房,正好碰到陳宛秋從禪房裡出來,她白皙的臉頰微紅,面容卻是帶著幾分淡然若水的風情,好似看破了紅塵,沒了世俗的紛紛擾擾,寧靜而致遠,歲月靜好。

 忠睿王爺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陳宛秋沒搞那些虛花樣,淡然的向忠睿王爺行了禮,就翩然而去。

 忠睿王爺給侍衛使了眼色,才邁步到慧行大師的禪房,他這次過來帶來的侍衛看起來並不多,但除了明面上的侍衛,其他的則是隱匿在普通人中。

 慧行大師出來同忠睿王爺見了禮,忠睿王爺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一動,指著還沒撤去的茶盞道:“大師剛送走了客人?”

 慧行大師吩咐身邊的小沙彌重新上茶,道:“是一位女施主,王爺不知,那位女施主她……”和尚說到一半就沒說下去了,忠睿王爺若有所思,可也沒在這時候問。

 忠睿王爺正襟危坐,身上的氣勢完全沒收斂,“大師,我這次來是想讓大師幫我批算倆個人的生辰八字。”

 這些年找慧行大師看面相批八字的可是少之又少,但像忠睿王爺這樣的請求他真的拒絕不了,只能應下。

 等看到忠睿王爺首先拿出來的生辰八字。慧行大師歎了一聲:“王爺何必執著,逝者已矣,請王爺節哀順變。”

 其實這生辰八字,慧行大師早先也批算過。不管當時批算的結果是什麽,但他卻是知道那位女施主已經去世了,逝者的命格如今還有什麽好說的。

 忠睿王爺抿了抿嘴,眉宇間有些頹唐,想了想還是拿出了第二份生辰八字。

 “請問王爺這可是位女施主的生辰八字?”

 忠睿王爺點了點頭。

 慧行大師認真的掐算,眉頭緊緊皺起。忠睿王爺看他頗為慎重,心裡惴惴,也不知是不安還是激動。

 過了良久,慧行大師才緩緩說:“恕貧僧直言,這位女施主從八字上看來是紅顏薄命,且命途多舛的……”

 忠睿王爺的臉色凝重起來,“大師但說無妨。”

 慧行大師思忖了下,方說:“雙十年歲時,命中有一大劫,若是化解不了。怕是會……”

 “她還活著,且育有兩子。”忠睿王爺突然開口說道。

 “這,這實在是……”不應該啊,慧行大師面色更凝重了,“可否讓貧僧見見這位女施主?”

 慧行大師之所以有‘慧眼’的稱號,就是因為他比起批算八字。更善於面相。

 忠睿王爺這麽一看,心裡就有了猜測,他黑嗔的眸子注視著慧行大師,“大師如何看來世今生?”

 慧行大師道了句阿彌陀佛:“人生有八苦,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忠睿王爺在心裡回味了下慧行大師的意思,扯了扯嘴角,端著茶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之前瞧著大師似有所想。所為何事?”

 慧行大師也拿不準這位王爺到底是何意,只能順著他的話說:“貧僧見到了一位女施主,她的命格,”慧行大師還有些猶豫,只不過在忠睿王爺面前也不好隱瞞,“她的命格,貧僧生平未見。”

 “哦?”忠睿王爺挑挑眉,“是好還是壞?”

 “是絕好的命格,乃是天生的福相。”

 “天生的福相?”忠睿王爺笑了,只不過這笑容裡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這也算是絕好了?”

 慧行大師似有難言之隱,忠睿王爺放下茶盞:“大師但說無妨。”

 “她的命格,貴不可言。”慧行大師艱難的吐出最後幾個字,好像連氣色都灰敗了不少。

 忠睿王爺丹鳳眼裡閃過譏諷,站起身來:“今日之事多謝大師指點,本王告辭了。”

 貴不可言,忠睿王爺卻是不信的,就是再貴重,還能貴過他皇兄,貴過他不成?難不成這就是陳宛秋想來這寺廟裡的原因?借著慧行和尚的口,讓他知道她這絕般好命格,再經過他,知會給皇兄知曉?可真是好算計啊。

 忠睿王爺披上雀金裘鬥篷,侍衛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皺起眉來,聲音一凜:“回府。”

 陳宛秋左等右等,才等來一句“我家王爺有急事先走了”的話, 臉漲得通紅,覺得那傳話的侍衛看她的時候都帶著輕視,忍了又忍,才施施然的朝人家侍衛道了謝。

 雖然心有不甘,但她自動自發的把那所謂的‘有急事’想成是忠睿王爺通過慧行大師的口得知了她貴不可言的絕佳命格才著急著回去和皇上商議。這麽一想陳宛秋心情就好多了,這慧行大師倒不是她安排的,不過現在看來連老天都在幫她。

 她就不信,這絕佳好命格不能在皇上那裡給她加分,本來她就在想照她的家世,就是入宮初封的應該不會低,但她吃虧就吃虧在她是庶女,而且陳家雖然有爵位,但也只是空有爵位,只靠著祖蔭混日子,比不上勇武侯府得皇上器重。

 所以這不會低但也不會高到哪裡去,說不定都混不到一宮主位,到時候還要看分位高的妃嬪臉色,她雖然有信心會得寵,會升分位,但少受些苦就少受些苦。

 如此這般,陳宛秋不由得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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