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秋戒備了兩天,都沒有發現她吃的用的東西裡面有任何的問題,可惜她的神識外散的范圍有限,梅香院離傅母住的上房又遠,她探聽不到傅母的打算。♀
不過這梅香院離侯府的正院挺近,陳宛秋一想就立馬明白了傅母的用意,只可惜傅母的百般算計都落空了。她肯定想不到陳宛凝竟然對傅煦陽芳心暗許,她可是注意到了這兩天陳宛凝可沒少往陳夫人的院子跑。原本她還以為傅煦陽和她一樣是穿越者,可怎麽看對方都不像是“龍霸天”類型的人。
不過在種.馬這方面傅煦陽應該襯得上個中楚翹了,房中百花盛開,還處處留情。還竟然在陳夫人她那個彪悍的嫡姐的地盤上,成功和陳宛凝這個小姨子暗送秋波,難不成還想要要享齊人之福?
陳宛秋一想到她那個嫡母,陳宛凝說的嫡母會把她嫁給個渣男絕對是很有可能的,她絕對不甘被這麽算計的。又想到心腸歹毒到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和侄女都要算計的傅母,陳宛秋眼神冷冽,絕美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展現在人前的懦弱,臉上的霜層層的結起來,冷豔絕倫。
不過,一想到這侯府裡還有另外一位穿越者,陳宛秋的心情就複雜起來,她可沒有什麽所謂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情懷,最好和這位穿越者井水不犯河水,不過首先得確認這位老鄉的身份?
正好傅母又叫她們姐妹過去,陳宛秋放下手中的書,整了整衣衫遮住眼中的寒光。看到外面張燈結彩的,陳宛秋才想起來後天就是傅母的生日了,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她那位慈愛的好姑媽不會是想在賓客面前讓勇武侯顏面盡失吧?
越想陳宛秋越覺得可能性很大,可她想不通的是這樣做對勇武侯有什麽好處?傅奕陽可是代表著整個勇武侯府,更何況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陳家也跟著名聲盡失,陳家那可是傅母的娘家。這樣做來對傅母有什麽好處?難道傅母是恨傅奕陽恨不得拉著大家一塊陪葬?
還是說這裡面還有她不知道的血海深仇?
腦洞不小心開太大的陳宛秋陳姑娘心不在焉的往上房走,在進了上房的垂花門後陳宛秋小心翼翼的放出神識,探聽到傅母和大丫鬟的談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些同情起傅奕陽和他的太太來,轉念心裡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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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陳二姑娘想來和我說說話?”蘇穎還真驚訝了,她經過系統的提示已經知道這位陳宛秋陳家庶女是個走修真路線的穿越者,在經商上是一把好手,在京城裡有幾家日進鬥金的鋪子,還鼓搗出了大棚蔬菜。研製出了肥皂。不過這些陳家好像都沒人知道。都還以為陳宛秋是個懦弱的木頭二小姐呢,光憑藏拙和善忍這技能,蘇穎都覺得自己是拍馬不及了。“請她進來。”
蘇穎見到的就是臉色蒼白,嘴唇顫抖。又強裝鎮定的陳宛秋,袖子裡的手握成拳,一副受到驚嚇,心有余悸的樣子。蘇穎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陳家妹妹這是怎麽了?可是我們侯府招待不周?”
蘇穎的態度算不上多好,對陳家三姐妹都是不鹹不淡的樣子,當然這在陳宛秋看來卻比傅母那心裡算計面上卻裝的比誰都慈愛的態度覺得舒服多了,要是蘇穎對她熱情如火那才叫不正常的。
陳宛秋穿越過來其實並沒有幾年,對後宅的陰私也有所見識,但沒想到以前那些她見識過的和傅母的手段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她算是開了眼界了。這大太太可真可憐,陳宛秋一不注意流露出的一絲憐憫被一直注意著她的蘇穎收入眼底。
蘇穎在心裡嗤笑,她這是又被憐憫了?想到上一個毫不掩飾對她施舍以憐憫和同情的魏姨娘,可憐的聖母花夜裡不小心受到了驚嚇,哭的眼睛都腫了。膽子可真小。不就是讓她知道琥珀姑娘的下場麽,也用不著這麽害怕吧,嘖嘖。
“大,大太太,宛秋想給姑媽她老人家獻份孝心做了個抹額,之前聽姑媽說起她老人家很鍾意您的手藝,所以才想請大太太給指點指點。”蘇穎從善如流的領著陳宛秋進了裡屋,讓蘆薈去招待跟著陳宛秋來的丫環——傅母慈愛,怕跟著陳家姑娘來的丫環婆子伺候不周,就把身邊的幾個二等丫環派到她們跟前伺候。
陳宛秋心裡雖然疑惑,但這樣正和她意,她不安的看了兩眼在蘇穎跟前伺候的蘆薈和薄荷。
“二姑娘可是有什麽話要和我說?”蘇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你,你怎麽知道?”陳宛秋看向蘇穎,等意識到自己口氣像是質問,趕緊收斂下,連忙低下頭,但心裡不停的打鼓,再看向蘇穎時就帶了不著痕跡的審視。
蘇穎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笑容在陳宛秋看來有那麽些心酸和無奈:“老太太可從來沒誇過我這個兒媳婦,她向來不待見我。”話說半截就行了,陳宛秋有些尷尬,心想她們婆媳倆之間有矛盾才好,她想了想咬了咬下唇,懇求的看向蘇穎:“大表嫂,求你救救我!”
蘆薈和薄荷都驚呆了,這是怎麽回事?
蘇穎坐直了,給蘆薈使了個眼色,蘆薈點點頭退了出去守在門外,肅然道:“到底怎麽回事?”
陳宛秋淒婉一笑:“不瞞大表嫂,之前去姑媽那時,我不小心聽到姑媽說要把我許給大表哥做貴妾,還說……”她一咬牙,“讓我和大表哥生米煮成熟飯,由不得我們不同意!”
“什麽?!”蘇穎手一頓,茶盞裡的茶灑了些出來,幸好不是茶水的溫度不高,要不然這灑在手上非得燙傷不可。薄荷急的眼圈都紅了,邊給蘇穎收拾邊埋怨:“太太手背上的劃傷還沒好利索,這下又被燙到了,誰知道她是不是胡咧咧的。”
背著蘇穎狠狠的瞪了陳宛秋一眼,陳宛秋也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活像被欺負的小可憐,眼淚也啪啪的往下掉:“大表嫂,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宛秋雖然是庶女,可也不想被這般屈辱的對待,要不然也不會來找大表嫂你了。宛秋父親好歹有爵位,若是真照姑媽所說,傳了出去別人會怎麽看待陳家女,又怎麽看待勇武侯,宛秋實在是不明白姑媽為何要這麽做?”
蘇穎恍惚了下,強顏歡笑,那笑容就像是浸在苦水裡撈出來似的,平時不敢說的不由的吐出兩分來:“誰又知道我的苦處呢。我沒能給老爺生下一兒半女。天生就比那些低一頭。老太太本就不待見我,近來也越發挑剔了,可沒想到把老爺也連累了。”
說著眼圈都紅了,但很快就鎮定下來。臉上露出堅強的神色來:“老太太行事越發糊塗了,不就是想要二房……”她猛然頓住,把話頭截住,“你還聽到了些什麽,為了勇武侯也決不允許這等事發生。”
陳宛秋聞言眼中閃過深思,對方沒說完的話到底是因為什麽?沒來得及多想,就斟酌著把她從傅母那裡探聽到的再加上她自己推測的挑揀一些和蘇穎說了,如果不是她在這侯府裡處處掣肘,能用的人就只有她的貼身丫鬟。她也不想主動把自己暴露給蘇穎。
陳宛秋心想她們倆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相信對方比她還要上心這件事,難得是個不糊塗的。她稍微暗示了下陳宛凝的不對勁,不出意外就看到對方微閃爍的眼神,心裡不由得覺得志得意滿。對她來說這是一箭幾雕的事,相信對對方來說也是一樣。
陳宛秋志得意滿的從蘇穎的房裡走了出去,還在蘇穎那兒補了妝,只是眼圈有些紅,她在外人面前習慣性的低著頭,別人也沒怎麽在意。
陳宛秋覺得她這是借刀殺人,就算事後查出來也查不到她頭上,更何況她這算是幫了蘇穎大忙了,彼此互助互利。可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她知道的那些蘇穎全都知道,甚至還知道的詳細版完整版的。
傅母可不是想讓陳宛秋當個區區貴妾,最不濟是個平妻,謀劃的好了還可以趁機把蘇穎這個不好拿捏的大太太給休了。蘇穎在心裡冷笑,這老虔婆真把別人都當成蠢祿,就她自己智商傲視群雄,計謀法力無邊呢。
還有陳宛秋這姑娘,有句話要與君共勉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陳宛秋自以為偽裝的很好,可蘇穎何其敏銳,演技日臻完美,而且陳姑娘年輕氣盛還帶著穿越者慣有的優越感,不過她也算隱藏的很好的了。
就算沒有系統這個外掛,蘇穎也能看穿陳宛秋打的主意,她想想她手裡似乎還有陳宛秋陳巾幗的大把柄呢,而且這裡可是她的地盤,想把她也算計進去,得看看這位巾幗姑娘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過,這人倒是有點對她的胃口,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連親妹妹都能下得去手。
還有,傅煦陽傅二老爺這見異思遷的速度也太快了些,能說不愧是傅母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麽?這麽一對比,她家大老爺可真是高尚多了
星際史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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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母的壽誕之日終於到了,這場大戲終於拉開了帷幕。
勇武侯府賓客雲集,蘇穎作為勇武侯誥命夫人在前面迎客,平陽侯夫人很給面子的早早就來了,蘇穎見她就迎了上去,平陽侯夫人笑的意味深長:“我今兒可就衝著那昆曲班子來的,可別讓我失望啊。”
蘇穎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拍著她的手笑著說:“那是自然,我家老太太也愛聽昆曲,特意請來的,很是不容易呢。”說完兩人相視一笑,讓管家媳婦子帶平陽侯夫人進到花廳去。
傅母這老壽星心情正經不錯,把娘家幾個如花似玉的侄女帶在身邊,陳宛秋一如既往的低調,更何況她個庶女怎麽能和嫡女們爭光彩呢,更何況在此之前陳宛凝輕蔑的警告過她,陳宛秋忍住了並在心裡冷笑,你的好日子可就到今天了!
等陳家拜壽的夫人們也來了,陳夫人和陳宛凝的母親戴夫人和傅母姑嫂關系說不上多好,誰讓傅母仗著她是勇武侯府的老誥命都出嫁這麽久了還時不時插手娘家的事呢,陳夫人當時的婚事就是傅母一手促成的,戴夫人對此很不滿,是以傅母生怕她謀劃的事情出了岔子,就沒有和戴夫人通氣。
姑嫂兩人面上和和氣氣的。陳宛秋看著她敬愛的嫡母和她的好姑媽雍容華貴的模樣,心裡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
再看向不遠處和貴婦們談笑風生,八面玲瓏的蘇穎,一點都不像被婆婆不喜不容的自怨自艾的樣子,心想這些後宅的女人個個都很會演戲。
明明都互相憎惡對方,偏偏還裝出一副感情好的樣子,真是虛偽,不過想想她們這些後宅婦人拘泥於後院的一畝三分地,坐井觀天,想想也夠可憐的。
蘇穎突然覺得一陣惡寒。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唇角勾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榮升成好閨蜜的李夫人“咦”了一聲。蘇穎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最後落到身穿嫣紅色繡長枝玉蘭的斜襟褙子搭配玉色百襇裙的陳宛秋身上,問李夫人:“怎麽了?”
“那位姑娘我好似在哪兒見過,覺得面善。一時卻又想不起來。是哪家的姑娘?長得這麽標致。”
“是老太太娘家的侄女陳二姑娘,她們三姐妹裡就屬她長得最出挑。”陳宛秋確實是三姐妹中生的最漂亮的一個,就算是偽裝的溫順,可給人的感覺就是“明珠蒙塵”,尤其是那一身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遠遠的看過去就像是在發光似的。
李夫人“哦”了一聲,推了蘇穎一把,不懷好意的打趣她:“你可被這幾朵金花給比下去了,我看你家那位目的可不大單純吧。”
蘇穎嗔了她一眼:“左右不是我家的姑娘。再不濟還有陳家太太們呢,輪不著我操那份心。”
陳宛秋和蘇穎對上視線,蘇穎朝她微笑頷首,就自然的移開了目光,而陳宛秋一副面薄不大會說話的態度微微低下頭。傅母對她這樣的姿態卻很滿意,這樣才更好的拿捏。
幾個人各懷鬼胎,鹿死誰手且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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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當中平陽侯夫人身份排在前面,傅母無心聽戲,就把戲單推給平陽侯夫人,讓她點戲。平陽侯夫人眸光一動,聲音清脆:“老太太好福氣,這錦衣園戲班子可是難請的很,這回兒大家夥可有耳福了。”其他夫人紛紛附和,傅母謙虛幾句,平陽侯夫人就點了出《枉凝眉》,這是這個戲班子成名作,大家都愛看的。
花廳裡姑娘們坐在一起說笑,這種場面跟著夫人們出來走動的多是家中嫡女,像陳宛秋是庶女的很少,再加上陳宛凝不惜余力的宣揚“家姐面薄,不善言辭”,慢慢的陳宛秋就被無視了。陳宛秋整了整身上穿的嫣紅色褙子,陳家三姐妹釵環裙襖皆是一樣的妝飾,只是衣服顏色略有不同。
這時,一旁上菜的婢女不知道怎麽的一個踉蹌,手中捧著的盅碗裡的湯水竟然灑了一些出來,陳宛凝避之不及,被濺到一些,湯水有些燙,幸好穿的厚,但陳宛凝還是倒抽了一口氣,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坐在陳宛凝旁邊的陳宛秋嘴角向上一揚,隨即就隱沒了下來,和那婢女四目交匯瞬間就移開了目光。
陳宛凝好歹平住了火氣,知道這裡不是自己家,旁人還有好多人看著不能發脾氣,咬了咬牙看向陳宛秋,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手:“二姐姐,不若你陪我去換衣服吧。”
根本就容不得陳宛秋拒絕,陳宛秋心裡一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等出了眾人的視線,陳宛凝飛快的甩開陳宛秋的手,好似會被染上什麽髒病一般,輕蔑的說:“一個庶女還妄圖和嫡女比肩,你就跟你那個狐媚子姨娘似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以為入了姑媽的眼,就能給自己找門好親事嗎?我告訴你,別做夢了!”
陳宛秋低著頭,絕美的臉上帶著幾分扭曲,眼中帶著憤怒,原本心中的一絲猶豫也因為陳宛凝的話打消了,眼睜睜的看著趾高氣揚的陳宛凝被婢女帶走。
前面花廳裡戲台上的正唱到高.潮,貴婦們看的津津有味,還時不時掉幾滴眼淚,而坐在首座的傅母臉上的笑容僵硬的很,看向蘇穎的眼神中帶著冰冷的恨意,蘇穎渾然不覺。這種眼神看得多了對她來說完全不痛不癢。
蘇穎余光瞥到陳宛秋和陳宛凝出去,挑了挑眉。再看那婢女,蘇穎在心裡冷笑,傅母在她身邊安插了好幾處釘子,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以前沒把她們拔了,現在可用上用場了。傅母可真是好算計啊,想把這髒水都潑到她身上來,難道就沒想過可不是就她會在別處安插眼線,上回得到的忠仆符這次也被派上了用場。
人手不夠。外掛來湊。
估計前面傅煦陽也喝高了。被小廝領著到後面去醒酒了吧。
蘇穎優哉遊哉的聽戲。平陽侯夫人還叫了幾次賞,其他貴婦們也很給面子,跟著往台上撒錢,作為老壽星的傅母不能不給面子。堵心的也賞了一回,看蘇穎的樣子都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蘇穎表示好怕怕哦。
陳宛秋沒回來,陳宛凝也沒回來。
蘇穎挑了挑眉,陳宛秋想置身事外,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誰讓陳宛凝硬把她拽出去了呢。對此蘇穎表示很好奇,她想看陳宛秋會怎麽樣把自己摘出去。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傅母跟前的大丫鬟臉色蒼白的湊到傅母跟前耳語了幾句,傅母當下失手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可響亮了,眾人紛紛看向愕然的壽星,這是怎麽的了?
傅母忍住給大丫鬟白鷺一大耳刮子的衝動,兩眼一黑直接就那麽暈了過去,白鷺嚇傻了連忙攙住傅母。蘇穎一臉擔憂。鎮定的指揮丫環們把傅母給攙回內室,又打發人去請大夫。
這麽一折騰,眾人興致已壞,再無心留下,只是主家這邊剛出事,她們就吵著要走不免有些尷尬——不過有心人注意到不一會兒戴夫人和陳夫人都被急匆匆的叫了回去,不免好奇到底出了什麽事——所以耐著性子又聽了一折戲,大家就相繼告辭了。
等蘇穎送走最後一名客人回來,後院已經鬧成一團了,蘇穎剛進門迎面就飛來一個茶碗,蘇穎眼疾手快的躲開,茶碗砸在地上還伴隨著本來突然昏倒的傅母的怒吼:“你個毒婦!竟然對表妹動手!”
這結論下的可真快,而且毫無邏輯,可別忘記了將陳家三姐妹請來的可是老太太您自個,那催.情.藥也是您提供的,計謀也是您想出來,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被設計的變了人而已。
看來傅母是被氣瘋了, 蘇穎面無愧色,頗為正氣凜然,往前走了一步:“老太太何出此言?我連發生了什麽事都一無所知,剛將賓客們送走,心裡惦念突然昏倒的您,急匆匆的趕回來。竟不知是什麽事讓老太太這般冤枉我?”
傅母何止是氣瘋了,當她知道中招的不是她設計好的傅奕陽和陳宛秋,而是她最心疼的二兒子和娘家正兒八經的嫡女陳宛凝後,氣血上湧,渾身顫抖,睚眥欲裂,撐著一口氣才沒厥過去!
“你,你這個毒婦!”傅母又一個蓋碗直直的砸過來,“老侯爺當年瞎了眼才給老大選了這麽一個毒婦,不但沒能給侯府誕下一兒半女,如今竟然用這麽下作的手段害了我的兒和我娘家表妹,一品將軍家的正兒八經的嫡女,侯府是容不下這個毒婦了!”
正好傅奕陽黑著臉進來,傅母哭天抹淚的指著傅奕陽讓他休妻。
蘇穎不管傅母怎麽嚎叫,在傅奕陽進來的時候就臉色蒼白但眉宇間沒有一絲心虛,盈盈水眸就那麽看向了傅奕陽的眼底,她脊背挺得直直的,看著傅奕陽就像看到了主心骨。
人終於到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