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越是這麽說,傅奕陽就越覺得不自在,就魏氏那樣的又怎麽算得上慈母!又看出蘇穎眼中的黯然,知她又想到和他們無緣的孩子,忍不住握住蘇穎的一隻手放在手心,感覺到她指尖還是冰涼,不由皺眉。
在暖熱的屋子裡都坐了好一會兒了,怎麽手還是涼的?再看她消瘦的臉頰,想她自己的身體都還沒有好全乎,又有偌大的侯府要管,就不忍心再讓她分心來照料大姑娘了。
“那就讓魏氏先養著罷,待大姑娘身體好些了再說。”傅奕陽握著蘇穎的手卻不打算放開了,蘇穎掙了掙,沒掙脫開,忍不住抬眼去瞧大老爺。被她這麽一瞧,傅大官人乾咳一聲,別過臉去,問:“怎麽沒戴我讓人送來的手串?”
蘇穎微涼的指尖不經意間輕輕滑過傅奕陽的手心,然後自然的將手收回來攏到衣袖裡,聲音輕輕柔地就如飛花遊絮劃過心頭,“你怎麽知道我沒戴呢?”
弄的傅奕陽心裡癢癢的,自從外面回來就惦記上蘇穎這塊香肉了,到現在都還沒吃到嘴裡,越發惦記了。
蘇穎這麽說,傅奕陽心裡好奇,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往蘇穎手腕上瞟。
蘇穎心裡覺得好笑,不動聲色的移動手腕,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她現在不算是皮包骨頭了,隻是還襯不上豐潤,就避免穿以前那些為了顯得穩重端莊的顏色偏老氣些的衣裳。
說起來蘇氏底子很好,隻是自己偏偏往端莊方面打扮,反而忽略了本身的年齡和氣度,不說和傅奕陽站在一起,就是和幾個姨娘站在一起,都顯得比她們還老氣。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就是自詡重規矩的傅奕陽也不例外,而且經過這幾天的試探,蘇穎還發現了,這位大老爺對女.色上要求挺高,講究的就是色香味俱全,這種不動聲色的誘.惑偏偏就很對這位的胃口。
欲拒還迎用好了也是一種本事。
蘇穎對傅奕陽時不時探究過來的目光假裝沒注意到,還有兩次不經意的抬頭正好對上大老爺瞟過來的視線。第一次對上時,傅奕陽頗為不自在的抿了抿嘴,隨手夾了一筷子他根本就沒嘗過的菜到蘇穎跟前的碟子上,說:“這道菜做的尚可,你嘗嘗?”
等第二次再對上時,蘇穎朝他微微一笑,那微笑間帶著些促狹,傅大老爺清了清嗓子:“你的身體如何了?我聽說大夫開的藥你已經不用再喝了?這樣也好,是藥三分毒,何況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往後好生調養,心情好了,說不定病也就跟著好了。”
這還是傅奕陽頭一回和蘇穎說這麽長的安慰話,就連前幾天夜裡蘇穎哭訴這位安慰起來都是很笨拙的,翻來覆去就那麽幾句話。這會兒大老爺關懷備至的話,蘇穎都感到受若驚了,微笑加深,眼神也軟了下來,燈光這麽一照,清麗婉轉而不清寒,耳畔晃動的翠綠色水滴狀的耳環,又添了幾分暖意,讓大老爺眸光加深,喉結動了動。
蘇穎見好就收,她心裡覺得挺好玩的,就是不知道再這樣逗下去,這位大老爺還能扯出什麽來轉移話題。
等屋子裡頭就剩他們兩個人,蘇穎在自己屋子裡頭自在的很,反倒是傅奕陽環顧四周,有些不大自在,總不能他就那麽大喇喇的開口說咱們歇息著做那事吧。
蘇穎背著他抿著嘴笑了笑,坐在梳妝台前拆了頭髮上的簪環,就剩下耳朵上翠綠色春.意融融的耳環,由著她順頭髮的動作一隱一現,勾的本來還神情自若坐在不遠處的傅奕陽湊過去按住她的肩膀,他這會兒也不像之前那樣有丫鬟在時不自在的轉移話題那樣了,自然而然的伸手摸上她的耳垂,軟乎乎的,粉晶晶的,摸上了就有點心猿意馬,和鏡子裡蘇穎帶著笑意的眼睛對上:“這墜子往常沒見你戴過?”
“怎麽樣,好看嗎?”蘇穎有些愛嬌的偏了偏頭,這樣的撒嬌傅奕陽還沒覺得怎麽樣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伸手去摸耳墜,不料摸上了傅大老爺的手指,一下子就被握住了,拉著她往炕前去。
“我覺得挺好的。”也不知是說耳墜還是說人,又想起那串珍珠串,“你戴珠玉相宜。”
蘇穎抬眼朝他笑了笑,“你給的那串手串我很鍾意,戴在手腕上有些長了。”她這明顯話說半截,傅奕陽帶著她往炕上倒,心裡的那點期待等脫了蘇穎的外褂就化成火星子快要跳到嗓子眼來了。
顆顆圓潤明淨的珍珠掛在粉頸上,再往下沒入到粉紅色的裡衣裡,昏黃的燈光下她白皙的臉頰上似乎也映照上了裡衣的顏色。
到這會兒了傅奕陽反倒沒之前那麽急了,眼裡冒著火,坐在炕沿不動聲色。
蘇穎不明所以,忍不住抬眼去瞧他,在燈下那雙眼睛灼爍生輝,放佛會說話般,讓傅奕陽忍不住想到剛成親時,那雙靈動的剪水雙眸,那時候隻有一碰到他的目光就嬌怯的躲避,不一會兒俏臉就忍不住染上紅暈。如今這雙眸子裡多了為人妻的嫵媚,可這樣忍不住來偷瞧的樣子還真是沒變。
傅奕陽心中一動,脫掉鞋子,將臉湊到蘇穎跟前,眼睛卻順著那串圓潤的珍珠往下滑,“這是當項鏈戴了?”
他呼出的熱氣鑽到耳郭裡,蘇穎忍不住瑟縮了下,這具身體到底敏感成什麽樣了,太不爭氣了。可她這樣反而逗笑了傅奕陽,以為她這是害羞了,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自從他回家,她的氣色一天好似一天了,臉上看著似乎也有些肉了,這樣的想法讓傅奕陽打心裡覺得愉悅,“讓為夫瞧瞧夫人戴著可好看?”
那可得好好看看,細細品味,有了前面那次就差臨門一腳,這次總算是沒人再打擾了,要不然再來那麽幾次,傅大老爺非得憋壞不可。
以前夫妻兩人在這種事情上都沒有多少熱情,這正妻在這種事情上也得端莊,而且傅奕陽也不是那種看重房事的人,這從他侍妾通房就隻有三個上就能看得出來,一個月最多有半個月會宿在後院,這其中初一、十五按照規矩從來都是歇在正房的。
夫妻倆都矜持的不能再矜持了,傅大官人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瀲灩的蘇穎,就是偏愛的魏姨娘在炕底之間也不會有這樣的勾人了,再說蘇穎這塊香肉也惦念好長時間了,想想之前一波三折的,現在終於吃到嘴裡了,而且比想象中的更鮮香,傅大官人怎麽會抵抗的住。
等到第二天,傅奕陽精神奕奕的先起來,摟著蘇穎又揉又搓的過了會乾癮,眼見時間都要來不及了,才放開蘇穎,體貼地說:“我看你累壞了,多睡會吧。”
蘇穎嗔了他一眼, 傅奕陽乾咳一聲,在她腰上揉了一把就叫人進來伺候了。
蘇穎連忙躲到帳子裡,夜裡實在是累壞了,她不但高估了這具身體的柔韌度,低估了敏感度,還高估了體力值,果然系統有先見之明,提早就給了她一本《柔體術》,想著要不要練起來。
給自己暗示了下她現在是端莊優雅的正妻,現在這種情況是要不好意思的,順手就被那串還掛在脖子裡的珍珠摘下來塞到枕頭底下。
想起昨天那男人拿著這串珍珠做的那檔子事,臉忍不住紅了起來,聽到丫環的腳步聲趕緊正了正臉色,攏了攏裡衣方才讓人來收拾。
悄悄看過的桂嬤嬤知道這回是成了,忍不住喜上眉梢,幾個大丫鬟臉都快紅成西紅柿了,但也忍不住為蘇穎覺得歡喜。
蘇穎暗自咂舌:以前的蘇氏到底悲慘成什麽樣子,就這麽一回兒就讓她們高興成這樣?
趁著坐在梳妝台前被梳妝打扮的空檔,蘇穎先去查看下任務獎勵,然後臉就忍不住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