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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嬌》七十九章 殺雞儆猴
雙生兒小名兒還是被傅奕陽一口駁回了,當爹的給起了福兒祿兒這樣帶福氣的小名兒,蘇穎大大長了一回見識,喏喏的也不好去反駁,誰知道大老爺還能做出什麽令人目瞪口呆的事來呢。

 或許他剛才是惱羞成怒了?蘇穎感到一陣惡寒,就不想了。

 隔天陳夫人和三太太一起過來看蘇穎,陳夫人一臉豔羨:“大嫂這次終於得償所願了,有了這兩個侄兒,可不會比那些人矮一頭了。”她說著扶了扶腰,“我過來就是想沾沾喜氣,想這一雙哥哥能帶來個弟弟來呢。”

 三太太聽了這話兒身體一僵,雖然因為生產時陳夫人見機不對請來戴夫人讓她們姐妹之間的隔閡消除了些,可三太太心裡還是有些疙瘩,但也沒上趕著給陳夫人添堵,抿抿嘴沒接話。

 陳夫人自顧自的往下說:“都說蘭若寺靈驗,往常我是不信的,如今瞧著大嫂得了一雙哥兒我倒是信了幾分。”

 蘇穎笑盈盈的聽著,陳夫人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啊?“弟妹這是何意?”

 “那送子觀音啊,”陳夫人脫口而出,旁人沒說什麽她自己就覺得有幾分心虛了,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大嫂的小佛堂裡不是供著一座從雲若寺開了光的觀音像,我這兒厚著臉皮向大嫂討要來,就是想沾沾大嫂的福氣,大嫂不會舍不得吧?”

 臉皮厚道這種程度還真是少有,蘇穎疑惑的問:“我怎麽聽說弟妹你已經請了觀音像回來供奉呢?萬一衝突了福氣可就不好了。”

 蘇穎雖然不好去高估陳夫人的心機,可誰知道以後會出什麽事,別到時候又倒打一耙,平白給自己添了麻煩。

 想到什麽,蘇穎眸光瀲灩,衝著三太太微微一笑:“若說福氣,小弟妹可不是最有發言權,老太太金口玉言說小弟妹是個有福氣的,弟妹何必舍近求遠呢?”

 陳夫人嘀咕:“她要是有福氣可不會生下個女兒了。”她聲音雖然小可仍舊被坐在她旁邊的三太太聽見了,三太太笑容僵了僵,剛想說些什麽找回面子,蘆薈面帶慌張的進來:“老太太暈倒了。”

 得,陳夫人和三太太只有轉戰上房,就算她們倆私心裡對傅母有諸多的不滿,可一想到日後都還要在傅母手底下過活,表面功夫還是得做的。

 蘇穎躺在床上還不能下床,吩咐人去請太醫,又問:“好端端的老太太怎麽會暈倒呢?”

 蘆薈苦著一張臉:“二老爺去和老太太請安,二老爺走後老太太就暈倒了。”這話兒雖然沒明說老太太暈倒和傅煦陽有關,但這暗示也足夠明顯了。

 蘇穎擰起眉來:“你去上房瞧瞧,得了信過來回我。”誰知道傅母這次是真病還是假病,“狼來了”的次數太多,傅母已經沒多少信用值了。

 陳夫人和三太太趕去上房,被上房一屋子的狼藉嚇了一跳,這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

 趁著太醫沒過來的空檔,陳夫人把白鷺叫過來問:“發生什麽事了?”

 白鷺目光落在陳夫人鼓起的肚子上眼神閃了閃,垂了頭:“二老爺來找老太太,奴婢們守在門外,二老爺發了好大的火,等二老爺走後老太太就暈倒了。”

 這話說的更清楚了,陳夫人卻不大信,往日裡老太太偏疼傅煦陽是有目共睹的,傅煦陽供奉菩薩似的供著老太太,又怎麽敢衝老太太發火,還把老太太的屋子裡的擺件都砸了個稀巴爛?

 三太太眼皮子一跳:“可清楚二老爺因個什麽發火?”

 白鷺垂下眼:“奴婢在屋外守著,並沒有聽清。”並沒有聽清並不代表一點都沒聽到,更何況當時傅煦陽歇斯底裡的咆哮,都快把屋子都掀翻了,可那些話還是不說出去好。

 太醫來了,給傅母把了脈,捋著胡子開了藥方出來,說老太太這是氣血上湧才暈過去的,就是被氣暈的。

 老太太被二老爺氣暈還真是稀罕事兒,陳夫人和三太太都不願意觸霉頭,心裡幸災樂禍居多,陳夫人撐著腰說她出來久了身體乏累怕累著肚子裡的孩子,以此為借口要回自己的院子;三太太則是以要回去照顧大姐兒為理由也不甘落後的走了。

 蘆薈目送陳夫人和三太太離開,往前走了一步衝著杜鵑說:“太太那兒還掛念著老太太的情況,我讓小丫頭先回去回了話,在這兒等老太太醒了再回去,我來幫杜鵑姐姐一起給老太太煎熬吧。”

 杜鵑點點頭,等老太太醒來伺候在跟前的就只有杜鵑和白鷺,傅母耷拉臉問:“二老爺呢?”

 白鷺小心翼翼的回話:“奴婢已經讓人去尋二老爺了,這怒傷肝,即便您和二老爺起爭端,也該好好保養自己的身體,何必生那麽大的氣?您這一暈,奴婢們心裡可惶恐,就如同沒了主心骨。”

 白鷺這話豈止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就是戳傅母的肺氣管子,傅母一臉陰森,這時有小丫頭捂著臉的回來了,二老爺在前面外書房,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被二老爺打了一耳光。

 白鷺上前厲聲道:“渾說!二老爺向來孝順,得知老太太病了又怎麽會不過來問候?是不是你這小丫頭懶怠根本就沒見著二老爺把這話帶到的?”

 那小丫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厚地毯上激起淺淺一層浮灰,“老太太明鑒,奴婢不敢撒謊的。”說著把捂著臉的手拿開,眾人倒吸了一口氣,她半邊臉腫的老高,嘴角還帶了血絲,看上去很嚇人。

 “這……”白鷺一時間也猶豫起來,又安慰起陰沉著臉的傅母:“怕是二老爺還在氣頭上,沒聽清小丫頭的傳話,要不奴婢再派人去叫二老爺過來?”

 傅母胸膛一起一伏,白鷺連忙上前給她順氣,嘴上還勸著:“母子哪有隔夜仇,您平日裡那麽疼愛二老爺,二老爺就是跟您置氣,很快也會想開的。”

 白鷺這話兒對傅母來說就是火上澆油,還嫌傅母怒火不夠旺盛,這時杜鵑把煎好的藥送過來,細聲細語的:“太醫說您無大礙,連喝三劑藥安安神就好。”

 白鷺把藥碗接過來,還沒來得及喂給傅母,傅母手一揮打在白鷺的手腕上

 ,她手一滑藥碗就打翻在地,滾燙的藥一部分灑在地上,還有一部分濺在白鷺身上,幸虧是冬天穿得厚,饒是這樣白鷺手臂上還是紅了一片。

 白鷺也顧不著疼,跪在地上苦勸:“都是奴婢不仔細沒端穩,奴婢再讓人重新盛一碗來,您就是再生氣也不該和自個的身子過不去,不然老爺該責問奴婢們沒盡心伺候您了。”

 杜鵑悶聲不吭的把打碎的藥碗給收拾了,聽到白鷺的話抬抬腦袋看她一眼又垂了下去,在老太太跟前伺候了那麽久又怎麽會摸不清老太太是個什麽脾性呢,白鷺這又是何必自討苦吃。

 蘆薈在杜鵑這兒聽了些內幕消息,轉身回到正院把話學給蘇穎,蘇穎挑挑眉,有些詫異,原來是傅母出手把傅煦陽養的外室給處置了,然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卻被傅煦陽知道了,傅煦陽怒發衝冠為紅顏頂撞了傅母,把人給氣暈了。

 真是喜聞樂見。

 不過說起來自從傅母知道傅煦陽在外面養外室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依照傅母的脾性就是出手也該早出手了,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還被傅煦陽知道了,太不應該了吧?

 傅母生病這樣的事沒有瞞著掖著,傅奕陽回府不用蘇穎和他提,他就已經得知了,一聽就先皺起眉來,往正院邁的步子一轉彎就先往上房去,傅母不樂意見他,就讓杜鵑出來回了話,說是怕過了病氣給他。

 傅奕陽眉頭緊了緊,站正道:“母親保重身子,兒子先告退了。”出了門就見有小廝湊在永平耳邊嘀嘀咕咕的,皺了眉斜他一眼:“嘀咕個什麽?”

 那小廝腦袋一縮,永平眼珠一轉垂下頭回了:“二老爺打發人買了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騎著馬徑自出府去了。”

 傅煦陽把傅母氣暈了傅奕陽也是知道的,還沒來得及理清呢,傅煦陽這邊就乾出了混帳事,他買棺材是想做什麽?不其然就把他因何事把傅母氣暈這件事聯系到一塊兒去了,傅奕陽眉間皺出個“川”字來,抬腳就往前面書房去,腳步帶著風吹起身上披的佛頭青團花鬥篷來,聲音裡也帶著冷氣:“讓人跟過去。”

 看看他又能乾出什麽混帳事來!

 傅奕陽對傅煦陽這個弟弟可謂是恨鐵不成鋼,再加上傅母明顯的偏愛,還想給傅煦陽圖謀本就該他這個嫡長子襲的爵位,傅奕陽心裡沒有疙瘩那怎麽可能,心裡把傅煦陽貶低了去,可到底還是親兄弟,傅奕陽即便心裡再有不滿,可等傅煦陽出了什麽事不還是他在後面兜著,給他收拾爛攤子。

 被連累了傅奕陽都不曾多抱怨一句,反而在傅母和傅煦陽看來他就是出力討不著好,枉作好人。

 傅奕陽原本因為得了一雙兒子的好心情彼時被蒙上了一層陰霾,可等傅奕陽得知傅煦陽做的混帳事後,心口的怒氣積到頂點,二話不說就腳踢翻椅子,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混帳”來。

 這時候他還能保持幾分理智,按捺住胸口的怒火從書桌前站起就要往外頭走,這件事得兜住了,後面永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趕緊追趕上去。

 傅煦陽被傅奕陽讓人綁了回來,傅煦陽身上的白色素淨衣裳又扎了傅奕陽的眼,見傅煦陽仍舊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傅奕陽氣極反笑:“你可真是好的很,養外室,大張旗鼓替外室做祭,十幾年讀的聖賢書都讀的狗肚子了!”

 傅煦陽被罵的面紅耳赤,他的自尊心到傅奕陽這裡總是會蹭蹭的往上漲,“比不上大哥有能耐,府裡都聽你的話,連個下人都敢作踐我了,還不給老子松綁!”

 底下奴才們縮了縮腦袋,他們才不要去做被殃及的池魚,更何況府裡當家做主的本來就是大老爺,所以傅煦陽嚷嚷著就是沒誰敢上去給他松綁。

 傅奕陽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威嚴無匹的氣勢讓傅煦陽覺得異常的刺眼,漲紅著臉乾嚎起來:“我現在這樣不正是合了大哥的意,十幾年飽讀聖賢書也不能參加科舉,我這算是徹底廢了,以後礙不著大哥的眼了!都是父親的兒子,憑什麽你襲爵成了侯爺,我卻什麽都得不著,還不就以為你是嫡長子。”

 “既然你成了侯爺又怎麽樣,母親還不是更不待見你了!”傅煦陽眼尖的注意到傅奕陽冷下來的臉,心裡就一陣陣的快意,說話更不經過思考,口不擇言起來,“要不是你好運得了兒子,這爵位日後還指不定落到哪房呢,看到時候你還能威風到哪裡去!”

 “混帳東西,你渾說什麽!”傅母被杜鵑攙扶著一臉煞氣的連忙開口斥責傅煦陽,以免他再說出什麽更不得了的話來,哪知道傅煦陽早已經不是聽話乖巧的小兒子了,他見到傅母臉上戾氣更甚,登時就紅了眼睛。

 “我是混帳,可也沒想到母親竟然狠心害死嬌娘,一尺兩命!大夫說她有兩個月身孕了,那可是您的親孫子,就這麽白白沒了,現在我連個體面的喪禮都不能給她,我就是個混帳!”

 傅煦陽心裡大慟,看傅母氣的說不出話來,心裡隻當她這是心虛,心裡更加的難受,一肚子的瀉火不發泄出來就不是滋味,不等傅母說話,他就急道:“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老太太這是要逼著兒子不活呢,要真是如此,老太太何必從嬌娘那下手,直接說了,我一根兒麻繩就自在了!”

 又衝著傅奕陽叫嚷:“大哥可得把你的兒子看好了,別哪天夭折了哭都沒地哭去!”

 傅母氣的渾身直哆嗦,口裡罵道:“不孝的東西你越發反了!”傅母雖說是指著傅煦陽罵,可還注意著傅奕陽的神情,見他臉色越發冷峻,心裡惶惶,扶著頭往後一仰,氣血上湧又昏了過去。

 措不及防之下,杜鵑扯著傅母的胳膊沒拉得動,虧得白鷺利落的在下面墊住才沒讓傅母一頭栽在地上砸個坑出來,可還是沒能避免傅母磕到了額頭,磕破了皮,血都流出來了。

 一時間兵荒馬亂。

 府裡出了這麽大的事兒,話回到蘇穎那裡就隻說是二老爺又把傅母給氣暈了,其他的並不清楚了。

 等事情安頓好,天已經大黑了,傅奕陽從上房出來,神色晦暗不明,他心裡沉甸甸的,壓抑的很。永平跟在他後頭提著燈籠問他:“老爺,去哪兒?”

 “到園子裡走走吧。”傅奕陽吸了一口氣往園子裡走,永平原本以為老爺是要往正院去呢,但這話兒他也不好說,隻跟在後頭,一路上園子裡都靜悄悄的,寒風呼呼,不知道吹到什麽了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怪瘮人的。

 傅奕陽在園子裡呆了半個時辰,扯了扯身上的佛頭青鬥篷,抬起手來揉揉眉心,長出一口氣:“去正院。”

 傅奕陽滿心疲憊的進了正院,瞧見正屋的燈還亮著,不知怎的就感到心裡一暖,剛抬腳走兩步,冷不丁間衝出個人來,瞧著還是個俏生生的小丫頭,永平心裡一咯噔,手裡的玻璃燈也就不往那邊照,還出聲呵斥,卻不料那擋路的人不知是有心還是有意的就往燈光下湊。

 永平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之前太太生產時想往老爺跟前湊的那丫環麽,還一副剛打扮過的樣子,天寒地凍的卻穿的單薄,柳條般的腰肢都給掐了出來,一陣風吹來還帶著滿身的脂粉味兒,香的膩人,永平克制住了才沒打個噴嚏出來。

 永平心裡直納悶,他明明跟蘆薈暗示過了這丫頭不安生,怎麽還出來蹦躂?還沒等他想明白呢,那邊傅奕陽能冰凍三尺的聲音砸了過來:“下作東西!”

 那丫頭聽見了肩膀抖動,眼淚似流未流在眼睛裡打轉,燈籠一籠罩顯得格外動人,望著傅奕陽帶著哀求:“奴婢只是在當值,瞧見燈火已經想要避開了。”永平心裡鄙夷不已,睜眼說瞎話,真是不要臉,這樣的伎倆都敢使出來,還是在正院,這不是打太太的臉麽,老爺如今可是最看重太太和兩位少爺的!

 傅奕陽臉色沉如冰水,走了兩步突然頓住,永平心裡一驚,這是……

 傅奕陽轉身掃到他身上,聲音冷厲:“處置了。”說完甩袖離開,無恥下賤,竟然敢做出這樣下流背主的勾當來!傅奕陽第一個念頭是憎惡,再來就是替蘇穎考慮起來,她底下伺候的竟然有這樣的內裡藏奸的,等她知道心裡肯定會不高興,那他就替她處置了,省的惹她跟著心煩。

 經過這一鬧,正院輪班當值的都往這邊看過來,一看被婆子堵住嘴身量單薄的丫頭,再聯想到剛才傅奕陽的斥罵,眼裡都露出異色來看那被堵住嘴的丫頭。

 永平讓婆子把那丫頭堵住嘴往外拖走,摸著下巴忍不住琢磨起來了,心想難不成太太早就知道這丫頭會弄出這麽一出來,才故意縱著呢,目的就是想讓老爺出手處置了,借機殺雞儆猴麽?

 要真是這樣的話,太太這手段可真是高啊。

 傅奕陽進了產房,揮揮手讓守夜的白芷退下去,坐在床沿拿手背摩挲著蘇穎的臉頰,又去看了看兩個吃飽睡得正香的兩個兒子,握了握他們的小手,那樣柔軟的觸感一下子膩到心田裡,他的兒子定然會平安長大。

 傅奕陽突然想起跟他無緣的那個孩子,是不是老天在補償他們夫妻,一胎送來兩個兒子來?

 傅奕陽緊抿著唇,削薄的唇被抿成一條直線,奶娘們戰戰兢兢的守在一邊兒,等傅奕陽出去了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傅奕陽再去瞧蘇穎的時候,蘇穎迷蒙著半眯縫著眼睛,看見傅奕陽的臉條件反射的露出一個微笑來:“你回來了?”撐著手坐起身來,“原福兒祿兒還在我這兒等你回來呢,左等右等你沒過來,我就讓奶娘們把他們哥倆兒抱回去睡覺了,現在什麽時辰了?你餓不餓?爐子上還溫著粥,要不要來一碗?”

 傅奕陽還沒來得及說話蘇穎這一連串的話就拋過去了,這樣關心的話正好撫慰了傅奕陽受寒受凍的心靈,他面色總算緩和了些,坐到床沿把她摟在懷裡,“是我忘了差人來回你一聲,已經看過福兒祿兒了。”

 蘇穎貼著傅奕陽的胸膛,心想這是又受到打擊了,她張了張嘴問:“老太太可緩過來了?我只聽她暈了。”立刻就感覺到傅奕陽身體僵硬了,心道果然,動了動身體擺出依賴的姿態來, 摟住他的腰。

 傅奕陽心裡也說不上多苦澀,隻想著可能是習慣了也就麻木了,拿下巴磨磨蘇穎的頭頂說:“無大礙了,你隻專心養好身體,別落下女子病來。”

 蘇穎換了個輕松些的語氣和他說起福祿娃們的趣事兒來:“福兒祿兒今個睜開眼睛了,大而有神,還盯著我看,我心都跟著軟了呢。”

 聽得傅奕陽鼻酸,摟著蘇穎的手使了使力,幾乎把她給按進胸膛裡,蘇穎有些傻眼,還是伸出手來順著他的背拍一拍,半晌傅奕陽才啞著聲音說:“咱們的兒子日後必有出息,我得給他們取個好名字。”

 這兩句話有什麽直接聯系嗎?蘇穎心裡腹誹,可卻也感受到了傅奕陽流露出來的酸澀之意,他不會是紅了眼圈吧?蘇穎抿了抿嘴,更往他身上貼了貼,帶了幾絲俏皮的說:“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生的。”

 傅奕陽心裡松快一些,手順著她的長發:“這裡頭我就沒出力,嗯?”他不該奢求過多的,現在他有了一雙健康的嫡子,在他們悉心照料下定然會平安長大,其他的他也就再不奢求了。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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