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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嬌》二百三十三章 傾情演繹
("892774");

   “查到了?”傅奕陽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冷凝著臉問道。

   永平垂著頭,恭敬得回道:“是,跟著麗月娘家一家順藤摸瓜,查到了和他們約頭的人。”

   永平這時候頓了頓,傅奕陽臉色凝重起來,平靜的問道:“是誰?”

   “是陳家的陳李氏,乃是陳二姑娘的奶娘。”永平可是怎麽都沒想到,跟麗月一家子接頭的竟然是陳宛秋的奶娘。很顯然,一個奶娘哪裡來的那麽大的能耐和膽量,這再往後自然就是陳宛秋了。

   可永平覺得難以相信,陳宛秋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能耐,竟是將手伸到了勇武侯府裡?

   更甚者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這才是叫永平最為費解的地方。

   永平不由得往深處想,雖然說那陳李氏是陳宛秋的奶娘,可她卻是陳家的下人,能那麽大的能耐也就是陳遠良和戴夫人了。

   只是要是上升到陳遠良身上,這件事就更複雜了。

   但永平卻是仍舊想不通,陳家乃是勇武侯的舅家,就算傅奕陽和陳遠良,舅甥關系並不是特別的融洽,可也沒什麽深仇大恨啊!

   要說是戴夫人,那也不是說不通,畢竟那些恣凶稔惡的手段都是衝著大房來的。

   戴夫人的兩個嫡親女兒都是二房的,她想替二房鳴不平,將陰毒的手段用到大房上來,也不是不可能。

   可永平私以為,這不像是戴夫人——這麽一位當了多年家的當家夫人——會做出來的,更像是老太太也就是傅母的做事風格。

   畢竟傅母前科累累,像是買通賊寇想毀了當家太太的名聲;聯合傅煦陽謀奪爵位……那樣的瘋狂。

   事實上,在當初魏氏和麗月的陰謀曝光的時候,不是沒有人懷疑上傅母。

   那時候傅母還是侯府一呼百應的老封君,就算威名受創,不能像以前一樣呼風喚雨,可在侯府的能量可不是蘇穎能夠抗衡的。

   能夠做到那些事兒,侯府裡也就傅母有那個本事了。

   可沒想到,如今竟是牽扯到了陳家。

   永平自己在心裡捋順線索,他卻是將陳宛秋第一個給排除了。

   但傅奕陽並不這麽想,陳宛秋?

   傅奕陽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桌面上,對於陳宛秋這麽個在個人體統上,和潘如月相比有過之而不及。

   光是傅奕陽撞見的就不止一次,第一次是在元宵燈會上,當時陳宛秋和忠睿王爺在酒樓相約,也就是那一回,陳宛秋借著蘇穎的話題說了“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第二次則是蘇穎在雲若寺險被忠睿王爺救下,傅奕陽上門向忠睿王爺道謝未果,在回侯府的路上遇上了忠睿王爺,被邀請著喝酒。陳宛秋就在一旁充當侍女,叫傅奕陽十分的反感;

   說到第三次,這次場面可實在是熱鬧非凡。一方面陳遠良正叫陳宛秋在皇上面上“獻醜”;一方面忠睿王爺不期而至;最後則是傅煦陽在隔壁包廂和傅奕陽大打出手,傅煦陽試圖叫傅奕陽“現出原形”。種種匯合起來,可實在是精彩紛呈。

   除了這些之外,傅奕陽自然還知道,去年在傅母的壽誕上,傅煦陽和陳宛凝被算計,生米煮成熟飯一事中,這裡面有蘇穎動的手腳不假,只知道傅母的算計,陳宛秋采取的不是避免,而是將陳宛凝拖下水。

   凡此種種加起來,陳宛秋在傅奕陽這裡可沒什麽好感值,甚至傅奕陽對陳宛秋厭惡感幾將和對潘如月的比肩。

   但這也沒有叫傅奕陽重點關注的地步,畢竟傅奕陽覺得陳宛秋這麽一個內宅女子,注定是翻不出什麽大浪花的。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不得不叫傅奕陽正視了。

   在忠睿王爺雲若寺遇險後,查封的店鋪中有兩家是陳家的,當時陳遠良還上門叫傅奕陽在中間轉圜轉圜,為此傅奕陽還知道這兩家鋪子竟是陳宛秋鼓搗出來的。

   當時傅奕陽心裡挺錯愕的,但轉念一想,陳宛秋都敢在選秀時暗中勾搭忠睿王爺,這可就不是一個有教養的大家閨秀會做出來的。那行商賈之事,也不是她做不出來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短短時間有關於陳宛秋的流言鋪天蓋地而來。

   蘇穎都能意識到這件事的不正常,畢竟按理來說,一條流言流傳開來,就算是一傳十十傳百,可也不會就像是間,這種流言就充斥了整個四九城,這背後必定有大能量的人推動,陳家還沒有那麽大的能耐。

   傅奕陽政治嗅覺可是比蘇穎靈敏了不知凡幾,他自然是覺察到整樁事件背後的暗湧,而這一點在之後接二連三發生的事件中得到了證實。

   最新的流言“陳宛秋是仙女下凡,手中有靈藥”,傅奕陽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更加確定了有人想叫陳家落入危難之中。

   因為傅家和陳家的關系,傅奕陽做不到置身之外,但他絕對可以明哲保身。

   傅奕陽甚至覺得若是在此事中,陳家要找一個罪魁禍首,那麽陳宛秋是絕對不能遺漏的。

   隻傅奕陽沒想到,陳宛秋的手會伸那麽長,竟是伸到了勇武侯府來了。

   傅奕陽當即冷冰冰的說道:“把人抓過來,好好審問。”

   永平把頭低得更低了,恭順的應道:“是。”

   永平明白傅奕陽的態度,不必因為那陳李氏是陳家的下人就顧忌。

   等永平出了書房門,打從心裡覺得憤慨:俗話都說“舅舅外甥一家親,打斷骨頭連著筋”,怎麽到了他們侯爺這裡,反而是叫舅舅在背後接連捅刀子。

   轉念一想,陳家就沒有好的,首當其衝的就是老太太了。雖說老太太是嫁到了傅家,是傅家婦!可看看老太太做的那些事兒,什麽時候替傅家著想過。

   若是老侯爺還在的話,哪裡還容得老太太撒潑!陳家也不會沒有顧忌,把手伸到侯府來,真當他家侯爺不發威,就是病貓了不成?

   傅奕陽在書房坐了半晌,起身去了上房。

   一路上迎著夜風,傅奕陽想了很多,想如今的局勢,想接二連三發生的難事。

   等到了上房,傅母吃了藥已昏睡過去,倒是傅煦陽正百無聊賴的怔怔出神,見到傅奕陽就忍不住陰陽怪氣的說:“你是來給母親請安的嗎?那你可就來的太晚了,再說母親仍舊是不待見你這個……親兒子呢。”

   傅煦陽原本是想說“白眼狼”呢,這是傅母除了“不孝子”外最常罵傅奕陽的詞。不過傅煦陽現在可是真怵了傅奕陽,在傅奕陽跟前總是會色厲內荏,外強中乾。

   傅奕陽沒把傅煦陽挑釁加諷刺的態度放在心上,也可以說是習慣了,他就用了一句話就叫傅煦陽啞火了。

   “你可想好了日後回老家的打算?”

   叫傅煦陽回老家是確定了的事,傅母病重了,也只是給傅煦陽來了個緩刑,並不會更改傅奕陽一早就下的定論。

   事關自己的‘前程’,傅煦陽能屈能伸,他正想著和傅奕陽服個軟,叫傅奕陽念及他們的兄弟情,千萬別被有心人給挑唆了,外頭就有小廝過來通報:“季府來人了。”

   傅煦陽滿腔‘柔情’都被噎住了,好奇心上來,不由得問道:“季府?怎麽大晚上的過來,可是出什麽事了?”

   傅煦陽在上房可以說是閉耳塞聽,不過這也是潘如月的這件事,捂著不叫外傳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叫上房的人知道了去。

   傅奕陽沒耐心和傅煦陽解釋,他隻說:“你好好想想罷。”然後施施然的離開了。

   好好想想,想什麽?當然是想回老家後的打算。傅煦陽的臉一下子扭曲起來了,憤憤的想踢椅子泄憤,可鑒於他之前踢椅子得到的教訓——崴了腳,到現在還行動不利索——隻恨恨得捶了一下子桌子,險些硌到手。

   過來的是潘璋,相比於先前得知潘如月的所作所為時,現在的他,神情隱隱還帶著些慶幸和放松。

   傅奕陽挑眉看了他一眼,直接開門見山說:“有結果了?”

   潘璋定了定心神,但他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他面對著氣勢逼人的傅奕陽時還是緊張的,到底還年輕,比傅煦陽還年輕三歲呢。

   不過就是這樣,在傅奕陽看來,就是還可以了,最起碼比傅煦陽強了不少。

   “是的,我們查到了兵部左侍郎薑府上。”

   傅奕陽眯一眯眼睛,這倒是可以解釋潘璋為何會帶著慶幸了。在他看來,若那在背後挑唆潘如月到侯府的是薑府之人的話,那侯府就也會承擔上一部分責任。

   畢竟薑府和侯府交惡,若是薑府因為這點,想借刀殺人,那麽潘如月不說是完全無辜的,但最起碼他們能將大部分責任推卸到薑府身上去,而且侯府就不會純然無辜的了。

   “證據確鑿了嗎?”傅奕陽站起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潘璋到底是稚嫩,愣了一會兒,乾巴巴的說:“線索都指到薑侍郎府了,而且侯府和薑家不是因為先前的事兒鬧得不愉快嗎?呃,我是說這件事完全可以看成是薑家想要借刀殺人……您要去哪裡?”

   “季府。”傅奕陽沒有回應潘璋的猜測,徑自往外走。

   潘璋心裡直打鼓,他以為傅奕陽知道了真相後,就該往後退一步,不那麽咄咄逼人了。可他怎麽一點釋然的意思都沒有呢?還要去季府。難道是覺得他們沒有確鑿證據,隨便編了跟侯府交惡的薑家來應付的嗎?

   潘璋攥著拳頭,趕緊跟了上去。

   季府

   潘夫人在得知季夫人他們查出來的矛頭都指向了薑家,在聽了季大人和季夫人有關於“薑家和侯府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後,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說:“這算什麽?原來都是侯府自己招來的禍害,偏偏連累到如月,險些毀了如月的名譽!”

   “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先前他們夫妻倆那麽趾高氣昂的,尤其是那勇武侯夫人,竟是連季府的面子都不給,還把我們潘家的臉面踩到了腳下。如今真相大白了,看他們夫妻倆還有什麽好說的。”

   潘夫人先前被蘇穎羞辱的抬不起頭來,現在找到了可以反駁的把柄,自然是不惜余力的叫囂著要蘇穎好看。

   季大人一臉的肅然,沉默不語。

   季夫人在心裡冷笑,她真不想看潘夫人小人得志的模樣兒。再者,心想就算是薑家想借著潘如月的事兒算計侯府,先不說這裡面還有很多疑竇,單就說為何薑家算計到潘如月身上,這就是個大窟窿了。

   季夫人眉頭緊皺,道:“先不說如何給個妥當的說法,我更擔心的是,為何薑家知道了如月的事兒?我們藏著掖著,就是不想這醜事外揚,到時候敗壞了門風,名譽受損。可怎麽就叫薑家利用上了?這裡面的貓膩怕是不小。”

   季夫人憂心忡忡,把季大人的注意力拉回來之後,繼續說著:“老爺,我們不能這麽坐以待斃,得想辦法彌補才是,要知道若是薑家拿著這樣的把柄攻訐侯府,那麽咱們季家也會受到牽連。還有沒過久,就要選秀了,若是在這節骨眼上出了這樣的醜事,姍姍那兒可就……”

   不用季夫人把話說滿,季大人就懂了她話裡的深意,眉頭皺了起來,一臉的凝重。

   潘夫人見機,更加不惜余力的煽風點火:“這要怪就得怪勇武侯,誰叫他們和薑家起了齷蹉,叫薑家找到了攻訐的法子,這才連累到咱們兩家。哼!”

   潘夫人從鼻翼裡重重噴出一聲來,“先前他們夫妻倆還振振有詞的,好似他們多無辜一般,錯的可都是咱們。現在事實擺到眼前,罪魁禍首可是他們侯府啊!大哥,這回兒你可不必怕了那勇武侯,隻管好好教訓他一通。”

   潘夫人這番話實際上是避重就輕了,可在這檔口上,潘夫人說的話卻是說到了季大人的心坎上去了。

   季夫人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麽,瑪瑙進來通報:“勇武侯到了。”

   潘夫人故意揚高聲音說:“事到如今,合該聽聽侯爺會如何解釋。要知道這件事可全都因侯府而起,可是怪不到我們頭上來,而且我們還是被牽連的。”

   傅奕陽面色如常的進來,身後跟著欲言又止的潘璋。

   季大人臉色沒之前那麽僵硬了,引著傅奕陽坐下來。

   傅奕陽坐在上首,丫環上了茶。傅奕陽語氣和在勇武侯府時沒什麽兩樣,平淡的說:“事情的結果我從潘璋口中得知了,隻沒想到這麽快就查明了。”

   季大人皺了皺眉,隻解釋道:“說來也是我們走運,在附近抓到了鬼鬼祟祟之人,拷問一番,就得知了真相,這般總算可以給賢侄一個交代了。”

   傅奕陽點了點頭,“確實是幸運。”

   潘夫人想開口說話,被潘璋拉扯住了。都這時候,就少添亂了。

   “抓到的人可交代了,潘氏一個大活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季府出了去,卻沒叫季府之人察覺的嗎?”傅奕陽神情自若的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之後,又說道:“還有,薑家是如何得知潘氏,”傅奕陽憎惡提到潘如月對他的執念,他最後用了個詞,“寡廉鮮恥的?”

   傅奕陽兩個問題問出來之後,在座的人一時都啞然了。他們抓到了人,問出來是誰派來的之後,潘夫人就怎怎呼呼的說找到真凶了,催促潘璋到侯府去報信。

   可實際上呢,這裡面就如季夫人所想的,有很多疑竇。

   傅奕陽是一陣見血,季大人理智也完全回籠了,他先前可是被潘夫人帶有引導性的話給蠱惑住了,再加上先前在侯府的經歷可不怎麽愉快,叫季大人下意識的覺得潘夫人說的有道理,等這會兒可不就尷尬了。

   不過,尷尬也就是一瞬間的,季大人道:“可是我們冒進了,隻想著能對大家都有個說法。不過好在人被我們抓到了,再仔細審問一番,定是能得到答案的。賢侄可是有什麽想法?”

   最後一句,季大人可就是那麽隨口一問,沒想到傅奕陽還真不客氣的說道:“照這麽說,薑家之人能在季府如入自家的花園,這可就匪夷所思了。”

   季夫人一凜,斜睨了潘夫人一眼,“你是說我府裡有釘子?”她沒直接說內應,都是照顧大家的面子。可實際上季夫人早就懷疑,潘夫人在裡面摻合了一腳,不然的話,潘如月就那麽從府裡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見,光是憑薑家派來接應的人,那怎麽可能辦得到?

   傅奕陽沒給予肯定的答覆,隻說:“審問一番可就清楚了。”

   潘璋臉上燒得慌,他太武斷了,原本是想著能查到是薑家人所為,大家都各退一步,化乾戈為玉帛。到底他也不希望,這都要回杭州了,還給季府留下麻煩。

   潘夫人雖然沒了先前的虛張聲勢,可仍舊死鴨子嘴硬,把先前“傅家招惹了薑家,導致連累了大家”的邏輯,當著傅奕陽的面又說了一通。

   傅奕陽眯眼瞪著潘夫人,道:“如果你非這麽認為的話,我無話可說。”

   顯然是不願意和潘夫人一般見識,潘夫人卻會錯意,以為傅奕陽是默認了她的說法,剛生出一分志得意滿,就叫季夫人把她拉走了,再接再厲的話只能憋了回去。

   出了門,潘夫人甩開季夫人的手,質問:“你這是做什麽?”

   季夫人冷笑道:“做什麽你該心知肚明!若是查出來這件事和你有分毫關系,到時候你可別想著全身而退。和出嫁的姑奶奶斷絕關系的又不是沒有,可不差你這麽一個。”

   “你!”潘夫人可沒想到季夫人會說出這麽狠戾的話來,咬牙說,“你不過是欺軟怕硬,有能耐你去朝著那勇武侯放狠話啊。”

   潘夫人的話可沒能激怒季夫人,季夫人嗤笑道:“季家有你這麽一個姑奶奶,可是幾輩子沒積德。”

   爾後,撂下氣得鼻子都要歪了的潘夫人走了,她還要去查探審問出來的結果。

   季夫人深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怪異,就像是季府的下人竟然那麽巧的就在季府附近抓到鬼鬼祟祟之人。要真是薑家費盡心力想出這樣的法子算計侯府,又怎麽能在這裡粗心大意,一下子功虧一簣了?

   如果潘夫人真的摻合其中了,那麽這件事他們可就真的站不住腳了。

   好吧,就像是潘夫人說的那般,說薑家是為了報復侯府,他們幾家子都是受害者,雙方各受五十大板。

   之後把罪責都推到薑家去,他們聯合起來朝薑家發難,大家就能和和氣氣的了。

   可一旦潘夫人在其中攪合了什麽,那麽不但潘夫人自己把自己的臉啪啪啪的打腫打爛,畢竟是她自己賊喊捉賊,還恬不知恥的把罪責都推到別人身上去;而且整件事都會變成了是潘家自作自受,甚至還牽連了季府和勇武侯府,這下子,梁子可就真的結大了。

   這麽一想,季夫人實在是懊惱,她就該把潘夫人這個惹禍精給關起來,不叫她出來興風作浪的。那樣子的話,等事情徹底水落石出了,還有轉圜的余地。

   潛意識裡,季夫人已經覺得是潘夫人把災禍招來的了。

   勇武侯府

   “你是說季府來人把老爺叫走了?”蘇穎愕然, 這麽快就查清楚了?

   “還是潘家少爺親自過來的,說是沒說兩句話,就趕往季府了。”

   蘇穎眯了眯眼睛,她可是好奇季家到底查出個什麽結果來,可是查到了陳宛秋身上了?

   說實在的,蘇穎覺得她現在是想象力貧瘠,還真想不到誰會這麽麻煩的折騰出這麽一出,就為了抹黑侯府以及傅奕陽的名聲?

   若是如此,實在是沒必要那麽麻煩啊。

   雖然這麽想不怎麽地道,可蘇穎覺得要真是想抹黑傅奕陽,不需要叫上潘如月做這樣的傾情演出。

   有時候似是而非、真真假假,可比‘傾情演繹’要來的有用。

   與此同時,傅奕陽突然打了個噴嚏。rs

  
   ("957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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