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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嬌》二百四十六章 斬草除根
季夫人打定主意不願摻合其中,再加上外面風平浪靜,原先還會以為會出現不利於季家的傳言也沒有出現,好像那天的一出鬧劇沒有發生一般。

   雖然被今天潘璋送來的這一封信打破了點平靜,但正因為如此,季夫人覺得季家更沒有道理再攪合了。

   這裡面也有勇武侯府沒什麽作為的原因在,季夫人可不願意做出頭的椽子。更何況,這裡面還摻雜著要為潘如月和潘夫人這對母女出頭的意味,更讓季夫人接受不了。

   如今大家都不動,正合了季夫人的意思,她選擇了觀望。

   ——顯然,季夫人還不知道,傅奕陽早已經和季大人達成了協議。

   既然季家想庇佑潘夫人母女,讓她們母女在攪合的人仰馬翻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季家還是別參與的好,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也來一個裡應外合,敵我不分,那可就是再糟糕不過了。

   這樣一來,勇武侯府和季家都沒有動靜,反而是讓想‘以靜製動’的薑夫人摸不著頭腦,陷入了被動當中。

   薑夫人著急上火,嘴上都起了燎泡,每每邵安家的過來,她都覺得特別憤懣:“怎的就沒人在勇武侯身上做文章了?那些個禦史是做什麽吃的?當初就是一個外室,他們都一窩蜂的竄出來彈劾老爺。如今個勇武侯私德有虧,反而一個個都跟瞪眼瞎似的!”

   邵安家的低頭不語。

   薑夫人想起來最初她為何看蘇穎不順眼的理由,忍不出嘲諷:“我道呢,那都察院的左都禦史可不就是勇武侯的嶽父!看看勇武侯夫人,是多麽的賢德淑良,都願意讓自個娘家幫著遮掩勇武侯犯下的浪蕩事,在這方面我可實在是自愧不如。往後誰要是再說勇武侯夫人不賢,我頭一個都出來替她辯解!”

   邵安家的聽著這話非常不合時宜的抽了抽嘴角,不說其他,單就是想在背後編排勇武侯夫人善妒不容人的,頭一個論起來就是薑夫人本人了。她若是真的這麽做了,豈不是自打嘴巴?

   薑夫人舔了舔嘴上的燎泡,嘶嘶的抽氣,氣急敗壞的轉著圈圈:“你說現在是個什麽光景?”

   邵安家的在心裡苦笑,出了這等事後,勇武侯府和季府都固若金湯一般,想要打聽出什麽事,實在是太難了。

   在心裡斟酌了一番,試探著說:“指不定他們就沒查到太太您身上來呢。”

   薑夫人狠狠得瞪了她一眼:“你說的什麽混話?佟貴家的那個不中用的都被抓住了,我當初可是豬油蒙了心,選了這麽個蠢貨!她愚鈍你也跟著傻了?”

   邵安家的臉上變的訕訕的,甭管心裡是怎麽想的,嘴上隻說著:“佟貴家的一家子可都在太太您手裡攥著,她要是知道點好歹,就知道該怎麽做,要麽咬死了不認,要麽把錯都推到潘夫人身上。”

   邵安家的說這話的時候,心苦嘴更苦,“我倒是覺得怕是把錯都推到潘夫人身上去了,不然潘夫人怎麽就立馬被遣走了,而且季家沒什麽動靜,顯然是不希望把事情深挖下去,到底還是顧忌著自個的名聲呢。”

   邵安家的絞盡腦汁的把話給圓好了,實際上她心裡也沒底,誰叫不但牽扯了季家,更主要的還有勇武侯府。

   想想往前薑夫人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對付蘇穎以及勇武侯府,可是有哪一次佔了上風?非但沒能佔到上風,回頭看來那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一回,要是形勢真如她自己所說的,那可真是叩謝菩薩保佑了。

   薑夫人半信半疑。

   邵安家的想了想,又說:“退一步說,就算是查到了咱們這邊兒來了,他們一時半會兒的應是不會有什麽作為吧。”

   薑夫人臉陰沉下來,顯然是不滿邵安家的說話前後矛盾,可還是讓邵安家的繼續說下去。

   邵安家的吞了吞唾沫:“眼看就要大選了,要是這個檔口暴了此事,對季家的名聲可是沒有益處的。季家顯然也是礙於此,才不敢有所動作。有他們牽扯著勇武侯府,勇武侯府也不好罔顧兩家的情分做出什麽來。再者,他們怕是也顧忌著薑家和鍾家,可不希望就為了個敗壞門風的外甥女就扯個魚死網破,那樣子的話可實在是沒那麽大的必要。”

   邵安家的沒說的是,怕是也顧忌薑夫人這混不吝的性子。薑夫人說要魚死網破,那可不是說說而已,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薑夫人又不是沒做過。

   薑夫人沉吟半晌:“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邵安家的低著頭,蠕動了幾下嘴唇,倒是沒發出聲音來。

   薑夫人可真是昏了頭,認為邵安家的說的很是在理,沒看到季家和勇武侯都沒什麽動靜嗎?這可就能說明問題了。

   薑夫人將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放了放,稍微一得意就忘了形,誇誇其談道:“我看著季家也該是要感謝我的,”邵安家的一聽這話就傻眼了,她長大了嘴,就聽薑夫人繼續說著,“潘夫人和潘姑娘那對母女儼然就是一對毒瘤,潘夫人的夫家不是出事了嗎?再有潘姑娘竟然那麽個德行,我看季夫人心裡肯定是不願意再叫他們再在季家住下去的,以免沾染了一身騷。”

   “如今出了這等鬧心的事兒,潘夫人可是沒臉再賴到季家了,往後天高皇帝遠的,就算是有什麽汙言穢語,也傳不到京城來!”薑夫人越說反而是變得忿忿起來,“我可實在是失策!”

   邵安家的已經被薑夫人大言不慚的話打擊的五體投地了。

   “瞧瞧現在是個什麽光景,潘夫人母女離開京城了,往後就是攻訐勇武侯,也怕是會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了。我可還折進去人手,把人給開罪了,可真是太得不償失了!”

   ‘原來您還知道啊’,邵安家的心想,這次可把人給得罪慘了。

   “真是失策!當時就不該扯些亂七八糟的,而是直接放出傳言,把勇武侯和那潘家小姐的韻事坐實了!我可是沒忘,那潘家小姐可還是在選的秀女,若不是她家出事,她過不了多久也是要參加選秀的。勇武侯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是和在選的秀女勾搭,如此就是他再簡在帝心,皇上定然是不會輕饒了他的!”

   薑夫人越是這般想就越是懊惱,她當時怎麽就想著要把人抓個現行呢,實在是畫蛇添足了!

   現在可好了,進退維谷,薑夫人越想越憋火,抬頭就見邵安家的低著頭,不免把一肚子火氣都撒到她身上:“如今事發了你倒是說的頭頭是道了,往前怎的就沒見你給我分析下利弊啊,一個個的可都把腦子丟到狗肚子裡去了!”

   邵安家的敢怒不敢言,薑夫人這話可實在是冤枉了她了。

   薑夫人近來做的樁樁件件,邵安家的哪回不是勸著薑夫人要三思而後行。薑夫人是三思了,可三思的後果呢,就跟被鬼迷心竅似的,不但不加收斂,反而是變本加厲。就算是在對付勇武侯府和蘇穎的事件上屢次碰到鐵板,還撞了南牆,可薑夫人就是死不悔改。

   想想薑夫人一邊親自上門服軟,一邊就想法設法的攻訐勇武侯府。

   傳傅奕陽懼內未果後,把敬國公世子的醉話當成了金玉良言,一頭撲了上去。邵安家的當時沒勸?她當時都快把嘴皮子說破了,可結果呢,薑夫人非但不聽,還劈裡啪啦的把她一通罵。

   如今事發了,倒霉的還是她這個做下人的,邵安家的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薑夫人最近實在是窩火,這時候借著怒罵邵安家的,就發出了大半的邪火。

   緩緩氣就吩咐道:“暫時先不管這件事了,叫那道婆準備我可是不信了,一個勇武侯夫人我對付不了,可她一個下賤的狐媚子我還應付不了了?”

   邵安家的張了張嘴剛想勸說,可一想到剛才薑夫人把她罵的豬狗不如了,心裡也跟著窩火,終究沒有將話說出口。

   “這件事你要是再辦砸了,隻管回家吃自己罷!”薑夫人陰惻惻的說著,邵安家的把頭低的更低了。

   等邵安家的灰白著臉從屋裡出來,正和站在外面守門的玉釧對了個眼。

   玉釧眼神閃爍了下,想和邵安家的說些什麽呢,可惜邵安家的根本就沒那個心思。

   先前薑夫人喝罵她的時候,可絲毫沒給她留點臉面,聲音大的恐怕外頭的人都能聽見了,這下子在府裡下人裡頭的威嚴怕是已經掃了地,這叫她往後如何再指使旁人聽她吩咐?

   邵安家的自覺沒臉,隻朝著玉釧扯了扯嘴角,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臨離開正房的時候,不經意的一瞥,好似瞥到了一抹粉紅色的背影,乍一瞧身姿玲瓏。

   邵安家的心想,怕是哪個通房丫頭吧?回頭空出心思來,這會子還能在正房出沒的侍妾,除了原先薑夫人身邊的大丫環玉簪,還能是誰?

   想到玉簪,邵安家的就不由的在心裡搖頭。玉簪雖比不上玉釧得用,但到底在薑夫人跟前伺候好幾年了。

   薑夫人想固寵,把哪個丫環推出去都比玉簪得用,玉簪實在是個執拗性子,骨頭最是硬。不然,頭前薑源就看上了她,她是執意不願的,薑源這不知禍害了多少小丫頭的都不敢硬逼,就可見玉簪是個什麽性子了。

   偏偏薑夫人就選中了她,也是,玉簪是一屋子丫環裡頭身條和顏色最出挑的,把她硬給開了臉也就罷了,可薑夫人不知怎麽想的,愣是連個通房姑娘的名分都吝嗇給予,這下可是叫人把玉簪都看低了一頭。

   之前的時候,邵安家的還恍惚聽誰說了句嘴,說是玉簪如今可是不好過。

   邵安家的想起來就覺得,這件事是薑夫人做的不厚道,實在是叫底下的人尤其是玉簪寒心。

   可又想想,邵安家的都覺得自身難保了,哪裡還有旁的心思去管別人的事兒,這都是命,誰叫她們只是下人呢。

   邵安家的前邊剛這麽想著,轉眼間就出事了。

   小丫頭小河急急忙忙跑進來:“姑姑…不好了!”

   邵安家的皺著眉頭道:“又怎麽了?”

   小河顧不得停下把氣喘勻,就急著說:“少爺那邊出大事了,已經亂成一團了,姑姑還是趕忙過去罷!”

   邵安家的原本被薑夫人狠狠下了臉子,心裡就頗為不是滋味了,如今聽了小河的話,在心裡哂笑。薑源完全是被薑夫人給慣得不成樣子了,他如今都被禁足了,還能整出么蛾子來?怕是又把哪個小丫頭給禍害了,這種事可是屢見不鮮了!

   薑夫人叫她過去無非就是安撫下被禍害的小丫頭,看著給安排了,也值得讓小河大驚小怪成這樣,當下就不悅道:“你這麽毛毛躁躁的像個什麽樣子!”

   小河抓耳撓腮的急個不行,見邵安家的還這麽能沉得住氣,連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姑姑這回可是出大事了!玉簪姐姐死啦!”

   “什麽?”邵安家的錯愕不已,這會子也沉不住氣了,慌裡慌張的就拽著小河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急切的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先前我還看到她還好好的呢。”

   邵安家的又聯想到小河先前說的,頓時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可別是她想的那般吧?

   小河壓低了聲音道:“少爺好似是被玉簪姐姐刺傷了。”

   邵安家的一聽就真的傻眼了,難不成就真像她的想的那樣,薑源混不吝到對玉簪下手了?玉簪實在是個烈性子啊!

   邵安家的也沒急著問薑源傷的如何,隻管先叫小河管住自個的嘴,板著臉說:“你隻管知道出大事了,至於出了什麽事,你一個小丫頭可是什麽都不清楚,知道了嗎?”

   玉簪雖說沒個正兒八經的名分,可府裡頭的人可默認玉簪是薑存富的通房大姑娘了,事關風化,可不能馬虎了。

   像是上回,薑源在外書房和薑存富身邊同僚送來的婢子有了首尾,當前看著是沒什麽,可後頭知道實情的下人多是被發賣了,就是那看起來貞烈的婢子,不也是撞破了頭,沒救回來死了。

   真沒想到,薑源仍舊是風流混帳的性子不改,前車之鑒根本就沒成了後事之師,他反而是重蹈覆轍,還搞出人命來了!

   可真是造孽,邵安家的心想。

   小河雖然經事少,可不是不懂得察言觀色的,見邵安家的說的那麽嚴厲,況且但凡攸關薑源這個薑家的寶貝疙瘩的事情都不是小事,她連忙向邵安家的保證,“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是來找姑姑傳話罷了。”

   邵安家的如今可沒心思和小河多說,急匆匆的往薑源的院子趕去。

   薑源的院子靜悄悄的,底下的下人都大氣不敢喘,還沒進屋子就聽到薑夫人氣急敗壞咒罵的聲音,邵安家的腳步頓了頓,把臉色慘白好似被嚇壞的玉釧給拉到一邊背靜處,把聲音都壓到嗓子眼裡:“你給我透個底,到底是怎的一回事?頭前我還在上房瞧見玉簪了,怎麽就一轉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玉釧聞言,渾身一僵,眼淚簌簌的掉下來,嘴唇也哆嗦起來。

   邵安家的一看,也沒多想隻當她是為玉簪抱不平呢,剛想聽她怎麽說,裡面就傳來薑夫人的聲音:“誰在外面?”

   邵安家的不敢耽擱,腳上不停進去見了薑夫人,在進門的時候,稍微抬眼看了一圈,心裡就咯噔一聲,床下頭扔了沾了血的衣裳,又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下躺在床上,好似出氣多進氣少的薑源,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大夫,怎的還沒來?一群不中用的蠢貨!”薑夫人尖銳的聲音讓邵安家的提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盡管她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具體狀況。

   大夫很快就來了,薑夫人隔著屏風在一旁守著,邵安家的趁機出來,找著玉釧,剛問了句就聽著玉釧抹著淚冷笑著說:“先前太太允了少爺,把玉簪給他,後頭……太太叫底下人都瞞著少爺。”

   聽了這話,邵安家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心想薑夫人可真是鬼迷心竅了,這樣的事兒竟也能辦得出來,現在可是好了,壞菜了吧。

   邵安家的想想就覺得腦仁疼,抬頭瞧了一眼玉釧哭腫的眼皮,以及都快要咬破的嘴唇,按捺下心裡頭的對薑夫人的不滿,隻問玉釧:“玉簪她……”若真是玉簪是在薑源屋子裡沒的,那可真是怎麽都撇都撇不清了。

   玉釧好似清楚邵安家的是個什麽意思,冷冷一笑,諷刺道:“可是沒髒了少爺的地界。”

   邵安家的臉上一窒,隻覺得被玉釧看的平白矮了下去。可不是呢,玉簪如今可是就那麽沒了,她這姿態倒像是在說“玉簪實在是不懂事,怎的就想不開了呢,就是想不開也不該連累了主子”,也難怪玉釧甩臉子給她了。

   邵安家的想說什麽,可這時候再說什麽未免就是狡辯,歎了一聲,正好裡面像是椅子倒地的聲音,邵安家的心頭一跳,顧不得再和玉釧打聽了,隻得轉身進去了。

   玉釧看著邵安家的狼狽的背影,冷冷的一笑,轉過身來朝旁邊吐了一口帶著血沫子的唾沫。低下頭來看了看原先藏在袖子裡的,攥得緊緊的手,白嫩的手心已然被掐破了皮。

   玉釧也不覺得疼,眼裡閃過絲絲的陰霾。

   薑夫人一臉慘白,搖搖欲墜,邵安家的趕緊過去把她攙扶住。

   “大夫,你說的可當真?”薑夫人聲音打著顫,這讓邵安家的心裡一突,傷的可是很嚴重?

   老大夫歎了口氣:“老朽行醫多年,不敢妄言。隻令公子被刺的地方實在是……往後怕是子嗣艱難。”

   邵安家的眼皮猛地一跳,還來不及多想,薑夫人原本搭在她手腕上的手用力的攥緊。邵安家的可不敢呼痛,隻得咬著牙,強撐著沒呻/吟出聲,心裡卻是亂如麻了。

   大夫說子嗣艱難?難道是要薑家大房斷子絕孫了?

   邵安家的不敢再往下想了,薑夫人臉色異常的難看,但她這會子了還能繃得住,可不像是先前大夫沒來時,她絲毫不顧及的口出汙言穢語。

   薑夫人冷冷的盯著老大夫,聲音陰冷道:“大夫隻管寫了方子,診金斷斷是不會少了的。隻一條,還望大夫不要往外傳。”

   老大夫哪能不懂,床上躺著的病人分明是被人刺傷的,想必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還好死不死的傷到了男人的根本,這就更加的不光彩了,更何況傷的還是這府裡的嫡子,那就更不能讓人知道了。

   老大夫旁的也不多說,隻管開了方子,接了診金,就急匆匆的離開了薑府。

   薑夫人原本還撐得住,等大夫一走,薑夫人一下子癱坐到椅子上,咬著牙,語氣狠戾的說:“源兒子嗣艱難之事,絕對不能讓人,尤其是老爺知道!”

   邵安家的被薑夫人陰森的語氣唬的頭皮發麻,又聽薑夫人咬牙切齒的說:“我斷然是不能給老爺把那個野種領回來認祖歸宗的機會!”

   邵安家的瞬間就明白了, 原先薑存富這一脈只有薑源一個男丁,可那外室竟然也生有一子,先前薑夫人就不能容忍了,在想法子除去那對母子。

   如今若是薑源往後子嗣艱難的事兒讓薑存富知道了,那麽勢必薑源在薑家的地位就會下降,薑存富肯定是想把那健康的外室子認祖歸宗。

   薑夫人哪裡能容忍,那就只能把薑源的病情瞞住了,瞞死了,能瞞多久就多久。在那之前,最該做的就是先把那外室子都除掉了,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邵安家的太了解薑夫人了,薑夫人心裡想的就和邵安家的認為的差不離。

   薑夫人原本就有這樣的念頭,還換了個比較和緩的法子來除去那外室母子,如今薑源出了這樣的事,薑夫人可不想再多等幾天,以免夜長夢多了。

   這麽想著,陰冷冷的看向邵安家的,邵安家的被她這樣陰森的目光看的,身上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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