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面色不變:【難道說……?】
祿小娃嘟嘟嘴,小嘴兒紅潤潤的,口水很不受控制的流下來,這是沒辦法的事兒。【你想的和我想的是一樣的嗎?】
【應該不是。】蘇穎快速的否認著,讓祿小娃感覺到很受傷,他不想賣關子了,直接說出他的答案:【我覺得可能會有老鄉?】
【好吧,這一次咱們想到一起去了。這並不是我疑神疑鬼的,只是有前車之鑒,不過也很有可能只是個巧合。】蘇穎不耐其煩的幫祿小娃擦了擦因為激動流出來的口水,祿小娃悲憤的屁股都紅了。
【你就給你自己找借口吧,不過想想也是,老鄉就應該一*的來,不可能只有前來人,沒有後來者了。】祿小娃這樣的說話可實在是讓蘇穎敬謝不敏。
【我可不想在有什麽‘老鄉’或是重生的人了,想想看如今光是一個陳宛秋就足夠鬧騰了,真不知道再來幾個她這樣的會是什麽個樣子。】
【不是,我想到一件事,想想看就沒有一個男性變異者。不管是穿越的,還是重生的,咱們見到的都是女的。】
【你不就是個男的嗎?還是說你是沒性別的?】蘇穎表示,能把祿小娃生出來,可真是‘三生有幸’!【還有,女的已經夠纏人了,還要來男的,饒了我吧!】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這裡是由遊戲世界現實化了,所以還是玩宅鬥和宮鬥吧,女人才玩得來啊,當然也不排除當時遊戲開放時。有人妖玩家的可能。再說了,不管是穿越或是重生的,或許是我們不知道,但很有可能他們還存在其他地方。畢竟我們只是在京城,從沒有到過其他地方。想想若是按照我們知道的概率。算起來全國該有多少。】
祿小娃侃侃而談,蘇穎並沒有打斷他,也跟著思考起來。畢竟據他們所知道的,都是自己暴露的了,而且這些都還是在她周圍的。
很有可能有其他聰明的穿越者或者重生的,很好的入鄉隨俗了。沒有被別人發現異常。
祿小娃說的沒錯,說的蘇穎心裡一緊,她咬了咬嘴角:【我並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有那麽幾個特例就已經夠了。】
祿小娃咂咂嘴:【我明白的,你想你自己才是最特殊的那一個就是了。所以說。乾掉陳宛秋,打倒封建主義,你的目標可是星辰與大海!】
蘇穎嘴角快速的抽搐,這都什麽跟什麽,這所謂的目標比陳宛秋的那什麽成為後.宮之主還坑爹。
【雖然你沒有說話,但是我從你的表情上讀出來,你絕對是在鄙視我。好吧,後面的先不說。那乾掉陳宛秋這一點,總是可以考慮的吧?】祿小娃甩了甩蘿卜腿,用輕松寫意的態度說著。
【那可不是我的事。如果陳宛凝真的如咱們所想的話,那陳宛秋就快完蛋了,很顯然乾掉她的不是我,不然陳宛凝也就不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我跟前嚎啕大哭了。】
這可不能說蘇穎冷血,實在是陳宛秋再三越過界,最讓蘇穎不能接受的是她竟然想對福祿倆娃下手。這可不是陳宛秋一句“他們不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嗎”。就能一笑而過的。
祿小娃還在耍寶:【我知道的,這種血腥事兒哪裡還用得著您親自動手啊。自然就有那些拜倒在您石榴裙,不。藕荷色鳳仙裙下的裙下之臣們趨之若鶩的,為您鞍前馬後的。看這一次陳宛秋的事兒,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祿小娃圓嫩嫩的臉上露出他本意是猥瑣的笑容,但由於臉嫩白胖,擠出來的笑容讓人看起來還甜兮兮的。
蘇穎捧起他的小胖臉揉揉捏捏,【說話的時候過腦子了嗎?】
祿小娃跟著蘇穎久了,臉皮還是有所見長的,聽了這話兒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炸起毛來,而是用一副很認真嚴肅的語氣說:【從生理上來講,我現在的腦袋還在發育中,肯定沒有像你那麽好使啊。再說了,咱們倆現在是怎麽交流的,你應該很清楚吧,還問我有沒有用腦子,那不是明知故問嗎。】
蘇穎一時間竟然被噎住了,難得祿小娃理性的講了那麽多話,讓她有點震驚到了。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有時候真的要認真分辨,我是在說字面意思,還是讓你明白其引申義。你還只是個小貝比,你還有很長時間的需要學習。】
祿小娃恨恨的磨牙,他還是沒有到能吃輔食的時候,現在只能靠著磨牙餅乾望梅止渴,磨牙這個動作他可熟悉了,雖然他那兩顆小玉米牙磨起來根本就沒什麽響動,但祿小娃就樂意這樣,以彰顯他小牙的存在。
【咱能不說小貝比嗎?我雖然看起來像個小貝比,但你見過我這樣的小貝比嗎?】
【確實沒見過,生平僅見。】蘇穎很爽快的承認了,這畢竟是事實,沒什麽好否認的。
她這麽爽快,倒是把祿小娃給噎住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我覺得我今天和你沒什麽好說的,我困了,想睡了。】
蘇穎不置可否,但祿小娃又命令她說:【哄我睡,抱著我。】
【喲,你不是只是看起來像個小貝比嗎?】蘇穎一邊嘲弄他,但還是把他抱在懷裡,熟練的哄著他睡,看著他打了個可愛的哈欠。
【只是看起來像,但也是啊。】祿小娃據理力爭,蘇穎把他哄睡了,睡著的哥倆可真是可愛至極。
蘇穎輕手輕腳的離開,回到內室,坐到軟榻上,蘆薈過來給她按摩著胳膊,邊匯報著蘇穎不在時府中的變動。“上房的有個丫頭被領到了外院去了,嬤嬤說她手腳不乾淨。”
蘇穎吊吊眉梢,問道:“哪個嬤嬤?”
蘆薈說了個名字,“她外頭的是府裡二管家。”
蘇穎點點頭。這就對了,侯府後宅是歸蘇穎管轄不假,可蘇穎才嫁過來幾年,根基淺,外院的幾個管家基本上都是家生子。不歸蘇穎管轄。便是府裡頭的家生子,蘇穎平日裡能驅動他們,可若論起來他們心中的主子是誰,頭一個認準的還是傅奕陽。
傅母落敗時,蘇穎曾經就為了清理一些釘子,細細的捋過侯府的下人。還曾經為了此事煩心過好一陣子。
一來傅母自到侯府已將近三十年,從最初的新婦到後來的掌家太太,再到後來侯府裡的人人敬著的老封君,她那邊的人盤根錯節遠非是蘇穎能輕易撼動的。如果不是傅母自掘墳墓,她那邊的高樓也就不會倒塌的那麽快。
二來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蘇穎還是懂的,更何況若是在修剪枝葉的時候,動了在侯府伺候幾輩子的老人,未免叫人寒心。蘇穎覺得沒那個必要,但也不願意為此叫人詬病。
不過,為此蘇穎對侯府的盤根錯節雖說不能完全了解清楚,但七七八八還是有的,蘆薈那麽一說。蘇穎也就明白了。
這麽說來,傅煦陽藏的那一千兩銀票,來路還真的不正。不過。在硬件條件不行的情況下,傅煦陽還能勾動小丫頭,不得不說著也是一種本事呢。
不過,這件事傅奕陽提都沒提過。
蘇穎皺了下眉頭,很快就松開來,她伸開另一隻胳膊。蘆薈轉過來給她按摩這邊。
掀開這個話題不說,蘇穎問蘆薈:“薄荷家裡如何了?這兩日少了她在跟前。都覺得沒那麽熱鬧了。”
蘆薈笑道:“先前我還和紫蘇說這個呢,奴婢叫奴婢哥哥下了值過去跑一趟問問情況如何。”
“也好。瞧見了她家裡有什麽需要的,隻管回來回我。”別看薄荷平時怎怎呼呼,大大咧咧的,可也是個執拗性子,先前蘇穎說要賞給她十兩銀子她都執意不要,最後還是蘇穎說從往後的月錢裡扣她才勉強答應下來。
蘆薈欣然應了下來。
傅奕陽回來的時候帶著一身的酒氣,蘇穎從榻上下去,過去攙扶了他一把,又叫紫蘇煮了解酒湯來。
傅奕陽站穩了,示意他沒多大事兒,又要照舊去看福祿倆娃,蘇穎趕緊拉住他,嗔怪道:“你好歹去去你一身的酒氣,也不怕熏著他們倆。”
傅奕陽抬起胳膊聞聞,“哪裡有酒氣,我沒聞到。你聞見了?”說著就把胳膊往蘇穎跟前舉,蘇穎歪歪頭,這可不像是沒醉的樣子。
蘇穎嫌棄的打開他的胳膊,蘆薈端了濃茶來,傅奕陽微微撇撇嘴,一把摟過蘇穎來捏她的臉頰,鬧了蘇穎一個大紅臉,畢竟丫環們還在屋裡頭。
丫環們個個都很有眼色,挪出去也不再屋裡頭扮演背景板。
蘇穎連忙把他推開,他順勢倒在榻上,皺一皺眉頭,然後話就多起來,開始交代他是怎麽喝醉的,盡管他覺得他還是清醒的。
“遇著了忠睿王爺和平陽侯,可不知他們怎麽走到一塊兒去的,邀我去喝酒,上好的竹葉青。我聽著好似是平陽侯有意要跟咱們家結親,可我唯一的女兒才四歲,這結哪門子親。”
蘇穎愕然,這擺明是說好的,他們夫妻倆還真是齊心協力。蘇穎又想到了平陽侯夫人說的,平陽侯喜歡上了昆曲,她就跟著喜歡的事兒,在心裡歎口氣。但是讓蘇穎很不解的是,這其中關忠睿王爺什麽事?
“哪裡是和咱們家,”蘇穎歎口氣,坐到榻邊,明知道傅侯爺很可能是喝醉了而不自知,卻還是很認真的在和他對話,“今兒平陽侯夫人不是請我過去聽戲麽,也暗示我了,替她家的嫡次子看中了我娘家的侄女。我可就奇怪了,怎麽這樣的事兒,他們夫妻倆都齊齊找上了咱們這做姑姑和姑父的了,還牽連上了忠睿王爺,我可真是覺得摸不著頭緒。”
“牽扯上忠睿王爺倒也可以理解,太后娘娘和平陽侯的母親是堂姐妹。”傅奕陽皺著眉頭說,蘇穎還真不知道,搖搖頭歎口氣道:“既然有這層關系在,那就更不必這麽麻煩了。到時候請太后娘娘指婚便是了。”
“哪能隨隨便便指婚。”傅奕陽抬手捏她的臉頰,還搖著頭,似乎在笑話蘇穎的天真,蘇穎見狀差點翻白眼,旋即還是明白了傅奕陽的言外之意。
往大了說。盡管平陽侯府這邊和皇太后娘娘有親,但這可算不上什麽皇親國戚。往小了說,若是擔保了媒結親不成反而結仇,就是太后娘娘也不能免俗。總之,媒人不好當啊。
紫蘇端了醒酒湯過來,蘇穎接過來。又說:“準備熱水。”
紫蘇應了:“灶上的火一直沒撤,這會子便是該好了。”
傅奕陽直接把蓋碗從蘇穎手裡接過來,喝了一口後,又直接把剩下的很快飲完了。蘇穎也顧不得和紫蘇說什麽了,左右底下人機靈。有些事也用不著她一一吩咐。
蘇穎也不糾結他到底有沒有醉,扯了毯子給他蓋住肚子,一面把炕上的書收起來放到一邊兒,一面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可是看不明白了,怎麽就想著和我娘家結親了?京城裡適齡的女孩兒哪裡只會有我娘家一家。原本我還以為只是平陽侯夫人心裡有意,可忠睿王爺和平陽侯這樣一來,可顯得太鄭重其事了。這哪裡像是商議了,怎麽看都有像是趕鴨子上架了。”
“你說哪個是鴨子?”傅奕陽吭哧了這麽一句來。蘇穎聽了忍不住抽了抽額角,無奈的說:“我不和你說了,誰知道等明兒你會不會都給忘了。”
坐到梳妝台前開始拆頭髮。把蝴蝶式樣鑲藍寶石花鈿簪拔下來,放到首飾盒裡。
偏這時候傅侯爺又開始正經回答她的問題了,他難得是歎口氣:“我還沒琢磨清楚。”
蘇穎“撲哧”笑出來,“你若是早說這句話,我剛才就不會拉拉雜雜的和你說那麽多了。算了,等你琢磨清楚了再來和我說清楚吧。”
蘇穎扭過去。對著鏡子釵環卸乾淨,在心裡歎口氣。蘆薈說的看黃歷,其實並沒有那麽準。瞧瞧這一次出門也沒什麽例外,自己沒做什麽呢,麻煩就跳進來了。
這一次蘇穎真覺得挺詭異的,尤其是忠睿王爺摻合進來,他不去和陳宛秋相殺相殺,過來當什麽媒人,閑得慌吧!
“也好。”傅奕陽很認真的回答她,蘇穎一下子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扔出去,忍不住走過來,坐到榻上戳了傅奕陽肩膀一下,笑著說:“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傅奕陽側著身子撐起來摟住她半躺在軟榻上,用帶著得意的語調說:“我以一敵二,能撐住不醉已經是很不錯了。”
這話兒,蘇穎很確定他清醒的時候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她覺得格外可愛,平時那張沒什麽情緒波動的臉,雖然瞧起來挺冷峻英俊的,但看多了還是會產生審美疲勞。
侯爺幾次醉酒,都會注入新的活力,不但變得話嘮,而且變得比較好擺布。
蘇穎心動不如行動的伸手拍拍他的臉,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推了他一把:“既然沒醉,就快起來,我叫人送熱水進來,去洗漱。”
傅奕陽皺了下眉:“我還沒去看傅昀和傅晨。”
蘇穎掙扎開來,像是哄小孩一樣哄他:“這會子他們倆也該睡了,等明天起來再去看也是一樣的。”
傅奕陽當即點頭:“也罷,他們倆睡得早醒得也早,不會吵到他們。”
蘇穎真的覺得他這樣真的很可愛,還鬼使神差的像哄福祿倆兄弟倆時,在他臉上啵了一口,順帶捏了他臉一把:“別磨蹭了。”
傅奕陽很聽話的起來,蘇穎看他那認真的去洗漱的樣子,樂不可支。
要是下回再落下風的時候,一定要拿侯爺醉酒後的事來扳回一城。
傅侯爺醉酒不撒酒瘋,可不代表他沒有醉酒後遺症,第二天撐著額頭,頭痛的反而是悶聲不吭。
蘇穎微微歎口氣,起床來給他倒了杯溫水,帶著笑意問他:“還記得昨兒你做過的事嗎?”
傅奕陽枕在蘇穎的腿上,閉著眼睛悶聲‘嗯’了一聲算是應了妻子的話。
蘇穎看他這樣難得顯現脆弱的一面,卻是沒了再打趣他的心思了,專心致志的給他揉頭。
“我昨日實在是喝多了。”傅奕陽突然說。蘇穎一愣,這可他說的‘以一敵二’完全不同,想了想用誇獎的語氣說:“其實你喝醉之後挺老實的,沒有借機耍酒瘋,就跟平時差不多。”
差不多。但可不是一模一樣。
傅奕陽仍舊閉著眼,蘇穎近看才覺得他的眼睫毛挺長挺翹,稍微有點羨慕了,大男人的長那麽長又翹的睫毛做什麽。
“我都記得。”
蘇穎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沒怎麽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揉了一會兒問他:“覺得好點了嗎?”
“再睡會兒。”傅奕陽顯然是不想放過蘇穎這個人型枕頭。蘇穎聽他這麽說還真的有些吃驚,畢竟傅奕陽平時是個很自律的人,想見他晚起可是很難見的,就算是沐休日,也不會賴床。
現在偶爾流露出的脆弱。才讓人覺得他更加真實,這也是當初蘇穎在床上的時候,總是特別無意又有意的撩撥他,就是想看他失控,那叫人很有自豪感。
“怎的了?”蘇穎手不自覺的停下,傅侯爺問了句。
蘇穎想了想,說:“沒什麽,只是覺得你想賴床。可是挺可憐可愛的。”
傅奕陽愕然,隨即坐起身來皺著眉頭看著蘇穎,仿佛她說了什麽不得了又叫人聽不下去的話。
“你說我可……”傅侯爺現在糾結的樣子可實在是少見。說話的語調都變了,最終還是沒有重複蘇穎說的那個形容詞,狠狠得瞪了蘇穎一眼,最後隻拋下句本來平常時候說起來很有威懾力,但鑒於現在他們倆在床上,還穿著睡袍。傅侯爺沒發現他的臉紅了的情況下,這句話真的沒什麽震懾力。
“你可真是不知矜持為何物。”
蘇穎當下覺得傅侯爺像是被采花賊造訪的少女。她為她自己的這個聯想雷倒了,“撲哧”笑出來。然後又被傅侯爺瞪了一眼。
他懶覺都不打算睡了,撐著額頭從床上起來,轉過身去,以手握拳抵在嘴邊清了清喉嚨,蘇穎完全確定他這是不好意思了。
因為成功調,戲傅侯爺,蘇穎雖然比往常早一些的時間起來,但心情還是好到爆,不過相比之下,傅奕陽臉色就有些陰沉了。
對此,蘆薈還擔憂的看了蘇穎幾眼,蘇穎假咳了一聲,傅奕陽就看過來,蘇穎衝他無辜的笑了笑,然後就發現他的臉色更僵硬了。
蘇穎低頭在心裡偷笑,或許以後都應該多試試,用調,戲傅侯爺來調節心情。
等送走臉色還僵硬著的傅奕陽,蘆薈試探的問:“太太,可是出了什麽事?”
蘇穎搖了搖頭,示意沒什麽事兒,這種夫妻之間的事可不好宣揚出去,萬一到時候傅侯爺惱羞成怒了可如何是好。
這些輕松過去後,蘇穎想到昨天傅奕陽說的事情,歎口氣,這件事她該回蘇家一趟, 問問蘇夫人或是她的大嫂羅夫人,問問她們可發生過什麽相關的事兒。
可一想到出行不利後,蘇穎行動欲就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這是一種詛咒。
想了想,蘇穎說:“準備一下筆墨。”
“太太,您要做什麽?”蘆薈不解的問,蘇穎說:“我給母親寫封信,有些事兒要問她。”
蘆薈“啊”了一聲,顯然是沒想到蘇穎會用這麽麻煩的方式,委婉的勸說道:“太太,您完全可以坐馬車或是坐轎子過去,又不是多遠,這可比寫信來的便利。再說有些話可是在信說不清楚的,您要是有要緊事,奴婢想著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蘇穎臉上訕訕的,她不好意思跟蘆薈說她是不想出門,不想被麻煩找上身,才選擇寫信來代替出門的。清了清嗓子,繃起臉:“你隻管照我說的便是了。”
蘆薈越發覺得昨夜蘇穎和傅奕陽兩人之間出了什麽岔子,不然,怎麽兩個人一個人僵硬著臉,一個有那麽些喜怒不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