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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書的夫人秦夫人過壽的日子到了,尚書府熱鬧非凡,賓客接踵而至。
作為嫡次媳的李太太原本還在跟客人說話,隨身丫環過來耳語,李太太同客人告了惱,歡喜著迎了出去,對著前來的蘇穎笑開了花,道:“你可來了。”
蘇穎打眼一瞧,微笑著對李太太說:“這次秦夫人過壽可是大辦了,十分熱鬧啊。”
李太太微微撇了撇嘴,很快就收斂了,奉承了她婆婆兩句,又裝模作樣的對蘇穎說:“勇武侯夫人大駕光臨,可是令寒舍蓬蓽生輝,老壽星見著了也是很樂意的。”
“可是勇武侯夫人來了?快,快往裡走。”尚書府的大.奶.奶朱氏打扮的富麗堂皇的迎過來,衝蘇穎福了福身,又嗔怪的對李太太說,“弟妹,別光顧著和勇武侯夫人寒暄啊,就把貴客晾在了門口。”
蘇穎注意到李太太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在心裡歎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對朱氏矜持的笑了笑:“大.奶.奶客氣了,二.奶.奶正要領我去見見今日的壽星呢,倒也不麻煩大.奶.奶招待旁的客人了。”
朱氏笑容可掬讓開了路,神色變都沒變,可見是個沉得住氣的。
蘇穎不期然地想起了她那兩個弟妹,都沒有個正經宅鬥能手,更何況他們兩房已經分家了。不像李府一大家子好幾房人住在一起,更何況李太太還是不管家的,人多是非多啊。
李太太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壓低聲音道:“原只打算像往年一般隻送了請帖了事的,隻太太那兒,想加深下兩府的交情。”李太太扯了扯嘴角,這種借口她覺得不可信,可婆婆都這麽說了,李太太實在是不好反駁。隻好讓她身邊的管事娘子去送帖子,讓蘇穎看在她的面子上過來。
想到這兒,李太太囁喏道:“就當我欠你一回。”
蘇穎遙看那些賓客,多是往日裡沒什麽交集的。也難怪往年蘇氏基本上很少應了請帖過來祝壽。
聽李太太這麽說,蘇穎並不在意,她在侯府還覺得氣氛壓抑呢,正好出來散散心,“不妨事,往常多是你來侯府看我,我少來李府找你,真說起來倒是我不對的多了。”
李太太松了一口氣,爽朗的笑了笑:“我還樂得去你家呢,隻最近你家可是又不太平啊。你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打從去年開始,你們侯府就三災八難的。照我看啊,就該請大師來侯府看看風水,是不是衝撞了小人的。”
蘇穎突然有種膝蓋中了一箭的心塞感。侯府出了這麽多事,裡面可少不了她本人的興風作浪啊。
蘇穎把這心塞感壓下去,抿嘴笑道:“最近命犯小人倒是真的。”
李太太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蘇穎說的是哪位,揶揄的看了蘇穎一眼,嘴巴可真毒,不過很快就皺起眉來。拉了蘇穎一把,往旁邊側開,道:“李家和薑夫人的娘家鍾家是世交,薑夫人每年必是要過來給我婆婆祝壽的。我怎麽就把這個給忘了,說不得在這兒人家就自動衝撞上來了。”
蘇穎挑眉道:“就算是她來了,難不成還能在客人府上挑事不成?”
“那可不見得。她既是敢在背後和夫人誥命們編排你,那還有什麽不敢做的。我讓人去問問她今個會不會過來?畢竟她現在已經因為那外室和外室子的事兒以及她那寶貝疙瘩的事兒忙的焦頭爛額的,怕是沒空過來了。”李太太並不希望會出現這種情況,畢竟一邊蘇穎是她的至交好友,今日會過來也是看在了她的面子上;另外一邊是夫家的世交。她婆婆請來的賓客。
這兩人要真是狹路相逢了,蘇穎她不擔心,她這個好友一向冷靜自持,近來越發的進退有度——如果李太太知道蘇穎和薑夫人近來的‘虐戀不情深’,就不會這麽認為了。
李太太不放心的是薑夫人,薑夫人的秉性實在是讓人不好恭維,私下裡李太太覺得,薑夫人會有現在這樣眼皮子淺、外偽善內狠戾的德性,全都是拜薑夫人的繼母所賜。
不然,當年薑夫人說親的時候,門當戶對的人家紛紛退避三舍,後來才會低嫁給薑家那樣的破落戶。許是如此,鍾家覺得理虧,又生怕被人說繼母苛待原配夫人留下來的嫡女,後來薑家慢慢發跡,說這話的才少了。
——由此可見,李太太有一顆探索的心,早幾十年的事兒都探討過。
李太太笑容有些勉強,正好平陽侯夫人一臉驚奇的叫住了蘇穎,李太太忙道:“我去問問。”
蘇穎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朝著平陽侯夫人迎了上去。平陽侯夫人是蘇穎認識的,交情雖稱不上莫逆,可也算一拍即合,原先還一起默契的拿當初紅遍一時的昆曲《枉凝眉》,消遣過傅煦陽呢,拉近了關系。
平陽侯夫人上下打量了下蘇穎,見她眉目帶笑,脖子裡掛著的一串拇指大小的珍珠襯得肌膚瑩潤,宛然是越過越好的模樣兒,笑道:“你說咱們可有多長時間沒見了,若非今日來給秦夫人祝壽,只怕還見不著你勇武侯夫人的大駕呢。不過你倒是越來越水靈了,還和當年做姑娘的時候一樣矜貴!”
面對平陽侯夫人的感慨,蘇穎無奈的笑了笑,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近來家裡事情繁多,老太太病著,兩個孩子又小,我抽不開身,鮮少出門應酬。如今正好趁著尚書夫人過壽,出來見見人,不然我都覺得我要發霉了。”
平陽侯夫人聽蘇穎這麽一說,臉上笑出一朵花,道:“你可是實在自謙了,瞧著你精神氣越來越好了,怪不得得你家侯爺愛重。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福禍相依,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平陽侯夫人調侃起蘇穎來毫不客氣,蘇穎抿嘴笑了笑,轉而問道:“可去見過壽星夫人了?”
平陽侯夫人啐道:“我一聽大.奶.奶說你也來了,頭個念頭就是找你說說話。沒來得及去見壽星呢,得巧了,那咱們一塊兒去吧。”
蘇穎欣然同意,有個身份相當的夥伴兒總是好的。
秦夫人相當客氣。和蘇穎寒暄的時候,還問起了傅母。
蘇穎早在從李夫人口中得知李家和薑夫人的娘家鍾家是世交,而且和薑府關系還算密切的時候,就有些膈應。往年侯府不也隻讓管家來送禮,人不親到的,今年怎麽就好端端的邀請她定要來,還是在薑夫人鬧出不少事後,這樣的用意就很難不讓人不懷疑了。
現在又特別的提起傅母來,聽聽這是怎麽說的:“自得知府上老太太病時就想去探望,隻後面出了那樣的事兒。我聽說時也深表痛心。不知現在,傅老太太如何了?”
蘇穎笑的矜持,“我代我家老太太謝過夫人的問候,她老人家若是知道了夫人的痛心疾首,定會心有所感的。”
平陽侯夫人接道:“夫人若是掛念。不妨親自登門去探望一番,如此更顯得有誠意呢。”
秦夫人一噎,就聽蘇穎跟著歎道:“不過也可惜了,如今老太太身子不虞,不便見外客,不過夫人的問候,我定是會轉達的。”
“如此倒好!”秦夫人欣慰道。“有侯夫人這般的賢媳,是傅老太太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呢。”
蘇穎微微一笑,道:“夫人實在是謬讚了。”還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呢,誰攤上那樣的婆婆是誰倒了幾輩子的霉吧。
平陽侯夫人捏著帕子笑道:“像夫人這般和藹可親的婆母,才是府上幾個奶奶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呢。看今日這壽宴是府上大.奶.奶和二.奶.奶一塊操辦的,來往有條不紊。又彩繡輝煌,就可見夫人您言周教兒媳婦有方了,往後等我有了兒媳婦,還得好好向夫人您取取經呢,到時候您可別藏著掖著才是。”
不等秦夫人說些什麽。平陽侯夫人就轉頭對蘇穎說:“我看你倒是不用了,你家那兩個哥兒還不到一周歲的吧,我看你要當婆婆可還是有得等了。”
‘我看你倒是不用了’,是不用跟著平陽侯夫人取取經;還是等到該取取經的時候,就不用向秦夫人取了,說不定那時候秦夫人已經作古了,想取經都沒地方取了?還有這‘和藹和親’和‘言周教有方’不覺得很矛盾嗎?
最後,平陽侯夫人和秦夫人關系不和諧麽?怎麽平陽侯夫人說話不客氣,還把她給拉扯了進來。
蘇穎有些不解,微微皺了皺眉,還是順著平陽侯夫人的話模棱兩可的說道:“這麽說也沒錯。”什麽沒錯,端看聽者怎麽想,若是聽者自己帶著惡意揣摩,那就沒辦法了。
她們倆人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的還覺得她們幾個和樂融融的呢,來往的賓客有的還感慨,尚書夫人果然是有臉面,不過過壽就來了兩位侯夫人。
實際上,秦夫人心裡險些倒仰了過去,偏又不好發作,嘴上還得說著:“哪裡哪裡,她們能入得你們兩位的眼,便是她們的造化了。”
平陽侯夫人眼裡滿是不讚同,道:“哪有夫人您這般自謙的,我要是能有這麽處事沉穩,進退有度的兒媳婦,那我可真是恨不得帶出去炫耀呢。”
蘇穎可真是一頭霧水,她們倆到底是有仇沒仇?
正巧,有丫環來報:“鍾夫人到了。”
秦夫人大喜過望,忙不迭的道:“我這老姐妹可算來了,快快迎進來。”
平陽侯夫人嘴角一勾,笑著說:“既然夫人要招待貴賓,那我和勇武侯夫人就不在你跟前討嫌啦。”
秦夫人原本還想著自持身份拿拿喬,可平陽侯夫人這麽一說,反而是讓秦夫人尷尬了,她吸了一口氣,“這可是覺得我怠慢了,不是?”
一時叫大.奶.奶過來作陪,一時說大.奶.奶正在外頭做迎賓,忙的腳不沾地的,不得法就叫二.奶.奶來,秦夫人對蘇穎笑的慈愛:“我這二兒媳婦和勇武侯夫人你乃是閨中密友,如今嫁人了關系倒並未疏遠,讓她來作陪,也省的我這老婆子和你們年輕媳婦們說不到一塊兒去。”
蘇穎笑盈盈的點頭:“我和平陽侯夫人一見如故。也是無話不談的,正好我們也能說到一塊兒去。夫人您就不必特意留下來招待我們倆了,去招待其他賓客要緊。”
說起來,像蘇穎這樣年紀輕輕的直接越過了侯府少奶奶。一嫁過來就成了當家太太,在尋常人家還是比較少見的。
若是尋常人家倒是可以當晚輩論,但誰叫人家是正兒八經的侯爵誥命夫人,尊卑自然是比長幼更靠前來論了。
平陽侯夫人“撲哧”一聲笑出來,對蘇穎說:“也難為你這個年輕媳婦同我一起了。”
秦夫人不由得盯向平陽侯夫人,蘇穎都覺得她眼裡冒火了,平陽侯夫人實在也是個噎人的高手。
平了平氣的秦夫人轉身去接待鍾夫人了,這鍾夫人就是薑夫人的繼母,不過也隻比薑夫人大不了六七歲的模樣,怪不得和秦夫人以‘老姐妹’相稱呢。
蘇穎看了一眼就把視線轉回來。盯著平陽侯夫人看了半晌,忍不住問道:“怎麽了這是?”
平陽侯夫人冷笑道:“秦夫人覺得我們平陽侯府的嫡子配不上她那賢德淑良的嫡幼女。”
蘇穎實在是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理由,不過,“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李姑娘不是今年的在選秀女嗎?怎麽還能和令郎扯上關系?難不成是你們私下裡相看了?”
平陽侯夫人歎口氣道:“哪能啊。沒有主子不挑,我們就私下聘嫁的道理,我們家才不做那出頭的椽子呢。隻這家的想兩手抓,若是落選了,自然是要另行聘嫁的,那不得提前相看相看。偏人家眼光高,我堂堂平陽侯府的嫡次子。人家竟然看不上,你說可氣不可氣。”
蘇穎見平陽侯夫人不像是說假的,心裡有點無奈,這不就是替兒子來找場子的麽?護崽的母雞傷不起啊。
蘇穎疑惑道:“她家姑娘不是千般好萬般好的麽,怎麽還會落選?”
蘇穎可沒少聽李太太說起她那個被千嬌萬寵的小姑子,而且還說她婆婆是希望她小姑子能入了皇室。再不濟宗室還算差強人意。
平陽侯夫人“嗤”了一聲:“我不是說了,那姑娘很是賢德淑良啊。”
蘇穎一時間沒辦法弄懂這‘賢良淑德’和她問平陽侯夫人的問題,有什麽關系,可她那麽一琢磨,就好像有點明白了。
哪裡有誇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就用‘賢德淑良’的。這明明就是嫁為人婦之後才會有的評價,側面來說,就是誇這姑娘誇的是品德,那她很有可能是長得沒那麽出眾。
蘇穎回想了一下秦夫人的樣貌,她懂了——大選主要是替皇上選妃子,也就是小妾,首先得看長相,賢德淑良什麽的有皇后這個正宮娘娘就夠了。
平陽侯夫人看了蘇穎一眼,笑道:“顯然你是沒親眼見過那姑娘,倒也難怪。”
蘇穎服了,能這麽委婉的來側擊人家小姑娘長得不是那麽貌美,不容易啊。
蘇穎也很委婉的說:“我和二.奶.奶比較熟稔。”和這家其他人都不熟。
平陽侯夫人瞥了一眼那邊相談甚歡的秦夫人和鍾夫人,嘲弄道:“倒也難怪她們倆會是老姐妹,一個繼室生的,一個做了人家繼室,惺惺相惜麽。”
繼室惜繼室。
蘇穎特別欣賞平陽侯夫人的毒舌水準,她還是不大明白,“那你這是來?”專門來找茬的麽?
平陽侯夫人理所當然的說:“我自然是來給她長臉面的。”
蘇穎很明白她的意思,‘我來,你是的榮幸,還不快跪舔’。
就衝著平陽侯夫人,蘇穎都覺得她真是不虛此行了,她跟了句:“我是給二.奶.奶面子。”
平陽侯夫人樂不可支,“怪不得咱們倆一見如故呢,你這脾氣像我,不像有些人隻敢在心裡唧唧歪歪,嘴上一套背地裡一套,無端的就讓人厭煩。”
就差點名指姓的說是秦夫人了,平陽侯夫人可實在是很護短。
蘇穎代入了下,覺得要是有人敢在背地裡詆毀、貶低她兒子,她也會這麽做的。
李太太面色不虞的過來,和平陽侯夫人見過禮後。就朝蘇穎使眼色。
平陽侯夫人指著一邊說:“我瞧見齊侍郎夫人了,我去和她打個招呼。”
蘇穎好感值+1。
蘇穎轉過身來跟李太太說:“怎麽,薑夫人來了?”
李太太見蘇穎並不放在心上,暗想難道自己這是小題大做了?
蘇穎示意李太太看正被眾星捧月的鍾夫人。猜測道:“薑夫人和她繼母關系不融洽吧?”
李太太立馬變得興奮起來,蘇穎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過她知道她問對人了。
李太太湊到蘇穎身邊來,興奮地說:“我只知道,先前薑夫人因想撮合繼弟娶定雲侯府的庶女,便是繼母不同意,後腳就給那繼弟定親了,讓薑夫人在定雲侯夫人面前好大個沒臉。”
蘇穎挑挑眉,這很像是薑夫人會做出來的事。
李太太拍了拍蘇穎的肩膀,道:“府裡是發了請帖給薑府。隻都這會子了,她還沒來,想來是不會過來了。”
蘇穎不置可否,笑盈盈的轉移話題:“怎麽沒見著你家小姑子?我剛才還聽平陽侯夫人誇她呢。”
聽蘇穎這麽一說,李太太的神情在這一瞬間有些糾結。咬了咬牙問:“哦?不知道是誇小姑子什麽了?”
蘇穎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說:“誇她賢德淑良。”
李太太秒懂了,她旋即就慢吞吞的說:“我婆婆向來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小姑子自然是不例外的。”
蘇穎挑挑眉,又是一個委婉的。
有時候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會主動撞上來。
等開了宴席,坐定後坐在秦夫人左側的鍾夫人笑眯眯的同蘇穎開口,道:“我聽說薑家和你們勇武侯府因著薑源的事兒生了罅隙。不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我這個老婆子可是擔心壞了,家裡老爺子也是掛心外孫,今個見著了侯夫人,便是厚著臉皮問上一問,回去也好向老爺子交差。”
不等蘇穎說話,秦夫人就幫腔道:“怕是這裡面有什麽誤會吧?往日裡也沒聽說薑家和勇武侯府有什麽舊怨。好端端的怎麽就對上了?大家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若是沒能及時化解恩怨,那往後見著了多尷尬呀。侯夫人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平陽侯夫人衝秦夫人笑了笑。秦夫人還記得先前平陽侯夫人噎她的情景,臉上有些訕訕的。
主桌上的其他賓客都不搭話,鍾夫人隻笑著看向蘇穎。
蘇穎在心裡冷笑,敢情是來做說客的,可惜啊,做說客就該有做說客的姿態,就像是給人賠禮道歉就該有應該有的姿態。
臉上的笑意加深,語氣和緩的說:“尚書夫人說的在理, 鍾夫人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麽?那薑源打死人一事,如何會和我們勇武侯府牽扯上乾系?這麽嚴重的指控,我們侯府可實在是不敢當啊。”
鍾夫人臉上笑容一窒,旋即放松下來,帶了點埋怨道:“勇武侯夫人這消息應是遲緩了些,順天府已經結了案,薑源是無辜的,打死人的另有其人,傅二爺不也是出了牢獄麽。”
蘇穎驚訝了,這可是真的,她還真不知道薑源已經被無罪釋放了,昨天傅奕陽根本就沒回正房來,她哪裡會知道。“這我還真不知道,隻道原先鬧得沸沸揚揚的,原來到頭來只是誤會一場啊。那敢情好啊,大家都沒事兒,那就更談不上因為此事而生出罅隙啊,畢竟小叔可是受害者,被無辜牽連著進了順天府的大牢。你們是不知道,順天府要秉公執法,侯爺都不好徇私的,等真相大白了才將小叔放出來,為此我可是遭了不少弟妹的埋怨呢。”
蘇穎說完自己就抿嘴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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